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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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而已,**的声音也是小小的,连*股上的纸尿裤都没有惊动,但是这样细小的声音在寂静的卫生间里却被放大了好几倍,更何况三个人距离那么近,他的*股几乎对上了祁沣的鼻尖……

那一刻,骆丘白发誓祁沣的脸都绿了。

他掐着大腿,使劲忍笑,但是肩膀还在不停地颤抖,因为眼前的场景实在是太搞笑了,他第一次看到祁沣这么吃瘪的表情,再看一眼怀里一脸单纯无辜的团团,所谓的重逢简直没有任何浪漫可言。

“那个……他还是小孩,你别跟他计较。”

骆丘白赶忙道歉,试图挽救这对“父子俩”初次见面就闹崩的困局,但祁沣的脸色已经完全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他的妻子竟然帮一个外人说话,他们已经这么久没见了,没有扑上来说想他也就罢了,不问候他这一年过得好不好也忍了,但是这个小丑八怪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他的妻子究竟知不知道,他们的重逢完全被这个“第三者”给毁了!

祁沣再生气也不能把一个*娃娃怎么样,他瘫着脸站直身子,这时候小家伙似乎意识到讨厌的怪叔叔已经离开,悄悄地转过小脑袋又开始傻乎乎的笑。

真是又丑又蠢……

祁沣又看了一眼,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想法。

“我们还没离婚呢,你竟然就瞒着我在外面乱来了?”祁沣口气糟糕。

“不是收养……”

祁沣还没等骆丘白说完,就不耐烦的打断,“不是收养是什么?”

骆丘白被噎住了一下,抬头望天转移话题,“你看今天加州阳光不错啊……哈、哈、哈……”

一时间两个人陷入了死循环,就在这个时候,骆丘白的电话突然想起来。

接通之后,史蒂芬的声音传来,“骆丘白,你怎么还没到?难道是回家放儿子了?比赛的事情,你到底还参不参加?”

一句话让骆丘白突然回过神来,当即头皮都麻了,因为祁沣的突然出现,他完全乱了手脚,竟然把报名参赛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抱歉教授,我有点事耽搁了,现在马上就来!”

史蒂芬在那边笑着嗯了一声,“也不用太着急,带着儿子肯定会慢一点,但遵守时间是必须的。”

听筒的声音在卫生间里听得一清二楚,让祁沣一下子皱起眉头,不仅仅是因为这个美国佬打断了他跟妻子的重逢,更因为他清楚捕捉到了“儿子”这个词,一时间他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扣上电话,骆丘白抓了抓头发,抱着儿子急匆匆的说,“祁沣,我现在有重要的事要做,你稍等我一下,最多五分钟。这一年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但是我们别在厕所里谈行吗?

祁沣的表情非常不悦,本来想说你要见的人就是我,还想跑到哪里去?

但是妻子最后那一句话又取悦了他,有很多话要跟他说,不就是想念他的意思吗?这还差不多。

至于什么狗*“儿子”,他倒要看看出了这卫生间,芙蓉勾要如何解释。

他从鼻腔里冷哼一声,不咸不淡的瞥了骆丘白一眼,算是默认。

骆丘白长舒一口气,抱着团团走出了卫生间,祁沣在旁边冷着脸跟着。

两个人并肩而行,骆丘白以为祁沣要在门口等他也没在意,可是等到了史蒂芬办公室门口,祁沣竟然还跟着,他赶紧拦住,哭笑不得,“你跟我进去像什么样子”,结果祁沣不鸟他,径直推开了办公室大门。

在骆丘白还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屋里的史蒂芬已经迎了上来,看到两个人竟然一起出现,他惊讶的说,“祁先生,您怎么跟骆丘白一起回来了?”

屋里空荡荡的,只有史蒂芬一个人,这时候骆丘白就算是再傻也猜出来,大鸟怪就是那个留白娱乐公司的负责人了!

原来祁沣就是那些女生嘴里的“钻石王老五”?这……不可能吧,他什么时候涉足了娱乐业?

没有注意到骆丘白震惊的表情,史蒂芬看到了他怀里的小家伙,当即惊喜的迎上来,“丘白,这就是你的儿子吗,伴奏里的那个小家伙?哦上帝,他真是太可爱了!”

一口一个“儿子”,祁沣的表情糟糕的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当三个人加一只团子都进了办公室之后,骆丘白则仍然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祁沣有一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

这时史蒂芬笑着开口,“虽然祁先生您跟骆丘白已经碰过面了,不过我还是再介绍一下。这位是骆丘白,也就是您找的demo带的作词作曲人。丘白,这位就是这次歌曲大赛的组织者,留白娱乐公司的董事长,祁沣先生。”

骆丘白这时终于回过神来,一动不动的盯着男人。

他要见的大赛负责人就是祁沣,就是千里迢迢飞来美国,让他惦记了一年多的大鸟怪?

美国那么多州和音乐学院他通通不选,偏偏选在了加州,自己上学的这所学校,还有留白娱乐公司这个名字……

一瞬间,骆丘白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胸口像是填满了不断膨胀的海绵,这种本以为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到头来却发现这世上早就有人为他打算好一切的滋味,真是……无法言说。

祁沣瘫着脸,没有一点表情,心情因为史蒂芬的话而相当烦躁,心想着我还没糊涂到连自己的妻子还忍不住来,用的着你来替他介绍,你是他的谁啊,有我这个丈夫有发言权吗?

看他这个样子,史蒂芬有点尴尬,只好怂恿骆丘白,“来,给祁先生打声招呼,他等了你很久了。”

骆丘白有点尴尬,心想如果他直接告诉史蒂芬自己跟祁沣的关系,会不会吓到这位热心肠的老好人?

碍于老师的面子,他不好意思不开口,只能佯装跟祁沣不认识的样子挥了挥手,眼睛偷偷冲他挤了一下,装模作样忍笑道,“祁先生您好,多谢您在百忙之中抽空来这里,您真是给了我很大一个‘惊喜’。”

祁沣冷哼一声,脸色阴沉。

在外人面前就装作不认识他,刚才在洗手间里又跟他拉拉扯扯,果然过了这么久,芙蓉勾这一套欲擒故纵的勾引手段也不容小觑。

他没搭理妻子的弦外之音,瞥了一眼窝在骆丘白怀里捏着他领子,一副粘人撒娇的样子的小肉球。

越看越不舒服,史蒂芬之前那句“儿子”更是让他如鲠在喉,他把文件夹往桌子上一扔,发出“啪”一声响。

他的妻子不是故意装作不认识他吗?那作为丈夫,更不能因为宠爱妻子而遂了他的意。

刚才不是说在卫生间里不能跟他开口说那些思念的话吗,那就在这里好好说个明明白白。

“骆先生,我听了你的demo,很好奇这首给你是为谁写的?”

祁沣用英文毫不客气的开口,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骆丘白偷偷瞪他一眼,大鸟怪你这是公报私仇!

