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你的猛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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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9年5月18日

对不起。

嗨,听说过爱尔兰的光之子吗?

没错没错,就是那个超有名的英雄喔!

作为爱尔兰最具代表性的英雄,如果将神话舞台放在欧洲的话,是足以与赫拉克罗斯、亚瑟王同等辉煌的存在。

他是鲁伊凯撒拜之女,黛克泰尔德的孩子。

凯尔特神话中,来自北爱尔兰阿尔斯特地区的,被称为‘库兰的猛犬’的半人半神的大英雄──库·丘林。

由于少年时误杀了富商库兰的看门狗,所以他便向库兰发誓:“如果这只狗有后代,我会负责养育,将它□□成同样强大忠诚的看门狗,在那之前就由我来保护你。”

爽朗又豁达,重信忠诺。

邻家大哥一样,笑容明烈的英雄。

而现在──

“如果自称‘看门犬’,能更贴近‘我’的话。”狂王的尾巴在身后甩了甩,他手中的长枪隔着一掌的距离,指着跨越恩仇彼岸而来的复仇鬼。

明明用武具对准了岩窟王,而他的目光却注视着卧榻上沉眠的人类少年。

“那么,我是你手里的枪,是你的猛犬。”

只要不背叛,这柄枪就不会刺向你。‘我是你的枪’关于这一点,不会改变。

狂王遵循了曾经说过的话,不曾有过偏差,也不曾盖上谎言的糖衣。

毕竟,无论是哪一位库丘林,都学不会欺骗与谎言这种东西。

即使是一触即发的危险刹那。

他也并没有使手中的枪,对上过沉睡中毫无防备的少年。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扼住他的喉咙。

库丘林alter选择了这种即笨拙,又没有效率的方法。

如果是以杀死对方为目的,那么……着实没有这个必要。

可能连这个人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吧,其实他真正所想的,并不是因为想要御主解脱所以就给予死亡……这类无厘头,细想下却又符合逻辑的理由。

因为必然会被阻止。

不仅无法达成所想,还会被针对。库丘林alter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迷茫……吗。”伯爵轻轻‘啧’了一声,他可不擅长开导凶兽这种工作。

是的。

与其说想要杀掉立夏,或者逼问他身边的英灵。

某种意义上而言,那两句质问,其实是库丘林alter留给自己的。

称得上是英灵吗?能算是英雄吗?

直觉告诉了狂王……他曾与这个人类少年相识,却无法让他想起那份回忆。

或许〔座〕上的他,会通过书页的形式了解到两个人的关系,但是却并不能传达给此次临世的影。

没有办法。

英灵,毕竟都是些已经死去的幻影。他们因为人类史的存在,与后世之人代代不忘的歌颂与思念而存在。

而现在,将作为战士冷酷无情的那一面无限放大的狂兽之王,模糊的体会到了名为‘遗憾’的那份心情。

为这次的御主,而感到遗憾。

究竟在遗憾什么呢?

是因为痛苦吗?还是因为一些别的东西?

……找不到答案。

就算无法与御主眼中的情绪共通,他也知道,那份沉重,终有一天会把这个人压垮。

人类是有承受上限的。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他清醒至今……但是,一旦那些情绪决堤溃烂,只会是比死亡更痛苦的,悲鸣的洪水。

扼上喉咙的那一刻,这位英灵或许只是……想要阻止这样的未来吧。

“如果说阳面的‘我’,是库兰的猛犬。那么作为阴面的我,只是你的猛犬。”他向那带着痛苦沉睡的少年,允诺下誓言。

库丘林们都不讨厌被称为‘狗’,但是像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却也是独一份的存在了。

不过……却并不值得夸耀。

枪刃更进一步,几乎要椎刺进了伯爵身披的披风上。

危险的距离,冷厉的气息。

岩窟王没有后退,他用那双金色的眼睛,打量着眼前凶兽一样的英灵。

一旁,那位年少的王,对此袖手旁观。

他用兴味的目光看着他们,不过……却将更多的注意力分散到了岩窟王的身上。

少年王在好奇着他的选择,会稍稍透露给库丘林alter真相吗?

