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八章 似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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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队长黑着脸把猫老大抱走, 儿子什么的不要了, 被拐走就被拐走吧。池修谨呆呆站在原地, 看着池队长和猫老大离开。

小纸人拉住池修谨的手:“修谨哥哥!”

池修谨看向小纸人,对上了小纸人黑溜溜的眼睛。它抿了抿唇, 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纸人说:“爸爸他们有自己要做的事,所以我们平时要乖乖的!等爸爸他们有空了, 就会陪我们吃饭、陪我们玩了!”它高兴地攥紧池修谨的手,“我们自己玩也很开心!”

池修谨点头。爹爹他们有要做的事,它也有要做的事, 比如带着小纸人修炼。还有,它自己也要抓紧修炼, 以后和小纸人出去玩可以保护小纸人。池修谨认真地思考着, 嘴巴又被塞进一颗凉凉的小果子, 它楞了一下,轻轻咬了下去, 香甜的汁液涌到每一个味蕾上。

小纸人期待地问:“好不好吃!我刚才在手环里摘到的, 正好熟了呢!”它给自己嘴巴里也塞了一颗,嚼巴嚼巴, 觉得嘴巴里甜丝丝的, 味道真不错!

池修谨注视着小纸人说:“好吃。”

小纸人抓了一小把红通通的小果子塞池修谨手上:“那我下次再种点, 它不好种,种了一片才结了一点点果子。”

池修谨又尝了一颗,这回它只觉得有股暖流在体内涌动, 体内的灵力似乎也因为果子被消化而变得更加精纯、更加充沛。池修谨又怔了一下,迟疑地问:“这是月华果?”

小纸人*地说:“对啊,月华果!修谨哥哥你也知道月华果吗!”

池修谨当然知道,这果子百年一熟,也就是说一百年只结一串果子,开花结果之后就会死去,小纸人能拿到一串已经很了不得了。要说稀罕它倒是不算太稀罕,只是如果实在生死对战之中有人力竭了,随便吃上一颗又可以再战三百回合,指不定能救回一命,所以这月华果也算是难得的宝贝。

池修谨忍不住问:“你种了多久?”它们种东西比一般人容易成活,也能缩短灵植的生长周期,至于缩短多少大概要看它们的天赋。池修谨有点好奇小纸人的天赋高不高。当然,不高也没关系,它会保护它的。

小纸人说:“种了一个多月才摘到一串果子呢!”

池修谨:“……多久?”

小纸人掰手指数了数,给了个更精确的数字:“一个月零三天!”

池修谨:“…………”

池修谨严肃地说:“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小纸人用力点点头,乖乖说:“爸爸也这样说!说不能让别人知道我这么厉害!我能做到,他们不能做到,他们会嫉妒的!他们会想把我偷走,让我给他们当苦力,每天不停地干活,可累了!我绝对不让别人知道!”

池修谨想说“你这不是让我知道了吗”,对上小纸人亮亮的眼睛又把话咽了回去。它觉得心里有一丝丝欢喜,这种情绪令他觉得很陌生,却又没有半点抗拒。

它又不是“别人”,它们可是朋友。

池修谨认真地思考完,又跟着小纸人跑去别的地方玩。

另一边,池队长把猫老大抱了回家。到了只剩两个人的地方,猫老大凑上去要亲池队长。池队长绷着脸把它推开,伸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挠它下巴:“不是挺喜欢当猫的吗?”

猫老大享受着池队长的轻挠,有点舒服,又有点纠结。以前池意清就喜欢猫,总爱把他变成猫来逗。虽说平时也是师弟师弟地逗着玩,但明显是猫形的时候更亲近。那池意清到底更喜欢猫,还是更喜欢他?猫老大又把爪子搭到池意清肩膀上,坚持不懈地想亲池意清的嘴巴。

池意清见猫老大这么执着,也就由着他亲上来。很快地,趴在他胸口的猫变成了压在他身上的人。眼看平日里正正经经的家伙又要亲过来,池意清反手扣住穆迎霆的命门,说:“你变回人猴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

“你。”穆迎霆说。

“……”

“想确定师兄你是真的,确定师兄你不会消失,确定师兄你属于我——我也属于师兄。”穆迎霆认真地说完,知道池意清肯定不会回应这种话,立刻又转了话题,“不是说去把修谨接回来吗?”