史蒂芬没有察觉两个人的暗潮汹涌,笑着附和,“对啊丘白,我也很想问,这首歌你是写给谁的?虽然中文我听不懂,但是能感觉的出来你写这首歌的时候一定投入了自己的感情。”

骆丘白被这么一问,不回答也得回答,他知道祁沣的意思,故意气他,笑着说,“不为谁,就是为我儿子一个人写的。”

祁沣的脸沉了下来,史蒂芬呵呵一笑,拿着手指戳了戳小家伙的脸蛋,“是这样啊,那也难怪,有这么可爱的儿子肯定想要为了他留下些什么吧?不过丘白,这宝贝是你收养的吗?我看跟你长得并不相像呢。”

祁沣的眼睛像刀子一样扫过来,骆丘白的心怦怦的在打鼓,他想着幸亏他跟祁沣都是男的,史蒂芬不会忘歪处想,否则他们三个凑在一起,再加上一个团子肯定会怀疑。

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看着黑着一张脸祁沣,突然很想逗逗他,反正在史蒂芬面前他也不能说实话。

“他只是长得比较像妈妈,他妈妈是个大美人呢。”

骆丘白没有明确的说孩子到底是不是他自己的,在外人面前如果一个说不好,没准就会被人家怀疑他压根没有女朋友,又从哪儿来的孩子,而且他也没有说谎啊,团团的确跟他的大美人“妈妈”非常像。

他暗自偷笑了一声,没想到这个表情落在祁沣眼里就完全变了意思。

“兹啦!”一声巨响,桌子被推出去半截。

祁沣倏地站起来,一张脸风雨欲来,一双深邃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骆丘白,目光锋利的像是要把他当场削成碎片,甚至他的手都紧紧的攥了起来,整个人像是从冰窖里从出来,连头发丝都在冒寒气。

怪不得这该死的芙蓉勾在之前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在厕所里也犹犹豫豫的不肯实话实说,现在连“妈妈”这个词都跑出来了,真当他这个丈夫不存在吗!?

他的表情把史蒂芬给吓到了,连忙问,“祁先生,您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祁沣根本不搭理他,快步上前,一把拽住骆丘白的胳膊就往外走,一句多余话都没有。

骆丘白骆丘白看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有点头大之余,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点暗爽,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养了一只极其别扭傲娇的大猫,你明知道惹怒他就会炸毛给你看,但你还是会因为他炸毛的可爱样子,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逗他。

坐在骆丘白身前背带里的团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感觉爸爸拖住他的小脑袋,走的好快好快,本来就因为视力还不够的眼睛,看着眼前刷刷窜过去的五颜六色的轮廓,惊讶的“哇”了一声,开心的咯咯笑。

可怜完全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史蒂芬,来不及拉住问清楚,骆丘白的身影就已经在眼前消失了。

祁沣拉着骆丘白大步往外走,怒火从墨色的瞳孔里翻滚,脸上像是结了一层寒霜似的,只要看一样就冻得人打哆嗦。

骆丘白被他拽着走,又要护着团团,笑着在后面喊,“喂喂,你慢点走,小家伙都生气了。”

“闭上你的嘴!”祁沣猛地回过头来,目光凛冽如刀。

骆丘白想他若是有一根又长又粗还毛茸茸的大尾巴的话,这会儿肯定炸开了毛,在身后完全竖了起来。

想到那个场景,他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更加笑的前仰后合,坐在身前一直忙着看风景一脸惊呆表情的团团,听到爸爸的笑声,接着也傻乎乎的跟着笑。

“小兔崽子,你笑什么?”

“咿呀~”团团完全状况外,圆滚滚的脸上还挂着一条口水,反正爸爸笑他就笑,他最喜欢爸爸的声音了。

“小傻帽。”骆丘白一边被拽着往前走,一边低下头亲了儿子脸蛋一口。

这一幕让祁沣怒不可遏,他猛地停下脚步,身后的骆丘白差一点撞在身上。

“你少在我面前跟别人亲亲我我!我告诉你骆丘白,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这个丑八怪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这一年我放你走,可不是让你出去乱搞的!你到底知不知道对丈夫忠臣是妻子必须做到的,你简直……不知羞耻!”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保持了最大的风度,气的几乎口不择言。

他像是一只暴躁的野兽,平时是爱答不理的德行,一旦发起火来,简直像火星撞地球。

骆丘白受不了他,笑的腰都疼了,“你怎么说话的,团团长得多可爱啊,什么丑八怪?你一个成年人跟小朋友计较什么?”

“他不是丑八怪?你在质疑我的审美吗?”祁沣紧紧皱着眉,一挑眉毛毫不留情的讽刺,“一看他的脸就猜到了他妈妈一定长得更丑,歪鼻子斜眼,肯定丑的没法出门了吧?瞧你那审美,真是俗透了!”

骆丘白根本顾不上这是在大街上,哈哈大笑,连眼泪都出来了。

大鸟怪你真是太有自我批判精神了,歪鼻子斜眼,丑到没法出门什么的,亏你说得出来!

他强压住笑意,点了点头,“……其实我觉得挺好看的,真的。”

一听到自己的妻子竟然当着他的面夸赞别人,哪怕还没确定这个肉球到底是从哪来的,也足够让祁沣黑了脸。

“再好看你也有主了,死心吧!”他暴躁的回过头,想要拎起骆丘白戴戒指的左手,让他明白纵使你长得好看声音好听,又会撒娇又会勾引人,也是已婚男人!

结果拽起骆丘白的手指,上面竟然空空如也,原本应该戴着婚戒的无名指上甚至连戒痕都没有。

祁沣的表情这一刻冷到了极致,他深吸一口气,拽着骆丘白和他怀里那个团子,转身走进旁边一处草丛,一句废话也没有,直接动手解他的衣服扣子。

“喂喂你干什么?”骆丘白被他吓了一跳,赶紧按住他的手,“这可是大街上,咱儿子还在呢,你别胡闹!”

他这话一出口,但凡有点理智的也会琢磨一下这个“咱儿子”的深意,可惜祁沣已经被气得失去了平时的冷静,不为所动的继续解他的扣子,“戒指呢,你放哪里了!”

戒指其实就在骆丘白的脖子里挂着,因为是全球限量的款式,在音乐学院这种富豪扎堆的地方,稍微有点眼力价的人都可能认出来,他不想给自己和团团惹麻烦,所以一直都藏在衣服里面。

但现在大鸟怪的做法让他有点毛了,两个男人在外国街头就扒衣服什么的,也不怕被警察给抓起来。

他伸手阻拦,祁沣不依,两个人把树林撞的哗哗响,坐在背带里被爸爸护住的团团,看到祁沣伸到跟前的胳膊,没有任何征兆的“嗷呜”咬了一口。

他的嘴巴还太小,连牙齿几乎都没有,全身软软的,咬一口的力气就跟挠痒痒差不多。

祁沣就感觉有一个*漉漉软乎乎的东西贴上来,软软的舌头舔了舔他的皮肤,简直像在确定他好不好吃,可惜舔了舔发现没有*粉香,也没有爸爸软,硬邦邦的,还有点咸……好难吃哦!

小家伙吐了吐舌头,露出一副苦瓜相。

他的举动,让祁沣愣了一下,接着耳朵莫名其妙的就红了,因为在这个肉团贴上来的时候,真是好软,小小一只,胖嘟嘟的……

他一点也不想承认,这个小丑八怪有那么一点点可爱。

他一停手,骆丘白也松了一口气,低头看到自己的外套领口已经被扯开了,就差一件衬衫就露了肉,当即有点火大。

为什么一旦跟大鸟怪沾边的事情都这么奇葩,估计没有任何一对情侣相隔一年再相见,会是他俩这种德性。

深吸一口气,他抬头瞪了祁沣一眼,没好气拽住他的领子往外走,“回家!你跟我走,有什么话回家再说!要是再不听我说完就乱发脾气,今天晚上就去酒店,别想住在我家!”

