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搓衣板【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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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异惹乱雪生气了。
具体表现是, 乱雪裹着铺盖卷从宫异房里搬了出来, 睡到了宫异房外的台阶上。
细究其原因, 还是宫十六少自己作死过了头。
第一次和乱雪同榻而眠,宫异就发现,自己对乱雪的身体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是那种字面意义上的,“没有任何抵抗力”。
乱雪只是单纯地搂着他睡觉而已,可宫少爷他却越睡越精神。
到了后半夜, 宫异忍无可忍, 咬牙切齿地想钻出来换件亵裤,却被乱雪结实有力的双臂死死困住, 动弹不得。
睡眼朦胧的乱雪被怀里的翻动声惊醒,上来就亲了一口他的耳朵:“履冰, 乖。”
履冰他乖不起来,履冰他被亲得要着火了。
鼻翼间嗅着乱雪沐浴过后的浅淡发香, 耳畔是他喷吐出的温热*气,宫异抽了抽鼻子,故意往乱雪怀里挤, 圆滚滚的小*股顶着乱雪光裸的腹肌, 从那隐秘的摩擦间,感觉到那像是经过精心雕琢的嶙峋肌肉,有种异常羞耻的感觉。
宫异被自己脸上的热气儿险些熏得睁不开眼睛,羞愤难当地咬着唇,有点想哭。
……为什么啊!
为什么这么想要……想要他对自己做点什么……
被他抱着……好痒, 痒得难受。
宫异没有经过现代科学的洗礼,不知道人的体质天生各有不同,而其中的一种体质,通俗来讲,叫做“欲求不满”,又名“X欲亢进”。
这样诡异的感觉如影随形地在宫异的脑海中缠绵,撬开他的唇齿,让无数透明的津液在他口腔里快速分泌滋生,他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将“摇醒乱雪要求他让自己爽个够”这个念头活生生掐死在了襁褓状态。
打死也不能说好吗!
说出口了他宫异的脸就没有了!是那种“樯橹间灰飞烟灭”的没有!
打消了主动开口求助的主意之后,宫异身体力行,继续在乱雪身上卖力地蹭痒痒,像是一只*狗呼哈呼哈地吐着舌头试图唤起主人的注意力。
乱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履冰?”
宫异眼见有戏,又用*股拱了拱乱雪。
乱雪懵懂了一会儿,似有所悟,给宫异让了一截床出来,还体贴地用刚睡醒的烟嗓问:“够不够睡?”
……够你个头啊!
宫异秉持着打死我也不说实话的坚挺式精神,快速占据了那片空下来的床铺,继续卖力地在乱雪身上摩擦,摩擦,似魔鬼的爪牙。
乱雪刚睡过去,又被蹭醒,好脾气地又让出了一截床铺。
宫异跟进,摩擦。
乱雪让床。
最终的结局是,睡在床外侧的乱雪被宫异一*股怼下了床。
乱雪:“……”
宫异:“……”
宫异心好累,欲哭无泪地带着发情的小宫异滚回了床铺最里面,拱进被子里,把自己缩成了一只仓鼠球。
……我好急啊你快来干我啊。
无奈,乱雪的脑电波无法和他成功对接,他只是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困惑地瞄一眼宫异,窸窸窣窣地又爬上了床,从后面再次抱住了宫异。
两个人双双回到了原始体位。
白白拱了半天的宫异:“……”
宫异同志在东山单身了十八年,之前从未经历过男女情事,又心怀复仇大业,自觉也是个谦谦君子,一朝发现自己骨子里竟然如此YD,他的人生观受到了剧烈冲击,一时难以自行修复,只能尝试在乱雪那里寻求纾解之道。
而他寻求纾解之道的方式,就是用*股过人,好让乱雪明白自己的暗示。
然后,乱雪顺理成章地生气了。
……换任何人来,如果连续三天,每天夜晚都在甜睡中被人用*股怼下地,都是忍不了的。
而乱雪生生忍了半个月才爆发,实乃天赋异禀。
再一次砰咚一声摔倒在地后,乱雪一声不吭地跑到了宫异门外,生生蹲了一宿,等日上三竿了,他才跑去了放鹤阁。
他特别委屈地跪在江循床前,说:“公子,履冰讨厌我了。”
江循好奇地“嗯”了一声,任玉邈替自己披上衣服,趴在床上问:“你们怎么了?”
乱雪很是认真地哀怨着:“他,他不想让我,睡他的床,就把我,挤下去。”
玉邈和江循对视了一眼后,前者淡淡地下了个结论:“那是挺过分的。”
这没羞没臊的两人之所以这么不负责任地下结论,主要症结就在于,他们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
自觉自己被厌弃了的乱雪自然不想再讨宫异的嫌,索性搬了一套铺盖卷,在宫异门前打了地铺,一时间成为东山一景。
而宫异作为“罪魁祸首”,只能在大半夜夹着被子睡觉,闻着被枕上残余的属于乱雪的清淡香气,辗转反侧,夜不能眠。
怎么办!怎么解释!
他完全没有办法解释啊!
他难道能实话实说是自己太想XX而说不出口,只能用*股暗示吗!
