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 打团长
中年人脸胀的通红,不停地扭曲挣扎着,声音嘶哑着怒吼道:“放开我,放开我,放我进去,我要接任务……”
沈放冷冷地站在远处,突然长叹了一口气,失望地摇头道:
“唉,心志都麻木了,已成废人。我原本还以为有一线希望呢。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别以为神禁封印术是无解的,只要是封印术,在这一界就没有无解的。”
沈放转过了身去。
后边,那个中年人的身体一下子就停止了挣扎,脸上顿时就流露出骇然之色,目瞪口呆地看着背转过身去的年轻人,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如刀,就如一篷杀气从麻木的最深处杀了出来,将那些麻木的迷雾凭空撕裂一样。
“等等!”
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
沈放的身体停住。
中年人再次吼道:“你方才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沈放这回看都不看他了,冷冷说道:“我只再问一遍,你是否愿意跟我走?”
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径直向前走去。
“等一等,我跟你走!”
中年人大吼一声。
壮汉团长一下子气的鼻子都歪了。
怎么的,拿他这个团长真就没放在眼里啊。
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猎魔猎人公会,是有规矩的地方。在一个猎魔团团长的眼皮底下,你说走就走?
当他这个团长是个屁吗?
壮汉恼怒的额头青筋暴跳,双臂较力狠狠地一绞,下狠心了,要将这个丧门星的双臂绞折了,再拖到后院暴打他一顿,将他打清醒再说。
三头两头坏他的事,让他拿钱赔偿事主,不狠狠打他怎能出了心中那口恶气。
嗖。
中年人反绞着的双臂不知如何,如游鱼一样滑不溜手地从壮汉团长的绞杀中滑了出来。
然后一只手反穿,从肋下击了出去,与方才沈放的手法一模一样。
砰。
一掌印到了壮汉团长的胸膛正中,将壮汉团长打的倒飞出好远,一屁股摔倒在了坚硬的青石地面上。
壮汉团长都懵了。
今天挨的两掌他到现在也没弄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这两掌都不太疼,但是胜在神出鬼没,其鬼魅之处让人防不胜防,他就感觉眼前一花,整个人就跌飞了。
“等等我!”
中年人拔腿就要向沈放追去。
壮汉团长都气疯了。
方才被那年轻人打也就算了,毕竟他看不出人家到底是怎么样的实力,有可能是人家实力太高。
可是突然又被这个窝囊废一掌打到了。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么一个废物,干什么什么不成的烂货,我竟然会被他打了一掌?”
“妈的,方才离的太近,一定是他碰巧蒙到了,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我他妈要不好好折侮他,这个团长以后还有什么脸当下去。”
壮汉团长恶向胆边生,双腿一弹,一个健步就穿了出去,双爪如钩,将空气都刺出一溜火星,惨烈的劲风抓向中年人。
“雷龙,你他妈找死,今天要不将你打废掉,我这个团长就不当了……”
壮汉团长的话还未说完,一身是血衣的中年人陡然回身,一只脚闪电般抽射。
砰。
一脚踢中壮汉团长的脖颈。
嘎巴一声脆响,这一脚将那个团长的脑袋差一点踢下来。
壮汉团长如一块破麻袋般随着那一脚斜身侧倒,狠狠地摔到地上。中年人另一只脚又踢了出去,正踢中其的下巴。
壮汉团长躺在地上,整个身体沿着下巴上的力量向后滑出去,在青石板地面上拖出一长溜火星,然后一头撞到了公会的大墙上。
墙轰然晃动,壮汉团长的脑袋撞出了一个拳头大的包。
广场上的所有人都呆滞了。
那个一无是处的废物,突发神威竟然这么厉害,堂堂的一个猎魔团长在他手下竟然不堪一击。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落魄中年人施展出来的的力量并不强,甚至只是二、三阶妖尊的层次。
他的拳脚对那个团长的伤害并没有想像中的厉害。
但是那一拳一脚中蕴含着的武境却极致精深,打猎魔团长只是举手投足之间,就可以让对方全没有还手之力。
不少人看向这个中年人,眼神都变了。
沈放也终于转过了头,冲中年人点头道:“还好,你没有让我失望。”
中年人眼角都变红了,额头青筋激突跳动,将一双拳攥了又攥,披头散发中,双眼散发出骇人的光芒。
用几近嘶哑的声音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沈放淡淡道:“一道区区的神禁封印术就让你绝望了吗?愚不可及,这世上没有破解不开的封印,你解不开,只是你没有找到方法。”
中年人眼中的光芒暴涨,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果真知道他身上封印的情况。
这让他冰封了无数年的心轰然松动。
“附近的星域,懂神术的人太少了,这个年轻人居然能看出神禁封印术。”
“这座城中根本就没有人认识我,况且我落魄成这个样子了,就是熟人当面都认不出我来,这年轻人绝不会是事先知道我的情况,难道,是他看出来的,他也懂神术?”
中年人打了个冷战,目光如火,紧紧地盯着沈放,嘶哑着说道: “我努力了几十年,遍寻无数上位存在,都曾跪在某位强者山门前苦苦哀求数个月,可最终没有一个人对我身上的封印有办法。所有人都说,这个封印除了施术者无解。”
“那是放屁。”
沈放满脸不屑。
“他们解不了就说无解?那些上位者,除了误导他人之外还能干点别的吗。”
“你、你……”
中年人将鼻子中流出的血抹去,看着沈放眼睛越来越亮。
沈放淡淡道:“若是信的过我,你就跟我走,若是信不过我,那就算了。”
缓缓地又转过身去。
中年人这次毫不犹豫,一步迈上去,追随着沈放的脚步。
死马当做活马医。
他的心就是沉沦的再深,也还知道抓住救命的稻草,也还知道,恐怕这个年轻人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