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土豆炖牛肉·商人埃摩森·……

用酵母菌改造面包是个大事，毕竟，面包是这个世界的主食。

这个世界原来的面包，那些坚硬如同武器的黑面包就不用多说了，那白面包的味道也不怎么样，反正伦纳德吃得时候是身心疲倦。

就连蔡伦有次也忍不住叹息：“领主大人，你说您以后能抽到水稻吗？”

想念香喷喷的大米饭了。

伦纳德看了看现在手头的天命点数，有点拿不定主意。现有450点天命点数，要抽奖的话可以一口气抽九次，而下次召唤的话是需要800点天命点数的。

算了，先放着吧，眼下手头还有很多事要做，现在缺的是各种种子，这是来年春天的事情了，说不定在这个冬天能攒齐800点天命点数呢，如果攒不起的话，明年开春前一次性抽一堆也是可以的。

做了决定后伦纳德就不再纠结，他开始鼓捣着用酵母面团做面包了。

比起原世界买的商业酵母，天然酵母发酵面包吃起来风味是更好的，面包内部是湿润而柔软的，那口味相当的不错了。当然也有一些缺点，比如不太稳定，发酵的速度慢，在这个时代背景下，这些是完全可以被原谅的缺点。

伦纳德先让厨娘试着做了第一批面包，在当天晚上的晚餐时，将所有面包都换成了发酵过后的面包。

主要的配菜是土豆炖牛肉。

牛肉即使是贵族平日吃的都比较少，因为牛是宝贵资源，耕牛可以耕地、干活、推磨，奶牛就更不用说了，这里的人可是离不开奶制品的，而现在在伦纳德的推广下，大家也都开始喝热牛奶了。

在中国古代也是，吃耕牛是犯法的，只有耕牛不小心自己跌死才能吃。所以有些达官显贵家的耕牛天天‘不小心跌死’，或者每当有贵客来了的时候，他们家的耕牛就会‘不小心跌死’。

现在小荆棘堡的羊群已经日渐壮大，明年再收获一批羊毛，伦纳德准备进一步扩大羊群了，拨出一堆奴隶来专门养羊。

而其他牲畜的养殖也应该提上日程了，牛、猪、马……鸡鸭鹅就不用说了，这些家禽长得快，还有蛋，几乎每家自由民都会养一些。

这道土豆炖牛肉简单，但做得时候还是非常用心的，也耗费时间。

牛肉被炖的入味了，软嫩适口，膏脂润香，旁边的土豆一部分已经融化到了汤汁中，这让汤汁变得更香了，汤汁浓郁粘稠，油与土豆混合在里面，用来蘸着面包吃简直再好不过了。

而且那炖的烂熟的牛肉真的是好吃极了，口感绝佳，细嫩紧致，充满粘性。

细碎的土豆和浓郁的牛肉味，汤汁浸透面包，一口下去，各种美味杂糅在嘴里，美好的味道在舌尖散播开，让吃的人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这种饭菜虽然不会特别惊艳，但特别管饱，吃起来特别有充实感，不会寡淡也不会特别油腻，蘸着面包吃，让人一口接着一口，停不下来，等发觉的时候，肚子已经很撑了。

但这却不是今天晚宴的主角。

今天晚宴的主角是发酵后的面包。

所有人都发觉，面包口感是前所未有的细腻，入口轻盈，又香又软，几乎口口都是惊喜。

撕碎一片，看到里面有大量气泡。

如果偶尔吃的话感觉这也不是特别惊艳的美食，可是一想到，这可是主食啊，以后天天可以吃到啊，以后就不用吃那种硬到令人心慌的面包了！

卢瑟福学士：“哦哦哦哦哦——”

公孙胜点头：“领主大人将面包发酵了啊。”

“嗯，前几天抽空把酵母做出来了。”伦纳德说。

蔡伦也点头：“真是熟悉的味道。”

吕布：“不错，还真怀念。”

卢瑟福学士一个人“哦”了半天，发现没人和他“哦”，不禁有些尴尬。

卢瑟福学士：“……你们都吃过啊。”

卢瑟福学士：呆呆的.gif.

