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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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乘风一声笑,简直就像是一盆泼油的水,也不知是燃的更旺还是就地熄灭,在场人里也就何晋阳不受其影响,封眉锁喉一言不发,反而是轻飘飘递过去一道眼神。

“笑什么?”

凌乘风:“笑他们天真。”

这声回应来的突然,谁也没想到何晋阳跟凌乘风居然还有话聊,而凌乘风居然还真应了!

何不顽心底不好的预感愈发浓重,他忍不住喊道:“何晋阳……”但喊完之后要说什么,却半点儿没有头绪。

何晋阳踱步到他们身前,扫过他们一眼,随手扔下一枚钥匙形状的法器。

“用它,逃。”

话音不及落地,一声清响倏然回荡在每个人耳际,眨眼之间声变业火,熊熊燃烧的赤色烈焰卷着一口清光凛冽的长锋破空而袭,从何晋阳掌心冒出来,直奔凌乘风而去。

战斗打响的时机令人措手不及,就连凌乘风都面露讶异,连连躲闪阿鼻间的锐气。

出身天地之间,以业火为柴薪的阿鼻是血海灵剑,它之剑气席卷天下罪孽,没有无罪之人,无它不斩之敌!

关键时刻还是风吹西反应快,他一把接住何晋阳扔过来的钥匙,稍一分辨就知道这是贾客心当时给他们的偏门法器,用途正是破碎空间。

“快向我集合!”

他立马意识到何晋阳把这个留下是什么意思,一声厉喝,抓紧冷白君的手直奔行动不便的两人,霁无瑕也有意识的向他们靠拢。

他们的行动当然逃不过凌乘风的眼,指间三弹,每一弹都能使人心头发紧,像是有一根弦突然迸短,空气中弥漫的紧张空气一扫而空,与之相对的则是三口横空出世的宝剑。

这三柄凌乘风修习多年后领悟出的剑意有裂山开石之威能,剑气汹涌下大地开裂出深深缝隙,眼瞅着就要脱离战场的风吹西等人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剑锋锁定,剑尖所指,正是来不及躲闪的他们。

何晋阳眉头皱起,打眼瞧见凌乘风嘴角勾起的笑意,轻轻一哼。

“轰隆——”

谏圣派后山半壁山岩塌陷,突如其来的灾难令不少派内潜修的修士走出来望着后山神色莫名。

许是何不顽早有交代,就在派内闹出这么大动静居然也没人前往查探,这给了贾客心他们充足的时间闯入谏圣派内。

这一天早上洒扫门前的外门弟子愕然的看着一群人从山脚下的石阶上狂奔上来。

“唉唉,你们是谁啊!喂,别乱闯,那是宗主……”

弟子们慌乱无措的喊声根本没办法阻止这群蛮子闯进以后山为中心向周围辐射四五十里地的谏圣派宗主用来休憩的土地。

倒是沿途遇到的派内弟子被香司宇等大妖定住好几个,为了防止等会布阵不被打搅,以天南,香司宇为防守,贾客心为中心,渡苦尽量做讲道理那个人,在谏圣派内一往无前,径自奔到距离后山最近的园子,然后贾客心蹲地,一心一意的折腾出一道在场人里没人分辨的出的阵法来。

不等园子外面渐渐热闹起来,贾客心脸色忽红忽白的把真元力注入进去,没多久一阵金光爆亮,两个人一只鸟,一树梅花,还有一个碎了一半的傀儡躺在地上。

风吹西他们刚从传送的晕眩中镇静下来,看到贾客心他们第一眼就是大喊:“快!何晋阳现在一个人留在后山!”

变作原形的谢燕来幽幽转醒,听到他的话一口血喷出来。

亲眼看到凌乘风当时是怎么阻止他们撤离的冷白君神色算是在场人中最为冷静的,他一眼看向旁边震动不断的山峦,咬咬牙,“必须想办法疏散人群,继续下去,咱们之前设下的防护阵撑不了多久!”

就见震动沿着山峦直扑大地,相信再过不久,何晋阳与凌乘风的战斗就会以山体滑坡,地震等灾难现象在中州的土地上,在此之前必须有人做好准备。

何不顽傀儡的脸开裂一条缝隙,缝隙里有湛蓝色的结晶反射太阳的光芒,平凡普通的脸急速变化,眼神连闪正是他在运转大脑思考怎样收拾后续,尤其是不得不去考虑的最差结果。

何晋阳败了!