还是说……会接受斥责?虽然这不可能,不过,却很有趣。

“明目张胆的偷懒,可不是贤明的王应有的行为。”微弱的烛火下,金色的眼眸向着吉尔君投以目光,“看戏有趣吗?”

“哈……当然。”虽然这么回答,少年王却移开了目光,“让我看看,你究竟会怎么应对呢?”

“不要让王失望啊,监狱塔的──大哥哥。”

果然,这位王……自始至终知晓着一切。

但是,没有办法阻止,不管是这位最古之王,还是那位从远古存活至今的乐园魔术师,亦或者是他自己。

谁都……

伯爵拉了下帽檐,遮盖住眼中的深思。

黑中透红,散发着不详之光的长枪。

刃端,有鲜血嘀嗒,落在伯爵的鞋尖前。

那是库丘林alter自己的血,因为指掌被复仇者的火焰烧灼,干脆利落的削去皮肉。

极速再生后,残留下的鲜血。

“啪嗒……啪嗒。”血水落成的花。

这一幕,与少年受伤的那一天渐渐重叠──

背负‘贞德’之名,从后世而来的救世少年,遵循着历史的星轨,迎接这向‘贞德’而来的一箭。

板甲的缝隙,嵌入皮肉的金属箭头,马背上的摔落。

洁白无瑕的骏马在他坠马的那一瞬间,扬起前蹄,发出悲切的嘶鸣。

神骏无双的白马,无措地绕着少年转圈,马蹄哒哒。

它垂着头,舔舐少年蹭过血渍,粘了尘土的脸颊。

起来啊,站起来啊。

白马温润的黑眸,在马类特有的长睫毛下,显得非常温柔。

半曲起四肢,将背部放得更加低矮,温顺祈求。

跨坐上自遥远法兰西而来的名马,举起蓝鸢尾的旗帜。

求求你……征伐也好,厮杀也罢。

让我们再次一起,扬名天下。

头顶的日光过于炽烈,恍惚间,立夏好像看到了赤红的阳炎自天空坠落。

是幻想?还是真实?