一句话让祁沣脸色一僵,眉头紧紧地皱起,那张脸要多臭有多臭,可是偏偏耳朵还是红的。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芙蓉勾那句“住在我家”,哼,他的妻子总算还有点良心。

两个人加一个团子,气氛诡异的回过到骆丘白租住的房子里。

一路上祁沣一直冷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那张刀削斧凿的脸和高大挺拔的身材,让别人以为他是哪个秀场走出来的英俊男模,引来很多人的关注,可是他根本没有注意到,一双眼睛紧紧盯在骆丘白身上,当然还不忘跟那个小丑八怪大眼瞪小眼。

骆丘白特别烦他招蜂引蝶这一点,一路上恨不得把团团的纸尿裤蒙在他脸上,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他长舒一口气,从包里拿出钥匙。

“你就住在这种地方?”祁沣皱眉四处打量,表情有点嫌弃。

他祁沣的妻子竟然连个像样的别墅小楼都没住上,日子肯定过得也不宽裕,他很不高兴。

“是啊,虽然不大,但是我一个人完全够用了,而且这里很舒服,又朝阳,交通也……”

钥匙插进门锁,后面的话他还没说完,房门竟然从里面打开了……

“丘白你可算是回来了,我等你半天了。”

叶承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走了出来。

一刹那间,祁沣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睛半眯着死死地盯着从骆丘白房间里走出来的男人。

骆丘白倒吸一口气,不用回头已经能感觉到背后祁沣的目光有多么锋利。

这一刻他真有一种立即撞死的感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妈的叶承,老子给你钥匙是信任你,想让你在我不在的时候来这里照看一下团团,不是让你这个时候出来搅混水的啊!

“……”沉默,诡异的沉默。

叶承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睁开眼睛一看,突然扫到祁沣的脸也吓了一跳,直接来了一句“哎呦我去!”

这他妈不是昆仑财团的祁公子吗?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了!

叶承的表情非常惊讶,骆丘白和祁沣也没好到哪里去。

祁沣蹙着眉眉毛,用一种野兽被侵占领地的目光盯着叶承。他认识这个男人,《残阳歌》里面的狗皇帝,在戏中跟他的妻子勾勾搭搭,还被一群没长眼的女人嗷嗷叫着“在一起”的那个家伙。

他怎么会出现自己妻子家里,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他上前一步,锁住骆丘白的视线,神色锋利的看着他,带着无形的压迫,“丘白,不给介绍一下吗?你知道,无关紧要的人我一向记不清楚。”

这句话不仅口气冷,连意思都绵里藏针,暗示叶承这个人他根本没放在眼里,所以压根也记不住。

骆丘白抚额,看祁沣的表情他都不信他不认识叶承是谁,但是眼下的情形要是不解释肯定更混乱,只好开口说,“他是叶承,我的朋友,之前你应该见过他的。”

“朋友?随便进你家门的朋友?丘白,你不是一个人住吗?”

祁沣的话结了一层冰,他很少主动攻击,因为他太懒,也瞧不上,这是他罕见的咄咄*人。

骆丘白和祁沣之间的你来我往,叶承都看在眼里,他像只狐狸一样,视线在两个人之间转来转去,突然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非常不得了的事情。

这个祁公子可是骆丘白的绯闻对象,之前还去剧组探过班,那时骆丘白看到他跟李天奇说话的样子,整个人神色都不对了,那一幕他可是记忆尤深。后来,这桩绯闻澄清之后,他也没有往歪处想,甚至在“小三”绯闻爆出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孟良辰身上,反而没人再提起这位背景深厚的祁公子,但如今想来……

他的目光落在骆丘白怀里含着手指头的团团身上,接着像是发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又看了祁沣一样。

乖乖……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小家伙长得跟祁公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啊!

事情不会是他想得那样吧……?

因为只有叶承一个人知道骆丘白如今身体的秘密,参透了这一层关系,他恍然大悟。

这就那个让孟良辰替他抗走所有炮火,还把骆丘白*得无路可走只能逃到国外,连生孩子都没出现的那个负心汉啊?

叶承瞬间脑补了无数八点档狗血虐恋剧情,看着骆丘白手足无措的样子,他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祁少爷,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很正常,没关系的。您是客人,进来坐吧,别在外面站着了。”

他这副主人做派让骆丘白直接翻了个白眼,狠狠地瞪他一眼:叶承你他妈还嫌不够乱?

什么叫猪一样的队友,就是摊上大事永远不站在你这一边!

祁沣的脸像被冻住了,冒着寒气面无表情的看了骆丘白一眼,直接跨了进去。

骆丘白挠了挠头发,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抱着儿子进屋的时候,特意狠狠地踩上叶承的脚,在他张牙咧嘴的闷呼中,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叶承,你突然跑来干什么?”

其实叶承只是来给骆丘白送几盘声乐教学光盘,但是在门口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人,就进屋来等,结果不小心睡着了才撞上了这一出好戏。

他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挤眉弄眼,“哎哟,你嫌我耽误你好事啊?丘白,我真没想到你跟祁沣是来真的,喂喂,给我爆料一下,团团到底是不是他的?我猜的没错对不对?”

“你个大老爷们怎么这么八怪,滚蛋。”骆丘白瞪他一眼,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被老友知道这种事情,实在有点丢脸……

两个人在门口说悄悄话的样子,被祁沣看在眼里变成了另外的意思。

他的妻子竟然当着他的面就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真当他死了是不是?这才一年,又是搞出来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又是跟别的男人纠纠缠缠,他是不是真以为自己给他自由,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祁沣越想越生气,站起来往门口走,这时骆丘白背对着他,不知道他走了过来,但是面对他的叶承看的可是一清二楚。

他一看男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心想着还知道吃醋说明还是喜欢骆丘白的,那他就再添把火,好好修理这个让自己老友吃尽一年苦头也不出现呃男人。

“唔啊……”团团在爸爸怀里打了个哈欠。

叶承突然搂住骆丘白的肩膀,故作*的说,“带着这宝贝一天很累吧,我给你捏一捏,腰疼吗?用不用一起?”

说着他就要动手往骆丘白腰上放。

骆丘白被他雷出一身鸡皮疙瘩,这家伙脑袋有坑吧!突然献什么殷勤?

他推开他的手,叶承又嘻嘻哈哈的伸过来,在眼看着就要摸到骆丘白腰的时候,祁沣再也坐不住了,上前一把攥住他的手,往后用力一推。

一张口,声音嘶哑,像终于发怒的狮王,“滚!离他远一点!”

他伸出手把骆丘白和他怀里的团团揽在身后,这一次连风度也懒得保持了,指着大门开口,“这里是我的人,我的家,滚!听到没有,需要我动手吗?”