喷出胸口闷闷的浊气,何不顽手掌搭着霁无瑕的肩膀撑起身,严肃道:“传我令去,谏圣派方圆百里的民家第一时间撤离,谏圣派弟子全部出动,违令者视作叛门处理!”

独属于宗主的灵气传声顷刻间响彻整个谏圣派驻地,派内肉眼可见的安静一阵,旋即,万千白光从门派各地飞窜出去,奔向四面八方,短短一刻钟的时间,派内再无人烟。

“不愧是你啊。”霁无瑕便苦笑边疗伤,他被凌乘风打中心脉,当时要不是谢燕来救援及时,可能就那么死了也说不定,“我们这些人里只有你能将那么多人调教的如臂指使,说一是一。”

人心最是难测何况是魔界,但像是何不顽这样善使人性到如此程度的,仍是一个没有。

何不顽闻言笑的凄惨,“还是不够啊。”如果够的话,也不至于闹到这个不小心就天翻地覆的局面。

“说够了吗?说够了告诉我何晋阳他怎么样了?”

安静在旁等到现在的香司宇终于插口出声,表情严肃冷冽。

这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相继摇头,还是冷白君若有所思道:“我在离开前,似乎看到一柄剑。”

一柄九德显圣,气盖正然的青锋!

被山下同伴担忧不已的何晋阳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处境不妙。

凌乘风幻化三口剑意,何晋阳当然看出身处法器笼罩范围的风吹西等人反抗不能,但这不代表他只能看着朋友身处险境而毫无动作。

眼底厉色闪过,阿鼻在他手中发出渴血的长吟,业火越燃越旺,剑锋中心越见透亮,由如一汪血潭弯于秋月,印于剑身。

凌乘风躲过四面飞散的业火,看向飞尘地裂过后空无人烟的那处,不用说,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剑意没起到作用,风吹西他们没死,他的心头仿佛没有任何情绪一样向上移动目光,定格在挣脱浮光掠影的束缚,安静挡住他三枚纯粹剑意的青锋上面。

当时剑意与宝剑相撞冲击力直奔地下,一大片的竹林倒塌,半面山岩滑入空谷,浓厚的烟尘散去,原地没有风吹西等人的尸体,只有一把与森然地气彼此纠缠,德光崭然的长剑!

此剑有光,当为圣剑。

不需要何晋阳开口说明,有阿鼻魔剑在前,凌乘风怎会不知道这口剑的剑名。

“元屠。”

凌乘风的声音就像是这地底深处冒出来的阴晦气息一般,重见天日虽然比较艰难,但谁也不能无视了他去。

何晋阳为此轻轻笑了起来,眉目神色不明道:“很怀念吗?”

凌乘风的视线一寸一寸移到他的身上,张开口,吐出三个字。

“何晋阳。”

“嗯,是我。”

何晋阳面不改色的应下来,无视自己一手拿剑指着他的模样,左手扣出一个复杂的手印,抬起指天。

“天鉴,地监,四神显像,玄武,朱雀,青龙,白虎,镇守八方!”

一印过后,吐息动雷,漫天阴云卷着狂雷电蟒急急而来。

翻手改印,灵源凭空撼动天雷地火,八方神物齐齐聚仙,有成精的灵芝,百年的核桃,千年的桃木,万年的珊瑚……神物追随四神游空踏云,已经消失的天柱居然再一次从云端现身,被身前神兽拖拽的向着何晋阳的方向前进。

而在这时,何晋阳再道:“南方五十位,定,北方六十位,定,西方五十位定,东方六十位,定。”

四定!神定!天柱定!定定定!

随着携有真言的灵力扩散到整座竹山,竹叶摇摆的声音轻到细不可闻。

凌乘风望着这副异象,眼底不知流转过怎样的光,只有四头猛兽托着天柱在何晋阳的指示下飞落原地,映在他的眼中,随之张开的巨大的结界张开,与何不顽决心使用的四象封印不同,这一种封印显然大手笔的多。

同样是借助四神,但何不顽他们顶多是请神,力量再大大不过神灵本身,可何晋阳这却不同,他以四神为媒介,再以天柱为疏通,请的是天地两位大神!

“四方神恭迎天母,雷电显像!”

