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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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轶用了两天胡编乱造了一份人物传记, 虽然没有完全去除王赞身上所有污点, 但却将他刻画成一个深明大义, 忠义不可两全的臣子,简直可以用可歌可泣来形容他的前半生。
第三天她亲自将这份人物传记送去给王赞看了,原本想捂着十万两银子下蛋的王赞,一个激动给了一万两银子, 并承诺等他恢复名誉,登上风云榜,一定将剩下九万两补上。
第五天, 听闻他的传记已经刻印出来, 就等着人去买时,宋轶和沮渠牧去街上买小吃, 不幸双双失踪。
武威公主得到消息,当即便往廷尉府走了一趟。可惜拓跋珲并没有给她确切的消息。武威公主回宫,静默了片刻, 吩咐心腹侍卫道:“盯住拓跋珲。”她不信, 拓跋珲真会一无所知。
“公主还是放不下那位牧皇子吗?”大宫女感慨道。
武威公主轻蔑地哼了一声,“本公主看上的东西, 就算丢弃不要,也不是别人能够染指的。”
这句话大公女听得不明所以。
太子励也在当天召见了拓跋珲, 恰好佛狸受他邀请去太子府作客。太子励与拓跋珲私下密语故意让佛狸听见。
太子励说:“这个王赞,竟然连牧皇子都敢抓。这次一定不能轻饶了他!”
“沮渠牧和宋轶落在他手里怕是凶多吉少,以往他就没留过一个活口。”
“是啊,但这次丘穆林尔融也被牵涉在内, 怕是不好办。清河崔氏小公子的死怕是与他脱不了干系,丘穆林是功勋贵族,不宜暴露人前,此事,便全推脱到王赞身上,其他知情者,格杀勿论!”太子励做了一个抹杀的动作。
“殿下的意思是沮渠牧和宋轶……”
“沮渠牧虽然是北凉皇子,但在北凉无权无势,北凉皇位,沮渠摩势在必得,我们何不做个顺水人情?至于宋轶,不过是个民间画师而已,更不足为道。他若活着,若将此事撰写出来,挑起汉族世家与鲜卑贵族之间的矛盾,那就得不偿失了。牺牲他一人,换北魏安宁,你会怎么选?”
拓跋珲有点血凉,他知道太子励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打算将这两个人杀掉。从权谋大局着眼,这样的决定无可厚非,但他更知道,这个抉择背后还有一重阴谋,那就是此刻在窗外偷听的拓跋佛狸。
前日里,他在拓跋佛狸那里见到一张面具,一张宋轶的面具,他记得,那是姚琼府上,宋轶受伤,被王玉龙摘下的面具,当时掉在地上,没人看管。他送刘煜和宋轶出去,突然想起,便折回去帮宋轶捡,却不料正好看到佛狸将面具拾起,揣进袖笼里,而此情景不巧便落在了太子励眼里。
佛狸明面上与漱玉斋与宋轶没有任何交集,但却将这个面具小心翼翼收藏,他曾经入过《惊华录》上过风云榜,跟漱玉斋怕是有些交情的,而由此可见,这交情,恐怕跟宋轶有干系。
太子励故意设计要置宋轶于死地,目的应该是想引佛狸去王赞别庄。拓跋珲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佛狸若真出现在那里,太子励就有本事教他万劫不复。
至于丘穆林,别看太子励此刻口口声声说要维护贵族声誉,他可不会真的帮丘穆林遮掩罪行。相反,他会利用这个机会,将丘穆林和佛狸一网打尽,彻底铲除这个对手的势力。没了拓跋佛狸,看那杜班还能搞出什么花样?
