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调查

说出鸣人是我的劲敌的佐助如今在哪呢？

他在火之国短册街。

所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虽然已经从情报里看到了关于鸣人的生活状况, 佐助还是决定亲自去木叶村探查一番。

当年他被宇智波鼬和宇智波带土骗得团团转, 后来去了时之政府, 见了宇智波泉奈，宇智波泉奈曾仔细和他说过当年发生的事。

当时宇智波泉奈就曾恨铁不成钢地卷着资料敲佐助的脑袋：“你怎么能这么蠢？你哥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就没问个为什么吗？你就没用脑子思考一下你哥怎么可能一夜之间杀光全部宇智波？”

“你哥是挺厉害的, 可他终究是个十三岁的少年，实力再强体力也不够啊！”

别小看杀人啊，杀人也是一项非常累的工作,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光胳膊就要挥舞好多次呢, 佐助怎么就那么坚定地认为宇智波鼬能一晚上干掉那么多宇智波呢？

——哦，因为在佐助心中, 自家哥哥无所不能。

然后宇智波泉奈又骂佐助：“戴着面具的家伙说自己是宇智波斑, 你居然就真的信了？他说是木叶干的就是木叶干的了？你都不自己查一查吗？你就不会利用木叶认识的朋友全方位搜集情报吗？”

“别人说什么你就听什么, 你怎么能这么单纯？”

最后宇智波泉奈又嘲讽佐助：“阿尔泰尔拿出你母亲的照片和你几句话, 你就跟着她跑过来了，就没想过照片可以作假吗？也许她将你拐出来卖了你还会替她数钱, 真是的, 你让我说什么是好？！”

因为这件事阿尔泰尔嘲笑了佐助很久。

佐助耷拉着脑袋黑着脸任由宇智波泉奈吵他, 然后在训练时顶着宇智波斑杀必死的眼神，将泉奈打得满脸灰。

……反正结果就是他打宇智波泉奈，宇智波斑打他。

佐助被自家叔爷爷嘲笑了这么多次, 当然会有长进，这次看了宇智波家搜集的关于鸣人的情报后, 佐助尽管要气炸了，却还是决定亲自去木叶探查一下。

佐助知道自己在智商方面的确不如宇智波泉奈，所以对于宇智波泉奈指出的错误，佐助都尽可能记在心里，不要让自己在一个坑里摔两次。

佐助继续开黄泉比良坂赶往火之国，幸好他之前作为云忍使节团在火之国好好游玩过一次，记下了不少方便传送的地点。

在宇智波和也的分身钓鱼到鸣人时，佐助也站在了短册街的糕饼铺子前。

当年宇智波从火之国撤退时，曾在短册街留了产业用于传递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之间的信笺，后来千手扉间成为二代火影，差点将这几个铺子一窝端掉。

好在十几年过去，宇智波们基本不用这些情报据点了，这些铺子也就成了真正的商业铺子，千手扉间盯了好多年，发现留在短册街没开眼的宇智波族人似乎真打算安生过日子了，就警告了他们一番，没动手。

天长日久，尽管猿飞日斩知道这几个铺子可能和北边有关系，但首先铺子的老板是真·普通人，其次铺子正正经经地做生意，木叶怎么查都查不出问题，最后一点，就算真端了对宇智波也没什么损失，那不如就先盯着呗，也许哪天就钓到大鱼了？