立夏因剧烈痛楚而迷离的目光,看到了马尾的摇甩。

一晃一落下,如盛夏的蝉音,唱了那些遥隔一世的游离。

──不是错觉哟。

有一位声名显赫的英雄,在为你复仇。

纵使这一次,他并没有得到明确的命令,也依旧为了你而行动。

虽说踏上战场,不问生死。

也依旧有人会因你的受伤而难过,奥尔良的人民,法兰西的军队。

一直以来,跟随着你的英灵。

他们……都很难过。

飞出的赤红之光,并非太阳燃烧的鬃毛,而是一柄曾在一整个神话传奇里留下盛名的长枪。

“……库·丘林。”少年呢喃着呼唤。

不是狂王,也不是alter大哥。只是,库丘林。

有人,在为他而战。

为他愤怒,替他不甘,为此投掷出呈现因果的一击。

少年没有受伤的那半边,像是被影子吞噬一样,没过腕部,深入影中。

影子下的空间异常奇特,不是大地,而是一种有些空荡的触感。

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意识到。

以足下为起始的影子……早就成为了独自的空间。

有一位跨越恩仇而来的英灵,是他影子内永远的住民。

不可以倒下,也不可以驻足不前。

有人,在等你。

自始至终,他们都在看着你。

立夏看到了,深红的荆棘于肉体中绽放的模样。

必中,因果,无法逃离的命运。

三十根棘刺在其体内炸裂,破碎的肉体,彪飞的鲜血。

──突刺死翔之枪。

猩红的长枪,沿着刃端流淌的血渐渐落下。

作为战士冷酷无情的那一面被无限放大的库丘林alter,将他的武器从堡垒之下,向上投掷而去。

被洞穿的壁垒,没有起到任何阻拦作用的盾面……传说之刃下,脆弱如纸的盔甲。

射手的身体,被长枪贯穿。

擅长弓技的射手,死在武具的投掷里。

黑里透红的长枪,在一声声代表了撤退的哨音里,回旋归去了其主人的手中。

沉闷的轻响后,深深嵌入土地。

沿着枪身纹路蜿蜒而下的血液,曾聆听过心脏的跳动,还带着温热。

汇融着尘埃,鲜血落成的花。

无关战场,无关国命,也无关来自御主的指令。

这只是一场单纯的复仇,仅此而已。

黑红色的库丘林拖着他的长枪,跟在了因胜利而沸腾的法兰西军队末尾。

与兴奋中的人群不同,他安静的仿佛不存在,只有身上的血腥气昭示着存在感。

沸腾与寂静,隔着天堑。

不靠近,也不融入。

高竖的鸢尾旗帜,记录着法兰西对自由与胜利的想往,与一位少年强撑着痛楚与疲惫的欢笑。

这位英灵,只是将胜利视为理所当然,必须要拿来的东西。

因为是战士,为战斗而存在,所以胜利就是应该达成的,而不是‘想要’或者‘不想’就能够描述与否认。

猛犬就要履行猛犬的职责,为手牵猛犬锁链之人厮杀,守卫他的一切……财富与生命,前路与过去。

回应呼唤。

握在指掌中的长枪,鲜血顺着笔直的枪杆淅沥沥流下。

正如现在一样。

只是,指向了不一样的人。

指掌捻动间,隐隐有呼啸而出的意思。

这家伙是认真的……这一瞬间,他对伯爵产生了杀意。

“冷静一点啦。”年幼的王摆了摆手,阻止道:“再怎么说,我们之间好歹顶着‘同伴’的头衔吧?继续这样的话,大哥哥说不定会不开心。”

然而,与他劝慰的口吻完全相反。

可爱的男孩子让锁链锐利的尾端更加贴近了对方的后心。

浮空微晃,似是不经意一样,在库丘林alter的披风上蹭过。

狂王看了他一眼,完全没有到此为止的意思,“不这样做,他也并不会开心。”

“……你是否误解了什么?”伯爵扯了下自己的帽檐,视抵在胸膛前的枪刃于无物。

那双暗金的眼眸,在睫毛的轻阖下,于浓丽的夜中明灭。

威逼,反击。

明灭不定的眸光,某位少年人的眼睛。

伯爵开始回想过去了。

他啊,是随着某个人类少年……次次轮转的英灵。

自相遇之后,就一直插手了立夏的全部未来与过去。

“……自称‘看门犬’不能让你贴近未被反转的库丘林。”香烟在男人的指间捻灭,“虽说只要没有侮辱性含义,你们也不讨厌被称为‘狗’,但是无论怎么算……其余的库丘林基本不会像你这么死心眼。”

作为战士冷酷的一面的确被无限放大了,与此一同的……人性上的多样化情绪被扼制了。

无法让他解脱的你,算什么英雄?

这样的你们,也算得上是英灵吗?

回想着这些曾多次听到过的质问,伯爵半讥讽性质的勾起唇角,发出一声浅浅的轻嗤。

是针对自己,也是针对眼前这位黑红色的库丘林。

“而我──更不是英雄。”复仇者如此说着抬起了手掌,漆黑的革制手套外燃烧着同色的火焰,抵住了枪刃。

“avenger就是avenger,即使被记录在了英灵座上,也无法成为英雄。”