还有一点也让拓跋珲很是不安,在他禀报沮渠牧也被掳时,他敏锐地发现这位殿下的嘴角向上隐隐扯了一下,那是一个下意识要微笑的表情,却被他刻意压制了下来。
这位太子可不会仁慈到为沮渠摩这个异邦皇子除去异己高兴,沮渠牧身上该是隐藏着什么隐秘,他蓦地想起了姚琼把玩那个陶俑酒器爱不释手模样,莫非……
拓跋珲离开太子府,去找锦厘喝酒,果不其然,姚琼也在拔拔府上,席间拓跋珲无意间提及此事,他没有暴露王赞,只隐约提及太子励担心此事牵涉到勋贵之家,要杀人灭口的意图。
向来玩世不恭的姚琼酒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那一刻,拓跋珲心都凉了,走出拔拔府,半晌没回过神来。不知不觉来到漱玉斋门前,盯着门楣看了半天,惹得李宓跟着他站在门口盯了门楣半天,良久,才摸摸下巴问:“廷尉大人,我这漱玉斋的牌匾可是有不对的地方?”
拓跋珲转头看过来,眼睛这才恢复了几分清明,“画骨先生可在?”
“不巧得很,今日先生出门了,大概晚上才回来。”
拓跋珲倏地松了口气,也许这就是天意,北魏的权力斗争,的确没必要让一个外人进来搅和。佛狸和太子励,他谁的边都不站,如果佛狸连如此低劣的伎俩都无法参透,那么他也不可能在皇权的道路上走多远。
拓跋珲离开了漱玉斋,没有像与刘煜先前约定的那般告诉他太子励的安排和决定,他只是暗中加派了人手,太子励要杀宋轶灭口,那是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
宋轶看着面前氤氲着水汽的浴池有点懵,四个漂亮的婢女,交替诱哄着她下浴池沐浴,*软骨,春情荡漾,分明是个温柔乡。
最令她喷血的是,此刻温泉池水中,正有一名美人□□了全身,在水中舒展四肢。那肌肉,那线条,那色泽,啧啧,作为一名资深的鉴美师,宋轶感觉热血沸腾。
美人身边也有四名美婢,两名在水中,帮他揉肩捏腿,两名在岸上,为他端茶递水。
那四张桃花脸别提多娇羞了,四双眼睛有意无意地往美人身上扫,那个贪婪啊,真不比男人色起来温和多少。
美人却十分享受地抬眸睨她,眼神中分明含着挑衅。
宋轶干脆翻了他一把白眼,刘煜,你个杀千刀了,竟然敢当着劳资的面红杏出墙,别以为顶了沮渠牧的脸就可以不认账!宋轶的牙齿磨得咕咕作响。
默默吞了吞口水,端出一幅正人君子的派头,宋轶负手而立,高傲猥琐地冲那四个肆无忌惮觊觎她男人的美婢们抬了抬下巴,冷漠而煞有威严的说道:“你们都下去!”
四美婢当然不乐意。刘煜温和地说道:“听话,都下去吧。”
这个温柔劲儿啊,让宋轶狠狠打了个寒颤。
八名婢女尽皆退下,宋轶很不客气地用脚丫子戳了戳刘煜的肩膀,一副冷傲模样,冷笑道:“你很享受嘛!”
“既来之则安之,这是我的人生信条!”
刘煜不为所动,还用沮渠牧的脸送给她一个玩世不恭的倾城一笑。
宋轶又狠狠咽了一口唾沫,脚丫子又戳了戳,“方才那个叫小翠的,摸你哪里了?那双小手一定很软吧?”她看得清楚,分明是摸到大腿内侧去了,说不定还越了雷池,他爷爷的,竟然当着她的面越雷池!宋轶觉得自己的经脉都要爆炸了。
“软!的确软!”
宋轶气息一滞,终于没忍住,抬起小细腿就要给刘煜踹过去,刘煜像是早等着她这一招似得,大爪子一抬,捏住了她送过来的脚踝,轻轻一带,宋轶重心不稳,光荣地落入水中,刘煜不紧不慢地扒拉了一下,她就进了他怀里。
宋轶还要踹,刘煜一把握住她的腰,箍住她的上半身,道:“把我踹废了,以后不举可怎么办?”
宋轶的脸刷地红了,“流氓、无赖、登徒浪子!”
刘煜凑近,在她耳边“嘘”了一声,
“虽然你吃醋我很喜欢,但是,我想应该有人在暗中看着这边,你真打算闹下去?”
热气灌入耳廓,好痒。宋轶揉了揉耳朵,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刘煜,“那人该不会还想看两个美男鸳鸯戏水吧?”这人什么口味?
