第一百零七章海棠入住渡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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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海棠也不是什么柔弱人,本就是要去寻明轩的,怎的现在反倒看见一个人比较像就神思恍惚了起来,等着淑眉将大夫请来的时候,这海棠已经彻底回缓过来了。
只是淑眉全然不放心,还是硬叫着大夫好生看了一遍,直到这大夫自己说没事了,淑眉这次彻底放下了心。
“你这姑娘,从小到大就是这个坏毛病,哪哪都喜欢乱想,一乱想还就容易出事,总是把我和璃儿妹妹吓没半条命去,说说,我这两天这般心惊胆战的,该如何陪我?”淑眉真的是被吓坏了,就恨得掐了海棠的腰间肉。弄得海棠一下子惊了一下,之后就直接被抓的笑出了声。
“姐姐饶命,以后定是不会了,可是别再闹了。要不我送你个姐夫行不?”这海棠本来被淑眉突如其来的偷袭,没有防备,被挠的直喊救命,忽的眼睛一瞟,就看到了身后随着众丫头来的关飏,便说出了那样一句话。
“你个小丫头片子,这么多年可是光长这些小聪明了,还学会调笑姐姐了,你哪来的姐夫呢。”
“哎哟,真是的,这夫人可真的有了新欢弃了旧爱了,自从你妹妹来了,我可是得不到夫人半点青睐了,今儿个倒好,连着夫君都是当不成了,真是惭愧啊,惭愧。”
“你,你怎的过来了,还有,你怎好这般说话,谁说你当不成了。”淑眉听着背后传来了自家夫君的声音,不由得惊了一下。当下就有些不好意思,本来就是想开着海棠的玩笑,叫她轻松一些的,没曾想竟是被海棠和自家夫君坑着了,立马就红了脸。
“你们两个倒是好,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就合上眼了,倒是能算计我了,我可是不管了。”脸上挂不住的淑眉,就红着脸出了屋子,留下海棠和关飏相视无言。
“姐夫,你还愣着作甚,快去追啊,淑眉姐姐就是这个脾气,一点就着,好生哄着便好了。”海棠看着关飏呆愣的模样,不免觉着好笑,便开了口。这是放在以前,怕也真不用谁来讲,明轩似乎是天生就懂自己,永远将自己哄的好好地,没受过半点委屈。
依稀记得,当年文定之礼初下,两人初次相遇,自己真没想到能远远的瞧上他一眼,那一眼的他,海棠真觉得是世界上遇见过最最好看的。当下就有些花了眼。
大家都以为他们就见过那一眼,彼此都是看对了,现在才走的这般顺利,实则不然,那之前的书信交往,就动上了心思。海棠甚至罔顾一切的礼节章法,写出了那一句话,却没想到,冥冥之中竟全然都是他的安排。而这天下,竟真有“缘分”二字。
而对于明轩來讲,那小时自己在大松树上见着的那一抹灵巧的身影,便是已然惊艳了他的一生,自此之后,他疼她,敬她,惜她。而她也渐渐沉迷在这样子的温柔之下。世人皆道那宋家状元郎是风采卓然,谁人能有这般儿郎作为夫婿,实在是人生之幸。殊不知,宋家状元郎觉得能够娶了那位傅家的千金女才是真的是人生之最幸。
海棠想着,即便仅有两年相处的时间,便也是足够的,明轩对自己的好自己已然是看在心里的,不可能存在着出门打个仗,碰一下就变了心的道理。
海棠这般想,便真的是坐定了。随后,这关飏也随着海棠给的画像,渐渐调查出来那人是谁,想来确是巧合非常。
那人名叫凌轩,宋明轩的字中也正好带着一个凌字,这边也就罢了,最为蹊跷的,便是这位凌轩有名妻子名唤付瑭恰恰也是撞了海棠的谐音,想来其中必有什么联系。两人也是不久前刚到的渡旸城,然不同于那些子流亡的村民,这两人仿佛更像是来郊游一般,带着轻便的包裹,到哪里都是不急不慢的。
这要是平常时候也就罢了,只是现在战时吃紧,只要是一般的启舜国人就不会来这种乱地方凑一个热闹,除非他们的来处是平阳地界,从渡旸要混进里头才能说的通。真要是启舜国其他地方来的,是万没有理由到这种地方的。
然最最可笑的是,对外说法两人是夫妻,在外人看来,这一对也是恩爱非常,只是到了落脚的地方,两人竟是分房而眠,丝毫不像是对时刻要腻在一起的恩爱夫妻的样子,这客栈里的难得接一趟生意,看着男方那边竟说要开两间房,只以为两人是闹了什么别扭,连那姑娘难看别扭的脸色也没大在意,只是第二日出门就是一副关心的模样,叫小二还欣慰了一番。
大乱世的,很多人都是自顾自的逃命,妻儿老小,说抛就抛,全然不顾什么情面。一看那姑娘身子骨也并不是很好,竟还能被这位公子百般呵护着,在这乱世也是不离不弃,真是可叹啊。这前一秒可还没感叹完呢,这到了晚上还是分房而睡,长此以往,便是小二见着他们这般也有些不知道该怎的对待了。
关飏拿到了这首消息,也没敢私自就给了海棠,先拿去与自家夫人商议了一番。
“世上断没有这般巧的事情,想着巧,那边是有人下了套了。”
“我也是这般想,都说这平阳王精通鬼控之术,对于人心竟能玩弄于鼓掌之中,莫不是那人是真的明轩,只是将那假的付瑭充作真的不成?”