“瞧它玩得那么高兴,都乐不思蜀了,还接回来做什么。”池意清淡淡地说。

“它是闷性子,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想着的。”穆迎霆说,“不过它以前都没交过朋友,先让它在乐乐那玩一段时间好了,正好我们也可以多独处一段时间。”穆迎霆说完后目光灼灼地盯着池意清,送走池修谨的真正意图昭然欲揭。

池意清:“……”

还是把他变成猫好了。

春夏交接之际,海湾繁花似锦,人们的生活也热闹无比,各种交易会开个不停。以前这些热闹没西城区什么事,顶多只是在西城区租房的打工族们回家的时间变晚了。今年却有点不寻常。

西城区多了很多热心人士。有的人说觉得西城区的路太破了,决定出钱帮忙修修,路边各种设施也顺便换新的;有的人说觉得西城区福利院太破旧,该翻新翻新,小孩子们的娱乐设施也太少,他们出现添置一批;有的人觉得西城区空置的地皮和老房子太浪费了,买下来搞开发,建点商城啊俱乐部啊之类的基础建筑;还有人决定买下老剧院那一片地,拆除老剧院打造贸易港口。

反正能动的地方都有人上赶着要动,态度别提多积极,雪花似的投标方案天天堆满霍铭衍的桌子。

至于西城区那些个小破广场、养老院、福利院、中小学之类的地方,更是经常有人想来义演,不要钱,说是促进文化交流,光是夏季就排了十几二十场。这可把其他地方的人羡慕坏了,以往都是西城区的人往外面跑,现在一大波粉丝正筹备着到西城区看演出,想方设法套关系拿位置,没关系的只好提前过来踩踩点瞧瞧到时怎么提前拿个小板凳来占位。

总之这一年西城区比过去十几年都要热闹。

单宁也没多想,只觉得西城区要起来了,也挺高兴的。他开着车和老成一起巡逻,开到了西香街。

这老街最近也热闹了起来,以前丁教授买下的屋子和旁边的“凶宅”都被拆除了,改建成香料博物馆,注资的人祖上也曾在西香街居住,后来迁了出去没再回来。前段时间想起先祖的心愿,决定回来投办香料博物馆,把这几栋空置的房子都买了下来开始动工。

单宁车开得慢,又遇上了那个出来遛狗的老太太。老太太认出车上的单宁,笑呵呵地打招呼:“小伙子,又出来巡逻啊?”

老太太牵着的土狗也朝着单宁汪了一声。

单宁笑着点头:“对,每天都得巡逻一下,看看有没什么事要管。”

“你先等等,别走啊。”老太太对单宁说了一句,牵着狗回到她的小店前头。小店的招牌没换,里头摆着的东西却换了,那往外开的窗口上挂着一溜的香包,颜色素丽,花纹秀雅,瞧着就很用心。老太太从窗上摘下四个香包,两个递给老成,两个递给单宁,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我自己做的,不值什么钱。最近来西城区的客人多了,我就想着弄点香包卖卖,生意可好了。里头的香料都是我自己调的,都是天然香料,你们瞧瞧喜不喜欢。一个给你们,一个给你们对象,平时工作累了拿出来嗅嗅,可以提神醒脑。”

“好,谢了。”单宁大大方方地手下两个香包。

单宁开着车接着巡逻。

老成捏着香包,嘴巴一点都不安分:“说好不收人民的一针一线,你瞧瞧这得多少针多少线,你犯错误了吧单队长!”

单宁笑眯眯地说:“那我今晚得偷偷往她店里塞点钱,挽回一下错误。你把你那份钱也给我吧,我帮你一起塞了。”

“算了算了。”老成连连摇头,“我就舍命陪君子,和你犯一次错误吧。”

两个人边斗嘴边绕回城管大队。没想到一回到城管大队,就有小崽子跑出来说:“头儿,大事不好了,上面来人了。”

单宁一巴掌拍他脑袋:“上面来人了有什么大事不好的,你又不是没好好工作,怕他么做啥。”

报信的小崽子说:“你是没看到,那家伙笑得太假了,一看就没好事!对面单位那宋扒皮都巴巴地跑过来了,装得跟孙子似的,瞧宋扒皮那点头哈腰的怂样,对方来头很大啊!”

单宁没当回事,和老成一块走进去。果然,对面单位的一把手宋扒皮正满面红光地和个中年人说着话,模样要多哈巴有多哈巴,还真是怂得像孙子。那中年人头也跟宋扒皮有点秃,肚子微微挺起,明显是在官场厮混多年的体型。他一见到单宁就抛下宋扒皮,亲自站起来朝单宁伸出手:“小单回来了啊,我这次过来没什么事,就是给你送表彰来的。”

中年人还带了下属过来,一挥手,有人送上锦旗和一个大大的牛皮信封。中年人亲自把锦旗双手送给单宁,又把牛皮信封递了过去,亲热地拉着单宁合照。等场面功夫做完了,中年人才坐下和单宁说明为什么要给他送这锦旗。

原来这中年人是韩啸的顶头上司,海州巡警厅一把手。当初把单宁踢出巡警厅的也是这家伙,不过现在单宁得罪过的人几乎都落马了,倒是单宁在西城区不声不响地搞事,在不同的领域逐渐声名鹊起。

中年人能坐到现在的位置,靠的是灵敏的嗅觉,一看风向不对,马上让人去做好锦旗、备好奖金亲自送来。

中年人知道单宁已经被特案处看上,也被一群学术大佬拉着组建研究室,一时半会不可能离开西城区,所以也没自取其辱地提出让单宁回巡警厅。他夸道:“上次爆炸案的事韩啸都和我说了,能阻止第四场爆炸案发生都是你的功劳,所以这奖金是你该拿的,不要推辞!”