佐助之前看了家里资料，自然知道短册街的据点。

考虑到他之前在木叶招摇过市，佐助还是用变身术变成了小樱。

樱发女子走进宇智波家的糕饼铺子，直接用写轮眼刺激老板被封印的记忆，然后就被老板恭恭敬敬地请到里面详谈了。

佐助也没解除变身术，他问老板要关于普通人去木叶委托任务的流程。

木叶外围有结界，除了正门，其他地方都有守卫和暗部，而且木叶的结界非常高端，是可以记录查克拉的。

一切非木叶忍者进入木叶村的瞬间，会被结界捕捉未记录的陌生查克拉，下一秒就等着全村戒严吧。

能进入木叶的人有两种，第一种是提交了进村许可的忍者，这些忍者会被暗部监视，上次佐助进入木叶村谈判，就得到了这样的待遇。

第二种就是进入木叶发委托的委托人。

委托人进入木叶时就会在大门处登记，然后会沿着主干道直接到达火影小楼二楼的任务发布处。

而这条街也算是木叶最繁华的商业街，两边是各种店铺和旅社，基本上委托人不需要离开这条街，就能满足生活所需了。

同时很多忍者也会在这条街上闲逛，也可以进行一部分的监视和警戒工作。

佐助需要在不引起任何木叶忍者注意的情况下进入木叶村，第一种办法明显不行。

他咨询了糕饼铺子老板，拿到普通人如何委托任务后，发现第二种办法也不行。

那要怎么进入木叶村呢？

最终佐助找到了第三种方法。

木叶村是有很多商铺的。

商铺每天都要进新鲜食材和各种货物资料，由于进出货的老板都是木叶居民，他们每天出入木叶大门，和木叶忍者非常熟悉，所以他们是不需要登记和检查的。

糕饼铺子的老板就有一位木叶饭店的老主顾，那家饭店老板天天到糕饼铺子来订最新鲜的糕饼。

佐助沉吟许久，有了主意。

他离开糕饼铺子，去短册街某家书社，拿出了一个身份证明：“我是雷之国某某书商的监察，主要负责监察火之国各大城池书店的销售记录，这是我的内部身份资料，如果你有疑问，可以去雷之国某某书商那上报查询。”

当初血月之翠贩售时，佐助曾将火之国的贩售代理权交给某家书社，佐助就利用这一点打算光明正大地进入木叶村。

血月之翠贩售的事是宇智波森和宇智波泰严在负责，只要这俩人看一眼资料，就会知道是佐助了。

“我要去木叶村查出货和贩售情况，预计时间是一天。”

佐助如此说：“明天中午去，晚上就离开。”

那书社老板记录了佐助的身份，表示没问题，事情就这么定了。

第二天中午，佐助尽可能将查克拉压抑到极限，并用灵力覆盖全身，他的灵力修炼马马虎虎，没法用来战斗，但能帮他彻底融入自然，正好可以避开木叶大门的结界监察。

不过还是要换一个样貌。

变身术自然是不能用的，佐助思考了一下，索性戴了个假发，换上高档和服，还涂了个白面妆，手上拿了扇子，时不时地用扇子挡住下半张脸。

说实话，一旦上了白面妆，涂了黑圆点当眉毛，再涂个红嘴唇，视觉效果嘛……不管原本长什么样，反正佐助是觉得就算木叶日向瞪瞎了白眼，也绝对认不出他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守门的木叶忍者根本没认出来眼前这个鼻孔朝天的家伙就是几个月前来闲逛过的宇智波佐助。

佐助成功进入木叶村后松了口气。

木叶村是外紧内松，只要进入结界内部，他就可以稍微用些查克拉了。

用个分身去装模作样地检查书籍贩售情况，佐助开着写轮眼幻术，让每一个看到他的人都下意识地忘记他，然后他飞速从偏僻小道朝着千手族地走去。

千手族地外围同样有不少人居住，大部分都是千手一族原本的附属忍族，佐助走到某户人家时脚步顿了顿，没来得及避开，下一秒那户人家大门开了。

一个青年从里面走出来，一边走还一边说：“晚上不回来吃了，嗯，我出门了。”

关上门，那青年转身，正和佐助看了个对脸。

旗木朔茂目瞪口呆地看着距离他只有两步的宇智波佐助，甚至下意识地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木叶颜山。

……等等，这是他们木叶村吧？为什么宇智波佐助会在眼前？

佐助微微眯眼。

他说：“别看了，的确是我。”

旗木朔茂全身僵硬，额头冒汗。

一瞬间无数阴谋在他脑海里翩翩起舞。

佐助说：“既然见到你了，那你回答我个问题。”

旗木朔茂言简意赅：“没结婚，别催我。”

“…………”佐助翻白眼：“谁问你这个。”

旗木朔茂同样想翻白眼，之前是谁逮着这个问题问了好几遍的？

“你了解千手鸣人吗？”佐助问。

旗木朔茂谨慎地说：“不清楚，不知道，只听过名字。”

佐助唔了一声：“你有空帮帮他吧。”

旗木朔茂：？？？

佐助是这么想的，不管鸣人在木叶过的如何，他要搞掉三代火影和顾问团都需要帮手，翻一下现在的木叶村，今后赫赫有名的忍者都有谁？

木叶三忍？他们才刚毕业。

那么往前数一数还有谁？那只有卡卡西他爹旗木朔茂了啊！

“我听说你们家以前是千手的附属忍族？”

宇智波镜对佐助科普过这方面的常识，佐助说：“你出入千手家也方便，就多照看一下他，他要是过得不好，你想办法通知我。”

旗木朔茂：“…………”

他听完后内心充斥着十万个为什么，千言万语汇聚一起，化为一句话。

“你一个宇智波为什么要在意千手过的好不好？”

佐助认真地说：“因为我们是兄弟。”

旗木朔茂：“…………”

他捂着心口推门回家了，连佐助都忘记了。

门里面传来一个声音：“朔茂？你怎么回来了？忘记拿东西了吗？”

“不，我、我只是回来静静……”

佐助在旗木朔茂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顺便还用写轮眼下了照顾鸣人的暗示后，他继续朝着千手家走去。