叶承表面无奈,心里却在偷笑,好戏看够了,他冲骆丘白眨了眨眼,作了个自求多福的表情,接着装作“垂头丧气”的样子走出了屋子,憋不住闷笑起来。

骆丘白简直被猪队友给气死了,使劲抓了抓头发,对他挥拳头,妈的叶承,唯恐天下不乱,下次见到你一定剥了你皮!

大门砰一声摔上,连地面都跟着震了震。

祁沣脸色阴沉到可怕,连躺在小床上的团团也似有所感,“呜”一声闭上了眼睛。

一只手猛地拽住他的领子,把人压在门上,祁沣的眼睛赤红,浮出几缕红血丝,“骆丘白,你想分手是不是,你想甩了我跟别人走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做梦!”

“有我在一天你就休想,你想离婚!?门都没有,我死不了就跟你耗着,我告诉你,除了我,你他妈休想找别人!”

他被接二连三的事情*到了,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冷硬,整个人暴躁的像个受伤的野兽。

他从不这样直接的表达感情,甚至连一句好听的话都要别别扭扭绕好几个圈子才肯说,骆丘白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所以这一刻竟然最想干的不是立刻解释,而是轻轻的笑了。

他笑的眉眼都弯起来,心窝暖暖的像被手攥了起来,丹凤眼发亮,盯着祁沣说,“我从没想过跟你分手,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你还想一脚踏两船?”祁沣更加怒不可遏。

骆丘白失笑,实在不知道大鸟怪的脑回路为什么这么奇怪,他们两个永远是鸡同鸭讲,他都已经说的那么直接了,祁沣却偏偏不懂。

祁沣看他只是笑,就更加生气,一年不见的思念和刚见面就接二连三的当头棒喝,让他再也沉不住气,胸口剧烈起伏,暴躁的说,“怎么着,被我说中了?你是不是准备跟那个野男人走,你到底有没有廉耻!我都……都替你脸红!”

他越说越止不住,像是把这一整年的沉默寡言在妻子面前一下子倾斜干净,“你在美国都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看你在中国读了这么多年书都白费了!你知不知道妻子要三从四德!?”

骆丘白快被他的话笑死了,真不知道大鸟怪从哪里得出这些乱七八糟的结论。

还他妈三从四德,呸,老子是男人,亏你说得出口。

“闭嘴!不准笑!”祁沣捂住他的嘴,两个人鼻尖碰着鼻尖,“如果早就知道你会来美国,我当初就不会放你走,这地方那么乱,见个人就能上床,能跟S市比吗?伤风败俗!不知所谓!”

他气到极致,一挥手把玄关的一本书扫了下来,差一点砸到骆丘白头上。

他瞳孔一缩,赶紧把骆丘白搂在怀里。

这个完全下意识的动作,让骆丘白再也忍不住,伸出手搂住男人的脖子,大笑出声。

“怎么着,你还要打我吗?”

作为丈夫怎么可能打妻子,你以为我是其他那些野男人吗?

祁沣冷哼一声,不说话,完全是鄙夷的神色,但是死死搂住骆丘白的手却没放松。

骆丘白笑够了,也逗够了,看着男人认真又气愤的脸色,他再也憋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摸了摸鼻子,脸上突然古怪的红了,没有任何征兆的低声开口,“其实,我觉得你应该回去问问那个不靠谱的孙道长……他说你克妻克子貌似不太准……”

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祁沣忍不住皱眉,没好气的说,“你又想转移什么话题?”

骆丘白不搭理他,继续嘟哝,“还有,我觉得吧,以后你要记得给团团抚养费…”

“你还指望我给别人生的丑八怪花钱?”

两个人完全在鸡同鸭讲,骆丘白翻了白眼,火大的踹他一脚,“丑八怪你大爷!”

“我早就说封建迷信不能信,你还不听!结果搞出来一个孩子!”

“什么孩子,你乱七八糟说什么!?”祁沣暴躁,接着脑袋突然一愣,他猛地看骆丘白的脸。

骆丘白低声咳嗽,尴尬望天。

祁沣懵了,全身僵住,什么叫封建迷信搞出一个孩子,这句话是……是什么意思?

☆、57

沉默,整个房间里一片死寂。

祁沣看着骆丘白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一双深色的眼睛像掀起惊涛骇浪的海,涌动着复杂的情绪,瞳孔一动不动的放在他身上,似乎连眨眼都忘记了。

骆丘白被他盯着的头皮发麻,一想到一见面就要说这个让他尴尬的话题,多少有点不自在。

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说出口,越是对自己在乎的人越是如此。

即便是过了一年多了,他还是没法接受自己身体诡异的变化,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男人,没有任何女性应该有的东西,也不是什么狗*人妖,若是不相干的人嘴巴不干不净他也懒得计较,但是眼前他面对的是祁沣,他的爱人,这个话题反而变成了禁忌。

他要如何轻描淡写的说:我像女人一样生了个儿子?

这就跟普通异性伴侣,丈夫本来娶的是个女人,结果结婚之后才发现妻子竟然是个男人一样可怕,他真的不能保证祁沣这种古怪的脾气能接受得了。

但是他又不能不说,因为从始至终他都没打算隐瞒祁沣。

揉了揉额角,他深吸一口气,脸上还带着红潮说,“我这一年过得不太好,就像突然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一样,很孤独,不过再孤独我也没打算把你换掉。”

说着他笑了一下,似乎还沉浸在之前祁沣那副气氛暴躁的氛围之中。

他之所以一直笑,并不是故意让祁沣发怒,故意的隐瞒问题,而是笑他竟然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

真正应该担心出轨的人是他才对吧,大鸟怪这家伙从以前就桃花不断,比他耀眼那么多,却还是对他们两个的感情这么没有信心,一定要扯上什么出轨、外遇,甚至连三从四德这种*话都出来了。

他已经说了,回家之后会跟他好好说清楚,他还是不管不顾不分场合的发脾气,简直像个小孩子一样。

祁沣因为他的话身体一僵,脸色依然糟糕。

骆丘白伸手去抱他,却被他非常厌烦的推开,骆丘白也不管他的臭脾气,就是不松手,摸着男人坚毅的侧脸,眉角舒展,“从始至终就没有什么女人,也没有叶承什么事,我一年都没XING生活了,都是你害的,现在你难道还指望我去找别人?”

一句话让祁沣的耳朵爆红,又一次推开他,呵斥道,“你怎么这么银=荡!”

这种事情他以后自己会去验证,为什么要现在说出来?

“真的,不骗你。”骆丘白又凑近了一点,“我这一年有十个月都没法出门,恶心头晕的哪有心思想这些,我连DIY都没有,当着小孩子的面,这样不好。”

听到妻子越说越过分,祁沣简直抵抗不住,紧紧绷着嘴角不说话,鼻腔里全都是芙蓉勾的味道,整个人都因为骆丘白的突然靠近而僵硬得像块木头,“少找借口,还十个月不出门,你当自己养胎啊?”

“嗯。”

骆丘白点了点头,表情格外认真,连一贯的笑容都没了,背在身后的手掌里沁出了忐忑的汗水。

祁沣僵了一下,接着嗤笑一声,一张嘴舌头都有点打架,“你开什么玩笑了!就算……就算你想掩盖那个小丑白怪的来历,也不必用这、这么拙劣的借口,这种荒唐的事情你也干得出来,到底有没有智商?!”

