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体浮雕

第9章 人体浮雕

“你这小伙子，怎么说话的？”这时老汉的脸阴的能拧出水，天啊，这时漆六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想着刚才说的话，有错吗？瞪大眼睛望着这个容易变脸的老汉，真是难以捉摸。

“小伙子啊，不是你老伯我说你，问话不能这样问？什么叫生意好吗？你的意思就是说我的生意不好是不是？要是诚心的话就应该应该说：生意好吧才对，吗与吧意义在有着本质上的不同，知道不？长这么大了，一点道理都懂，连个话都不会说？真是的？”

这时漆六懵了，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这个老汉。真是有点不可思议，这都是什么事啊，小题大做。

“大伯，真的不好意思，我说错话了。不好意思，别生气啊。大伯的生意肯定红火。”

“呵呵，那是自然。”这时老头一下子笑逐颜开。

“还算你小子机灵。”说着这老头把茶杯放在八仙桌上，拿了块抹布擦起了茶几及案子上的东西。

漆六看着这个怪老头忙碌的样子，心想这老人家还挺勤快的，动作也够灵活。就是这情绪变得好象有点快了，让人不知道怎么跟他接触，有点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就在这时漆六又发现一个问题，这老头不管擦什么东西都是用这一块抹布。漆六看了看，也没说啥，反正又不是我用，管那做啥。

漆六看了看天，见越来越暗了，这时才想起来，天色已不早上了，是该回去的时候了，等的时间长了，别真有麻烦就坏了，想到这里，漆六看了看忙碌的老头说了句：“大伯，你忙吧，我得回去了。”

这时这个老汉转过身，浅浅的笑了笑，很和蔼的说道“不急，不急，等下再回也没事。”

“呵呵，大伯，我真的有事，你还是早点给我称了我好回去。”

这时老汉不紧不慢的样子，漆六有点后怕了，他越来越觉得时间的宝贵性了。但是看在老伯的一杯茶的份上又不好意思开口说到另一家去买的话。

“大伯，我真的有事。你还是快点给我称了吧。”

这时老伯一下子扭过头，两只眼睛烁烁放光，目光里似乎有着一种难以说出的感觉。

“我都说了不急了，你还急什么？”

这时漆六一听，乐了，这老头可真奇怪了，什么意思啊，你说不急，我就不急了，哦，你说不急，这时间就不走了，那我老婆也就不用生了……真是奇怪了……

“大伯……”

这时漆六正要催的时候，老头忽然说了句，让漆六吓得魂飞魄散。

这时漆六正要催促老汉称鸡的时候，老头说了一句话，吓得漆六魂飞魄散。

老头扭过头，凶巴巴的说了句：“再催就滚吧。你看看时间是不是不走了，全部的时间都不走了……说了你还不信。”

漆六一听，什么？所有的时间都不走了？真的假的。

这时老头直直的站着，用那两只扼杀人的眼睛望着漆六，漆六看了一眼，顿时觉得自己的眼皮被划破了一样。不敢再望老汉。

“去啊，你去看看啊。让你还不快去看，周围几家店都有表，你去看看。去看看啊……”

这时这个老汉的声音越叫声音越大，后来竟有点恐惧的成份了，声音里略有颤抖，又似羊角风初状的样子，嘴皮子哆嗦着，看那凶狠的样子，比着夺妻杀子的仇恨还要深上一层。

漆六怕了，他真的怕了，望着这个刚才还和蔼可亲的老汉，心里在打颤，双腿也在发软，象是被触摸的粉嫩少女，此时只想着找个依靠的东西，漆六急心转身，两只发抖的手一下子扶住了铺子的门梆，鬼使神差的向外走去，现在在漆六的脑海里只有听从老头的命令。

不是别的，是老头那种凶狠的气势压倒了他这个年轻气盛的粗壮小伙子。

他走到街了，此时见到了却比他想象的更可怕，这一切怎么会成这个样子，他越来越相信这个世界不平凡了，也越来越相信刚来镇上的那个算命的先生了。是啊，我要想办法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不然，真的会出事，家破人亡，妻离子死……

这时只见街上一切都静止了，人们都固定着一个动作象是一幅浮雕的作品，精雕细琢，栩栩如生……

一个孩子正腾空跳跃，此时也被凝固在了空气中，好鬼诡的景象。

漆六看了看，他明白了，也没有必要去看周围的店铺了，他也明白，人都静止了，何景是表……

就在这时，走在街上的他听到了一阵嘀哒嘀哒的声音，他明白了，一下子从腋下掏出这块神表，他发现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三个东西没有静止：卖乌鸡的老汉，自己与这块神表。