高傲否定,不与为伍。

那火焰随着燃烈勃发出幽幽的蓝,随着指掌的移动,将危险的枪刃从心口处挪开。

狂王并没有阻止对方的这一举动,近乎顺水推舟般顺从的,放下了手里的兵刃。

“我要知道原因。”颜色扭曲的库丘林,满布椎刺的兽之尾。

阴戾而执着的目光。

别误会。

他的意思可并非是关于伯爵所说的‘无法成为英雄’,因为就这一点而言……反转扭曲的他,也正是如此。

如果,那沉迷于梦里的御主还清醒着的话,一定会进行反驳吧。

没由来的,直觉给了库丘林alter这样的认知,而他打算相信这样的直觉……或者说,残留在灵基中的,记忆的碎片。

总而言之。

狂王想要知道的,是关于藤丸立夏,因为什么而成为了现在的样子。

这个人类本不应该像这样,在坏掉的边缘踱步,随时有坠落悬崖的可能。

他当然不会伤害这个世界。

这一点毋庸置疑,然而……也正因如此,才愈发让人觉得不可置信,与难以接受。

所以,想要去问原因,想要知道经过,想要了解那些曾经相识的过去。

只为胜利与屠戮而生的狂兽之王,终于,还是被渲染上了黑与红之外的颜色。

他的眼下,描绘有赤色的纹路,如命运那般拧成回旋的花样。

狂王在少年的卧榻边坐了下来,半瞌着眼眸,怀抱长枪。

用尾巴将人类御主圈住,画面和谐的……像是在一同休息。

伯爵没有制止他。

他感觉有些疲倦,香烟与尼古丁也无法舒缓……虽说,英灵并不会有这类肉体上的机能。

“死亡从来都不是这个人的终点。”半晌后,伯爵开口:“当然,新生也不是。”

呼吸声浅浅的,如同温柔和煦的风。

是的。

无论活着亦或者死去,这些都不能够停止那个人的……

一直以来都笑眯眯,看起来非常可爱又好说话的少年王,罕有的冷着脸。

那双朱色的眼眸,淌过烛火所燃出的流光。

比起‘可爱的男孩子’这个浮于表面的印象,更加贴向于古苏美尔王的威严。

库丘林alter没有说话,冷肃的侧脸,让他显得愈发寡言。

显然……结合此次现世以来,御主的行为以及言辞。他意识到了,岩窟王方才的未尽之意。

新生无法休息,死亡无法停止。

这是,无限的转轮。

一如所料那样,富有贵族气息的法国先生,说出了极度……残酷的,属于那个少年的原因。

因为啊──

“他的正直,让他无法解脱。”或许还有些别的隐情,但是那些都是外因。

只有这一点,是立夏身上无法忽略的主要原因。

令人目眩神迷的清澈,冷酷又温柔的少年。

他会毫不犹豫的向着初次相识的人给予帮助,舍弃生命也愿意握住玛修的手。

一次次高空坠落,也愿意再次前往新的特异点,从来不会抱怨与停滞不前。

受伤是熟悉的事,与不那么友好的人相处也是常态。

他当然不会选择伤害这个世界。

只是,将残酷的东西留给了自己……仅此而已。

选择了自己认为正确的事。

譬如保护着什么,为一些东西而战斗,在风雪的夜里偷偷流泪。

怀念那些曾经遇到过的,后来又失去的人。

一次又一次的战斗。

别怀疑,他是永远的赢家,从未失败过的胜者。

但是……

他的‘胜利’,如此复杂。

“……”狂王张了张嘴,隐约间可以看到张开的嘴唇内,尖利如野兽的牙齿。

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紧接着,就被那门外短促的脚步声打断了。

“──你们在做什么!”

秀丽尊贵的夫人,端着花纹精巧的古铜烛台,推门而入。

细眉微蹙,长发轻甩间拉进了与三位男性英灵之间的距离。

沉重又压抑的气氛被打破了。

“他受伤了,需要休息。”优雅的贵夫人,拦开细瘦的双臂,挡在少年的卧榻前。

她放下手里端着的烛台,“城堡内部空气的流通性本来就不太好。”

‘咚’的一声,拳头敲在了库丘林alter的头顶。

“不要圈着他,压住胸膛可是会引起噩梦的。”玛丽将三个人关在了门外,并警告道:“我要释放宝具,不要打扰喔?”