他嘴上毒辣又刻薄,可是眼睛却不由自主往骆丘白的肚子上瞟,露出一副被雷劈过还努力保持冷静的样子,表情古怪的简直没法形容。

骆丘白虽然早就料到他会是这种表情,可是当他真的亲眼看到,一下子被戳到了笑点,连最开始的紧张和焦虑也没了,心里像是突然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带着破罐子破摔一般的酣畅淋漓。

“你别看了,是真的。”他哭笑不得的挡住祁沣紧紧盯着他的古怪视线,掀起了衣服解开腰带露出了自己的小腹。

上面有一条蜈蚣形的疤痕,因为破开的时间还太短,没有完全长好,还透着一点肉红色。

祁沣的瞳孔剧烈收缩,像是连呼吸都忘记了,脑袋里被放了一串惊雷炸弹,噼里啪啦,把他的理智和逻辑炸的粉碎。

就在他僵硬的一动不能动的时候,骆丘白拽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疤痕上,“小丑八怪,不对呸呸呸,你才丑八怪,我儿子当时就从这里被拽出来的,幸好是这样,否则我真想不出第二个方法把他弄出来。”

祁沣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震惊的连脸色都变了,脸上一阵红一阵青。

掌心下面的疤痕高低起伏,很长的一条,隐藏在隐秘的部位,妻子的全身上下有多光滑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以前骆丘白切菜伤到手指他都要心疼半天,这时候看到这种伤痕,连呼吸都不稳了。

“这是……用刀子切开的?”

骆丘白的手覆盖在祁沣的手背,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挑了挑眉毛笑着说,“要不然呢,难道还要用斧头砍?那我跟团团还有命在吗?”

祁沣紧紧皱这么眉头,脸色仍然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黑色的瞳孔剧烈收缩,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娶得是个男人,怎么出了趟国连性别都变了,这美国果然是个妖都,是不是硅谷的辐射才把他的妻子搞成了这个样子?

他越想越暴躁,眉头紧锁,风雨欲来,一副眼看着要暴跳如雷的样子。

骆丘白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心里很忐忑,既希望看到祁沣喜悦的样子,又害怕他一时半会接受不了把他当成怪物,毕竟这件事太荒唐,但凡是正常人都不会相信。

他按住他的手臂,努力想把事情说清楚,“你……那什么,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

“当时叶承陪我去的私人诊所,他叔叔是个医生,给我从头到尾查了一遍也没查出什么原因。但是我真的很正常,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少了或者多了哪个器官,早上起来小兄弟依旧坚=挺昂扬,不骗你。”

他的一番剖白,让祁沣的脸色更加糟糕了,妻子的后半句他一句话也没听,所有关注点放在了前半句,他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厉声道,“你凭什么让叶承陪你去!?他算谁啊,跟你有结婚证吗?”

“刚才你说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住,结果就让我撞见了那个野男人,如果我今天没跟来,谁知道他已经在这里住了多久!怪不得你十个月不出门,是不是都是他在陪着你!那个小丑八怪难不成也是他的!?”

祁沣的火气一下子又窜了上来,想到刚才推开妻子家门,看到别的男人睡意阑珊的跑出来,他就火大的想杀人。

这时候他已经完全忘了计较骆丘白是男人为什么会生孩子这个问题,满脑子都是:那个奸夫竟敢陪产!?他竟然陪产了!真是嫌自己活腻歪了!

骆丘白被他莫名其妙的火气震得耳朵嗡嗡响,忍不住狠狠翻了个白眼。

*,大鸟怪你脑袋里都是屎吗?重点错乱成这样!

祁沣看他不说话,更加愤怒,手上的力气不断加重,目光阴森,可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咱俩结婚都两年多,怎么也没见你下出个鸟来?”

骆丘白简直被他打败了,一股火气涌上来,一把抓住祁沣的脑袋,往前一拽,接着毫不犹豫的凑上去,堵住他胡说八道的嘴唇,上下牙齿一对,狠狠地咬了他一口,让他再说这么欠揍的话!

一个类似于噬咬的*,奇迹般抚平了祁沣暴躁就愤怒的情绪。

这是两个人时隔一年多的第一个*,往日朝夕相处的回忆扑面而来,芙蓉勾的味道弥漫在身边,一整年的思念,与内心的空荡在这一刻终于被填满了。

口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骆丘白气的咬破了他的嘴唇,可是又舍不得再继续用力,用舌尖一点点的在细小的伤口上细细密密的舔=舐着,用力的搂住男人的肩膀,攫取着他的呼吸。

祁沣身上有很淡的古龙水味,就像当年他给他披上的那件外套,带着厚重又钻心的安全感。

当初不辞而别有多痛苦,现在就有多喜悦。

一年了,他终于又一次亲手搂住了他深爱的男人。

祁沣很快的夺回主动权,把骆丘白压在门板上,狠狠攫住他的舌头往自己的嘴巴里带。

骆丘白“唔”一声,用嘴唇厮=磨着男人的坚毅的唇线,芙蓉勾的这一声闷哼,像一串电流直接打在祁沣的脊梁骨伤,让他霎时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手掌直接探骆丘白的衣服里,*他平坦的小腹。

就在意=乱=情=迷的时候,骆丘白逮住机会,在之前咬破的伤口上又用力一咬。

祁沣“嘶”一声,放松了警惕,接着被骆丘白猛地反压到门上“砰”一声拉回了祁沣的理智。

骆丘白双手撑在他的脑袋两侧,整个胸膛紧紧贴上来,膝盖抵上来阻断祁沣反抗的退路。

“疼了没有?”他舔了舔嘴唇上很淡的血渍,半眯的丹凤眼里带着笑意。

祁沣呼吸一窒,接着不耐烦的皱起眉头,“别以为你色==诱我就能掩盖问题!”

骆丘白真快被他给气死了,忍不住拍他一巴掌,没好气的说,“我掩盖什么问题?我没出国之前是不是就一直恶心想吐,全身难受,这些你别告诉我你都忘了!”

“要不是因为你,我他妈一个大男人有病才会留下个小孩!你是不是一定要我说出来,我他妈像个娘们似的怀了你的种了,还挨了一刀把他生了下来,你才能听得懂我的话!?这件事跟叶承有个*关系!这点事情你都要吃醋,那当年李天奇对你上下其手的时候,我岂不是要气死了!”

“你个烂桃花!走到哪就开到哪儿!还没去学校演讲就迷得那些小姑娘鬼迷三道的,刚才走在路上,那么多人都看你,你都不知道瞪回去,就知道跟我发脾气!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个家伙!?”

骆丘白向来好脾气,轻易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这会儿急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撬开大鸟怪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构造。

“……”祁沣整个人都懵了,高大的身体僵在原地,黑色的瞳孔剧烈收缩,卷起狂风暴雨拍打出无数水花,让他猛地回过神来。

他的妻子刚才说什么……

怀了你的种,还生了下来?就……就是躺在沙发上的那个小丑八怪!?

祁沣这一天受到的*实在太多,这一整年大部分时间他都懒得摆出一点表情,今天算是全都补了回来。

喉结上下滚动,他目光复杂又微妙的看了骆丘白一眼,艰难的开口,“所以……我当爸爸了……是吗?”

