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飞一直在暗暗的,观察分析着太史慈。一直到太史慈,忽而击案赞叹忽而皱眉深思的,听完了伍旭说的,这次的大战的经过后。
他见得太史慈伸出右手‘啪’的轻拍了一下桌案。仰天叹息道:“要是徐盛早到两天,或是我能够,像鸟儿们一样长有一双翅膀。早几天到达彭城,和你们并望作战就好啦!”
说完他又低着头,摇晃着说道:“真可惜呀!可惜我迟到了几天,竟然生生的错过了,这么精彩的战斗!”
华飞通过这一番的观察,对他已经有了忠义当先,智勇双全的的评价!却因为想要更多的消息,好去了解他。
而开口笑着说道:“子义不要着急,眼下曹军虽然暂时退去,但是我料定了他们,肯定还会再来的。咱们还有大把的机会,可以并肩做战。”
太史慈闻言抬头,双目放光的盯着华飞看了一会。却又皱起了浓眉,有些疑惑的侧着头说道:“曹操既然已经败退了,大人又怎么肯定他一定还会来呢?”
华飞扯了扯嘴角,看了他一会儿,微笑着反问道:“子义,你觉得曹操有哪些理由会来?”
太史慈闻言愣了一下,心道:“明明是你说他会来的,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
他也不以为意的,侧着头想了一会儿。才有些疑惑的,对着华飞问道:“难道是因为彭城的,守军兵力太少的原因?”
华飞笑着点了点头,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夸道:“子义真有见识,居然猜中了一个原因。”
太史慈闻言却瞪大了双眼,伸右手询问道:“一个?莫非说,还有别的原因吗?”
华飞看着他,满眼都是赞赏之色的,转了下佛珠。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是有的,子义你想呀,曹军势大却在我的手上吃了,这么多次亏,他能忍得下这口气吗?”
太史慈沉吟着,摇了摇头。却听华飞又说道:“原因,并不仅仅只有这两个。”
太史慈抬头,瞪着一双大眼愕然奇道:“还有?”
华飞存心想在太史慈面前,尽力的展现自己最强的优点。他想先从智力上,折服太史慈,让他对自己更加的敬佩再说。
遂转着佛珠,笑着说道:“子义莫非忘了?我曾经说过曹军的弱点,在于他们的兵粮太少。”
太史慈闻言‘嘶…’的抽了口气,又伸手摸了摸下巴。皱眉疑惑的问道:“可这,也只能是说明了他的弱点。却又和他会来,攻打彭城有什么关系呢?”
华飞哑然失笑道:“子义不妨想想,彭城之后是什么样的地方?一旦兵力薄弱的彭城,为曹军所破,他又将能得到什么?”
太史慈闻言,低了头皱眉掐指道:“彭城之后,便是吕县,武原…”
突然他又‘嘶’的倒抽了一口气,双目发光的道:“那岂不就是说,整个富裕的徐州,都为之洞开了?徐州富裕,曹操能够得到大量的军粮!”
华飞点了点头微笑不语。太史慈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竖指赞叹着道:“大人您太神了!慈连一个原因,都没有想到。可您竟然只在一瞬间,就想到了这么多的原因。慈佩服!”
边上听得一头雾水的伍旭,突然插话道:“我家大人,当然神了!子义你是不知道呀,我家大人,从和你一样的白身,混到这个门下督的职位…”
说到这里这一根筋的货,居然还卖起了关子。先是‘滋’的喝了口美酒,才摇头晃脑的,对着太史慈说道:“你猜大人他用了几天的时间?”
太史慈想了想,先是慢慢的伸出了一支手,又迅速的伸出了另一支手。
伍旭瞪大了双目,伸手指太史慈大叫道:“你…你是怎么猜到,大人用了不到十天的?”
华飞笑了笑,却听太史慈摆了摆手,说道:“这个很简单,因为我听徐盛说起过,大人是在六月开头的第一天,到达郯城的。”
伍旭瞪大了双眼,急声问道:“那又如何?”
