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2008年3月14日 元元的危险游戏
上一章:二十四、2008年3月13日 钟明辉是谁? | 下一章:二十六、2008年3月16日 谁会来赴约? |
亲们,电脑与手机端都用www.xiuluoxiaoshuo.com打开访问,非常方便,一定要记住哦。
第二天,在广式早茶厅,简东平一看见元元就问道:“今天的晨报你看了没有?”
“我已经N年没看晨报了?怎么啦?又有卫星上天了?”元元望着面前还在冒热气的鲜虾云吞面,一点胃口都没有。
简东平把一张报纸摊在她面前。“你看这个。”
他指了指报纸的左下方。
元元一看,原来是一则广告,占用了报纸八分之一的版面,内容是:“物品已从星河路28号运出,因送货人不小心,遗失了送货地址,请收货人主动联系。电话号码:××××××××,联系人,陆先生。”
“这是不是你老公登的?”简东平表情凝重地问道。
老公!一听到这两个字,元元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不知道!”她板着脸答道。
“我觉得肯定是他们,你上次跟我说起过那个‘星河路28号’,金小慧被杀后,她身上留的条子里就有这个地址。”简东平若有所思,“看来,他们是想引‘一号歹徒’跟他们联系。”
“哼,不关我的事!”
简东平的目光扫了过来,他观察了一会儿她的脸色,问道。“怎么啦?你们两个吵架了?”
元元真想把她跟陆劲之间发生的事一股脑儿都告诉简东平,让他给她出出主意。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打电话到电台去诉说自己的心事了,那并不是因为这个人无聊,而是因为实在是为这些事烦恼不已,却又想不出解决的办法,身边又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简东平又问了一遍。
他分手分得那么决绝,只有我明白,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但这事可真难以启齿。
“James!他要跟我分手。他觉得这样对我更好。”元元说完这句差点哭出来。她心里喊道,死陆劲!我恨你!
简东平拿着叉烧包,停在半空,他眨巴着眼睛,呆呆地瞅着她,问道:“为什么提出分手要在洞房之后?在那天之前,他就应该想到跟你在一起其实是害了你,但我看那天晚上,他根本就没有要跟你分手的意思,就连路上的野猫都看得出来,他是想跟你在一起的……”他咬了一口叉烧包,又喝了一口鱼丸汤,问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元元低头不语,她很想把碗里的几个大云吞全都塞进简东平的嘴里!叫你再猜!叫你再问!
可惜简东平一点都没看出她的怒气和尴尬,也许看出来了,但根本不在乎。“我记得你说他哭了,一般男人不会在这种事成功之后哭的,他是不是……”简东平说到这儿,停了下来,等他再开口时,他换了一种口气,“其实我想,以他那天的状态出现这样的情况,也很正常,但对他来说,也许是个致命的打击,因为他觉得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他的心情我能理解。”简东平充满同情地说。
该死的James!元元抬起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但同时,她又觉得心里一松,至少现在她不用再担心自己会无意中说漏他的秘密了,因为秘密已经被James揭穿了。该死的James!我真想灭口!但我又想听听一个男人对这件事的看法。难道失败一次对男人来说真的这么致命吗?
“James!我想问你个问题,你可别生气,你……嗯……有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她低头用筷子拨弄着云吞面里的虾仁,轻声问道。
简东平耸了耸肩,笑道:“坦白地说,我也有过。其实,这对男人来说是很平常的,状态不好,身体太累,压力太大,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别多想,很快就会好的。”
“那……你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有没有想过要跟你的女朋友分手?”元元觉得问这个问题有点不好意思。
“我那次是因为旅游回来太累了,不能算,心里想,但力不从心。”简东平大笑,“当然,我也害怕,怕下次还这样,怕我女朋友看不起我。发生这样的事,多多少少总会有点挫折感的,不过,我这个人从来不会妄自菲薄,所以仅只一次。”
元元望着他,叹了口气。
“他要是有你这样的自信就好了。其实我根本不在乎。”
“他跟我的成长背景不同。再说,成年后,他又遭遇过两次重大的失败,一是他当年在广州曾辞职三年专心画画,但三年里只卖出过一幅画,这意味着他成为画家的梦想就此破灭。二是,他的女朋友不仅骗了他的钱,他的感情,还曾经在那方面讥笑过他,作为男人,他被全盘否定了。所以……”简东平吃了一个鱼丸,“对于像唱针一样敏感的他,这件事可以说是灭顶之灾,他想跟你分手,很正常。他觉得没脸见你了,你的出现只会提醒他的失败,”看出她要反驳,他没让她说下去,“元元,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真的是的话……”
“他不是的!”元元恼火地把筷子往桌上一丢。“嚯,这么肯定,有事实根据吗?”
