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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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邻居 吉娜满意地笑了笑,紧紧搂住程少浅的脖子,“还有别的女人去过你家吗?”
程少浅不理,许是知道推开她也无济于事干脆就任由她的行为了。
“我一猜就没有。”吉娜显得很高兴,腻在他怀里,“少浅,我就知道你对我念念不忘。”
程少浅一脸的无奈。
庄暖晨一直压着笑,看不出吉娜还是个挺……性情中人的,再看程少浅的那张脸,她还是头一次见他被逼到无奈的模样。“吉娜,那你今晚真的不跟我回家了?”
“我可不敢做你和我哥的电灯泡,他非打死我不可。”吉娜甜腻腻说着,抬头仰面看着程少浅性感方正的下巴,“打扰你们倒不如来打扰这个单身汉喽。”
程少浅蹙眉,“你知不知道你很烦?”
“烦?你烦我吗?怎么我一点都看不出啊?”吉娜非但没生气,反而笑容更炽。
程少浅咬咬牙,“我不会让你住进我家,别作梦了。”
“你舍得让我流浪街头吗?”
“可笑,你个千金小姐还能流浪街头?”
“千金小姐也要赚钱养自己的,这年头赚钱多不容易?出去住店不得花钱啊?程少浅,我哪有你家境殷实——”
“你的话还真多。”程少浅皱眉打断她的话。
吉娜瘪了瘪嘴。
一边的庄暖晨听得清亮,家境殷实?难怪程少浅出手一向大方。“程总,我看你还是收了她吧,看样子她是铁了心了。”不是她想为吉娜求情,只是觉得一个姑娘家实在不大好在外面乱转。
“听见没有?我大嫂都为我求情了,少浅……”吉娜干脆撒起了娇。
程少浅看着庄暖晨,面色略显无奈,“你不知道她的破坏力有多强。”
她愕然,还没等开口问吉娜便马上解释,“那是我以前,我现在才不这样呢,少浅,反正你今晚也喝酒了,我跟着你至少不用找代驾了不是吗?”
程少浅叹了口气,似乎吉娜的软磨硬泡起了作用,“住我那可以,但两个条件。”
“你说你说,只要你收留我别说两个条件了,二十个条件我都同意。”
他没理会她的高亢,嗓音淡然,“第一,不准住超过一周的时间;第二,家务活全包。”
“放心放心,只要我住你那的话,我保准给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吉娜嘻嘻笑着。
程少浅没再说什么,闷头喝酒。
庄暖晨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见过大胆的姑娘,但像吉娜这种性格的姑娘还是头一次见,倒是不惹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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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庄暖晨睡了个饱觉,睁眼的时候已近是大中午了。
床榻另一头是空的。
床头留有字条,是江漠远的。他很早就出门了,说是白天去趟外地,晚上回京后也有应酬,不要等他吃饭。庄暖晨看完后将字条放到一边,伸了个懒腰,谁稀罕等他吃饭?
窗外有一抹浅浅的嫩绿。
庄暖晨穿好睡袍站在阳台往外看,竟被庭院中那抹浅白浅粉等色泽惊喜到了。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是春暖花开,别墅区外的甬道两旁栽种着大片的樱花树,品种不同,开放的时间也不同,显然有早春就打骨朵的,如今倒是养了眼。
这处别墅区在京城号称是绿植最广的一处,大片大片的植被有抽芽的迎春花,再过几日也该开了。庄暖晨最爱看的就是迎春花开,娇嫩的黄配上远近不一的嫩绿,像是山水画似的令人心神愉悦。
简单吃了点东西,庄暖晨便一路赶到了海淀。
新房就在海淀。
当初她选房子的时候想得挺清楚,一来要适合居住的,周围环境不那么吵闹,二来也要为以后孩子着想,上学方便点的地方。海淀是北京出了名的学院区,小则幼稚园,大到著名大学均一分布海淀,学院氛围较浓。当然,相比富人区的朝阳,学院区的海淀房价更是贵得离谱,幸好她的分红、奖金和住房公积金厚实一些。
房子不大,但令她有踏实感。
小区已经开始住人了,物业设施也不错,之前她一直忙于工作很少过来查看,现在赶上个周末来看看感觉还挺棒。拿着房产证到物业领了固定牌号后,她开着车一路进了封闭式小区,找了处临时停车位停了下来。
下了车,是暖暖春风拂面。
不远处是一树的梅花开得甚好。
再远点放眼便是葱绿草坪,有老人带着孩子玩耍。小区里禁止养狗,八成也是为了环境保护着想。
上了电梯,庄暖晨掏出钥匙,轻叹了一口气。人说来也真是奇怪,明明知道拼死拼活的为了这么套房子,顶大了天就只有70年产权,但还是乐此不彼,人都是缺乏安全感的,中国人更是向来缺乏安全感。
电梯门开了。
这幢小区里的楼房都属于塔楼,一侧为三户,另一侧为六户。她买的位置不错,三户这边的,朝阳。
三户之间相隔的位置恰好,不会太近也不会太远。
庄暖晨一拐进来便看到邻门有一老太太站在那儿,手里拎的东西挺多,水果散了一地,她想弯身去捡又不大方便。庄暖晨见状赶忙快步上前,帮忙把东西逐一捡起来。
“谢谢你啊。”老太太一脸的慈爱,看着她笑米米的。
“不客气。”庄暖晨将东西为她装好,轻轻一笑。
“现在像你这种热心肠的姑娘越来越少了。”老太太赞许。
庄暖晨轻声道,“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你也住这儿?”