何晋阳不知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出手阻止的凌乘风心底想着什么,反正他半点儿没有放松戒备就是。

等到雷霆神异自天穹边界爬满,淡白的鱼肚色被乌云密布,一双装满尊贵紫气的双瞳无声张开一条缝隙,普天之下的生灵在这刻莫名感到被监视的错觉,随着双瞳完全打开,金色取代紫气,铺天盖地的天道威压席卷整个大陆,稍微有些修为的人立马跪下叩拜,敬畏天上,犹如发自灵魂深处的畏惧。

天母既出,那么……“地父召请,延天之象!”等到他把这句话完整说出来,经历过天变的众生再次感觉到一声震鸣,仿佛大地吐息。

这一声震鸣出自心底,出自外界,致使大脑空白,呆呆的再次叩拜下去。

生活在大地上的人们理当敬畏大地,正如敬畏上天。

随着竹山上空的变化越发明显,何晋阳在狂风中不为所动,一直到失神中的凌乘风慢吞吞回身,他方念出最后一句。

“五形勿忘,白之麒麟,今立中原,以为天之子,贤者之兽,圣者之师,从古至今,请河图洛书武邑为本,周尚大螟,杰作蝼蚁,椿方发树,困以楼盖,今请天母地父,监鉴圣人之徒!”

“轰隆——!!”

一道龙形天雷凭空劈落竹山,诡异的没有让周围生存的生灵感到不安不说,一个覆盖方圆百里的金色半圆忽隐忽现,又在众多投注过来的视线中消失仿佛从未存在。

有些见识的人惊骇过后便是惊疑不定,他们看出来了,这等手段为的是护持百地水土,有天母地父看着,哪怕打的山河倾覆也半点儿不用担心后续问题,但是……怎么感觉还是有点儿不对?

此界的人虽然能够看出些东西,但能力还是有限,所以压根不知请出天母地父只为护卫水土未免太大材小用。

何晋阳这样做的根本目的还是在东乡瑜费尽心机设立四方神上面。

修真界早有传言,中原麒麟并不存在,但有四家言辞凿凿,再有麒麟为圣兽自古有之,故而,麒麟一系久久不出也没人再提出相同问题,可实际上就连四家本身也不确定麒麟到底在不在,只是按照古老的留信这般坚持,像是他们坚持自身的血脉一般。

可要是换做一个世界,怕是没人会发出这种疑问。

因为麒麟是在的,比四神的存在更加久远,早在天地开辟之时,麒麟逐圣而出,既是圣人天地间的化身,也是古往今来的神兽。

修真界确实有“麒麟”,但存在的不是一族,而是一个,依照的不是血脉辨认,而是冥冥中的缘分。

每当天地有大劫,麒麟都会应劫而出。

在天母地父的监鉴下,何晋阳便是要一走麒麟历劫之路,对面之人,便是天地劫数。

因为天道现身,无形气运笼罩何晋阳周身,若有一双天眼窥看他头顶,恐怕会被那庞大到连通天地的气运天柱震惊,但凌乘风虽说没有天眼,但他不是一般人,对何晋阳全身发生的变化不置一词,甚至等着他布置完美,一副从容自若的模样。

“你看起来非常有信心?”

何晋阳收起比划着的手印,指着凌乘风的阿鼻剑横过来,奇怪问道:“为什么?”

这个凌乘风真心怪异,像是刚刚风吹西他们逃跑也不过象征性放出几道剑意阻止,他可不相信依照凌乘风素来传闻会是好心肠到放过敌人的家伙,所以……为什么?

凌乘风掀开眼帘,道:“你不妨看作强者的大方,我的剑下多他们一条命,少他们一条差别不大。”

何晋阳:“……你这话说的非常欠揍,我有点儿生气了。”

凌乘风不以为然的飞过去一道眼神,“也对,他们是你的朋友,我当年也有这么护短的时候啊?”

何晋阳皮笑肉不笑的听着他感叹,“谁让我不像是你,冷血的能杀死自己人。”

“没办法,谁让他们挡路呢。”

凌乘风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为脸上垂落一排阴影。

“是他们还是他?”何晋阳显然知道了什么,故意说道。

也正如他所想,凌乘风八风不动的表情变了一下,不是往微笑上面转,也不是面无表情,而是阴冷起来。

他这一变化,缠绕他周身的神风一瞬间扩展开庞大无边的天柱,要不是有天母设下的结界压敕,可能将整个中州收入领域。

到时候,何晋阳不管做什么都晚了,因为修士的领域是绝对的,除非再有另一个强大天柱相抗衡,不然领域内的生死全由凌乘风决定。

“没有人告诉你反派总是死于话多吗?”

可能是心情变差,凌乘风慢条斯理的伸手一柄剑发着清吟落在他掌中,同一时间,何晋阳感到什么东西把他和桀斩剑的联系切断了,再定睛一看,凌乘风手里的可不就是那把桀斩?