“干吗告诉你!”
“那就是有喽?”简东平笑着咬了一口叉烧包,“直说吧,你今天找我来,又想让我帮什么忙?事先声明别让我去劝他,他是什么人我很清楚,当面揭他的短我可不敢,我还想留着我的小命吃肉圆呢!”
元元被他的最后那句话逗乐了。
“放心吧,James,不会让你干这种高风险的事的,”她压低嗓门说,“我是想邀请你跟我一起玩一个抓歹徒的游戏。”
“哦?”简东平眼睛一亮,问道:“你想怎么干?”
“我打算冒充金小慧的朋友给他们四个人打电话,就说金小慧临死前,寄了封信给我,在信里提到了某某人,真正的凶手一定料不到会凭空冒出个金小慧的朋友来,他一定很想知道金小慧的信里说了些什么,我完全可以根据他们的不同身份,杜撰出四封不同内容的信来,”元元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就感到浑身血液沸腾,“如果是凶手的话,一定很想跟我碰头,拿回那封信,没准,他还会想……杀我灭口。”
“那不是很危险?”但简东平的口气里却充满了期待。
“所以,我想请你跟我一起去赴约,到时候你在暗处,我在明处,我们看看谁会来赴约。杀死金小慧的人,一定知道金小慧那天穿什么衣服,真正的死因是什么,总之,他一定知道一些只有凶手才知道的事。我们就用这个来诱他上钩。怎么样?”
简东平想了一想道:“你的办法不错啊,但……这么做会不会打乱你老公和警方的计划?”他用手指点了点桌上的那张报纸。
元元把那张报纸折起来,丢进了自己的手提包。
“James,你别忘了,他说要跟我分手。”元元道。
简东平笑起来。
“元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James到底聪明,跟那个木头脑袋的岳程真是天差地别。想到这里,她禁不住对简东平嫣然一笑。
“James,你猜最后谁会来?”
简东平认真地想了想,最后吐出了两个字:“陆劲。”
容丽将一盒录音带塞在陆劲手里,悄声说:“这就是我说的那个东西。”她朝街道两边望了望,“他昨晚还给我打电话呢!我再也不想见他了。”
“昨晚他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陆劲把手伸进口袋,把那盒录音带拿出来看了下,又放了回去。
“他问我身体怎么样,装得好像很关心我似的,这下我是不会再见他了。”容丽撇了下嘴,又凑到陆劲的耳边说,“我告诉你,我发现我那里还少了一样东西,八成也是他拿的,这个道貌岸然的混蛋!他做不出什么好事。”
“什么东西?”他一边问一边朝马路对面望去,岳程正在吉普车上打电话,他们今天准备去鹿角镇拜访曾红军的亲属,岳程现在一定正在联系。
“是金小慧写给我的信。宋正义打过她之后,我让她去验伤,然后把验伤后的照片寄给我。前些日子,我还看到那封信呢,可昨晚突然发现不见了,我猜肯定是他拿走的。”容丽神色紧张地注视着他问道:“你说,姓舒的会不会去找宋正义的麻烦?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可就难做人了。”
陆劲知道那封信其实是元元拿走的,他笑了笑道:“我想应该不会,他不会做对自己没好处的事。除非……金小慧是他杀的……”
容丽的眼睛惊恐地睁大了。
“我只是随便说说。他们两个认识吗?”陆劲把双手插在口袋里。
“当然认识。”容丽拉扯了一下脖子上的丝巾,“有几次,我跟舒云亮一起吃饭,她也在。舒云亮看她的眼光色迷迷的,老是想办法跟她搭话。金小慧告诉我。舒云亮曾经单独去看过她,还请她吃过一顿饭,后来被我知道了,我当然没给这个死男人好脸色看。你知道这个不知廉耻的男人跟我提出什么要求来吗?他说,我年纪太大,不可能再给他生孩子了,但是他又不想跟我分手,所以,他准备娶金小慧,等金小慧生完孩子,再跟她离婚,跟我结婚。”容丽的脸因愤怒而涨得通红,“不瞒你说,我当时就给了他两个耳光。唉,要不是后来他死乞白赖地来求饶,我那时候就想把录音带交出去了。”
“后来呢?”陆劲平静地问道。
“他又改变主意了,说想跟我结婚,但我得同意他养个小保姆在家,先替他生个孩子。这男人想孩子都想疯了!”容丽叹了口气,又笑了出来,“他后来有没有再去找金小慧,我不知道,小慧没跟我再提起过,不过就算这男人真的偷偷再去找她,我也不觉得奇怪。他有一阵子一直说金小慧身材长得好,还说她傻乎乎的,当老婆正合适。”
陆劲没说话。容丽回头瞥了他一眼,担忧地问道:“陆劲,你说……我向那个警察提供的证据有用吗?能不能把姓舒的抓起来?这个警察会不会偷偷地把录音带交给姓舒的?我真怕……”
陆劲连忙安慰道:“你不用担心,他跟舒云亮不一样,他是个好警察。至于你提供的证据是不是能证明舒云亮杀了人,这还得听了再说。我想你在录音的时候,一定也问过她一些问题吧,比如,她叫什么名字,多大了,男人叫什么……”