此时他一下子好象看到了希望。

他急忙揣好。这时铺子里又传出了一人点收声。

“小伙子，信了吧。”

就在他一开口之时，一切都恢复了，街上车水马龙，人们也都川流不息，此时老头的话好象是一种声控开关，一切都在听他的控制。

漆六抬起头，频频点头，嘴里嘟哝着。

“信了，信了，信了……”

老头此时又哈哈大笑起来，一下子从铺子里走了出来，双手拉住漆六的手，象是久别重逢的故友。

“我就说了吗？快快进屋继续喝茶。一会儿茶就凉了……”

漆六满脑子想着如何逃离这个地方，皮笑肉不笑的回应着这个卖乌鸡的老汉。

“大伯，茶凉了？”

这时老头急忙站起身来，掂起水壶走了过来，这时又是一幅极其热情的面庞，笑着说道“对对，这么久了，是凉了，来换换。换换……”这时水哗啦啦的倒了出来。漆六无助的看着这水，就在这时，漆六发现一个东西一下子从壶里溜了出来。

漆六一下子觉得嗓子眼里一阵反呕。

正在漆六无心的看着老汉倒水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东西令漆六一阵反呕。

只见从那清清略带浑浊的茶水里有一个黑色的小团，从壶嘴里溜了出来。

这个东西在杯子里顺着水流打旋，稍稍静止了后才发现是一个正年轻的苍蝇，这时似乎还能看到刚刚被烫到时的那种痛苦，头跟脚团缩在一起，在头与脚的中间还能看到六支脚紧抱着，头已经泡烂了，周边还有白白如絮一样的东西。

漆六再也看不下去了，嗓子眼里一拱一拱的，非常难受。

“快喝啊，小伙子，别急，快喝了它。清神醒脑的，昨天晚上刚泡的。”

漆六不听还好，一听，更是恶心。

昨晚？还叫刚泡的？

“哦，等下再喝。刚喝了不渴了。”

这时老头哈哈大笑，漆六抬头看了他一眼，正在这时只见老头正要说什么？漆六也能想得到，肯定还是逼着自己喝茶的事？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一声脆嗲，不但老头高兴的哟了一声，连这个正在蜜月里泡着的漆六也浑身麻了一下。

漆六被这一声嗲，好奇的抬眼望去。这一望，让漆六果然豁然开朗。心里那种呕吐到嗓子眼的圣物又重新咽了回去，哪怕现在让他把那杯泡有年轻苍蝇的茶喝下去，也乐此不疲。

就在这个老头的铺子前，一个穿着白底红花棉袄的小少妇正在摊前徘徊。但此时最显眼的倒不是这个小少妇的俏脸了，只见这个小少妇的小棉袄是半掩的，似乎连扣子都没系。一只手在乌鸡堆里挑着，一只手扶着叠边的棉袄，生怕一不小心露出那春天一般的迷人景象。

“大叔，在里面干嘛呢？来一个鸡腿？”

娘啊娘，我的妈，这腔调也忒迷人了，这时再看这个卖乌鸡的老头，一下子跑到了门口，这时还不忘记门口那条石椁子，小心翼翼的跨过去，嘴里急应着。

“哟，他二媳妇啊。来来，看看，要啥样的呀，这案子上随你挑，随你拣。呵呵，嘿嘿，嘿嘿……”

漆六能看得到这个卖乌鸡的老头两只眼睛色迷迷的望着这个美丽的少妇，少妇这时也抬起头，对着老头放了一眼，嗲声道：“大叔，你看看，那个大就给我哪个呗。”

这时老汉递过来一块大鸡腿，说了一句话，没想到大个子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反应。令漆六一辈子都想象不到。

“这这，这怎么好意思呢？要不这样，我给你钱吧？”说着这个大个子就急忙伸到口袋里掏钱，这时这个卖乌鸡的老头稍顿了一下，看上去好象是等着这个大个子付钱。

大个子好象口袋有俄罗斯那么大一样，手在里面划拉了半天，也没见手出来。这时大个子看了看这老头手里握着鸡腿还没有给自己的意思，立刻变得笑逐颜开，一下子又回到了刚才的话题上，好象自己说掏钱的那一段被导演掐掉了一样。

“谢谢大叔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恭敬不如从命了，我一向都是听长辈的话的。哈哈，谢谢啊……”这时大个子一把把鸡腿夺了过来。

“不怕你笑话，我这几天，不，不，有近一年了，干那事都不好使，看来是好久没有吃到你给的鸡腿了。来，还不快谢谢大叔啊。”

这时这个大个子示意媚娘去谢这位卖鸡的老头。媚娘弯腰身子略弯，又香嗲了一句“谢谢大叔嚎，改天再来给你聊聊。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