单宁一脸腼腆地点点头。

开玩笑,他可没想过要推辞!

中年人又说:“韩啸这孩子也算我看着长大的,做事踏实认真,性格又耿直刚正,是个很好的苗子,再锻炼几年我这位置说不定就给他坐了。”中年人过来之前特意去了解过单宁,知道单宁是什么性格,这年轻人没什么缺点,也不太爱捞钱啊、揽权啊之类的,就一点可以利用:这小子重情,给他好处不如给他身边人好处。

花花轿子人抬人,中年人只差没把拉拢两个字写到脸上,单宁也没给他冷脸,笑呵呵地把中年人还有宋扒皮给送走了。

单宁揉了揉笑得有点僵的脸,转向一脸呆滞的众人,不由拍了拍桌子,让他们赶紧回神。他严肃地说:“你们以后要是活成那种孙子样,见到我可别和我打招呼,我绝对不会承认我认识你们!”

这种前倨后恭的人哪里都有,看你冒头了他们能捧着你,看你落魄了他们就能踩你一脚。归根结底还是得自己够强。

单宁一训人,所有人都不敢吱声。只有老成满不在乎地说:“我要是能当孙子也不会在这里了。”

单宁踹了他一脚,觉得这事不太对头,骑着自行车去了霍铭衍那边。他觉得可能是他和霍铭衍的恋情被暴-光,这些人看他和元帅的儿子好上了才巴巴地来拉拢他。

霍铭衍也正思考着这事。见单宁来了,霍铭衍让助理先下去,两个人坐到边晒太阳边聊了起来:“你那边也有人找上了?我这里收到挺多投资意向,还有人想承建你们城管大队的食堂和宿舍,钱不用走财政,他们全包。”

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也太大了吧?以后当个城管还能分房子,大家岂不是都挤破头要考进来?

“这事有点古怪。”单宁说出自己的疑惑,“会不会是你的身份暴-露了?”

“我的身份从来都不是秘密。”霍铭衍说,“去年怎么没这些事?”即便他是元帅的儿子又如何,他又不是元帅,这些过来投资的人很多都不必巴结他这个小辈。霍铭衍认真地看着单宁,“我觉得这些事很可能是冲着你来的。”

玄清大会一结束,这些人立刻涌来西城区投资,意图不要太明显!

单宁拧起眉头:“玄清大会有那么大影响?”他只是在炼药和炼器两项上拿到了好名次而已,又没去装什么*,不至于吧。

“连灵运前辈他们都很重视玄清大会。”霍铭衍说,“如果它不是有这样的影响力,以南歌子他们的财力和实力会那么认真对待吗?”

单宁还是觉得不太真实。他确实是想在玄清大会上露一手,让那些有可能觊觎小纸人的家伙心里有所忌惮,倒没想着让那么多人跑来西城区投资。

霍铭衍说:“真要是冲着你来的也不用太放在心上,他们如果真的有求于你自己自然会找上门,如果不是有求于你那就是想结个善缘,你想交个朋友就接受,不想就算了。”

单宁笑眯眯地瞅着霍铭衍:“你听起来很有经验。”他抓着霍铭衍的手,“以前是不是挺多人想方设法巴结你?”

霍铭衍没否认:“对。”

单宁说:“那我也要学着习惯。”霍铭衍家世好、长相好、能力也出众,从小到大都习惯被人追着捧着,想要成为霍铭衍的伴侣、想要光明正大地和霍铭衍并肩站在一起,他也要成为一个足够出色也足够强大的人,习惯各种各样的好意或恶意。

霍铭衍还有挺多事要处理,中午也没法休息,单宁忙里偷闲地窝一边歇一歇,掏出手机到修行群里磕叨,问问灵运道人他们这种情况正不正常。

千雪姑娘:这种情况再正常不过了。

千雪姑娘:知道千鸟岛吗?就是北边那个以前鸟不生蛋的地方,现在可热闹了,早成了旅游胜地,每年春天都有一堆人去看鸟,冬天又一堆人去滑雪。那地方就是因为有人想和危先生交好才去开发的。

左丘客:对,这种情况很多,也不是想求你做什么,就是表明一下姿态

南歌子:也不一定都是冲着你去的。比如我,我也投资了,因为我觉得现在的西城区很有投资前景

黑猫紧张:……

木冠英:真的吗?我也要去投资!

木冠英:我没能去玄清大会真可惜!看不到黑猫你装*震惊全场!听说当时炼药协会的许老直接老泪纵横了!黑猫你给我们群长脸了!

黑猫紧张:什么叫装*震惊全场

黑猫紧张:我就是随便参加一下炼药和炼器两项

木冠英:我只想吟诗一首

木冠英:别有幽愁暗恨生

木冠英:此处无装胜有装

黑猫紧张:……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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