这话一出,骆丘白又无语又想笑,嘴角抽了半天,自己最先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还真迟钝。”

祁沣被这个天大的消息砸得满头金星。

他只是借着出差的幌子来美国寻找妻子,结果不仅找到了妻子,还多了一个儿子,他跟骆丘白的儿子……

从小到大就被背上克妻克子活不到三十岁的诅咒,他从没想过会有后代,甚至在老爷子不惜一切*迫他的时候,他也没有妥协,可现在他的妻子和孩子就在他触手可得的地方,他有了一个完整的家。

看着他的表情,骆丘白心里涌出一股恶作剧的报复快==感,让这家伙胡说八道,让他不耐心听自己解释,现在傻眼了吧?

他偷笑着戳他的肩膀,“喂,你是不是还怀疑我跟别人有一腿?或许需不需要我拿检查报告给你看?”

祁沣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慢慢的蹙起眉头,接着没有任何征兆的低下头,开始脱骆丘白的衣服和裤子,像是完全没听到他的话一样,不顾骆丘白的阻止把耳朵贴上他的小腹,疑惑的低声自语,“……这是怎么做到的?以前做了那么多次,怎么会只有一个?”

骆丘白从来跟不上男人的跳跃的脑回路,这时候陡然愣了一下,接着从头皮到了脚后跟全红了。

妈的,大鸟怪你的关注点到底在哪里啊!

他恼羞成怒,使劲推他,“你有病啊!一……一个就他妈不少了,没有了!”

祁沣不依不饶,双手托住骆丘白的*=股,把他整个人更拽进怀里,侧脸全部贴在光=LUO的腹部,带着须后水味道的炙热呼吸喷在皮肤上,脸上残留的一点点青色的胡茬瘙到骆丘白的痒痒肉,让骆丘白全身发麻。

从他的角度往下看,正好看到自己的大鸟垂着祁沣的下巴处,这会儿被这么一撩拨,直接都办抬头,眼看着就戳到了大鸟怪脸上。

强烈的*让他闷哼一声,更加用力的挣扎,“真没有了!你赶紧起来,别黏着我!”

这一嗓子几乎是低吼出来,芙蓉勾的声线陡然拔高,在整个屋子里回荡,就在两个人纠缠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哭声

“呜啊!呜呜呜呜……!”

原来小家伙被吵醒了,躺在沙发上只能听到爸爸的声音,却看不到爸爸的影子,一下子大哭起来。

骆丘白瞪了祁沣一眼,手忙脚乱的把衣服整理好,转身往客厅里走。

祁沣紧随其后,黑着一张脸,面无表情,他的儿子这么小就这么没有眼神,成何体统!

两个人走到沙发边上,骆丘白赶紧把哭的可怜兮兮的小家伙抱在怀里,在怀里轻轻摇了几下,小家伙立刻止了眼泪,“呜啊”一声在爸爸怀里蹭了一下,鼻尖通红,抽抽嗒嗒的吸了吸鼻涕,看到了旁边的怪叔叔。

跟小家伙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对上,祁沣的心没有任何征兆的一跳,接着别别扭扭的把脸挪到一边。

刚才他就知道这个肉团看起来很讨人喜欢的样子,但因为太气愤,他的所有目光都在骆丘白身上,压根没注意到这个小家伙,现在定睛一看,圆眼睛小酒窝,软绵绵的,肉墩墩的……的确像个团子。

看别人的跟看自己的永远不一样,灯光打在祁沣的侧脸上,他的耳朵诡异的红了。

“喂,别傻站着啊,把桌子上的*瓶给我。”骆丘白扬了扬下巴,看着始终保持距离的祁沣,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特别想笑,这家伙永远是这样,喜欢口是心非,眼睛里明明都是光彩,却不知道在坚持什么鬼原则,非要站的十万八丈远。

祁沣瘫着脸看起桌子上*黄色的小瓶子,凑近了一步,递过去。

骆丘白又开口,“我腾不出手了,你用手腕试试温度,不烫手了再喂给他喝。”

“太蠢了。”祁沣皱起眉头,眼睛却落在团团身上一动不动。

他这副眼巴巴的样子配上刀削斧凿的脸,有一种微妙的反差感,骆丘白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大鸟怪之所以这么抗拒,不会是因为刚才没搞清楚情况的时候骂了小家伙一顿,这时候觉得愧疚和不好意思了吧?

骆丘白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不由分说的把团团往祁沣怀里一放。

祁沣压根没有防备,高大的身影陡然僵硬,双手做出一个托的动作就不敢再动了,生怕自己力气太大一下子再捏死这只团子。

小家伙全身都软软的,脸蛋白白净净,一脸好奇的看着祁沣,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气氛有点喜感。

骆丘白偷偷抿着嘴笑了一下,若无其事地撂下一句“你照看儿子,我去做点东西吃”,接着转身就走。

祁沣从没有抱过这么小的东西,胳膊都僵住了,刚要气急败坏的阻止,小家伙却盯上了他的手指,低头一口含在嘴里,吮了吮,上面有祁沣刚才试温度时滴上去残留的*粉,小家伙尝到了味道,接着傻笑一声,对着祁沣弯起了眼睛,露出两个小酒窝。

祁沣一下子顿住了,脸色古怪,心口跳的越来越快。

可恶……真是跟你妈一样可恶,别以为你会撒娇,我就会妥协。

他从鼻腔里不轻不重的发出一个单音,小心翼翼的抱着团团做到了旁边的沙发上,骆丘白看着两个人和平共处了,挽起袖子走进了厨房。

一时间整个客厅里只剩下还没从巨大震惊中缓过神来的祁沣,还有抱着*瓶一脸状况外的团团。

“……”祁沣盯着怀里的小家伙一动不动。

“唔……”团团喝*。

“……”祁沣探着脸打量四周,确定骆丘白一时半会儿不会突然出现,趁手戳了一下儿子的小肚皮。

圆鼓鼓的肉,那么软,戳一下还跟着颤一下。

他冷着脸,又戳了一下,这次是*股,小家伙“呀”一声,似乎被戳到了痒痒肉,开心的咯咯笑,两只眼睛都笑没了。

祁沣看着心痒无比,僵硬的把他往自己怀里抱了抱,小家伙的鼻涕口水糊了他一脸。

“……真蠢。”祁沣不咸不淡的开口,耳朵仍然发红。

小家伙就像一只小暖炉一样偎在他身边,全身都散发着一股*香,跟着他的呼吸起起伏伏。

这种感觉非常微妙,就像是真的有所谓的血脉呼应一样,让他的心都跟着柔软下来。

他忍不住低咳一声道,“……你妈真够丢人现眼的,当着外人就自吹自擂。”

“唔……?”小家伙咬着*嘴,眼睛眨啊眨,似乎不明白祁沣的话。

祁沣从鼻腔里面无表情的哼了一声,“说什么,你妈是大美人,你长得像妈妈,我都替他丢人。”

“就算芙蓉勾长得好看,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还到处去吹嘘自己是大美人,知不知道羞耻?你以后少跟你妈学着臭毛病。”

在祁沣眼里,他根本看不出几个月大的孩子比较像谁,反正他觉得长得挺好看,好看的就应该像他的妻子。

团团“唔啊”一声,完全在状况外,伸出小手捏祁沣的耳朵。

小家伙憨态可掬的样子,让祁沣的耳朵更加红了,他捏住他的小手,“不准对爸爸没大没小。”

这是他第一次说出“爸爸”这个称呼,心里涌出了无法言说的满足感,心口怦怦的跳。

小家伙捏到他火烫的耳朵,惊奇的“哇”了一声,接着四爪朝天的歪在祁沣胸口。

该死的……他不能这么宠溺儿子,初次见面他必须要确立父亲的权威,否则以后就跟着芙蓉勾一起骑到他的脑袋上了。

祁沣冷下来脸来,端着姿态,正色道,“亲爸爸一下再捏。”

小家伙被他变来变去的表情逗的咯咯地笑,两只小手在祁沣脸上拍来拍去。

“听到没有,亲爸爸一下!”