“也希望如此吧,好歹这件事海棠知道了,对自己有个交代。”
当关家快把这付瑭明轩的事情清楚的七七八八的时候,这厢付瑭,应该说是顶着付瑭名号的穆长歌已经很是不爽快了。
是,穆长歌便是平阳王的女儿,正妃嫡女,被冠以了穆姓,可见在平阳王府里头的位置不弱,这穆长歌生平最希望的就是找一个像自家父王那般英勇俊朗的人做自己的夫君,只是那时候还未等穆长歌及卉,这平阳王就早已被发配到了那偏僻的苦地方,那边的男子并不是不好,只是穆长歌是真的没法看上。
那日,平阳王本来是想找找自家的那些子庶女去实施这个计划,没想到明轩被抬进府里头的时候,被那穆长歌一眼瞧了去,顿时惊为天人,任凭平阳王说破了嘴,穆长歌的心意还是不变。平阳王没办法,说到底,即便是再疼爱,这穆长歌也不过是个女儿,现在穆长歌对明轩有情,想来到时候也能更好地将人抓在手里,后便同意了,这穆长歌照着自家父亲给的说法,全盘告诉了明轩,这平阳王的鬼控之术果真是了得,尤其是在明轩伤重的时候,更是发挥了奇效,这醒过来的明轩反而是照盘接受了穆长歌所有的说法,并且对穆长歌照顾有加。
毕竟无论平阳王的鬼控之术怎么厉害,也抹不了人心里最深刻的记忆,便是抹不了,那就只能强行加上去,立马就让穆长歌改名叫了付瑭,同音不同字,端的是一手好招。只是明轩本身就不是什么意志力薄弱之人,虽说那时伤重,但一人的意志力也不会衰减的太过,总是会留一些模糊的印象。
因此明轩一系列不自觉的举动都能将穆长歌吓出半个魂儿来。
“瑭儿,你的琴是最为好听的,今日月色正好,可否奏上一曲?”殊不知穆长歌自从来了这边界之地,更是连琴弦一根都不想触碰。
“瑭儿,你上一次作的诗可是真不好,我说过有时候会来指教你一番,现在得了空,可否需要我教习?”这个穆长歌倒是不担心,自己会作诗是不错,做的不好也是对的,便没了顾忌,想着好歹不能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丢脸,更是拿出了一首平日里最为得意的诗作。反正比不上大家。而穆长歌也渐渐感觉不对劲起来,看来这个明轩口中的“瑭儿”应该就是明轩在意之人了,怪不得父亲让我改作这样一个名字,怕是做了旁人的替代品了。
只是,一切都耐不住穆长歌喜欢,这女孩子一旦喜欢起来还真没有什么章法,穆长歌多年来的教育便也是所谓的喜欢的,就抢过来,不喜欢的就丢掉。即便以前是那“瑭儿”也无所谓,现在自己就是,以后也会是那“瑭儿”不就得了。因此穆长歌也没了什么忌讳,除了记住父亲告知的几点外,便是对明轩挖空了心思。
而明轩也是从这里觉得有一些违和了,总觉得自己的“瑭儿”是不可能拿出这样的作品的,十分有匠心雕琢的味道在里面,而记忆中的那“瑭儿”是全然不会的。
也无怪明轩觉着不对劲,这海棠本就是个懒人,对着自己不喜欢的更是懒得不行。偏偏明轩还喜欢捉弄她,每次的小惩罚都是写上一首诗,叫海棠气的不行,导致每次交的诗作都是上一次的诗作改去了一字或是一词,连个纸都不带换的。明轩也是气不动,偏偏还跟自家媳妇杠上了,下次还罚着作诗,也算是件趣事儿了。
因此叫海棠真的去雕琢一首诗,简直是比登天还要难,明轩好歹也是个状元,这被改了记忆,总不至于脑子都没了,自然是察觉到了不对,只是自己也不清楚是哪里不对,总之行事上也就比以前更为小心了。而那是不是会冒出来的所谓的“渔晚”究竟是什么,明轩也要好生探寻一番。
穆长歌则是想得到这个男人,更是不惜自动献身,躺在了明轩的房间,然明轩一看,更觉诧异,看见屋内有人便直接在前厅就走了出去,从此更不谈所谓的“圆房”。两人仅仅是有着明轩开始有一些怀疑的夫妻之名,却完全没有那夫妻之实,穆长歌那里能不憋屈。
一开始穆长歌还以为明轩是因为在自己爹的家里不好意思,接到了父王要他们去渡旸城打听境况的任务之时,还十分的高兴,却完全没想到即便是出了门,莫非必要,这明轩也不会碰自己一下,真是让穆长歌气的鼻子都要歪了。
明轩其实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在边疆,会奇门异术的人实在是数不胜数,有一个方法出来,就必然有另一种法子能克住。鬼控之术并不是无解,而明轩好运,在之前就救济过一个会解鬼控之术的巫师,毕竟是游历之人,算出这明轩似乎会受鬼控之苦,为求报恩,这巫师便提前施了解数。只要明轩被施了鬼控之术,只要随后看见某一个物品或人,便就能解开那鬼控之术。