凌乘风用跟何晋阳一样的姿势持剑,意味深长的说道:“桀斩之威你也品味许多回了吧?这一次当它的对手,恐惧吗?”

何晋阳面不改色的招来元屠,阿鼻在手,元屠随身,锋芒毕露。

“我们之中谁是反派,你觉得呢?”

被避重就轻了凌乘风也不在意,视线在两柄神剑上扫过,轻嗤:“算你聪明。”

多亏有了从红河老祖手里带回来的双剑,不然何晋阳就要空手对上此生最强的敌人。

凌乘风突然而笃定的说道:“你见过他了。”

何晋阳颔首,不需要说明他们都知道那个“他”是谁。

凌乘风抬头问道:“听过之后有什么看法?”

何晋阳意外道:“你需要问我?”

凌乘风扬眉:“别人不需要,但自己起码还是可以问一问的。”

何晋阳嘲笑道:“虚妄。”

“这样吗……”

收回视线,凌乘风一剑挥舞过去,抖落一地白雪般的清圣之气,“你怎知道不对。”

何晋阳当即神情肃穆迎战上去,两个人都默契的将力量局限在剑术的较量之中,但不能说这样做就是手下留情,不如说,反倒越发危险。

凌乘风锤炼不知多少年的剑术本身就有不使用灵气就能灭杀万魔的杀气,极致的杀气就算对手本身非凡,也有一剑破万法的妙用,对上这种对手,无他,棘手尔。

何晋阳手里的阿鼻连连迎战桀斩,皆斩之威,威力无穷,破空破界,在他手里是还不够灵便,但到了凌乘风手里,有如神风有形,利无可阻!

刀剑相击之声连连传来,阿鼻剑鸣已然示弱,业火被震散成朵朵,再无之前赤红成月的威势。

归根结底,阿鼻到何晋阳手里的时间太短,桀斩又被凌乘风淬炼的太过锋利,两相对峙,自然是阿鼻差了一筹。

凌乘风气势大盛,见状想起他故意提起东乡瑜激怒自己,遂冷声呵笑:“你就算是我也不过一介棋子,随我二人执掌,如今他局已破,你还留下有何意义?”

何晋阳连连后退,好似已经无力回天。

凌乘风剑锋压下,空间层层破碎,其锋锐的剑气在这个过程中越来越锐,再加上他本就剑术超绝,偶尔何晋阳挣脱出桀斩的禁锢,还有妙招等他,次次将他置于困窘之境,毫无还手之机。

“棋手已败,你这枚棋子难不成还想自己落子不成?”

何晋阳一声闷哼,低头看向腰侧,原来凌乘风边说边撕裂空间,直接一步并作一瞬,展现桀斩剑上神异之处,直接伤到有元屠护身的何晋阳本体。

温热的鲜血汩汩流淌,白衣染血,相似的气质,连不一样的面容都模糊掉,长发散落满肩,竹叶纷飞飘落。

凌乘风白衫长衣,拿在手里的青锋剑光清凉,像是取雪塑冰后造物,却不知剑意吞吐,分水断雪,有着世间无物匹敌的锐利。

“不过是一枚棋子,”他手里的剑指着单膝跪地,垂头不语的何晋阳,目光似是极为失望的,“你还想做什么?”

……

“这话其实也是我想问的。”

沉默不语的何晋阳突然出声回应道:“你问这么多为什么就不曾想过我不会给你答案吗?”

凌乘风被一双深邃莫名的目光锁定住,顿时无以言表,跪着的人分明是何晋阳,但凌乘风就是知道他还没有认命。

有哪里被我忽略了吗?他谨慎的想着。

然而这个时候何晋阳已经说道:“自我就那么重要吗?比你眼下的生活,比你努力至今得到的一切还重要?”

凌乘风刚刚提起的心神不可避免的被这句话分散,他不耐回道:“你懂什么?”

“不对吧,”何晋阳勾起嘴角笑笑,“难道不是只有我才能懂吗?”

一向说的很欢的凌乘风哑口无言。

何晋阳见状笑得愈发明显。

凌乘风看到他的笑容忽然反应过来:“不对,你不一样……”

有哪里不一样?

他刚这样想,何晋阳先一步问了出来。

“哪里不一样?”

凌乘风张张嘴,仔细回想自己眼中的何晋阳,直觉先于本能的察觉到危险,但本能却已经震惊的脱口而出。

“你眼里有光!”

