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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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的工作一如既往的枯燥悠闲,周意没事时仍然会在楼下听听琴师的舒缓音乐。
任凌早上就离开了,今晚就剩下他一个人。
早上任凌说想起了一点事,想离开两天,周意顺口问了一下他的去向,任凌竟然不愿意和他说,说走就走了。
周意有些不开心,不管他们名义上是什么关系,任凌依然要来就来,要走就走,连留个去向都不肯,他对和任凌名义上的关系不自信了。
此时,云城范家。
范鸿文从书房的椅子上站起来,他今年已经有七十岁,仍然脸色红润中气十足,精神好的像是只有五十多岁,“向晨,你没见到任师?”
“是的,爷爷,两天前我前往f市大王村,任师准备特殊时期休养的那房子里是空的,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村民都说那里一直都没人来居住,爷爷您说,任师该不会...又走丢了?”
范向晨只有二十岁,对外是商界的后起之秀,盛德集团的第一接班人,在家时面对他这个爷爷却始终有些害怕,他范家世代书香门第,家境殷实,在特殊年代本应该也是打倒对象,在他爷爷手中却奇迹一般平安保存了下来。
后来随着大潮流下海经商,赚到了第一桶金,一路顺遂到如今,范家的盛德集团目前已经是一个资产超过百亿的大型企业,别人不知道他家为什么运气这么好,什么都被他们赶上了,但范向晨是知道的,他家之所以有今天,是因为一个人。
鬼师任凌,这个人的一些事迹只有爷爷最清楚,他这个小辈知道的很少,只知道任师的师门鬼灵门和范家是世交,鬼师则是鬼灵门一个特殊职位,据说有着十分特殊的职责。
如今的鬼灵门已经凋零,却依然有诺大的名气,都是因为鬼灵门最神秘的鬼师传承依旧在,时不时就诈尸出来活动,所过之处必定连只敢闹事的鬼都没有。
不是被杀了就是就是被超度了,不能被超度的鬼种也连夜卷铺盖离开了,弄得玄学界人人都怕遇到他,遇到了就证明这个地方基本没多少大生意做了,鬼都跑的差不多了。
好在鬼师已经快二十年没出现了,玄学界这才敲锣打鼓松了口气,认为上一代鬼师一定是年纪大了,回山教徒弟留个传承就等着狗带了,他们开始祈祷下一任鬼师是个低调点不随便打翻饭盆的人。
范向晨身处上流圈子,多少知道点玄学界的事,听过鬼师的一点传闻,他是少数知道鬼师为什么二十年不出山的人,都是因为他家一位老祖宗的一些事。
任凌算是范家的客卿,定风水改运测算之类的,若是能找到任师,就全是任师在做,这二十年,鬼师不再行踪成迷,反而住在范家,顺手帮了他们不少忙,这些年范家从来就没做过错误的选择。
他第一次见到任凌时,任师就是年轻的面貌,如今十几年过去了,任师仍和当年一般无二,他年轻,对神秘事物好奇的很,去问过爷爷,爷爷只说让他和任师保持距离,不要离的太近。
范向晨不太明白那话的意思,既然关系好,为什么又要保持距离,保持距离了又为什么予取予求?有一次被问急了,范鸿文打了他一顿,骂道:“如果你想活到寿终正寝的话,就照我说的做,还有,这事绝不能和任师提。”
爷爷向来很疼他,舍不得骂更舍不得打,范向晨还是第一次被爷爷揍,从此再也不敢问任凌的一些奇怪之处。
任师不喜欢被打扰,他这次是特地去探望任师的,虽然说要保持距离,他心中仍然把任师当做长辈。
范鸿文听到孙子说任师可能走丢了,脸上带着怀念的微笑陷入沉思,半晌才道:“五十年前,我和你一般大,任师的特殊时期是我照顾的,那时候他不知追着什么东西出去,我跟不上他,让他跑了,追到半途他就失忆走丢了,还是后来他度过特殊时期自己回来的,回来时。”
范鸿文仿佛想到了什么好笑的,“回来时,任师身上所有的值钱东西都不见了,包括很重要的师门典籍,回来后问他,他只说丢了,不过我瞧他那脸色,多半是失忆时被人骗去卖掉了,我听我的爷爷说过,任师不止一次失忆时丢失重要东西了,失忆后的任师视金钱如粪土,什么都敢拿出来或送或卖,后来还是我花了重金,把他那些丢失的东西基本买了回来。”
范向晨听过爷爷说任师的一些黑历史,其中就包括任师总是丢东西这件事,人无完人,任师的毛病让他一下子觉得和任师距离近了很多。
他也跟着憋着笑说道:“任师这次说免得丢东西,把万象镜都送过来了,身上只有御铃盘,人丢了的话,只要找找御铃盘被卖到哪了,应该就能顺着线索找到了。”
范鸿文抚了抚胡须,赞道:“那这件事就交给向晨了,先把御铃盘找回来,人找不到没关系,渡过特殊时期他自然就会联系,东西丢了要是被收藏起来,可就难找了,任师到现在还有师门的东西没被找到。”
......
