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风华[14](修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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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庚自然科学奖颁奖仪式在华科院和华工院全体院士会议上举行,地点是首都。
刚刚拿到科大录取通知书准备提前报道参加军训的盛明安是获奖队伍里年纪最小,或者说是陈嘉庚自然科学奖设立以来获奖年纪最小的小科学家。
他不是博硕,没有高级工程证书,但没人小瞧他。
颁奖仪式上的科研学者对盛明安颇为好奇,颁奖结束后都来见他,顺便问他怎么不继续雷达工程、出于什么原因选择物理系以及下个科研方向准备好了没有balabala……
只能说,谈及擅长的领域,大家都口若悬河。
盛明安一一满足他们的好奇心,还在会议上重新认识前世同在一个研究院工作的同事,互相交换联系方式、约定下次的学术交流……
处理起这方面的人际交往,盛明安很熟稔。
和一名科研学者交谈完毕,盛明安拿着奖章准备离开却被叫住,他回头,看到身后站着位年纪约不过四十的中年男人。
“你好……”中年男人露出和善的微笑,然后伸出手:“盛明安同学……”
盛明安瞳孔紧缩了一下,吞咽口水,有点紧张的伸出手回握:“您好,潘教授。”
眼前的中年男人是科大物理学院的潘教授,博士导师,物理学家和一大串头衔,但这些都不是让盛明安呼吸紧张的原因。
他紧张是因为潘教授是国内量子力学第一人,首次实现具有读取和存储功能的量子交换,是量子实验卫星首席科学家并于16年完成世界首颗量子实验卫星的发射。
除此之外,辉煌的获奖履历也是潘教授被盛赞为华国量子力学第一人的原因之一。
奥地利青年物理学家最高奖的科学院施密德奖、量子领域最高奖的欧洲物理学会菲尔涅奖、国际量子通信奖……更于16年拿到国家自然科学奖一等奖,被称为华国最年轻的院士、最年轻的获奖者。
而他今年才四十四岁。
总而言之,潘教授就是一位年轻的天才物理学家!
盛明安前世对量子力学产生兴趣,就研读过潘教授的论文和著作,曾经很想跟他交流量子力学但是始终没有机会,因为毕竟不是同一个研究方向。
潘教授单外表而言很像个文人,他听到盛明安认识他便问:“对量子力学有了解吗?”
“有兴趣。了解不多……”
“填报志愿了?”
“填了科大物理学院。”
“科大物理学院好!我当年就在科大读物理系,后来去奥地利留学,01年的时候才回科大物理系执教。”潘教授挺高兴的说:“我是博士生导师。要是你两三年后还对量子力学感兴趣,想考研的话可以找我。不说别的,我的学生实操机会很多。”
盛明安闻言眼睛一亮,重重点头:“了解!”
潘教授连说几声好,夸他有眼光,虽说科大物理系被某首都大学压了一头,但他们科大物理学院还有国家同步辐射实验室——
“你前段时间的科研方向不是光源吗?国家同步辐射实验室还建有x射线光刻等光束线和对应试验站,方便你以后的科研课题。”
除此外的科大还设立了数十个华科院重点实验室和科研机构。
简单一句话,科大是你不会后悔的选择。
潘教授笑呵呵夸了一波母校,一看时间差不多便同盛明安道别:“盛同学,科大见。”
盛明安:“再见,潘教授。”
目送潘教授离开,盛明安也转身走出会议,戴上帽子跑下台阶,陈惊璆正在马路对面的公交站台打电话。
远远看见走过来的盛明安,陈惊璆抬手摇了摇,同手机对面的人说了几句就挂断电话,朝前跨两步打量一身黑色小西装格外俊丽的盛明安:“结束了?”