刘煜肯定了她的猜测,视线落在她胸口,*润的衣物贴在身上,那胸膛简直是一马平川,一片坦途!他的静姝真没这么坦荡,这一定是假的吧?
“你、你在看哪里?”
刘煜面无表情地感慨,“好……平……”并虚心求教,“你是怎么做到的?”
宋轶:“……”?
现在废了这个男人还来得及吗?
暗格里,丘穆林尔融默默吞了吞口水,“他们知道自己被掳劫了么?”王赞给他们安排温泉浴,的确是为了让他们放松,以免像以前的美人一样,寻死觅活的。
可,眼前的情形,也太放松了,乃至于丘穆林都要怀疑这不是被掳劫来的,而是被王赞三跪九叩给请来的。
王赞心道,漱玉斋的人果然不同凡响。不过这样也好,本来他只是将这两个人秘密抓过来让丘穆林看看,如果丘穆林看得上,那就留下,如果看不上,还可以好好地放回去,即便被发现,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以上宾礼相待,放回去也可以搪塞过去,还不用杀人灭口。
他小心地观察着丘穆林的反应,这位似乎很有兴趣。
丘穆林几乎将所有视线都放在宋轶身上,那娇俏的身板,白皙的色泽,柔嫩的肌肤,可人的脸庞,尤其是一颗滴泪痣,让她整个人瞬间增加了无限的魅惑,像是误入凡尘的妖精,大眼睛水润光泽,无辜纯良,还有些楚楚可怜,男人最是承受不住这样的诱惑。
此刻,这个小妖精半挂在那个健壮的男人身上,尤其显得魅惑,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那个男人突然扯了一块帘幔,撕成三寸宽的布条,捂住了他的眼睛。
丘穆林一下便起了反应,鼻血差点喷出来,故作淡定地对王赞道:“帮我安排一下。”
王赞眸光闪了闪,还从未见这位如此急色过。
刘煜刚想偷*一个,便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先前的八名婢女鱼贯而入,直接走到他面前,请他移步。
宋轶瞬间警觉起来,拉下蒙眼布,冲刘煜使了个眼色。
外面就是廷尉府的人把手着,他们只需要从丘穆林口中套出话便可。
刘煜在水中狠狠握了握她的手,披了衣服便离开,宋轶待在温泉水中,没打算挪动一下,看似惬意地靠在池壁上享受温泉水的滋润,实则掩在花瓣下的手里不知何时已经握着一柄匕首。
侍婢们退尽,丘穆林踏着香风进来,看见水中那个美人,血又被烧热了几分。他快步上前,目光灼灼地打量着宋轶,宋轶不似其他人那样惊慌失措,反而也饶有兴致地打量他。
而且是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在打量,让他头一回有点不知所措,吞了吞口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仿佛怎么说都有唐突美人之嫌。
宋轶右手露出水面,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抿了一口润嗓子,率先打破沉寂,“阁下是丘穆林尔融?”
被人道破身份,丘穆林惊了一下,但转瞬想到他身份,便也淡定了。空有美貌的美人他见识过很多,头一回遇上这般敢与他平起平坐甚至气势上还高他一筹的美人。心里那份狂热便又热切了几分。
“你我从未见过,你如何识得我?”
宋轶不直接回答,反而问:“我识得你身份,是不是会被你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
这四个字贸然闯入耳膜,丘穆林自己先吃了一惊。
“当然不会。若是能你情我愿,我也不会用强。”丘穆林尽量用缓和的语气说道。其他美人要寻死觅活他拦不住也管不了,可眼前这个人,他有点舍不得。
“你这样说,我如何能信?我替廷尉府刻骨画像,可是眼睁睁看过那些尸骸上,被虐杀的痕迹,他们死前所受的折磨,虽未亲见,却感同身受。”
丘穆林皱了皱眉头,“你可是怀疑我与廷尉府那件案子有关?”
“难道不是?”
“我身为鲜卑贵族,身负头等侯爵之位,要个美人有什么难的,即便是强要了去,又有谁能说什么?何必要杀人灭口?”
咦,这位说得似乎很有底气的模样。
“你不诳我?”