“嗯。”公孙胜说，“在我们那里早就有了。”

卢瑟福学士：“……好的吧。”

他顿时觉得自己堂堂学士是如此没见识。

中国殷商时候就用酵母酿造酒了，酵母馒头则开始于汉朝，的确很早了。

四大文明古国，唯一有完整传承的文明古国。了解的越多，越能明白其中的分量。

酵母菌的喂养就交给厨娘们了，如何培养出酵母原液厨娘们没看懂，伦纳德也不需要他们看懂，他自己又做了几种不同面粉的酵母面团，包括小麦、黑麦、燕麦，这样就能做不同种类的面包了。另外还做了不同种类发酵而成的酵母，葡萄液，甚至还有玫瑰花。

不同种类酵种液所发的面团带有不同的风味，伦纳德做了多种尝试，虽然有失败的，但是熟练了后大多数都成功了。

城堡众人都挺乐意给伦纳德当小白鼠的。

美食一途永无止境呀。

时间就在各种忙碌的工作的过去了，大雨季后的那段时间向来是最忙的时候。

自由民们急着把收获的粮食磨成面粉，烤成面包，酿成啤酒，还得抽出时间来修缮屋子好度过冬天。

不过今年还好，因为他们直接将自家的粮食用伦纳德的水力磨坊给磨了，这节省了大量的时间。

伦纳德派人去和晚钟镇与混乱集市的人说了，今年入冬前可以不忙着杀牲畜，可以拿铜币来小荆棘堡买草料。

另外小荆棘堡也会在冬天一直出售各种食物，价格都不高。

伦纳德这属于救济慈善行为，但是免费的当然不可能，收费是个门槛，如果对大众免费的话，问题只会更多。

当然，一些有特殊情况的，连一个铜板都掏不起的人也会有东西吃，伦纳德计划效仿教会，每个周末都有晚宴，剩下的食物和面包盘子——因为那里面的盘子都是比较硬的面包做的——拿来救济穷人。

这段时间，伦纳德也让手底下的厨娘做了一大批果冻出来。

和那些贵族的果冻贸易该开始了，这就意味着伦纳德需要组建第二支商队了，多罗西亚依旧负责原本的商队，而第二支商队则负责完成伦纳德和那些领主的特定贸易。

伦纳德直接叫来了多罗西亚：“多罗西亚，你有认识的商人吗？”

“有很多，领主大人，不知道您需要怎样的。”多罗西亚说。

“我需要可以担任商队首领的人。”伦纳德说，“我要组建第二支商队了，侧重于和贵族贸易，机灵的，不能被其他贵族坑了，如果可以的话再探听一些其他贵族情报。”

伦纳德说这话时不抱有多少希望，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要求太多了。

结果没想到多罗西亚居然说：“我正好认识这样一个人，领主大人。”

伦纳德眼睛亮了：“是谁？叫什么？现在在哪儿？”

多罗西亚说：“他叫埃摩森，是混乱集市的商人，以前，恩，以前和我一样，是做强盗生意的。”

“原来如此。”伦纳德点头，“如果是做强盗生意的话，那么也足够厉害了。”

多罗西亚也没有害羞，他说道：“比起寻常商人，我们的确更有魄力一些，不过也更没有底线一些。”

“你居然这么承认了啊。”伦纳德说。

“也许世界上是有人能够在不伤害其他人的情况下活的很好的，但很多人那样活着只是因为没能力伤害他人、或者伤害他人也得不到太多好处，如果有人告诉他们你们伤害他人了、不会得到惩罚、而且会得到好处的时候，我想大部分人都会这么做的。”多罗西亚摇头，“所以我会没有多少负担地承我的这一点，当然，这也可以被视作我个人对自己行为的狡辩。”

空气中有着秋天走向末尾的气息。

昨天秋风刮得很猛，把黄色的树叶和尚绿的树叶都给刮下来了。从窗户上看，街道上纷纷扬扬的好像在下暗色的雨。第二天午后风才停下来，树叶洒满了街道，阳台，广场，落了一地。

伦纳德说：“你思考了很多啊……”

“因为不思考这些的话我会活不下去的。”多罗西亚轻声说。

“不是，我觉得如果你不思考这些的话你可能会活得更好。”伦纳德说，“像是这个时代其他人一样没心没肺、不择手段地活下去。”