盛明安应了声,把金质奖章和证书都递给陈惊璆看,接着说起刚才在会议里遇到的华国学术圈赫赫有名的大佬。
“可惜你没在里面,要不然也能遇到个大牛当你以后的导师。”盛明安小声说。
“就算我在会议里,满屋子的大牛估计也没一个看得上我。”陈惊璆有自知之明,他是有些聪明,却远不如盛明安出色。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真正了解你,只要他们跟你聊过就会发现你的天赋。”盛明安理所当然的说:“因为陈惊璆你是个天才。”
闻言,陈惊璆一怔,只以为盛明安是怕他心里不平衡而好言安慰,可是一低头就看到盛明安理所必然的神情才恍然惊觉,他没有撒谎、不是安慰。
陈惊璆理不清现在心里的感觉,又乱又膨胀,他更好奇盛明安到底哪来的底气把陈惊璆是个天才当成不移至理?
如果陈惊璆是天才怎么之前会过得那么狼狈?如果他是天才怎么会被那么多人厌恶和抛弃?
“我是天才?”
陈惊璆听见自己发出疑问。
盛明安回头,反问:“难道不是?”
“我不是……”陈惊璆听见自己说:“天才应该是你这样……”光芒万丈,任何复杂难懂的公式原理只稍看一眼就能懂,不像他必须艰难费力的那些啃书籍。
“像我就太惨了。”陈惊璆取笑自己。
“是吗?”盛明安惊讶于陈惊璆原来内心是这么看待他自己的,因为从他的角度来看,陈惊璆毫无疑问是个天才。
陈惊璆辍学两年再去高考还是能拿到高分,之前复习时,盛明安了解过他的学习进度确实差了普通高考生一大截,但他掌握知识的速度很快,经常举一反三。
他理解和消化知识点的能力非常强大,尽管没系统性学习、没有接触过雷达建模,但听盛明安细碎的讲解却能快速掌握并跟上他的建模速度。
尤其后来盛明安还发现他在自学核聚变与等离子体物理,而且学得有模有样。
陈惊璆的记忆力也很强大,复杂难懂的专业名词看一眼就不会忘记。
“人生千奇百怪,但天才都是物以类聚。”盛明安沉吟片刻,认真说道:“我跟你相处得来,说明人以群分是对的。”
言下之意,你就是天才不用妄自菲薄。
“居然是这个理由?”陈惊璆失笑,回味着盛明安说的这几句话,不自觉摩擦他刚才递给他看的金质奖章。
所以他在盛明安眼里也是耀眼明亮的吗?
这句话没问出来,因为就算得到了肯定回答,陈惊璆也不相信,只会当成盛明安对朋友关系的偏爱。
他有自知之明,现在只是一颗没有找到方向的、灰扑扑的尘埃罢了。
“公交车来了……”盛明安说了句,扯了扯领带,解开扣子催促陈惊璆:“上车回旅馆吹空调,外面太热了。”
陈惊璆本来想拦计程车,但见盛明安热得额头冒汗,便也跟着上公交车。
两人很快回到旅馆。
盛明安赶紧脱下外套换上宽松的t恤和短裤,露出白皙笔直的两腿,然后翻出专业书籍和草稿本继续破解xfel光源。
进程已经完成80%,就差最后的关键数值计算。只要计算出来,应该就能解锁关卡。
自盛明安换上t恤短裤后,陈惊璆就目不斜视宛如性冷淡,捧著书,低眉垂眸却没看进去几行字。
房间里静悄悄的,因为盛明安是临时拐弯到首都来领奖,陈惊璆陪同他过来,明天就得搭飞机飞皖省去科大报道,行程仓促紧张,所以只订了一个标准双人间。
空调嗡嗡地响,陈惊璆有些烦躁,感觉吹出来的风带着热气,那热气从脚底燃烧到心口,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他眼角余光瞥着盛明安,后者心无旁骛,完全不察房间另一人的焦躁。
盛明安抬手挠了挠脖子,被挠红了。
红色和雪色相映衬,刺激着视觉。
过了一会,盛明安计算陷入瓶颈,背靠椅背,嘴唇微张,凝视草稿纸,圆珠笔在左右手手指之间来回灵活地转动。
陈惊璆的目光就被灵活纤长的手指吸引,指尖粉白色,像开了一朵朵小樱花。
他有点渴,下意识抬手摸索床头柜的水杯,一不小心打碎水杯,惊醒盛明安。
盛明安回头,满脸疑惑,眼睛里盛满担忧,不用开口,陈惊璆就能看到他头顶一个?。
“没事,不小心碰到了。”陈惊璆匆匆解释。
最近和盛明安独处感觉越来越不自在,陈惊璆有点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以为是因为自己从来没有关系亲密的朋友所以不习惯。
可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还不习惯?