“我诳你作甚?”
“那你糟蹋过的人最后都如何了?没个实证我可不会相信!”
糟蹋?
虽然有些时候用强吧,的确禽兽,但是用糟蹋是不是太过了?
“我都给了她们银子,每人千两,足够她们隐姓埋名,合家搬离。”丘穆林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银票,“这是为你准备的,两千两!”
宋轶抬眸瞅了一眼,这银票似乎是真的。难道,丘穆林真没有杀人灭口?还是说他们本身就搞错了对象?
“可是,你我皆是男子,我又没有断袖的癖好。”
丘穆林赶紧诱哄道:“我也不是断袖,只是无意见着先生的画像,从此沉沦,日思夜想,寝食难安!还望先生成全!”
成全你个毛线球!
这么无耻的话,你是怎么理直气壮说出口的?
宋轶差点就要给他翻白眼。
“可是,廷尉府的尸体中,有两名男子……”
“所以,那件事根本与我无关!!”
“断袖的不是你,难道是姚琼?”
丘穆林再色、欲熏心也回过味儿来,危险地眯起眼。
“我猜对了是吗?”
“好奇害死猫!宋先生,我不想杀你!”
“所以,你也知道清河崔氏小公子崔阶的事?”
美人与权势,江山社稷,是个男人就会选择后者。有了权势,便不愁没美人,所以前一刻还被宋轶勾得三魂不见了七魄的丘穆林,转眼便煞气腾腾地朝宋轶扑过去,宋轶左手一抬,那气势做得十足,直唬得丘穆林脚下一滞,待看清不过半尺长的匕首,他轻蔑地笑了,“半尺距离,我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
宋轶瘫着小脸瞥了一眼,道:“抱歉,忘记了!”手指在匕首柄上一按,三尺锋刃应声而出,直取丘穆林的脖子,若不是丘穆林退得快,脖子几乎要被这匕首刺穿。
匕首底部看似有三寸宽,但尖端却细如锋芒,轻轻一戳,脖子便会流下血来。
丘穆林嗅到了自己的血腥味儿,双目赤红如野兽一般瞪着宋轶。宋轶依然镇定自若,笑眯眯地问他,“有没有觉得脖子发麻?”
丘穆林感受了一下,似乎,有点。
“这是□□,你若动,□□便会迅速侵蚀你的头颅,届时你会变成一个活尸,明明活着,却口不能言,身体不能动弹,但意识却很清醒,活活受尽折磨,连自尽都做不到。”
“你,在诳我?”
“我诳你作甚,我若要杀你,现在手上稍微用些力气你便一命呜呼了,之所以现在留着你的命,是想叫你看场好戏。”
丘穆林依然满眼不善地看着她。
“我可没跟你故弄玄虚,拓跋珲就在外面,这个案子是你们的励太子主持大局,我很想看看这位太子殿下会如何处置你。”
丘穆林脸上变了色,他陡然明白过来这是一个怎样的陷进。
宋轶再按匕首上的机关,三尺多长的长锥剑又变成半尺长的匕首。爬上岸,随便扯了一幅帘幔将自己裹了,将匕首插在腰间,便犹如一尊佛一般席地而坐。
丘穆林也跟着爬上去,狐疑地打量着她,选了一个离她三尺远的地儿坐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少顷,外面传来沙沙声。常年行军打仗,丘穆林很快便判断出这是什么声音。突袭!
他一跃而起,取下长剑,仗剑而立,眼角余光却不忘扫向身后,“你,先藏起来。床板下面是空的。”
“真是聪明人,知道保护自己的解药!放心,看在你今天护我的份上,我一定会把解药给你留着!”
完全没想到解药一事的丘穆林直接翻了她一个白眼。
宋轶从地上爬起来,浑身是水,让她脚下打滑,沙沙声到门口了她还没挪到床上去。
“你动作怎么那么慢?”丘穆林嫌弃得异常直白,一个健步上前,将宋轶随手一提,就要去掀床板,门偏就在此时开了。
烛光昏暗,一个疑似拓跋佛狸的人出现在门口,两人俱是一惊。
“尔融将军,我有事相告。这是个陷阱!是太子想将你铲除的陷阱!”