“那，思考这些的目的是让我活下去、且活得像个人。”多罗西亚说。

这话题过于凝重了。

伦纳德想起了被校园暴力的政务官米尔顿。

自己能穿越成这个伦纳德·格林，真的是挺幸运的。

多罗西亚好像也意识到了自己似乎不应该和领主大人谈论这个话题，于是他又将话题扭回了正轨：“埃摩森是个很有能力的商人，但有时候想法太多……嗯……我指的是，他更接近领主大人所说的不择手段活下去的那类人。”

伦纳德似笑非笑地说：“他不是和你是朋友吗？你这相当于出卖他了吧，这么一说，他可不太好在我这里捞好处了。”

“我效忠于领主大人，我仅仅是认识他而已，认识他很久了，自然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多罗西亚说，“所以想要提醒领主大人。”

“既然你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那你还给我推荐他？”伦纳德问。

“两个原因，一，他有能力，放着这么不有能力的人用的话太浪费了。”多罗西亚说，“第二个原因……”

“第二个原因是什么？”伦纳德说。

“我刚刚说了，领主大人，我认识他很久了。”多罗西亚说。

伦纳德笑了：“好，这件事你去办，我喜欢你公私分明的样子。”

“感谢领主大人。”多罗西亚说，“我喜欢领主大人的一切模样。”

伦纳德小小的荡漾了一下。诶嘿。

……

埃摩森现在很郁闷。

在混乱集市被格林家少爷收编后，埃摩森就计划好之后的行动了。

他想的挺好的，领主大人都能赦免强盗，那一定也能赦免他。他可以和领主大人做生意，可以在领主大人洪恩变狐假虎威，借着贵族手下的名号捞东西。

他听说领主大人在买战马后，就立刻去找战马了，他和多罗西亚说，他要直接送领主大人一匹宝贵的战马，以获取领主大人的友谊。他当时的确就是这么打算的。

普通商人找战马可不容易，战马在民间的买卖属于灰色产业，他去了几个地方，发现那些地方都不交易战马了，其中主要的原因是这一带最大的强盗团‘灰风团’被全部收编，战马的市场差不多塌了三分之二。

埃摩森返回混乱集市，想着去更远一些的地方试试。

然后他得知自己的老熟人，多罗西亚居然跑去当赶海队了。

这什么鬼，埃摩森想到，多罗西亚那个家伙不是看不上贵族么，怎么突然间去搞这了……而且赶海队是个啥玩意儿，他当时和其他人一样怀疑，感觉就是贵族的一个小把戏，用来坑钱骗劳动力的。

结果没想到赶海队还有声有色的。

不过，再有声有色也不如当商人赚得多啊。

埃摩森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离开混乱集市去了更远的地方，终于买了一匹战马，回来后得知，多罗西亚已经成了小荆棘堡的商队首领。

埃摩森：“…………”

靠，这个多罗西亚，抢他的活，靠靠靠。

得亏自己还过去安慰他，原来他丫的心里早就有计较了。

这时候领主大人出远门，去林叶城参加丰收祭了。

这时候大雨季到了。

埃摩森买的战马居然生病了，把他愁的啊，他请人来给马治病，有的人说马需要诚心祈祷，有的人说马需要放学灌肠，有的人说恶魔入侵了马的脑袋，所以要用蘸着圣水的铁钉钉入马的脑袋……埃摩森把这些人统统轰走了。这些都是治疗人的方法，他走南闯北很久，能看到这些用稀奇古怪治疗方法的人都落了个怎样的后果。

他精心照顾马，战马终于自己痊愈了。

这时候领主大人也从林叶城回来了，于是埃摩森赶紧牵着战马去了小荆棘堡。

结果小荆棘堡那个管家笑眯眯地说：“现在城堡已经有一百匹雄鹰布鲁斯战马的订单了，所以现在暂时不收购战马了。”