陈惊璆刚扫完碎瓷片就收到一个陌生来电,听着里头的声音,眼里的迷惑瞬间冷下来。
“我现在过去……”说完挂电话,陈惊璆穿鞋开门,并对盛明安说:“我去见个人,傍晚六点左右回来。有没有需要我带的东西?”
盛明安头也不回,有点懒散地回:“没有。路上小心……”
听着那句再寻常不过的路上小心,陈惊璆顿了一下,被某些人带来的心头阴霾顿时吹散不少。
门关上,陈惊璆离开了。
盛明安笔尖一顿:系统,陈惊璆有仇家在首都?
系统:【没有。】
是吗?我听他语气不是很欢迎,还以为是仇家。盛明安皱眉谨慎地问:那他去见谁?不会作奸犯科吧。
系统:【我跟踪一下陈惊璆刚才的通话记录……是郦裕华的电话。】
郦裕华?陈惊璆那个不负责任、行事奇怪的生母?
他们怎么联系上了。
盛明安:他们什么相认的?
系统:【看记录,应该是今年四月初。】
盛明安:哦。
他想起四五月的时候,陈惊璆说有个好心人帮他解决学籍的事情,应该就是郦裕华吧。
话说回来,陈惊璆和郦裕华相认,应该还算和平相处了几个月,那说明他们可能最终会相认。郦裕华或许会帮忙证明陈惊璆和陈天鹏其实是亲生父子,届时或许陈天鹏会善待陈惊璆。陈惊璆一下拥有了父母,完全脱轨原定命运轨迹,他会变成犯罪天才的几率瞬间降低到50%。
系统有点迷茫:【50%怎么得出来的?】
盛明安:变成犯罪天才和社会主义好人民的两种可能,几率开半。
系统:【…】意思就是没进展。
盛明安面不改色:‘之前陈惊璆只有未来犯罪天才这个选项,而现在出现别的可能。虽然还没有找出真正刺激陈惊璆黑化的事故,但有其他选择,未来就有改变的机会。’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前进。
【宿主,您似乎不打算撮合黎骄和陈惊璆。】
“你确定黎骄真的能够拯救陈惊璆?”
【后世数据表明……】
“只记载到陈惊璆成名后的数据,这放在科研学术圈会被钉死在不严谨的耻辱柱。”
【但是……】
“主要任务是阻止陈惊璆成长为后世可怕的犯罪天才?”
【是。】
“在陈惊璆的人性被抹杀之前,先一步解决掉那些摧毁他人性的残酷就好了。”
系统在中心程序里分析一波后,得出宿主准确率100%的结论。
它很纠结,一边是设定在程序里的后世数据,一边是宿主百分百准确的结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判断才好。
“系统,不用纠结。如果黎骄真在陈惊璆人性被抹杀中起到重要作用,到时再想办法就行。”
系统:所以宿主到底为什么能够这么准确的猜中它的心思?!
盛明安等了半晌不见系统反对,内心松了口气,计划通√。
因为撮合黎骄和陈惊璆太麻烦了。
他几乎找不到让两个人相处的办法,一个在搞团,另一个高考、上大学,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让盛明安来撮合,他表示既累又浪费时间。
所以为什么不选择其他方式解决主线任务?
