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言不由衷

“如果换作是你，你也会这么做的，我至今也不后悔，即使三年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顾亦辰脑子里轰得炸开了，他绝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他突然想起三年前凌之奂离开前有天晚上回来情绪不佳，很明显有什么事，但是自己忙了一天通告，真的太累了，所以可能也有点不对劲，没顾上凌之奂的情绪，凌之奂看到自己很累，欲言又止之下又出门了，他想着凌之奂去找苏逸天他们或者走走，也就没想太多。后来经纪人丹姐打电话回来说凌之奂跟他在一起，因为大早上有通告所以就不回来了。现在想来，这就是发生那件事情的时候吧。

“是那天你一个人出去后来就没有回来的晚上发生的事情吗？”

凌之奂点点头。

“混蛋！”顾亦辰拿起手边的杯子往墙上砸。

“亦辰，虽然他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他的下场也不好，你也不用再骂他了。”

“我是说我自己，我真是个混蛋，如果那天晚上我多注意你，不让你自己一个人出去，或者陪你一起出去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的。”顾亦辰把脸埋在自己的手掌里。

“不。亦辰，就算没有那次，之后也会有别的事情发生的，不是你的错。”凌之奂安慰着顾亦辰，三年前不告诉顾亦辰，一部分原因是答应了小小的父亲，但最主要的还是不想顾亦辰像现在这样自责，不想顾亦辰和他一起承受那个黑暗的夜晚，不想顾亦辰和他一起背负那责任。

“那么，亦辰，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你愿不愿意原谅我？你还要结束你的音乐吗？”凌之奂看着顾亦辰，试探性地问道。

顾亦辰，你和之奂都是对彼此而言意义重大的人，你应该不会想他在美国现在的一切都付之一炬的。凌之奂的经纪人丹姐所说的话还在耳边，顾亦辰知道，现在的他已经无力去给凌之奂他所希望的梦想了。

“之奂，三年都过去了，说什么原不原谅的，事已至此，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已经毁灭，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你，还是尽早回美国去吧，现在那里才是最需要你的地方。”顾亦辰把钥匙放在茶几上，转过身，背对凌之奂，几乎在同时，不争气的男儿泪从顾亦辰轮廓分明的脸庞滑落。“钥匙给你，你愿意就住在这里，不愿意就把它卖了，我现在有别的房子，所以也不需要了。”

说完这番话，顾亦辰没有做丝毫停留就走了，他怕自己再久一点就狠不下心放手。

望着随着顾亦辰的离去打开又关上的门，凌之奂似是不敢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亦辰知道了一切，可他还是不愿意原谅自己。凌之奂像是从低谷被抛上云端，还不曾享受那海阔天空却又突然跌落，重回黑暗之渊。

“如果还有明天，你要怎样装扮你的脸，如果没有明天，要怎么说再见。”凌之奂的手机响了，屏幕上闪烁着“丹姐”两个字。

“喂，丹姐，对，我在家，怎么了？什么时候回美国？这么快？好，我知道了，你给我一点时间，我把一些事情办完就可以走了。”凌之奂没想到事情一件接着一件那么让人无法喘息，他跟亦辰之间正处于剪不断理还乱的状态，就要被催回美国了，他必须要在回美国之前跟顾亦辰把话说清楚。其实，经纪人是在接到顾亦辰的电话后才打给凌之奂的，只是，这些事凌之奂无从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