丘穆林一下动容了,看看手里的宋轶,又看看拓跋佛狸。
“我已经知晓,殿下为何亲自前来!此地危险。”
“我就是来带你们离开的!”
拓跋佛狸靠近,宋轶终于看清楚了他的易容痕迹,虽然很高妙,但绝对瞒不过她的眼。而拓跋佛狸的袖口一点寒芒闪过。
她陡然明白过来,这是太子励要借佛狸之手,杀掉丘穆林尔融,不仅为这个案子杀人灭口,还可以让丘穆林与佛狸、杜班反目,他便可以乘机拉拢。
“小心!他不是!”宋轶下意识地推开丘穆林,因为她自己脚下*滑,丘穆林没推动,自个儿给栽倒了,无巧不巧正好载在丘穆林怀里,丘穆林只感觉那坦荡的胸怀靠过来异常绵软,控制不住的心神荡漾,下一刻,手下便传来了血腥味儿。
那道寒芒直接打在宋轶的肩头,也就是他心脏位置,稍微偏一点,便可能刺穿宋轶的脖子。丘穆林煞气暴涨,手中长剑挑了个剑花,“佛狸”受伤,倒退两步,几道黑影窜进来,刘煜顶着沮渠牧的脸杀到,“佛狸”又挨了一剑,但只是皮外伤,依然战得勇猛。
刘煜看到宋轶肩头的血,哪里还管得了其他,直奔过来,将人抢入怀中,那厢“佛狸”瞥见这一幕,眼神暗了暗,转身劈开一道血路就要冲杀出去,却被随后赶来的廷尉府围了个正着,几番纠缠,还是被他跑了。
拓跋珲进来,只见宋轶躺在“沮渠牧”怀里,而他要抓的主要嫌疑人,此刻正不知所措地站在旁边抓耳挠腮——尼玛他方才竟然被自己要欺负的对象给救了,流氓了几十年,这情形很*啊有木有?
“你们都给我退出去!”刘煜恼了,他急着给宋轶扒那支飞镖,偏偏有人不识好歹要站在这里碍眼。
丘穆林道:“宋先生救我一命,我怎能安心离开?疗伤我也会!”
谁特娘的要救你了?
劳资只是脚下打滑!打滑明白吗?
宋轶窝在刘煜怀里翻白眼,看在人眼里就是要痛晕过去的架势。
刘煜怒了,“她是女人!是你们的眼睛能随便看的!”他真是恨不得将这几个混蛋直接生吞活剥了。
丘穆林直接震得说不出话,拓跋珲古怪地变了变脸色,背上冷汗默默下了一层,这标准的汉语激越的声音,非画骨先生莫属啊。他没通知刘煜详细部署,没想到这个家伙从头至尾都没相信他,竟然假扮丘穆林出现在这里?
拓跋珲此刻的感觉就如被人捉奸在床一般难堪尴尬,赶紧叫所有人都退出门外,丘穆林也不例外。
直到门被关上,阻断了刘煜的视线,拓跋珲才长出一口气,看向丘穆林,严肃问道:“今天,是怎么回事?”
丘穆林冷漠地瞥了他一眼,“难道你不清楚?呵!”
跟太子一丘之貉,想拿他把柄,还让人冒充佛狸,来刺杀他,挑拨离间,呵呵,这用心以为他看不出来么?
拓跋珲分明感觉到丘穆林的敌意,没有继续追问,留了几个人看守,亲自去抓王赞。王赞可是个关键人物,不能让他给跑了。
刘煜帮宋轶处理完伤口出来,宋轶觉得自己的腿有点软,脚步有点虚,身体还有点热,这症状感觉有些诡异。
“你真的确定那飞镖没毒么?”她弱弱地问抱着自己的男人。
刘煜侧头看她,小脸蛋有点不正常的艳红,眼神有些迷离,当即心口漏跳了一拍。
丘穆林本想上前关心两句,看到这般情形,语气古怪地问道:“你可是用酒壶里的酒给她洗伤口了?”
刘煜看过来。
丘穆林脸瘫了,“那、酒中,有些特别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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