被小看的任凌这时正摇晃着铃铛,在隔壁市的天桥下寻找目标,这御铃盘连接了周意的气息,他现在自然不会一言不合就拿去卖掉,周意说这是他的命,那就好好保管着。
等他干一票就回家,拿钱给周意,周意就不用那么辛苦了,任凌不敢走太远,只打算在隔壁市找个目标,他蹲大半天,发现身上带鬼气的上去搭讪,都被扔了白眼无视了。
他沉默看着附近抢走生意的同行,一个个人模狗样道骨仙风,关键是够老,周意说过,这年头什么都要靠包装宣传,酒香也怕巷子深,他重新借了笔用硬纸板新写了一张牌子。
专业打假,大师们的试金石,真大师,假大师,一试便知,预防被骗,每次二十。
任凌刚把牌子换上,就迎来了诸位天桥下摆摊同行的怒目,没多久,就有一老头气势汹汹上门讨伐,“接生意各凭本事,你接不到生意就要打翻饭碗,是不是太过了?”
“你是假的?心虚什么?”任凌怎么会把这些天桥下算命看相的神棍们放在眼里,眼皮都懒得抬。
“大家都是混口饭吃而已,什么真的假的,顾客不就是想听几句好话安安心心吗。”老头气势一虚。
任凌终于抬了抬眼皮,“真出了问题,损你们阴德,我劝你们积德,免得下辈子做畜生。”
“黄口小儿,倒要看看你有什么真本事。”老头气呼呼的离去了,也没把一个小年轻放在眼里。
于是天桥下一个个看相算命测字看风水的大师中间,夹杂着一个画风清奇,专门帮顾客打假的大师。
打假定价二十,真想要花钱的也不会在意这区区二十块,谁也不想被神棍骗钱,没多久,还真有人找上了周意,周意来者不拒,跟着人就去了顾客想要停留的算命摊子。
那摊子正好就是这些神棍里卖相最好,找过任凌的那个老头,任凌张口就问出一连串问题,那老头也是做过功课的,开始还能答上几分,等问的越来越多,就原形毕露了,狼狈的怒斥,“黄口小儿,你懂什么,你问的你自己知道吗?”
任凌一字一句准确说出典籍的出处,然后问起实际案例,那老头更回答不出几个,没多久就恼羞成怒,“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胡闹!”最后连摊子也不要了,甩袖走人。
任凌看向那位要求打假的顾客,“诚惠,每次二十。”
那顾客也是看呆了,天桥下人不少,此时已经有人围过来看了,那顾客付了款,又带着任凌走了几圈,又有两位大师要么拒绝回答,要么灰溜溜离开。
拒绝回答问题和灰溜溜离开的大家都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那顾客找了好几个人,总算找到一个任凌说的有几分真材实料的,满意离开了,其他好事者见任凌打假有模有样,抱着看热闹的心,立刻也有出钱让任凌打假的。
任凌来者不拒,好事者越聚越多,都想看看这里到底是有多少骗子,没有几分真本事的“大师”这时见状况不好,已经收摊的收摊,溜之大吉的溜之大吉,两个多小时后,天桥下就变的寥落,只剩下吃瓜的好事者。
最后任凌在众人的围观下,在打假的牌子旁边放上了另外一个牌子,宣传完毕了,现在是正式营业,“正经捉鬼,其余不接。”
在一旁看了许久的西装革履中年人对身旁的秘书道:“我们去看看。”
秘书心有余悸的摸着脖子,“不是说好找玄奇山的白法师处理这件事吗?”
中年人怔怔道:“我听说天师都是不接算命看相之类单子的。”
“您不会觉得他是天师吧?他才多大!”秘书半信半疑。
中年人郑重道:“我觉得他是,我见过他。”
中年人带着秘书走了过来,任凌手上的铃铛立刻疯狂响了起来。
任凌抬头一看,那中年人没问题,秘书脖子上鬼气浓重,上面包着的白纱布都还没拆开,说道:“害他的是厉鬼,不便宜。”
“任法师的规矩我懂,请法师先移步,咱们边吃饭边详谈。”中年人。
“你认识我?”任凌有些诧异。
中年人的态度恭敬,“两年前,您曾帮我伯父处理过一桩鬼楼事件,任法师当时一己之力,除掉整楼五只厉鬼的风采,我记忆犹新。”
任凌点点头,对自己过去的事迹并没有很意外,淡淡说道:“带路。”快到饭点了,不吃饭周意会生气。
中年人有点受宠若惊,没料到任凌真会赏脸吃饭,记忆中,这位任法师从来都是接单直接干活,完了就走,除了交易,绝不会有任何多余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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