容丽微微一笑。
“当然,我问了她很多问题,你听了就知道了,她说得很清楚。”她忽然又露出看破红尘的表情,“不过,你说得对,……这只是一盒录音带而已,也许有人会认为这是伪造的。我也不知道我这样把录音带交出来做得对不对,我都有点后悔了,其实我也许应该把录音带交给他,跟他和好,然后答应他的要求,跟他结婚,让他在家里养个小保姆……”她眼神呆滞地望着前方,喃喃自语,“我真是脑子糊涂了,其实那天我根本不应该给你留条子,后来也不应该给你打电话,我是……被吓住了。我真的被吓住了,陆劲,”她忽然回过头看着他,向他伸出了手,“把录音带还给我吧,陆劲,我后悔了,这种事……也许还是应该我自己去解决。”
陆劲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容丽……”
“还给我!我后悔了,你们根本帮不了我!呵,我真蠢,我怎么会相信你们?”容丽不由分说地从陆劲的口袋里抢回了录音带,丢回到自己的包里。
她的突然变卦让陆劲也有些措手不及。
“容丽你怎么啦?”陆劲皱起了眉头。
“我说了,我后悔了!”她怒气冲冲地向前走去。
陆劲跟上她,拉住了她的手臂。“容丽,你到底怎么啦?”
“没什么!忽然就清醒了!”她甩开他的手,眼神冰冷地注视着他,“那个案子时间过去得太久了,一盒录音带的证据又太微不足道,你和你的小警察用这个想把他抓起来,根本不可能!你们没这本事!所以我决定放弃了!如果我没能力跟他斗,就乖乖地当他的女人吧!陆劲,他不仅仅是一个摔死孩子的杀人犯,他还是一个有权有势的人!他随时可以收买你的警察小朋友,到时候,我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陆劲站在原地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如果我有什么危险,谁会来帮我?是你吗?你连自身都难保,何况就算你有能力,你也不会来救我,你我连朋友都不算……”容丽的眼眶湿了,“不瞒你说,陆劲,我这辈子没什么朋友。”
“我一直以为你朋友很多……”
“互相利用而已。”容丽惨然地一笑,“其实我这辈子是很可悲的,活到这把年纪,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都是一场空。有时候,我真想过普通女人的生活,有孩子,有丈夫,但是……”她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了擦眼睛,没把刚才的话进行下去,而是说,“对不起,我对你女朋友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因为我妒忌她。有时候,我会陷入幻想,难以自拔。”
“你对李亚安的太太也说过一些不该说的话?”
“是啊。你别笑我,我有一个时期,疯狂地爱上了李亚安,我觉得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你知道我曾经做过最疯狂的事是什么吗?”
陆劲笑了笑,问道:“是什么?”
“我把他药倒了,跟他发生了关系,然后用摄像机录下来了。呵呵呵。那时候他才三十出头,有不少女朋友。”好像录像带里装了个马达,容丽低声笑起来,笑了很久。
“他一定气疯了吧。”
“他至今都拿我没办法,我没还给他,他很怕这东西给他老婆看到。”容丽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里的得意劲渐渐消失了,“其实我这么做,只是希望他能跟我在一起,但是,我最终还是失败了。我不敢把录像带拿给他老婆看,我不想把他惹毛。现在,他至少偶尔还会跟我一起喝杯茶,有时候,我想跟他做什么,他也会勉强接受,其实在他认识那个笨女人之前,他很少拒绝我……”她转过脸来,打量了一下陆劲,“他跟你不同,他很壮实,肌肉强健,头脑也很发达,可惜便宜了那个笨女人……”她抬了下眉毛,好像对自己说了那么多感到很懊恼,“陆劲,其实我只想说,我是个失败的女人,我这辈子虽然花了很多心思,但从没得到过真正的感情。现在我老了,我不想再折腾了,跟舒云亮闹翻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所以这盒录像带,我收回。”
容丽又想走,陆劲再度拉住了她。
“收回就收回吧。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他道,“花里的毒是你自己弄的吧?”