明轩想着,自己能一直携带于身,从不相忘的,便是当时成亲之时,和海棠一人一枚凑成一对的玉佩了,当下就把物件定为了那玉佩。偏偏不巧,内乱来的突然,明轩是真没看出那人竟然是平阳王安插在身边的内奸,总归是自己棋差一招。随后这人也是清楚,要让宋明轩完完整整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想来想去,即便是不留下尸骨,留一件最为重要的物什也是好的,当下便用血浸染了那玉佩,留在了一个不打眼但是细寻还是能寻到的地方。
因此这明轩便迟迟解不开鬼控之术,任由平阳王*控着,为其出谋划策,才导致了现在启舜吃紧的状态。只是这明轩也很容易就能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直觉上发现暴露这些会对自己不利,便表面上顺从着,暗地里给自己留了一手,慢慢循着线索来找找真相。
这时候关飏夫妻两多次商议之下,还是决定将事情大部分猜想告诉给了海棠。海棠一言不发的听完了这夫妻两的说法,心里不仅沉思起来,鬼控之术她当年也是见识过的,怜儿的鬼控之术就学的可以,魅惑住的主儿都不是什么小角色,而这平阳王作为教导之人,趁着明轩不察,或是身子有恙,一时控住似乎也是说的通。而既然那人选择谐自己的名字,怕就是这人在明轩的意识里,没有这个名字就开始不了计划,这就说明明轩心里定是还有自己的位子的。
海棠清楚了这件事,当下有一些小小的甜蜜泛上心头,抛却那些所谓的国家大事,女人要的不是那些劳什子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只要自己的夫君心里一块小地方装下自己的名姓,便也就足够了。
“行了行了,瞧你想着,想着竟还乐起来了不成,就这么一点子出息吧你。真是不知道满都城怎么能对你夸得下嘴的,瞧瞧现在这副蠢模样,真是叫人看着牙酸。现在先放下心思,咱们从长计议,你最近就待在咱们府里头,毕竟渡旸城总比其他地方安全一些,其他的咱们继续想办法。”淑眉看着这傻姑娘知道明轩健在,可能心里头还念着她的时候,那表情就跟傻大个进城似的,很是见不得人,便也出口叫海棠稍微出息点。这虽说是记在心里了,记错人了可就是该罚,等着以后那明轩想起来,就是应该好生教训一顿,吃吃瓜落才行,怎的现在倒好,这姑娘竟是一点也没怪罪的模样,反倒还是乐开来了,这叫淑眉想把这姑娘的脑袋瓜给撬开,看看里头是不是全成浆糊了。
只是这海棠住在府里头的事情,却成了渡旸城难得的一个八卦。
“你可知道,前些日子,那有一个人被咱们城主看上了,也不管她先前可否有了男人,都要纳进府里头呢。”
“是了是了,那人我见过,长得是真水灵,那从都城赶过来帮着军里头缝补衣服,做饭的,就属她最好看了,那皮肤嫩的,跟刚煮过的鸡蛋似的,十指不沾阳春水,那般柔弱的模样,倒叫我看着不像是来做活的。”
“现在可不是不要做活了,等着被伺候了呗,咱们城主夫人那般好,怎的城主还是杂七杂八的都往城里带?真是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诶,慎言慎言,咱们这种平头百姓,哪里谈的起那边的事,随便说两嘴得了,还别真喘起来了,满大街的,哪里不是城主的人了?要是得罪了,你现在那好日子可是都没了。”
“对对对,说那姑娘成,可别啥事都往城主那边带,不过话说回来,那叫渔晚的真的是好命,这种机会都叫他赶上了。这没隔三年,城主都会在城里挑一个姑娘纳进府里头的,好容易轮到今年,竟是被一个外乡人给占了去,也不知道有多少适龄的姑娘躲在闺房里头哭呢。”
这样的传言几乎是传满了大街小巷,正在渡旸探听情报的明轩自然也有一二耳闻,听到渔晚两个字,莫名的,明轩心里头膈应了起来。
大约是重名,这明轩心里头不舒坦,自然也就没心思打听什么消息,稍微应付了两下,便也就回去了。至于穆长歌,明轩越发确定此人非彼人,只是要弄清楚他们背后到底又怎样的阴谋,而自己是否真的是他们的谋士,看来这下一步棋是最为关键的。
明轩中计失记忆,海棠得信心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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