祁沣的声音又沉了几分,嘴角紧紧绷着,可是小家伙还太小了,怎么可能听得懂他的话,祁沣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太急迫,但是他现在就已经忍不住开始设想,如果小家伙开口叫他一声“爸爸”是个什么情形。

小家伙一直挥着爪子在祁沣脸上拍来拍去,像是找到了新奇的游戏,一边玩一边笑出了声音。

祁沣瘫着脸任他胡掐,心口的渴望压抑不住,他快速扫了周围一眼,接着低下头亲了小家伙的脸蛋一下。

你不来亲爸爸,爸爸就来亲你。

小家伙被他下巴上冒出来的青茬扎到了脸蛋,高兴地“呜嗷呜嗷”的叫,祁沣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低头继续用胡茬蹭团团的脸蛋和脖子,嘴上还说着,“爸爸扎扎你,扎完你再去扎你妈。”

他跟小家伙蹭着脸,团团*地四脚朝天,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噗嗤”一声笑。

骆丘白竟然站在门口,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祁沣全身一僵,这次不仅是耳朵,连脖子都红了。

他第一次在妻子面前那么丢脸,简直是形象全无,这都要怪怀里这个只知道傻笑的蠢儿子!

*****

夜深人静,团团早就睡了。

之前,小家伙因为家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愿意跟他一起玩的“陌生叔叔”而*地不睡觉,拉着祁沣咿咿呀呀玩了很久,还是非常亢奋。

骆丘白明白祁沣现在的心情,所以特意腾出屋子让大鸟怪和团团单独在一起,小家伙一直很黏他,要是看见他就会一直不松手,所以他去了隔壁房间修改乐谱。

等到祁沣终于把小家伙哄睡,推门而入的时候,骆丘白已经趴在一堆乐谱上睡着了。

他似乎真的累了,之前还说要等着祁沣一起睡,结果现在连开门的声音也没听到。

祁沣慢慢走过去,低头看着妻子的侧脸。

一双丹凤眼安静的闭着,睫毛随着呼吸颤动,脸上还沾着一点油笔印记,头发乱七八糟,很显然之前为了修改乐谱花了不少力气。

他的妻子为了梦想总是那么拼命,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祁沣近乎贪婪的看着,从骆丘白的眉毛落到眼睛,又从鼻尖落到略微抿起的嘴唇,最后停在他平坦的肚子上。

整整一年,他只能透过照片来看这张脸,以前同床共枕的时候,他每天早上都会看一会儿再起床,可是在这一年里这些都变成了奢侈。

想念到了极致就是不需要刻意去想,他已经存在在你的生活里,到处都是他的影子。

他非常后悔自己竟然换了电话号码,什么履行诺言、放他自由,全都是放狗*!

一想到妻子在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团团,又遭遇事业上几乎毁灭性的打击,他竟然就让他这么走了,而且来到国外又被人划开了肚子,留下那么长一条疤痕,他就恨不得掐死自己。

他没法想象骆丘白是怎么扛过来的,又是什么样的坚持能让他忍下这种荒唐的事情,留下他们的孩子。

之前在陪团团玩的时候,他一直在上网搜索各种资料,可是关于男人会生孩子的事情,医学界根本就没有先例,所以这意味着他的妻子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如果弄不好随时可能赔上性命,可是他还是忍了下来。

一个男人愿意为另一个男人退让到这种地步,他却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怀疑他跟别人有一腿……

祁沣皱着眉头,紧紧攥着拳头,心里绞成了一团。

他深吸一口气,轻轻的把骆丘白打横抱起来放到旁边的床上。

骆丘白没有任何醒来的动静,他的衣服随着动作而掀起了一截,正好露出一段平坦光洁的小腹,窄细的腰线顺势埋进裤子里,被一圈白色的内裤边缘包裹着,在昏暗的台灯下透出诱人的蜜色。

祁沣的呼吸急促了几分,他忍不住伸手抚上去,入手光滑细致,就像记忆中一样,那条泛着肉红色疤痕此刻在昏暗的光线下竟然也带上了几分旖旎的色彩。

指尖触摸着,轻轻勾勒着骆丘白的每个线条,他沉沉的睡着,发出酣睡的轻浅呼声,在寂静的夜里,芙蓉勾的声线像仲夏夜拂动的风,吹进祁沣的四肢百骸。

他紧紧抿着嘴角,怎么也无法设想这里怎么可能藏得下一个孩子。

到底是因为什么?

疑惑、震惊和谷欠望交织在一起,他忍不住把骆丘白的裤子一点点的褪下来,把他身上的睡衣往上面卷起来,露出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和胸口两粒嫣红的RU==尖。

扯掉领带,脱掉衬衫,他慢慢的上床,侧躺在妻子身边,忍不住低下头*了*他的嘴唇,手掌探进他的腿间……

那里的小丘白安安静静地躺着,颜色很浅形状笔直,大小很可观,是绝对可以让一个女人受孕,甚至疯狂的尺寸。

毫无疑问,骆丘白绝对是个实打实的男人,这一点他这个做丈夫的非常清楚。

手指继续往下探索,越过NANG==袋,停在入口上面,他忍不住皱眉,“这里也没有第二张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手指下滑,他停到了入口,那里颜色嫣红,紧紧的缩着,遇到微凉的空气还下意识的收缩。

难道那个男人不应该有的器官通过这里,被藏在了身体里面?

