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四百三十九章 四级天魔
这些天宗门上下都很忙。
沈放亲自安排了几个大工程,几组人马不停地赶工建设着。
人们都看得出来,宗主这是要将宗门的防御建得更强,要让宗门固若金汤。
只有这样,将来大批地派人手出去,后方基地才不会让人放心不下。
在这同时,沈放也派出眼线四处打探佣兵组织的消息。
那群野狗应该不会这么甘心就退出了这片山域。他们不再攻打界山,可不代表就此向苍狼宗妥协了。
佣兵们神出鬼没,鬼才知道他们下一步还会不会出什么招,所以大意不得。
这一天,宗门的高层们各自负责一片,正分工忙碌着,突然一阵急促的传讯之光将他们同时惊动。
竟然是前方眼线发来的集体传讯。
要知道,只有在突发重大紧急事件时才会触动集体传讯机制的。
“各位宗主、长老,不好了,佣兵们攻上山门了,他们引来了一头四级大天魔,直接将咱们的护宗大阵撕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咱们的防线破了,山门那边眼看着就要失守……”
眼线的传报急促,声音中都带着哭腔。
接到传讯的所有人全都大吃一惊,山门破了,佣兵攻上来了?
蛰伏了这么多天,佣兵们果然又出手了吗?
而在这之外,他们第一反应就是佣兵居然引来了一头四级天魔。
要知道,沈放在困龙山中狩猎,杀的也只是二级天魔。
二级天魔,一级戮魔者都不敢去面对,这次居然是一头四级的,这个级别的天魔有多强,普通的二级戮魔者都打不过吧。
天魔擅长虚空穿梭,可以穿过护宗大阵,从内部破坏大阵。
他们料到佣兵组织不会死心的,还会对他们出手,只不过谁都没有想到,佣兵们竟然会引天魔来攻。
他们这是在触犯了人族的大忌,不怕被人族集体追杀?
好多人反应过来,一下子脸上带煞。
还未待他们有所动作呢,传讯弟子接着喊道:
“佣兵们现在正驱动着魔潮从大口子里往里杀呢,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引来这么一大批天魔啊。魔潮中到都是一级天魔,等级不高,不过数量太多了,咱们的弟子快要挡不住,都死了一百多个了。”
程一落、傅灵儿众人眼眉都要立起来。
佣兵们还引来了魔潮?
一开战他们就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佣兵们这次是要疯了吗。
众人都意识到军情紧急,甚至没有听传讯说完,全都飞身形飞奔了出去。
嗖、嗖嗖。
如一只只大鸟般赶赴山门方向。
“宗主呢,宗主不是正在山门方向吗,通知他了吗?”梵西岭焦急地在集体传讯中问着。
“宗主正在抵挡着那头四级天魔,他一个人挡不住,已经被天魔的魔煞罡镇压在了下边,这一刻怕很危险……”
传讯弟子哭喊。
这一下子听到信的人全都炸了。
这时他们已经理清了佣兵们这次进攻的全部思路。
那些佣兵神出鬼没,天魔又能穿梭虚空而行,所以这次偷袭,眼线们没有探听到消息也正常。
而佣兵们最恨的就是沈放,一定是看沈放正在山门方向,就从那个方向引天魔发动了总攻,一举将沈放困在了战局中。
谁也没想到这次佣兵们如此处心积虑。
在这些天无声无息中,不是就此蛰伏了,而是在酝酿着大招,准备着和苍狼宗决一生死呢。
沈放要是出事了,这苍狼宗还能维持下去了吗。
程一落、傅灵儿、莫蕊、梵西岭众人,还有那边的梁嫣、小芽众人都急了。
梁嫣刚和自己的夫君相聚,幸福平静的生活还没有享受几天,就又出了这么大的事,如果沈放出事了,让她还怎么活下去。
她们已经来不及部署手下的队伍,甚至根本就顾不得什么魔潮。
现在最急着要去看的是沈放怎样了。
每个人都拿出了全部实力冲向山门方向,就如一道道天边的流光,从四周向着山门汇聚着。
山门那边喊杀声震天。
护山大阵是桔红色的,就如一只倒扣着的碗,将狼毫山这片山域牢牢地笼罩在里边,而这一刻,在山门方向,这只碗已经被撕裂开一道几里宽的大口子。
大口子处嗤嗤地闪烁着电花火弧。
成群结队的一级天魔疯狂地顺着那个大口子向里边涌杀着,黑压压的就如一片腥臭的浪潮。
苍狼宗的弟子训练有素,实力强悍,擅长结阵攻守。
只不过毕竟事发突然,并且山门处的弟子人数不多,只有不到一千人,且有不少是非战类的矿师与阵师。
仓促间与大队天魔接触,一下子就死伤惨重。
也幸亏他们懂得布阵拦截,才堪堪将天魔潮阻拦在大口子处,没有让魔潮浸进宗门。
否则魔潮蔓延进去,全宗都将遭到破坏,后果不堪设想。
那些弟子抵挡得十分辛苦。
这一刻沈放那边也极为危险。
那头四级大天魔足有几层楼高,矗立在那里就像是一座矮峰,粗硕的手指连弹,与沈放的黄剑打得火星迸溅。
沈放气血翻涌,不住地后退,口中腥咸。
以前他就是在戮魔石里,见过的最强天魔也只有三级,一下子遇到了一个这么大的大家伙,打得实在是太困难了。
轰隆。
大天魔的拳头突然凝聚出了惊人的魔罡,大的就如一颗金铁陨石,从天而降,猛然向下砸落着。
魔罡有房屋大小,这一下子将天地虚空都砸得一阵晃荡。
轰。
一下子将沈放砸在了下边,如果不是沈放及时运起全身力量,伸双手托住,恐怕这一下子就能将他砸成肉酱。
不过魔罡太重了,加持着大天魔的全身之力,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能抗拒的。
大天魔将身体倾斜着,全身力量压下来,要将沈放压死。
嘎嘣。
沈放脚下的虚空都被踩裂开一条大口子。
魔罡又向下压落一大截。
沈放的身形一矮,一下子被压得双膝跪地,膝盖将地面撞得剧烈晃动着,额头上的汗珠滚滚滴落,两只手都被压得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