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二百二十八章 程一落出场
“这一场测试,沈放胜。”
李长老缓步跃众而出,站到前边大声宣布着,看向沈放眼神晶亮,又道,“沈放,恭喜你通过了核心弟子这一关的测试,你也是第一个通过这个测试的,站到我身边来吧。”
沈放胸膛起伏,深吸了一口气,又向倒地的那个掌刑使看了一眼,转身走到了李长老身边。
全场一片热烈的掌声。
那边几个报了名还没来得及测试的弟子都很振奋,从方才那一战中,看到了那些掌刑使也并不是神话,打赢这场测试也并非人力不可为。
待掌声稍落,李长老又问道:
“下一个谁来测试?”
“我来吧。”
程一落分开人群应声而出,随意地走到场地上首,大有深意地望了沈放一眼,吹了吹头发,一脸挑衅的神色。
他还真就不服了。
这么多年,他在同龄人中就没有遇到过对手,无论是主动的还是被动过来招惹他的,到后来无一不被他按到地上揉搓,还没有人能抢得动他的风头呢。
以前是因为命中注定要辅佐沈放,看着一个这么普通的圣主而心有不甘,现在则完全是因为不服气。
程一落一走出来,全场一亮,那么帅气阳光的形象一下子就在现场引起了一些骚动,人群中那几个女弟子已经开始低低地惊呼了。
沈放那么奔放地打完了刚才那一战,紧随沈放之后出场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行啊。
程一落毅然走了出来,那种勇气就已经让人动容了。
再加上帅气的自带光环的模样,直接就吸引了不知多少人的好感。
坐在上首的那位年长老都一脸感兴趣地看过去,手拈着胡须,微微点着头。
“我来。”
观礼台上,“15”号掌刑使阴沉着脸,伸手按住了要下台的“28”号站了起来,走下观礼台,大踏步走向程一落对面。
方才那一战虽然是汤振业个人的事,不过毕竟汤振业是代表着掌刑使出面的,结果却让一个弟子给揍了。
这将他们掌刑使的脸都丢光了。
他们做为主考核者,连威望都不在了还谈什么考核。
原本这位“15”号掌刑使就很憋气,看到李长老刚叫到“下一个”,这个程一落就跳了出来,仿佛看出他们掌刑使好打的样子要捡便宜一样,他心里的火就有些压制不住。
尤其看着这小子仗着自己长得帅招摇过市,哗众取宠,脸上始终带着一副看不起谁的欠揍模样,就莫名地想揍他一顿出出气。
抢着走了出来,冷着脸一直走到程一落上首站定。
程一落嘴角上挑着,冲“15”号掌刑使点了点头问道:“准备好了吗?”
“嗯?”
这个掌刑使都一愣。
他是主考者,对面这小子是被考核者,他还没说话呢,人家主动问他准备好了没有?反客为主吗,这是有多嚣张。
什么时候这些弟子一个个的都这么狂了。
有一个打了场胜战就全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吗。
“我准备好了。”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都气笑了,冷笑着看着对面,到要看看这小子到底要怎样。
“好,那就小心了,第一招。”
程一落低喝着,淡淡地一步迈上,一记太平长拳向前直击,毫无花哨,也不带一点炫技的意味,只是最最常见的一式普通长拳击入虚空中。
昂。
在这一瞬间,观战的人们耳边都听到一阵虎啸龙吟,那么简单的一拳在程一落的手中完全的活了过来,电闪雷鸣霹雳四溢,将空气击得剧烈震荡咆哮。
拳影其意如烟,其速如电,完完全全地超出了一个人的视线所能捕捉的速度。
“15”号掌刑使但觉眼前一花,极度惊凛的寒意从心底直窜头顶,倒吸冷气中来不及闪避,只是下意识地一记铁门栓将双臂横在胸前。
轰。
拳意差一点将这位掌刑使的胳膊炸折。
拳头砸到手臂上的一瞬间,他就感觉自己被一头狂奔的巨犀撞中一样,全身的气血猛然被顶到了后背上,剧烈的气血逆涌,颅压升高,七窍都浸出丝丝鲜血。
双脚强行固定在地面上,却仍然被那股力量推动着向后滑出,双脚在地面拖出一长溜的深沟,青石板啪啪地裂开炸飞。
嘶。
全场那么多人齐齐倒吸冷气的声音蔚为壮观。
谁也没有想到,帅气阳光的程一落发威会如此的大魔王,凶蛮恐怖,其强横一至若斯。
那一拳才叫化腐朽为神奇。
平平淡淡的一拳击出了惊天动地的神威。那是多深的拳意境界才能在举手投足间实现这么恐怖的杀伤力。
沈放眼眸中也一下子绽起光芒。
回忆程一落出场时看向他那种大为深意的目光,现在才明白过来,这是在向他示威呢。
“第二招。”
程一落身体如在水波上滑过一样,轻轻巧巧地欺到掌刑使面前,左脚跺地右腿上抬一记膝撞。
又是简简单单的一招,甚至都不算什么招术,完全是一个人在打架时出乎自然的身体反应。
这一膝撞顺着冲势,腰胯节节用力,将一身力量发挥的淋漓尽致。
大魔王级的实力,再加上深不可测的心境,让他随便的一招都有着天崩石裂的味道。
轰。
膝撞被“15”号掌刑使的双掌挡住,却也因此将其撞得双掌炸开,上半身承受不住那种力量猛然后仰。
“第三招。”
程一落脚步向前一迈,右脚已经先一步踏进那个掌刑使的两脚之间,身体以一个惊人的近度挤撞了过去,手臂横在前边一记铁山靠。
这一撞一靠完全是借助了一直以来的前冲之势形成的。
从第一拳的直击到第二记膝撞,两招下来就一直是在为这一撞一靠在造势,中间没有任何停顿,直到第三招的时候完全形成了一泄千里的冲泻势头。
这一靠之力达到了一个冲击之势的极致。
“15”号掌刑使的上半身刚借力折回,就感觉一股巨力撞击到了胸膛上,就像是一堵厚重的城墙最终被冲锋战车撞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