祁沣的心越跳越快,深邃的眼睛半眯着,忍不住探进去……

☆、58

紧致炙热的嫩肉下意识的抗拒,竭尽所能把外物往外推,一整年的闭合让这里缩成很小的一处,几乎连半个指尖探进去头很困难。

“唔……”

骆丘白下意识的闷哼一声,眉头轻微蹙起,似乎感觉到身体的不适,一条腿蜷往身侧一蜷,正好把祁沣的手臂夹在了双腿之间。

祁沣的瞳孔瞬间沉了下来,呼吸也跟着急促几分。

骆丘白腿间不常见阳光的皮肉紧紧的贴着他的手背,带着温热,身体内部高热的蜷缩,因为姿势的改变反而把祁沣的手指又往里吞了半截。

该死的……睡着了也不忘诱=惑他。

祁沣在心里暗骂一声,脸上的表情在昏暗的灯光下下的有些惑人,他低下头用舌尖舔了舔骆丘白的鼻尖,绕了个圈,又*上了他的嘴唇,另一只手悄悄地把骆丘白的一条腿抬高,放到一侧,露出腿间的风光。

嫣红色的入口包裹着手指,对比鲜明地颜色让他的鼻尖发痒,忍不住深入到内部。

通道实在太狭窄了,紧紧地勒住他,记忆中芙蓉勾身体的滋味潮水一般涌上来,祁沣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忍着蓬勃的情==潮,用口水*润了一下,在里面轻轻的探索,想要找到跟以前不一样的地方。

轻微的几下*,骆丘白的脸染上了一层很淡的红,像是滴进清水里晕开的一滴红药水,慢慢的晕开,可是他仍然没有醒来。

这时候祁沣诧异的发现,骆丘白身前的那一根,竟然半抬起脑袋,顶端沁出一滴透明的液体,拉出一条*的丝,滴在深蓝色的床单上,身体内部跟着也隐隐有了*意。

祁沣挑了挑眉,才碰一下就这么银==荡,简直比一年前更可恶了。

都这样了还有脸说自己这一年没有XING生活,那这副身体变成这么MIN=感是怎么回事?

他阴晴不定的眯起眼睛,刚要再往里探进一根手指,有什么东西却突然在脑袋里一闪而过。

“凡名器者,经钥成契,五脏六腑,奇经八脉全部会重置再生,为肉钥调整到最适合风月的体态,厉害的甚至会多子多福。”

孙道长的话没有任何征兆的在耳畔响起,他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

“重置再生,多子多福……?”

脑袋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重击一下,接着祁沣的眼睛都亮了。

如果孙道长所谓的“锁钥之契”是真的,那么骆丘之所以会有团团,是不是就是因为体质发生了变化?

想到这种可能,祁沣的目光一下子变得灼热起来。

算一算时间,当初骆丘白全身发热的穿着女装在清源后山的温泉边等他,其实就是等待成契的征兆,那么说……那时自己就已经被芙蓉勾选中,成了他命定的肉钥?

他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喉咙也越来越干,看着骆丘白潮红的脸色,前端再也克制不住膨胀抬头。

祁沣翻过身体,虚虚的压在骆丘白上方,毫不犹豫把第二根手指也探了进去。

高热*滑的CHANG=肉紧紧的缠上来,欲拒还迎一般,既想把他推出去,又似乎已经等到了太久,忍不住凑上来示好,一圈圈把他缠裹。

真该死……以前就已经那么不知羞耻,现在竟然变得比以前更银=荡了,这就是调整到最适合风月的体态吗?

祁沣暗骂一声,舔了舔嘴唇,更想知道骆丘白身体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指尖没掌握好力度,一下子戳到了重点位置。

沉睡中的骆丘白突然颤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低沉暗哑的一声闷哼,脸上迅速积攒起一层红潮,接着在恍惚中睁开了眼睛。

沉默,诡异的沉默。

祁沣没想到弄巧成拙,一时脸上有点挂不住,可是表情还是硬邦邦的,看不出一点做了坏事应该有的愧疚神色。

半梦半醒的骆丘白一时还没搞清楚是什么情况,逆着灯光也看不清楚他的脸,打了个哈欠问他,“唔……你回来了?团团睡了吗?”

“……”

祁沣不说话,胸口起伏的厉害,埋在骆丘白身体里的指尖还没有拿出来,这时候他也不能动弹。

骆丘白被自己低哑的声音吓了一跳,这时候才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一滴滚烫的汗珠毫无征兆的的从祁沣的额头滑落,正好滴在骆丘白的鼻梁上,像一滴沸水一样,烫的他愣了一下,抬头对上祁沣深邃如夜的眼睛,心口陡然一跳,接着撑着床板就要坐起来,却一下子扯到了股==间被撑开的位置。

骆丘白僵了一下,瞪大了眼睛,身体不由自主的收缩,感觉到了异物,接着整张脸都涨红了。

这家伙竟然……竟然趁着他睡觉的时候做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缩什么缩,绞这么紧干什么?”祁沣先发制人,不耐烦的开口,脸上看不出喜怒,可是耳朵却非常的红,生怕骆丘白戳破他的不轨心思似的。

骆丘白被噎了一下,下意识的回嘴,“不是,你他妈大晚上的……”

“我一年没摸,现在趁着晚上摸一下怎么了?”祁沣粗声粗气的打断骆丘白的话,接着指尖又往里顶了几分,正好戳到骆丘白的MIN=感点。

“嘶!”骆丘白倒吸一口气凉气,头皮一阵发麻,对眼下的状况哭笑不得,“你他妈给我拿出来!少给自己找借口!”

祁沣非但没照做,反而变本加厉整个人压上来,像一座山一样堵住骆丘白的退路,一只手攫住他的下巴沉声道,“找借口?都一年多没上床了,你是不是也该履行夫妻义务了,嗯?”

说着他往前用力顶了顶,坚硬的家伙直戳戳的抵在了骆丘白的肚子上。

“履行个头啊,不是让你照顾团团吗?你扔下他往我这边跑什么,下去下去,别压着我。”

骆丘白的脸涨得通红,不仅是因为祁沣不要脸的行为,更因为这么长时间身体里没有被侵入,突然闯进来外物,让他竟然也有点心慌气短。

他抬手推他,祁沣皱起眉头,把手指抽了出来,上面已经水光淋淋。

“你确定现在这个样子要我扔下你,去找那个小兔崽子,嗯?”

沾着前=列=月泉液和肠==液的手指在骆丘白的脸上抹了抹,留下一片水渍,祁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刚才那副被人戳破的心虚劲儿已经被妻子毫不留情拒绝求又欠的不悦所代替。

骆丘白大赧,呼吸都不稳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结实有力,精壮的胸膛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他咽了咽口水,实在不想承认自己每一次都会中大鸟怪的美人计。

这时祁沣突然又把指尖往里狠狠顶了进去,他“啊”一声扬起脖子,接着像是被电流击中了,连身前那一根都亢奋的挺了起来。

这一年多的日子里,他几乎断了这个念想,过着跟修道士差不多的日子。

以前他有需求的时候还会自己动手解决,现在没了祁沣他连这个心思都没了,那时候他以为自己这个“炉鼎”没准是被大鸟怪给坑惨了,吸走了太多阳=气才变成个XING=冷感。

结果现在被祁沣随便一碰,他身体里的谷欠望就像是突然觉醒了一般,火烧火燎的窜上来。

他仰着脖子大口喘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一点,“团团……还在隔壁,你别乱来。”

祁沣挑了挑眉毛,嘴角难得勾起一抹很明显的笑意,他低下头咬骆丘白的嘴唇,一只手不断地在他的身体里进出,另一只手开始迫不及待的撕扯骆丘白的睡衣,“那小兔崽子疯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睡着,哪儿这么容易被吵醒。更何况……”

他突然拉长声音,低沉醇厚的声音在骆丘白鼻子和嘴唇上拂动,“我实在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生出孩子的?我每次在这里灌进去的东西,都流到你身体的哪个位置了,我不应该好好检查一下吗?”

说着,他加大手指的力度,用力戳着骆丘白的MIN=感点。

“呃……你别……呜……*别按了!”

骆丘白仰着脖子大口喘气,全身泛红,意识到自己发出的声音太大,赶紧把头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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