但是,当务之急,是怎么把那只跑到外面去打地铺的家伙哄回床上来。
好歹乱雪在床上时,他还能看见个美食的影儿,现在只给闻味儿,他脑补出的东西要比之前糟糕起码三倍以上。
宫公子的行动力还是很强的,他跑去东山的后山采了一堆烂漫山花,想要拿这个作为求和的礼物。
守在乱雪练功回房的必经之路上,宫异心不在焉地*练着台词,但是,他发现自己完全无法组织词汇,越想越紧张,所以一瞅见乱雪的人影从回廊那边出现,他当机立断地把花藏在了自己背后。
瞧见宫异,赌气多日的乱雪忍不住露出了开心的笑容,阳光灿烂的模样活像一只向日葵的花盘,奔着宫异就跑了过来。
宫异硬着头皮挺直了腰板,装作四处看风景。
没想到乱雪跑近了来,一开口就把宫异的画皮戳了个底儿掉:“花,送给我的?”
宫异一扭头,这才发现那把姹紫嫣红的小花从自己身侧滑出了半个身位,那叫一个明显。
这一记直球打得宫小公子脸生疼生疼的,他本能地否定了:“才……才不是!”
乱雪研究了一番宫异红彤彤的小脸蛋,上手掐了一把,连续被赶下床半个月的阴影瞬间消弭得无影无踪:“……你撒谎。”
宫异面子上哪里挂得住,跳脚得活像一只海狸鼠:“谁撒谎了!我送给观清都不送给你啊!”
乱雪:“……”
宫异:“……”
不远处路过的玉邈:“……”
乱雪这下是真给气得不轻,掉头就走。
再次作死成功的宫异和花一起蔫巴巴地坐在了回廊旁的凉亭里,宫异怏怏地把花瓣一片片剥下来,揉烂了扔到旁边的流水亭榭之中,呆呆地看着花瓣随水流走。
惨无人道地摧残了一捧花之后,宫异站起身来,浑浑噩噩地往回走。
在路过浣衣阁的时候,宫异看到一个东山弟子头顶一堆折叠整齐的衣服,双臂悬空,两件*漉漉的琉璃色袍服就搭在他的双臂之上,膝下还垫着一块搓衣板,看样子颇为可怜。
宫异很是诧异,便走近了,向浣衣阁弟子打听道:“他怎么了?”
那弟子正在清洗盛放脏衣的竹篓,见了宫异,恭恭敬敬地行过一礼后,才兴冲冲地八卦起来:“回宫公子。他惹一个小师妹生气了,这不,罚跪呢。”
宫异仔细研究了一下那苦*罚跪弟子身上的各项道具,最后将目光聚焦在了那块搓衣板上。
深思熟虑一番后,宫异严肃地问:“还有多余的搓衣板吗?”
……
宫异拖着一块搓衣板,努力挤出委屈难受的表情,走入了听石斋院落。
乱雪正抱着剑坐在听石斋门口生闷气,一抬头看到宫异这副造型,呆呆地歪了歪脑袋,不解其意。
宫异苦大仇深地把搓衣板往乱雪面前哐啷一丢,心里的小算盘却打得噼里啪啦乱响。
自己假意要跪——乱雪肯定舍不得自己跪,会扶住自己——乱雪会心疼自己——自己趁机道歉。
完美√
于是,他抽了抽鼻子,极力做出委屈的小表情:“前些日子是我不对……”
这话一出,乱雪的眸光就柔和了不少,他往前两步,正想和解,就见宫异双膝直挺挺地往那块搓衣板上跪了下去,其势之猛,吓得乱雪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宫异的计划链条,在此咔嚓一声断了个彻底。
因为乱雪没能估到他的脑洞,所以宫公子真的跪了搓衣板。
不仅跪了,还因为跪得太激动扭到了脚。
不仅扭到了脚,还因为用力过猛一头磕在了台阶上。
宫异一下疼得不行,捧着脑袋蜷了起来,吓得乱雪急忙把人捞起来抱在怀里,脸都白了。
剧烈的疼痛在短暂的迟滞后汹涌而至,宫异重新被乱雪抱在怀里,闻到了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再加上实在是被磕痛了,还有前些日子累积的种种委屈,鼻子一酸,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你……你怎么不抱住我!”
乱雪:“……???”
宫异痛得吸气,眼泪婆娑的:“你竟然让我给你跪!反了你了!呜——”
乱雪:“……???”
虽然不懂他在哭什么,但是……履冰这个样子,好可爱。
乱雪不计前嫌地把痛得泪流满面的宫异抱进了房里,细细地给人洗干净,在他的额头和脚腕上敷了药。
但是……在把*漉漉的宫异赤条条抱上床后,乱雪盯着那缩在床角生闷气的小家伙,突然感觉有点热。
他像是中了什么魔一样,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床,搂住宫异,鼻子轻轻抽了两下:“履冰,你好香啊。”
宫异受此撩拨,再也矜持不能,一猛子扎进他怀里,蹭了蹭,爪子似有意似无意地拂过了乱雪身下,报复性地捏紧了下方的肉袋,*得乱雪一个激灵,脸色爆红。
不出一刻钟,乱雪就彻底被宫异拉下了水。
面对着自己奇特的身体反应,乱雪完全是懵然无措的,他的衣衫尽除,裸着一身健美无双的肌肉,把宫异压在了身下,声声喘息着,想要寻找一个进入点,却怎么也不得其法:“怎么……要怎么……”
宫异扯着他前胸的衣服,软绵绵地嗔:“……你笨啊!”
乱雪诚恳道:“嗯,我笨。”
宫异被狠狠噎了一下之后,只能认命地伸腿夹住了乱雪的腰,一个发力,把乱雪转压在了身下。
他张开了白嫩的大腿,主动且凶猛地坐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东山弟子:震惊!99.99%的人都不知道,宫公子竟对侍从做出这样的事情!
东山弟子:震惊!宫公子竟对生物的雌性器官做出此等丧心病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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