更何况综合各方面数据,黎骄不是陈惊璆黑化的主因,可能连影响因子都不是。
不是病症根源,怎么做药到病除的救命良药?
这么简单的道理,系统还转不过弯来……
其实系统加载的不是学习程序,而是没有逻辑的恋爱程序吧。
盛明安耸肩,摸来空调遥控器调高温度。
从刚才就想动遥控器,温度太低了。
冷……
首都一家私房菜馆,陈惊璆推开某个包厢门,径直坐下,对面坐着个年逾四十仍美丽优雅的女人。
“找我来有事?”
郦裕华有些神经质地抠着指甲,盯着对面十几年没见过的亲生儿子却没有半点母爱,只有如附骨之疽般的恶心感。
“你为什么来首都?为什么跟踪我?”她质问。
陈惊璆抬眼,盯着郦裕华几秒,突然开口:“你怕我?”
郦裕华不耐烦:“我已经帮你解决学籍和户口的问题,为了你,我必须跟陈天鹤周旋!行了!你到底要多少钱?”
陈惊璆之前帮人拉生意,那生意有点见不得光,得有个生手亲自跑首都做完这笔生意,而陈惊璆接了。
出入某个达官贵人区,瞥见来首都见亲戚的郦裕华,一眼就认出来。
认出郦裕华,不是陈惊璆多思念生母,仅仅因为陈天鹤那个疯子在他十五岁之前的每个生日,都会出现在他家,带来郦裕华的照片,对着照片又骂又揍陈惊璆。
陈惊璆想不记住都难。
郦裕华嫁了个香港的政要人士,生了个女儿,一家三口很幸福,所以很排斥那段不堪的过去。
对陈惊璆更无任何爱意,对他的出现只有惊恐、厌恶和拿钱打发了事。
陈惊璆心里很平静,生不起爱憎怨怼,好像对面的郦裕华不是他生母,而仅仅是个陌生人。
一个可以利用的陌生人。
“我不要钱,你只要帮我搞定一件事。从此以后,我会将你我的母子关系烂在肚子里,永远不会打破你现在的幸福。”
郦裕华不蠢:“你威胁我?”
陈惊璆一笑:“怎么这么说?我其实是诚心谈生意,不是空口白牙刮你血肉。”他比出三根手指:“三千万,我给你。”
郦裕华皱眉,警惕地盯着陈惊璆,闹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要什么?”
陈惊璆笑容加深:“听说你的新任丈夫认识湾岛某些人,希望他能帮忙和台积电牵线,让美国那边松口,私卖一台光刻机给我。”
“不可能!”郦裕华想也不想的拒绝,“你哪来的钱?”
“我相信你做得到。放心,我不会要最新的光刻机,asml上一代的光刻机就行。至于钱的事,不劳你费心。”
郦裕华还想拒绝,陈惊璆忽然冷脸,冰冷的目光钉在她脸上。
“让你牵线带话而已。收下吧,回去跟你丈夫商量,他不一定会拒绝。你们缺钱啊,你丈夫上个月赌马欠了一大笔钱吧。家丑不可外扬,赶紧解决才对。”“!”郦裕华猛然瞳孔紧缩,浑身毛骨悚然,看陈惊璆的目光像瞧见了恶鬼,她哆嗦着说:“你……你怎么……”
郦裕华猛地站起,呼吸急促,嫌恶而恐惧地说:“你真像陈天鹤!”
“也像你,你不必谦虚。”陈惊璆微笑:“毕竟没有哪个母亲出轨后,还故意伪造襁褓中的亲儿子的亲缘鉴定报告,然后丢下他潇洒的跑了。”
让他从出生起就活在这对夫妻创造的地狱里。
郦裕华脸色剧变,拎包转身就走。
当然没忘拿走三千万的支票。
陈惊璆慢慢收起笑容,拿起桌上的柠檬水喝光,下一刻伏桌呕吐,连胃酸都呕在垃圾袋里,直到胃痛得不断蠕缩、什么都吐不出来才遏制那股恶心感。
旅馆的门从里面打开,空调的冷气顿时蹿出来,猝不及防冻得陈惊璆一个哆嗦。
拿着房卡、钱包和手机正准备出门的盛明安见状:“回来了?我以为你又被谁围殴了。”
陈惊璆表情奇怪:“你该不会是想出门去找我?”