她点头,指了指旁边的房门,“就在隔壁。”
老太太点头,掏出钥匙开了门。
庄暖晨也道了别,进了房间。
开门,便是大片温暖的阳光。
暖暖的,尽是春天的味道。
房子整体的色调为白色,窗外正对小区花园,满眼的浅绿装点着房间的淡雅。庄暖晨一向不会担心父母的品味,家具都是他们来选的,每一样都是她喜欢的东西。
比较别墅来说,这套房子的面积算是很小了,不过她置身其中却会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感,这种满足发自内心的,一点点渗透了出来,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多数人穷尽一生也要买房,其实人们买的不是房子,而是踏实感。有家才会有根,有根才不会像浮萍一样漫无目的的飘着。
也是从她踏进这套房子开始,她终于知道,自己再也不是北漂了。
庄暖晨轻轻勾唇笑着,伸手摸着房间里的每一处,恨不得摸到每一砖每一瓦,这种感觉微妙极了。将窗帘全部大开,让阳光充分投射进来,她从未感觉到阳光原来这么温暖过。
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正要休息的时候,有人敲门。
庄暖晨觉得奇怪,谁知道她住这儿?
打开门征楞了一下,竟是刚刚那位奶奶,手里端着一盘水果站在门外。
“小姑娘,还没搬进来吧?我买的水果很新鲜,送你尝尝。”
庄暖晨赶忙接过,请她进来。
老太太笑着进门,环顾了一下四周,“不错啊,布置得很清新雅致。”
“您快坐。”庄暖晨笑着招呼,“让您破费真不好意思。”
“哪里,要不是你热心帮忙,我现在还进不了家门呢。”老太太打趣道,她穿得十分讲究,头发也梳得整齐,一看就是很有家教涵养的老者。
庄暖晨笑了笑,将水果切好后放到她面前,“我刚刚来看房,家里什么都没有准备,还多亏了您这个水果。奶奶,您是一个人住?”
老太太点头,想了想,“这房子啊,也是我刚买下没多久的,原来的业主走了,我正好接手。”
庄暖晨点头,“那您的家人呢?”
“他们啊,都在国外呢。”老太太笑呵呵道。
“那您就一人在国内?”庄暖晨大吃一惊。
“也不算一个人。”老太太笑得慈祥,“在国内我还有个孙子,他没事的话也可以陪陪我。”
庄暖晨不赞同,“您应该搬过去跟您孙子一起住,这样还有人照顾您。”
“小姑娘,别看我这把年龄,身体可是壮实得很,想我年轻的时候也锻炼出来了。”老太太轻声道,“再说,我那个孙子平时工作忙得要命,我一看他头就大,还不如自己住这儿讨个方便清净呢。”
“要是我住这儿的话就好了,可以照顾您一下。”庄暖晨由衷地喜欢这个老太太。她自小就没有姥姥奶奶,不知道这种祖孙情是个什么滋味,看到别的小朋友被奶奶疼姥姥爱的着实羡慕,眼前这个老太太面慈心善,干净利落,她也希望能有这么个奶奶。
老太太闻言后笑着将她手拉过来,“那你就当我是你奶奶好了,平时回不来没有关系,回来的时候记得看看我就行。”
庄暖晨心头泛起暖流。
“你叫什么名字?”老太太问。
“庄暖晨。”
老太太点头,“我姓袁。”
“袁奶奶。”
“傻丫头,叫我奶奶就更好听了。”
庄暖晨轻笑。
“庄暖晨……暖晨……这名字不错。”袁奶奶看着她,满眼喜爱,“结婚了吧?”