关好门后,这位后世的法兰西王后殿下,望着一室寂静,静静叹息。

“战争真可怕啊……对吧?”白丝绸的手套,凉滑的触感,抚摸上少年人的脸颊。

她抚平了立夏紧皱的眉心。

“本来,不可以承受这些也可以吧?”玛丽那双碧蓝的眼眸,微垂着眼睫,流泪一样柔软的注视。

注视着,那沉睡在伤痛中的少年。

“您就像那位圣少女一样,是学不会任性与憎恨的人呢。即使受了重伤,也会对我说……‘请先治疗其他士兵’这样的话。”玛丽抚平少年皱起的袖角。

“撑着受伤的身体,继续挥军北下,直至攻下‘加冕之地’兰斯才肯反行奥尔良进行休憩。”

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准十分低下,随行的军医们所携带的工具,令人分不清他们究竟是准备开始杀人,还是会遵循医德去救人。

立夏看到他们就发悚,最后只肯进行最简单的消毒,草草包扎好了伤口。

却因行军的大量活动,令开始愈合的伤口一次次开裂。

就算这样,也坚持让玛丽使用宝具去救更多的人。

‘我很好,没有任何问题。’少年笑着这么说道。

明明这里只是特异点吧?

即使放着那些人不管也不会有很多影响,明明只要达成修复的结果就可以了。

所以,为什么要这么温柔?

虽然不自禁的会这样想。

但是,玛丽喜爱着这样的少年。

迦勒底的御主,能够是这样的人……真的是太好了。

“但是,我的小殿下啊……”没有人给予她回应,停留在少女时代容颜的贵夫人,在少年身边,细细絮语。

“如果不得不依靠一个受伤的孩子,才能得到的胜利是不是有些太令人难过?”

玛丽·安托内瓦特是这样的人──温柔,善良,深爱法兰西。

削减宫廷开支,为贫困的人民进行捐助,亲身向贵族寻求援助。

但是,后来悲剧发生了,迎来污名与死亡。

就算如此,也绝不会向圣杯许愿消除悲剧。

玛丽·安托内瓦特她啊,只是想完成自己的使命与心意。

使天空充满光辉,使大地布满恩惠——使人民,感到幸福。

〔如果能做些什么就好了。〕

“如果能为您做些什么,就好了。”尊贵的王后殿下,俯身亲吻了少年人的发梢。

夜晚的清风,吹开城堡小窗的开口。

昂贵的刺绣帘布叠叠轻晃时,有一束月光,穿透夜色而来。

那静雅的月银色啊,轻嗅了少年的脸颊。

银白长发的王后殿下注视着他,而她碧蓝的眼底,倒影着粼粼的月光。

一如希腊的月亮神女与恩底弥翁的美丽传说。

只不过,立夏和永远沉睡着的恩底弥翁不同。

现在的他,已经可以醒来啦。

“──愿百合王冠荣光永存(Guillotine Breaker)。”

温柔秀丽的少女王后,在浅声轻吟。

这是象征了法兰西光荣王权的宝具。

其外观为纳有法兰西皇家纹章,也就是百合花纹章的玻璃所构成的美丽马匹。

藉由真名解放,玛丽便会唤来这匹宝马,在驱驰中将灿烂的光粒轻盈地撒满战场,对王权的敌对者施予伤害。

同时也会解除友方的负面状态,并回复体力和魔力。

也就是说……治愈。

并且,在这属于法兰西的地域,玛丽·安托内瓦特的知名度得到了至高加持。

少女王后,牵起异国少年的手,在光辉下微笑着。

银白与黑。

两个人随魔力的风而扬起的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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