“不然?”盛明安让开道让他进门。
“你自己说的傍晚六点左右回来,现在八点了。你迟到了两个小时。我打了电话,你也没接。”
陈惊璆摸出手机:“抱歉,手机关机了。”
盛明安转身进屋,放下房卡等物品,想了想便说道:“守时是个好习惯。”
陈惊璆在外奔波的疲惫似乎突然之间一扫而空,他忍不住笑着道歉,得到盛明安沉默片刻后的回应:“其实我没有生气,不用一直道歉。”
知道啊。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回应盛明安,不管说什么都可以。
第二天,两人搭乘飞往皖省的飞机,到达科大校区。
而这时候别的学生已经开始为期19天的军训,军训已经过去三天。
盛明安请了假,他要去拿奖,理由正当充足,学校领导大手一挥同意了。
至于陈惊璆,他找人开了病假单同样请假三天。
请假三天在军训允许范围内,但超过这个数字来年就得重新军训,陈惊璆还算幸运。
两人都进了物理学院,分别住在不同的宿舍楼。
陈惊璆选了近代物理系,打算选修天文学系。而盛明安则挑了光学与光学工程,打算选修近代物理系。
简单放置好行李,两人又去商超买来日常生活用品。
如果用一个数值来判定盛明安的科研能力和家务能力,1000是最高峰值,代表他的科研能力,而家务能力……负无穷。
陈惊璆提着水桶凉席等物品来到盛明安的宿舍,帮他洗床板、铺床单和挂蚊帐等等,盛明安在旁帮忙换水、递湿巾擦汗。
他本来要在旁边帮忙扇风的,不过被陈惊璆拒绝了。
陈惊璆叹气:“你下去坐着吧。水桶里有红色山楂味的冰棍,这里我来就行。”
盛明安不忘叮嘱:“需要我帮忙就喊我。”
大概不需要。陈惊璆沉默回应。
等床铺弄好、宿舍打扫干净后,盛明安赶紧撕开还没化的冰棍递给陈惊璆,把位置让出来给他,又撕开湿巾包装帮他擦汗。
如此一来,他就不算没有帮忙分担工作了。
正擦着汗,三个穿绿色军训服的高大男生蔫头耷脑的推门进来,一见盛明安和陈惊璆两人先一愣,随后挺热情的招待:“咱宿舍老四到了!欸?你们谁是盛明安?”
虽说网络发达,但高考生基本告别网络,因此不是谁都恰好看到热搜上的盛明安。
不过他们都是光学与光学工程专业,军训第一天,辅导员就科普过盛明安的个人事迹。
所以宿舍其他三人都对盛明安有个基本了解。
盛明安不太会交际,好在身旁有个轻轻松松就能让人推心置腹的陈惊璆。
有他从中斡旋,其他三人立即抛却原本对盛明安这类级别大神可能难以相处的担忧,表现十分热情。
三人分别叫崔川和、沙朗、马光达,分别来自不同的省会城市,为人都挺爽快。
一群人混熟之后,
沙朗目光热切:“盛神,兄弟几个未来的生死就交托你手了。”
马光达颔首,表情沉重:“幸福也交托给你!”
崔川和神情肃穆:“盛神,拜托了!”
盛明安迟疑:“?”
陈惊璆单手捂住脸,在盛明安耳边解释:“期末笔记借去参考,校系联谊别忘他们——是这意思。”
“…”盛明安抽抽嘴角,但是没当真。
因为能考上科大的,基本都是各个省会学校里的学霸、学神,不至于沦落到期末要借笔记参考的地步【他是还没见识大四老油条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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