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精神病人

“我错了！”许开发现和人家讨论理论问题不给力，想了一会道：“假设我现在偷懒发消息一分钟，是不是你的这十分钟收益就达不到你原先的标准。”

天阔想想后点头：“是！”

“所以你只想了逻辑，而忽略了可能性。比如打手职业在这游戏真的会有20%的失业率吗？你那20%失业率又是从哪种可靠渠道获取的？”许开再问：“假设每个人都按照你的逻辑玩游戏，按照你的逻辑概率来说，这医生职业装备的价格是不是就变成了打手的十倍？”

“啊？对啊。”天阔一愣，而后皱眉头问：“可是我们现在是实在得到了多的经验。”

许开点头：“对，但我们现在并不只有得到了多的经验。”

“比如？”天阔问。

“比如有人聊天，让你感觉你并不孤独。”许开道：“感觉虽然不值钱，但未必所有事都要按照实利出发。累了休息一下看看电视，虽然浪费了逻辑中生命。但获得了一份心情。”许开道：“人生的旅途不仅要向前进，也要懂得休息。偶尔还要回头看看身后自己已经忘却的风景。这才叫人生。”

“你和我爸爸说的话几乎一样。”天阔惊讶，后道：“我来玩这个游戏完全是爸爸逼的，说实话，我很讨厌他这样。不给我自己的空间，好像他说什么都是对的一样。”

“那你就听你爸爸的话。每天懒惰、安逸几个小时。”许开道：“我到了这个年纪才知道，父母绝大多数的情况下是对的。我小时候天天和大人闹，他说是圆的，我就一定要证明是方的。他说我交了坏朋友，我认为是他不喜欢我朋友，我就是要交往。”

“后来呢？”

“出来社会求生活后我明白一个道理，是几十岁的他更知道社会的情况，还是十几岁的我更了解社会情况呢？也许我学历高过他，智商比他高。但是……最少后来的事都证实，他基本上是对的。他让我少走了很多弯路，错路。所以当深爱你的父亲对你用上逼迫手段时，你最好相信他的对的。你完全可以每天几个小时逼迫自己进入游戏。”

天阔想了好一会问：“为什么我更容易接受你的说法，而不认同我爸爸的态度？”

“因为他是你爸爸。”许开一笑道：“我不是。”

……

也许就因为多了那么点点的经验，许开在下线前成功升到了十六级，并且更换了几件不要求等级的装备，陷阱的杀伤力水涨船高提升到了一百九十点。威力可观，最少许开认为这陷阱能秒掉只有一百三生命的自己。当然，转职之后，各职业加成都不一样。圣战士的生命甚至已经突破两百五，跟随之后是人类的剑卫。玩家们也基本了解，人类就是一群铁皮罐头。想想也有道理，兽人穿兽皮符合逻辑，亡灵没衣服、精灵树皮一类随便搞搞、恶魔玩的就是肌肉。只有工厂型矮人和人类盔甲型的战士，防御才可能是最高的。

……

岳月很仔细的检查大厅里的卫生，非常满意点点头：“走了，记得上游戏。我会监督你。”

“是，岳总。”许开点头。

岳月临出门想想后道：“那个……”

“许开！”许开提醒。

“恩，许开。你转正了。明天携带身份证复印件来公司。”

“谢谢岳总。岳总您慢走。”根据最新一份新闻报告显示，中国身家超过六百万的人达到了两百七十万人。许开叹气，按照自己目前的工资要进入这样的人群不吃不喝只需要六百年。

锁门，出公司，回家。让许开惊奇的是，监视人员竟然全部离开。许开了解自己的对手，这人非常有耐心，怎么可能才几天就撤离呢？难道美国总统被刺杀，更改了联邦政策压缩费用？顺手买了张晚报，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国际事务上有巨大的变化。

提着盒八块钱的快餐，许开认为不能这么虐待自己。倒不是说食物有问题，而是他不喜欢转基因油，甚至可能是地沟油。洋快餐也不靠谱，那油是使用再使用。

许开顺手关上门，而后正准备开灯。角落一盏台灯先亮了起来。一个英俊的三十岁左右男子坐在一张背靠椅上微笑看许开。此男子一米七八的身高，简短整齐的后梳头。一套意大利手工量身定做的西服。看许开如同看猎物，微笑的表情和深邃的眼目透露着危险和活力。他静静等待惊愕的许开先开口。

但他没想到，许开愣了三秒后，开灯。而后把快餐放在电脑桌上，提了睡衣去洗澡。男子险些骂了粗话，而后端正了心态，继续端住咖啡，保持二郎腿的姿势。幸亏许开速度，很快就搞定出来。左手衣服，右手抓了毛巾擦头发。

许开把衣服挂在一绳子上，坐在电脑椅上，开了电影戴上耳麦开始吃饭。

男子终于忍不住道：“嗨！灰鼠侠，好久不见。”一出口他就看见许开嘴角边上的奸笑，当即忍不住想抽自己。

“我叫许开，不认识什么灰鼠侠。”许开放下一边耳麦道：“咖啡怎样？”

“不错！”确实不错，男子点头。

“喝完记得给钱。”许开道：“否则我就报警你盗窃。”

“哈哈……盗窃，你开玩笑吧？”

“开不开玩笑取决你给不给钱，不问自取是为偷。”许开道：“这杯没有八十在中国根本喝不到，另外我只收人民币。”

“好，一百，剩余给你当小费。”男子反问：“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吗？”

许开道：“那我先问个问题，你为什么买台灯和椅子？”

“能怪我吗？你房子里空空如也。我总不能坐在浴室等你回来吧？出场当然是要有震慑感。”

许开道：“我记得那位置没有电源。”

“所以我买了个排插。”

许开很赞许地点头反问：“你会惊讶一个精神病人出现在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