埃摩森：………………

埃摩森把“我想把这匹战马直接献给领主大人”的这句话吃了进去。

领地已经有这么多战马了，再献战马连锦上添花都不是了。

而且领主大人所收购的是雄鹰布鲁斯的战马，自己的战马和那完全没法比。

埃摩森悲伤不已，将战马牵回去了。

这还给个毛。现在领主大人不重视战马了，自己是商人，自然知道这笔投资算是失败了。

不过唯一的好消息是战马是硬通货，不会贬值。

而多罗西亚那个家伙已经混成小荆棘堡商队首领了……埃摩森郁闷不已。

早知道自己也去当赶海队成员了，能接近领主大人也是好的啊。

要不，去求一下多罗西亚说情？

……不大行。

埃摩森是知道多罗西亚对自己固然有几分多年相识的情谊在，但他对自己的一些行为是不耻的，自己这么过去求助，还不知道怎么被他讥笑呢。哦，不是，他不会讥笑自己，他又不是我。埃摩森说。他只会用他那双眼睛注视着他，淡淡地说，你以为我会像一开始那样信任你吗？埃摩森。

这样来回折腾了几次，埃摩森手头的钱已经没多少了，看起来，他似乎只能离开混乱集市了。

玛德。原本是多罗西亚要离开，现在改成他要被迫离开了。

恶棍商人埃摩森郁闷不已。

昨天刮了一宿的风，到今天中午才停下。

埃摩森想到，现在先把战马脱手了吧，马上就要冬天了，草料钱就是一大笔支出。

接着自己再离开混乱集市吧，去找找其他强盗合作。

习惯了快的来钱方式，让他慢腾腾的做生意，他是不大乐意的。

正在这时，许久未见的多罗西亚敲响了他的门。

“你来干什么。”埃摩森没好气地说。

多罗西亚上下打量着他：“你最近似乎不太走运。”

“走运？得了吧，运气从来就没有站到我这边。”埃摩森说。

多罗西亚走了进去，倒了一杯酒，说道：“听起来你似乎话里有话。”

“喂，放下我的酒！”埃摩森说，“我就是话里有话。”

多罗西亚将酒倒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放了下去：“好了，我放下了。……我认识的你拥有各种糟糕的品质，但不包括自暴自弃。”

“我没自暴自弃，我只是在对你阴阳怪气。”埃摩森说。

“哦，那这是我的荣幸。”多罗西亚说道，“本来，我来这里是向你来传递领主大人的旨意的。”

埃摩森抬起了头。

“小荆棘堡要组建第二个商队了。”多罗西亚说。

埃摩森的眼睛亮了。

“嗯，你想的没错，在我的提议下，你来负责第二支商队。”多罗西亚说。

埃摩森弹跳了起来：“哦，多罗西亚，我亲爱的多罗西亚，我就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多罗西亚面不改色地说：“我可没这么和领主大人说，我只告诉他我认识你很久了，你有能力，但是你个人品质方面……”他故意顿了下，“我相信你知道应该怎么去做。”

多罗西亚这话其实很巧妙，如果两人没交情，只是认识的话，那么伦纳德以后处理埃摩森是完全不用顾忌多罗西亚的感情的。而埃摩森也不可能利用多罗西亚去干一些不好的事，这就是所谓的警告了。

“我明白。”埃摩森说。他能从混乱集市和晚钟镇的变化看得出领主大人不是个简单的人，再加上旁边多罗西亚的监督，他估计是做不了什么小动作。不过他也不是非得做这些小动作，如果能统帅一个领地的商队，那正经渠道所来的好处也太多了，够他吃的了。

埃摩森问：“但是我很好奇，那位格林家的少爷真的值得你这么做吗？”

“我做任何事都是全力以赴的。”多罗西亚说。

“倒也是，你几乎从不给自己留任何退路。”埃摩森赞同。

“恩，还有就是，他值得。”多罗西亚认真地说：“他是我见过的最值得付出的贵族老爷。”

埃摩森顿了顿。在心里说。恩，你也是我见过的最值得付出的人，只可惜我是个天生的恶棍，永远不会对其他人付出。

……

多罗西亚将埃摩森带到了小荆棘堡。

伦纳德看到埃摩森后，感觉他长相就是那种很典型的精明商人。

这次除了送果冻以外，伦纳德还让埃摩森带着一些面包过去，看能不能建立面包的长期合作贸易关系。

伦纳德给埃摩森说了他这次的任务，需要给哪些贵族送礼物，顺便探听他们领地的消息，沿途也收集一些情报。

“以什么目的来收集情报？”埃摩森问道，“我无意冒犯您，领主大人，但是知道这个的话收集情报会更有效率。”