她轻轻点头。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错不错,女人啊结了婚就更踏实了。”袁奶奶满意点点头,“你这么可人儿,你丈夫应该挺疼你的。”
江漠远的样子闪过脑海,庄暖晨清淡笑了笑,“算是吧。”
“哦?怎么这么说?”袁奶奶拉住她的手,“他对你不好吗?”
“挺好的,只是……”庄暖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对刚见了第一面的人就相识如故,“只是总觉得看不透他的心思。”
袁奶奶闻言后了悟点点头,“这男人啊,跟女人一样都有多面性,一对男女能结成夫妻那是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气,他是你老公,要走一辈子的,一辈子还不够你了解一个男人吗?其实啊,男人有时候也挺简单,只是我们给想复杂了。”
“会这样吗?”庄暖晨不解低问。
“当然了,只要你有心去了解,自然就能明白他想要什么。”袁奶奶笑着,“人啊,最怕就是天长日久地相处,那样啊什么秘密都没了。”
庄暖晨想了想,“可是……如果这个人根本就是很难理解呢?或者说,他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
袁奶奶听了略显惊讶,想了半晌后道,“那要看对方的本性如何。有些人压根就不善于解释,那么注定误会重重,看一个人还是要看心呐。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花言巧语,做的比说得多,这种男人才有安全感,才够踏实。”
庄暖晨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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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开始长了起来。
刚刚抹黑,庄暖晨就吃完了晚餐,这一天难得的休闲,看看电视,打着牙祭就这样一晃到了十点。庭院没有车灯闪过,江漠远还没回来,甚至连电话都没有一个。
庄暖晨抱着电脑窝在沙发上,边听着电视新闻边打开邮箱处理了几份邮件,与父母视频通话了一会儿,庄母趁着庄爸不注意的时候压低了嗓音得意洋洋道,“暖晨啊,现在你姑妈可不敢小瞧你了,我和你爸上次在她家住的时候那态度转变得比川剧变脸还快,要不说人得有钱才行呢。你看前几年你姑妈和你表哥趾高气昂的样儿。”
庄暖晨只是听着浅笑,没接话。
她知道后来江漠远撤资酒店,表哥颜明重新拿回酒店运营权,只是后来她太忙,实在没时间过去看姑妈了。
“下次你去你姑妈家也不用大包小包拎着礼物去了,这几年你送的也不少了。”庄母还是有点记仇的。
庄暖晨笑道,“怎么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呢?”
“死孩子,还巴扎黑呢。”庄妈见庄爸过来了便结束刚刚的话题,“漠远呢?大周六的你们也没出去玩玩?”
“他有应酬。”
“大周六的还不让人闲着啊。”庄妈无奈摇头,“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度蜜月去?”
“急什么呀,哪有时间度蜜月?”
“傻丫头,度蜜月然后再怀个蜜月宝宝,女人这一生也就齐活了。”
庄暖晨嘟嘴,“女人就不能有事业了?”
“经营好老公就是你的事业。”庄母一语中的。
庄暖晨叹了口气,“爸——”
庄爸在旁呵呵乐,故作呵斥庄母,“女儿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瞧你操心烂肺的。”
“对,就你做白脸,我做红脸。”
“那你就换个色儿,做绿脸。”
“越老越不正经……”
庄暖晨在这边看着那边的热闹,唇角忍不住勾起笑纹……
近十一点,窗外只剩下夜色与璀璨街灯。
她刚准备冲澡,手机响了。
是江漠远打过来的,拿起接通,电话另一端却没有马上出声。
“喂?”
话筒传来略显粗重的喘气声。
“江漠远?”庄暖晨感到奇怪。
好半天——
“暖暖……”江漠远低沉嗓音扬起。
庄暖晨听了后皱眉,“你喝醉了?”
江漠远低低笑,有别于平时的温润沉稳。
“你在外地还是在北京?”
“在北京。”
庄暖晨叹了口气,刚要开口,江漠远道,“来接我吧。”
她一愣,“你在哪儿?”
“建国门这边,稍后把饭店地址给你。”江漠远的嗓音有些无力,听得出他的确醉得不轻。
庄暖晨抬眼看了下时间,拿起外套,“行。”
周六的夜比平时热闹,再加上晚上的气温还是温热的,所以压马路的人不少。
庄暖晨一路开着车直接冲上了长安街,朝建国门方向行驶,接到饭店地址后无奈摇头,看样子这次比上次醉得还厉害,连车都不敢开了,难道周年也喝醉了?这是什么应酬啊?