为什么!为什么你眼里会有光!

触及到自己不能接受的部分,冷心冷情,无心无欲如凌乘风动摇起来也被何晋阳抓住那难得一见的破绽。

等阿鼻剑剑光从眼前闪过,凌乘风迅速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身经百战的身体自发挥动桀斩与另一把神剑碰撞,金石交击……

“噗嗤——”

电光火石之间连过数招,清冽剑锋倒映眼底残雪穿胸透骨,鲜血洒了满地,铺上一地赤红。

凌乘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看着穿胸而过的阿鼻剑,手里的武器已经改换成元屠的何晋阳神情冷漠的再一次对准身体迟疑不动的凌乘风。

“噗嗤——”

铁锈的味道扑鼻,腥甜红色将一身白衫彻彻底底点上竹叶的形状,滴滴答答的血水沾到泥土便成黑褐。

凌乘风临死之际还是不明白,死死抓着凌乘风的手问:“为什么?”

为什么你就能抓住冥冥之中那一点儿灵光,坚守住本心,成就自我?

为什么他苦苦芨行就是不行?

“你只是棋子啊……”

东乡瑜不服我而留下的残子而已……

面对凌乘风眼底的不满,不认同,不甘心,何晋阳反握住他的手,沉声说道:“你将我当做棋子,怎么没想到,你也可能是我的劫数?”

凌乘风脸上一阵恍然,眼底流淌过难以置信的光芒。

何晋阳用掌心覆盖他的双眼,表情看起来并不比凌乘风好到那去。

“我来此,可能只是为了完纳我的劫数。”

我和你之间,谁又好到哪里去?

“哈!”

时至最后,凌乘风笑得格外洒脱,看了何晋阳一眼点点头,然后白衣落地,他化作神风,畅游四海天下。

桀斩失去主人,跟着失去最后的灵性成为普通的铁剑跌落地面,阿鼻染上久违的鲜血,噗的冒出一朵朵业火红花将地面上的血迹焚烧。

何晋阳也在此看向关键时刻拿起阿鼻剑和自己并肩作战的人。

“谢燕来。”

落地的衣摆虚幻无形,尊贵的紫色从下往上越见凝实,长发松松扎紧,面庞俊俏无双,这是一个比谢燕来看起来还要年轻的多的“谢燕来”。

何晋阳稍微捏算就知道这个谢燕来正是参加天榜时期的朱雀圣子。

说他是谢燕来,他可以是,说他不是谢燕来,其实也可以,就像是何晋阳与凌乘风的关系。

略微沉默一阵,何晋阳见他正看向天边儿乌云朵朵溃散,也不急着找话题,而是看向头顶始终安静的金色眼睛。

这是天道的注视,也是何晋阳特意请出来的天母。

随着战局已定,地父自然沉睡,天下苍生再也感觉不到那股带着泥土*润的气息,不免心头遗憾,但头顶上的天道之瞳却没有闭合,仍旧高高在上的品尚世间万象。

何晋阳远望高高在上的天道,轻轻颌首。

“麻烦你了。”

金瞳四周雷鸣响彻,双眼缓缓闭合,不一会儿,因天母出而显现的异象很快消去。

“有天母在我才能执行这么危险的计划,有他监视,凌乘风就不能使出超越这方土地的实力,也是东乡瑜做出四象封印的根本原因,不过这个计划的前提条件是凌乘风要有一个**。”

何晋阳边说边转过身,谢燕来不知何时已经从看天转为看他,这种既不带情意,也不带愤怒格外平和的眼神令何晋阳一时无言。

“对不起。”

他泄气的冲着谢燕来魂魄的一部分道歉,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仅仅是觉得需要而已。

谢燕来挑眉看着垂头丧气不像是打了胜仗,反倒如同斗败的公鸡一样的何晋阳,嘴角翘起一个坏笑。

“是我不好,我当时不该……唔!”

何晋阳眼睁睁看着谢燕来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嘴唇上多出一个又软又香的东西,他眨眨眼,很快反应过来,揽住谢燕来的腰身反客为主。

虚幻的灵体撑不了多一会儿就回到阿鼻剑里休养生息,多年以来这块灵魂和阿鼻剑已经有了远超他人的联系。要不是生魂还在,可能直接顶替阿鼻剑内的意识成为剑灵也不一样,但是此时他注定会跟本尊合为一体。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完毕,正文完结,之后是番外,大家不要错过番外哟,全是重点=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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