千手族地外也有族人巡视，不过毕竟是在自己村子，巡视的千手忍者不算太仔细，实力也不强，就中忍程度。

于是佐助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开着幻术，一路走进了千手族地内。

他没敢在千手族地里乱晃，毕竟漩涡水户是八尾人柱力，万一被尾兽发现写轮眼的气息，那就麻烦了。

佐助随便幻术了一个千手家的小孩，问出了鸣人的奶奶千手栗木的位置，然后他从封印卷轴里取出一袋番茄，提着番茄登门拜访了。

此时正是下午，阳光洒在庭院里，栗木奶奶正坐在廊下晒太阳，听到有人敲门，老奶奶也没在意，懒洋洋地说了一句请进后，动也没动。

几秒钟后，背后多了番茄的新鲜气息，栗木奶奶微微皱眉，她没听到脚步声，对方却已经到了她背后，这谁啊？实力不错啊！

不过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没礼貌了，她好歹也是族里的长老，都不打招呼的嘛？

栗木奶奶慢吞吞地从躺椅上坐起来，扭头一看……

下午的阳光打下来，佐助逆光站在走廊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躺椅上的老奶奶，时间在此凝固。

栗木奶奶先看到的就是佐助眼眶里那双漂亮到极点的猩红写轮眼，背后是璀璨的金色阳光，入目是如血一样的六瓣花写轮眼，栗木奶奶被这一幕惊得甚至忘记呼吸，直到脑子开始发昏，才猛地大口吸气。

“我、我这是要死了吗？”

临死前见一见宿敌宇智波？

这不对啊，难道不是该先见一见早就死亡的父母和丈夫女儿吗？怎么冒出来一个宇智波？

下一秒，眼前的宇智波向前走了两步，光打在他脸上，栗木奶奶总算看清了对方的面容。

“你是！！”栗木奶奶惊骇欲绝：“宇智波佐助！！”

哇靠垃圾木叶！！暗部和守备忍者都去当咸鱼了吗？居然让宇智波佐助摸进木叶村啦！！

佐助看着栗木老奶奶，他眨眨眼，将手里的番茄往前送了送。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栗木奶奶：“…………”

老奶奶看了看番茄，再看看眼前的宇智波，觉得自己心跳的有点快，好像要心肌梗塞了。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老奶奶终究曾和宇智波提刀干过无数次，不可思议和不可置信的情绪过去后，老奶奶总算恢复了理智。

栗木老奶奶磕磕巴巴地说：“……人生第一次啊，一个宇智波给我送礼？”

“这番茄我要保留一辈子。”她这么说。

然后佐助就接话：“想要了我下次再送。”

栗木奶奶坚定拒绝：“……不了，一次就够了。”

佐助将番茄交给栗木奶奶，栗木奶奶木着脸将番茄放在旁边的小柜子上，一转身就看到宇智波佐助已经很自然地坐到桌子前了。

栗木奶奶：“…………”

老奶奶只能用托盘装了茶壶，又拿了两个杯子放上去。

眼前的宇智波佐助居然还很有礼貌地双手接过托盘，自己给自己倒茶？

栗木奶奶坐在桌子的另一侧，看着佐助的眼神像是在看天外来客。

“……宇智波佐助，你找老身有什么事？”

栗木奶奶百思不得其解，这宇智波佐助悄咪咪地摸到木叶村，就是为了登门拜访她并给她送番茄吗？

佐助看向栗木奶奶：“我为鸣人而来。”

提到鸣人，栗木奶奶瞬间警惕起来，难道宇智波发现鸣人身上的木遁了？

“我在水之国碰到鸣人了。”佐助说：“他说如今木叶和千手一族有很多问题，他很困扰，但他会努力解决的。”

栗木奶奶：“…………”

等等，这句话透出的信息有点多，这这这……鸣人什么时候和宇智波佐助牵扯上了？鸣人怎么会和宇智波佐助说这些村子里的事？

佐助继续说：“不过我发现猿飞日斩对鸣人的态度有点奇怪，我不喜欢猿飞日斩，更别说团藏了，我就让家里查了查，我发现鸣人在木叶过的似乎并不好。”

栗木奶奶：“…………”

等等，这话的信息量更大了，猿飞日斩作为带队上忍去水之国，他做什么了？还不对，眼前的宇智波佐助怎么这么关心鸣人？

佐助说出了来意：“我如果问鸣人，他一定会说一切都好，那个家伙就是这样，总是将别人对他的好记在心里，痛苦和悲伤都被他藏了起来。”

“所以我决定亲自来木叶查一查，你是他的奶奶，我想他的事情你最清楚。”

栗木奶奶：“…………”

等等，这话听着越来越不对劲了，怎么……

栗木奶奶直直地看着佐助：“你在关心鸣人，为什么？”

佐助如此回答：“他是我的兄弟。”