从别墅到建国门没有太长的距离,晚上长安街一路畅通,所以没多久庄暖晨就到了地儿。刚把车停好就看到一群人从饭店门口出来。
奢华饭店,从里面出来的人也都是镶着金边儿似的。
人群中,便有江漠远一个。
周年驾着江漠远,身后那群人喝得也走路没脚似的,几个门童纷纷跑出来帮着开车门。庄暖晨看得诧异,这是些什么人啊怎么都喝得那么多?
快走了几步刚要上前,一熟悉的女人身影黏黏糊糊地撞进了庄暖晨的视线。
前进的脚步倏然停滞,她下意识皱眉。
女人,竟是凌菲!
她喝得不算太多,看得出尚算清醒,一步三摇走到江漠远跟前轻轻搂住他,这边的庄暖晨那么轻而易举就能听到她小鸟依人的嗲音。“江总,您喝多了,让我送您回去吧。”
江漠远皱着眉,看得出很难受。
一旁的周年不知说了句什么,凌菲咯咯直笑,“今天能与江总认识,是我的荣幸,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身后有人递了瓶水上前,周年刚要接,凌菲马上大献殷勤,“我来我来。”说着拿过水,打开,主动喂给江漠远喝。
江漠远喝了几口将她推开,踉踉跄跄往前走。
“江总……”凌菲赶忙跟上前一把搀扶住他,娇滴滴道,“要不……今晚您去我那吧。”声音不大,却顺着风飘进庄暖晨的耳缝里。
黛眉皱了皱,二话没说上前,直接挡在了两人面前。
凌菲被突然上前的人影吓了一跳,抬眼刚要冷喝,见到是庄暖晨后愣了一下。
“暖暖?”江漠远看清楚她的样子,醉眼本能含笑。
凌菲一看江漠远的神情更是惊愣,她没料到江漠远会认识庄暖晨。
周年追了上前,见到庄暖晨后赶忙打招呼,“夫人。”
“夫人?”凌菲惊叫一声。
“你不知道吗?眼前这位就是江太太,江总的夫人。”周年面无表情说了句。
凌菲大惊失色。
庄暖晨只是淡淡笑了笑,抬头看着江漠远,“你怎么喝得这么醉?”早知道他的应酬里面有这个小妖精打死也不来接!
“对不起,老婆……”江漠远醉眼朦胧地看着她。
凌菲的表情比腊肠还僵硬。
庄暖晨走上前,看向凌菲不疾不徐问了句,“凌小姐,方便将我丈夫交给我吗?”江漠远还挂在凌菲身上,哦不,确切来说,是凌菲挂在江漠远身上。
凌菲一脸尴尬,下意识松手。
庄暖晨顺势“接”过江漠远,男人高大的身子差点将她压垮。周年走上前轻声道,“实在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要办,否则就能送江总回家了。”
“没事,你忙你的。”庄暖晨能够理解。
两人合力将江漠远带到车上,凌菲始终站在原地,一脸的不块,最后一跺脚钻进了自己的车里,其他人纷纷上前道别,各个都脸红脖子粗。
待所有人都离开了,庄暖晨看着后车座的男人,一身酒气,她还是头一次见他喝得这么醉。“你要不要再喝点水?”
江漠远整个人倚靠在后车座上,染了醉意的瞳仁更显深邃,车厢因他高大的身材倒是显得有些拥挤。
“你可千万别吐我车上。”庄暖晨担忧说了句。
谁知,话音刚落,江漠远便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
“喂——”她一愣,还以为他是赌气下车走了,刚要开车门,副驾驶位的车门被他拉开,紧跟着一股酒气袭来,男人伟岸的身子伴着酒气挤了进来。
“你干嘛?谁让你坐前面的?”
江漠远身子直接压过来搂住她,“离老婆近点儿。”
“你想让警察罚死我吗?”庄暖晨使劲将他推到一边。
“老婆……”
“闭嘴!”她闻到了他身上的气息,除了酒气还有……香水味,跟凌菲身上的如出一辙。
江漠远倚靠在车座上,侧头看着她,眼底泛着一丝邪魅。
庄暖晨懒得再搭理他,猛地踩了脚油门,该死,一个凌菲就给他兴奋成这个样儿!
回到别墅已是十二点多,幸亏明天是星期天,赶上周一她非顶个熊猫眼不可。架着江漠远,艰难开了房门,江漠远大部分重量全都压她身上,灼热气流在她头顶和耳畔盘旋,嘴里还不知道嘀咕些什么。
拖着他几乎费尽全力才上了二楼,庄暖晨越想越来气,路过卧室的时候没进去,拉着他到了室内游泳池,二话没说直接将他扔进水里。
“扑通——”一声,西装革履的男人掉了进去,溅起大片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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