她一惊,站住了,但没有说话。陆劲说:“我想来想去,都觉得舒云亮不可能做这样的蠹事,如果他要杀你,他有一百个方法干脆地解决掉你,他自己曾经是刑警,他是个行家,他知道怎么收拾现场,他完全没必要弄束花给你,这不是等于给你机会发现他的罪行,然后告发他吗?而且,就算他企图用花里的毒毒死你,他当晚自己就可以把花清理掉,完全不必去雇用什么民工第二天再来抢花瓶,这太戏剧化了……所以我觉得这是你自己弄的。”陆劲平静地注视着她,“那个建筑工人也是你雇的吧,还有你的昏倒,你头上的伤……你演了一场戏,对不对?”
容丽的脸上慢慢绽开笑颜,但仍然没有说话。
“你的目的是想引起我们的注意吗,容丽?”
“我贸然对你们说他要杀我,你们肯定不信,因为他是个道貌岸然的公安分局局长!可我自从发现家里的那盒录像带不见后,我就肯定他想杀我灭口。因为从那天起,他对我的态度就有了变化,这只有我自己能感觉出来。有一次,我发现他在我身后瞧着我,样子很吓人。还有一次,他约我在茶坊见面,整个晚上,他都心神不宁的,他还恶狠狠地对我说,‘抓住我把柄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容丽笑着说,“我承认,我又做了不该做的事。但至少,这的确引起了你那位警察朋友的重视,不是吗?如果我不做这些,他会认为我是个神经病。当然,我做得并不高明,我知道破绽很多。”
陆劲温和地看了她一会儿,朝她笑了笑,说:“容丽,我以前有个笔友曾经对我说,他不懂什么是‘相对论’,但他很喜欢‘相对’这个词,”他发现容丽正充满兴趣地看着他,“他说,世界上的任何事其实都是相对的。他特别提到了‘破绽’这个词,他说,破绽也有相对性。对小儿科的罪犯来说,那也许是他的疏漏;而对聪明的罪犯来说,这可能是一个新的计谋。”
容丽眼神迷离地望着他。
“你的朋友说得很有道理。”隔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跟这个朋友通了好多年的信,我女朋友刚背叛我时,他曾经写信提醒过我,他那时候说过的一句话,我至今记得。他说,贱人的贱,旁边有个‘贝’宇,你要看好你的钱包。可惜,我没看好。我那时候,太想挽回她的心,我什么都愿意给她……”他望着她,“也许你不信,容丽,我一直觉得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之一,虽然,我从来没见过他。”
容丽温暖的大手朝他伸了过来,她摸了摸他的脸,不知为何,他没躲开。“陆劲,知道我为什么会从一开始就喜欢你吗?”她眼神温柔,充满了慈爱,像晚年的宋庆龄,“因为你懂得感情,在我认识的人中,这样的人很少。”
她的手指拂过他胸前的纽扣。
“好好爱你的女朋友吧,我说妒忌她,其实是骗人的。我纯粹是恶作剧,想看看被人深爱的女人气愤的模样……其实,我没有喜欢你到那种程度,我对你只是喜欢,像喜欢一个可爱的弟弟那样的喜欢,像喜欢一个朋友那样的喜欢。当然,我也幻想过跟你有点什么,但那是我的惯性思维,我对每个长相不错的男人都会有这样的幻想,我控制不住,我脑子里好像有个小电影机器……我小时候戴一副眼镜,一年四季都穿一件蓝罩衫,十八岁的时候,就有人叫我阿姨了。”她微微笑着,声音却异常凄凉。“也许……幻想能令我能感觉离幸福近一些。”隔了好久,她才说。
宋正义是在午休的时候接到那个电话的,当时他正在打盹,那个电话把他从梦中惊醒,他翻开电话显示,发现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喂,哪里?”他懒洋洋地接了电话。
“是宋正义吗?”一个女人冷冰冰的声音从电话里冲了出来。
这声音很陌生,他猜想是他的某个病人或病人家属,但听口气又不像。
“对,我是。”他打了个哈欠,问道,“你是哪位?”
“我是金小慧的朋友。”那个女人说。
金小慧!这三个字差点让电话从他的手里掉下来。
“你说什么?你说你是谁?”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很奇怪,虽然他并不喜欢金小慧,更谈不上爱她,但自从她死后,他却经常梦见她。在梦里,她总是那副受气包的模样,刚刚被他打过,正蹲在地上哭得泪流满面,一只手还颤颤巍巍地挡在胸前,好像是怕他再给她当胸一拳。说实在的,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最令他心动。
“我是金小慧的朋友。”那女人的口齿很清晰。
他的心莫名其妙地一紧。
“找我有事吗?”他问道。
“我才知道小慧已经死了。”那女人叹了口气。
上一章:二十四、2008年3月13日 钟明辉是谁? | 下一章:二十六、2008年3月16日 谁会来赴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