栗木奶奶：“…………”

哇靠！我女儿桃华生鸣人时，我亲自接生的！！谁和你是兄弟啊！！

幸好佐助下一句就说：“或者说伙伴？挚友？”

他微微侧脸，似乎在思考怎么用语言描述：“就是类似千手柱间之于宇智波斑的关系吧。”

栗木奶奶：“…………”

血月之翠的关系？

稳住稳住，栗木奶奶对自己说。

如果宇智波佐助说的是真的，那某种程度来讲她和佐助是没有矛盾的。

当初宇智波斑私下回来找千手扉间时，栗木奶奶是在场的。

老奶奶仍然记得当宇智波斑出现时那脸上的癫狂扭曲的愤怒和狂暴。

那个男人不相信千手柱间会死，甚至觉得是身为弟弟的千手扉间没有照顾好哥哥，才导致千手柱间死亡。

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的事，对于栗木奶奶这样的老一辈族人来说算是亲身经历了，她的确仇视宇智波，但也承认如果抛开仇恨，就只有宇智波能和千手相提并论。

栗木奶奶相信当时宇智波斑的愤怒是真的，宇智波斑对千手柱间的确有着一份比爱情更加深厚的情谊，只不过柱间最后顿悟了，而那时宇智波斑已经失去踪迹了。

也所以，当千手扉间同样愤怒地质问宇智波斑为什么没有赴约时，宇智波斑才会受到巨大打击，连写轮眼的事情都没细问，就直接走了。

此刻看着眼前的宇智波佐助，栗木奶奶仿佛看到了年轻的宇智波斑。

许久后，栗木奶奶才神色疲惫地说：“如果你真的关心鸣人，就离他远一点。”

佐助一愣。

栗木奶奶淡淡地说：“你知道吗？当初柱间因为宇智波斑的事，曾在族里受到苛责，千手和宇智波之间有着深仇大恨，柱间却忘记了血的仇恨，和敌人成为了朋友……”

佐助没说话，他静静地听着。

栗木奶奶继续说：“如今千手和宇智波分别建立了村子，千手是木叶忍者，你是云忍，你们之间注定会有战斗，你们的双手也必将染上对方亲朋的鲜血。”

“到那时，你们的关系越好心里就越痛苦，同样也会让村子的人孤立你们。”

“我们都陷入仇恨之中，为什么你们能无视仇恨？是不是那些死去的亲人对你们来说无足轻重？”

“如果你们不在意死去的人，那是不是也不在意身边的亲人？如果真的不在意，那你们对于身边的人来说，就不算是同一阵营的伙伴了。”

栗木奶奶看着佐助：“所以你如果真的在意鸣人，就不要和他有太多牵扯了。”

佐助沉默许久才开口：“……鸣人对我说，仇恨不能给人幸福，只有爱和希望才能让人拥有未来。”

黑发青年看着栗木奶奶，语气平淡，却异常认真：“我觉得他说的没错。”

过去佐助沉浸在黑暗，抛弃了一切，只为了复仇。

可当他在时之政府见到母亲以及族里的一部分堂弟堂妹，在亲人的爱和对未来生活的奋斗中慢慢收获幸福时，转身看过去的自己，他才意识到仇恨除了让人毁灭，没有任何用。

栗木奶奶的眼睛微微睁大，鼻尖微微发酸。

啊，这句话是多么耳熟啊，当年千手柱间就是这样说的。

“我不知道鸣人会做什么，但我相信他一定能成功。”

佐助是如此相信着鸣人，有话就说，说到做到，鸣人一直身体力行地践行着这句话。

“所以对于你说的牵扯问题，我觉得这不重要。”

他说：“重要的是，保证鸣人拥有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和日常生活。”

“等他实力提升了，这些问题自然而然就解决了。”

千手柱间不就如此吗？

栗木奶奶怔怔地看着佐助，她抿唇：“你就不怕鸣人将来击败你们云忍吗？”

佐助轻笑起来，眉梢眼角都是期待之色：“我等着他成长起来，并站在我面前。”

栗木奶奶的手紧紧握了起来，半晌她颓然地说：“千手一族如今后劲不足，鸣人虽然有很大潜力，但他年纪太小了，此刻就暴露出来，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佐助听后不置可否：“是吗？和我想的差不多，我明白了。”

栗木奶奶一愣，明白什么了？

得到了木叶的确不利于鸣人成长，事实和情报相吻合的结论，佐助就打算走人了。

他对栗木奶奶说：“今天贸然拜访，多有打扰，今后鸣人就麻烦您了。”

说完佐助就起身准备离开。

栗木奶奶急忙叫住佐助：“等等，你要做什么？”

佐助微微侧脸，他淡淡瞥了栗木奶奶一眼：“没什么，你们做不到的事，我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