伦纳德顿了下，很直白地说道：“掠夺，人口，战争。”

埃摩森面不改色：“明白了，领主大人。”

伦纳德心里想到，哎呀，这个埃摩森的确不错，挺能沉得住气的。

埃摩森离开大厅后，对着多罗西亚激动地说：“卧槽，你的领主大人刚刚说啥？卧槽，掠夺，卧槽，战争，你可没和我说这个啊。”

恩……看起来是伦纳德误会了。

“我也不知道。”多罗西亚说，“其实我刚刚也呆了一下来着……”接着他凶巴巴地说：“你要替领主大人保密，既然领主大人把这个和你说了，那他就视你为……”

“视我为小荆棘堡的人，或者是死人，这我还是知道的。”埃摩森还有些后怕，“卧槽，领主大人太，太，……这就是贵族的气魄么，对比一下以前打交道的强盗，感觉他们真的是纸老虎。”

……

所有人都是要吃面包的，这是这个时代的主食。

酵母制作的面包的好吃程度，比起原来的面包，可是呈几何倍的上升的。

伦纳德有信心将这些面包以比较高的价格卖出去，当然不能和果冻比了，但是细水长流。

埃摩森的另一个任务是和那些贵族老爷们买一批啤酒花回来，也是酿啤酒的时候了。

没有啤酒花的啤酒是很难喝的。

啤酒的主要原料有这些：麦芽、啤酒花、酵母和水，甚至也可以加如水果、香料、咖啡豆、巧克力等东西来增添各种香味。

伦纳德将货交给埃摩森后，拨过来个三十人的队伍来护送埃摩森。

不用说，这队伍除了护送外还承担着监视的作用。

在埃摩森商队出发不久后，蔡伦的第一套供暖设备做出来了。他在中庭搭建了一个锅炉房，在里面负责加水，烧水，还有加压。当然，锅炉房是用砖头盖的。

蔡伦还将水车的水渠引到了这里来，这就意味着不需要来回挑水了，打开水车里出水的阀门就行。

城堡现在好多的地方真有种半机械化的感觉。

烧水自然是用的焦炭了，比木炭节约很多，而且热量更高。源源不断的滚烫热水顺着管道流过各个房间，释放温暖。

这套系统看起来简直宛若神赐。

大家都非常开心，开心过后表示：“蔡伦学士，检测完运行后就赶紧停了吧，我们快热死了。”

……恩，没有办法，现在还是秋老虎时间嘛哈哈哈。

蔡伦也是第一次主持这么个大工程，他满身大汗的跑来跑去检查，事实证明完全没有任何问题。最难的就是加压部分，蔡伦将它解决后其他的地方就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了。喔……当然是在他眼里的技术含量。

因为这是第一次，所以蔡伦高兴地让暖气里的水多循环了几个来回，最后大家纷纷跑出城堡去外面乘凉了，蔡伦才停下。

伦纳德的冲厕也被顺便设计了，蔡伦在外面专门盖了一个厕所，可以冲水的那种，被冲走的腌臜之物直接接到后面的池子里，用来发酵粪肥。

不过厕所离家好远，如果晚上的话，伦纳德上厕所还是用的便桶，第二天由仆人倒掉。

这里的厕所都是坐便式的，这里的人不喜欢蹲厕，好吧，一开始伦纳德也不大能蹲得下来，他经过了一段时间训练才蹲下来的。

这也就是‘亚洲蹲’了，即双脚完全着地的蹲下来，臀部贴紧脚踝双膝自然分开，因为习惯和身体比例的原因西方人很难做出这个姿势来，所以就得名为亚洲蹲。

所以说这里的人既然不方便蹲那怎么做到随地大小便的啊！为了随地大小便简直克服了自己身体缺陷啊！天哪噜这是个什么样的精神。

所有人都在为冬天和来年做准备。

秋天已经接近尾声了，四处都有了冬日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