华飞无奈的摇了摇头,却听到太史慈道:“你刚才就告诉过我,你们是在六月上旬,打败了曹军的。这么一推断,不就知道大人是在几天之内,就当上门下督的了吗?”
伍旭伸手挠了挠头,恍然大悟的道:“对哦,是我告诉你的呢。”
众人见得他如此憨样,一时满堂皆笑。随后华飞觉得既然伍旭,提起了官职的事情,而太史慈又是,有建功立业之心的人。自己何不试着激发他的壮志呢?
因此他转着佛珠,略想了一下,明知故问的问道:“我看子义很年轻,却不知道子义今年有多大年纪了呢?”
太史慈闻言微愣了一下,随即低着头有些落寞的喝了口酒。说道:“说来惭愧!慈今年却是虚度了,有二十又七年的光阴了。一直是飘零在四海,避祸于辽东。竟然落得个,一事无成的地步。”
华飞见他失落,连忙陪礼道:“是我不该多嘴,问起子义年纪,致使子义心有感慨。”
太史慈摇手道:“这不怪大人,只怪慈的命不好。想当年慈本是,也有官职在身的呢。”
华飞正想着要怎么说话,却见得伍旭前倾着身体,对太史慈问道:“那现在怎么又没有了呢?”
太史慈长叹一声,说起了自己当年身为郡府奏曹时,因为一心想着为郡府办事,致使行事过激,而得罪了州里。最终只能弃官避祸辽东的事来。
华飞听完安慰他道:“子义无须烦恼,眼下天下大乱,诸候并起!正是英雄大展拳脚的时候。子义身负绝世武艺,又何愁功名不立,壮志难酬呢?”
太史慈闻言抬头,努力的扯了扯嘴角,拱手道:“多谢大人的安慰。”
华飞见状,心知他心结末解,遂伸手指着东方道:“我记得在子义家乡的,东方有一片海,不知您可曾想过,人生就像那东海的浪一样呢?”
他不待太史慈回答,紧接着又说道:“有时浪高有时浪低,忽起忽落是忽沉忽升!”
太史慈闻言若有所悟,却听得华飞又道:“虽说人生如浪潮,可我认为还是有些区别的。区别在于浪潮没有选择,而我们却是可以选择,自己想去的方向的。”
华飞不理他人的反应,自顾着站起身来,说道:“有人选择的方向,是高官厚禄。也有人选择了富贵一生。可是这是不是就是正确的方向呢?”
他略停的走了两步又说道:“我的想法是,人生本就没绝对的,错与对。就像你做了一盘菜,有的人吃了可能会说太咸,可也有的人可能会说太淡,是一样的。”
座中伍旭听得不解,他举着手中的筷子,茫然的说道:“大人,今天这菜的味道,我觉得都差不多呀。既没有太咸,也没有太淡呢。”
华飞笑了笑,不去理这心思单纯的幸福人。继续说道:“那么,究竟人生有没有,正确的方向呢?我认为还是有的。”
太史慈倾着前身,伸手向着华飞问道:“正确的方向,该在何处?”
华飞指心而答:“在每一个人的心中,在每个人心里,所最想要的是什么。你就比如说我吧,我所想要的,就不是这个门下督。”
太史慈又问道:“那么大人您想要的是什么呢?”
华飞笑道:“子义,你听差了,我说的是最想要的而不是想要的。因为有很多东西,是每个人都会想要的,你就比如说,美食和鲜衣,富贵与权利…”
他还没说完,伍旭又插嘴,举着手高声说道:“我还想要个美丽温柔的妻子!”
顿时满堂又笑,华飞也笑着想道:“这还用说吗?有几个男人不想要女人,又有几个女人不想要男人呢?君独不见后世之,赐我小鲜肉呼?”
他笑了笑,对伍旭竖起了拇指。又说道:“可惜我们的人生都是短暂的,可以说转眼即过。诸位如果不信的话,不妨回想一下,自己什么时候还年幼,现在却都已经老大不了小了。”
座上众人闻言,尽皆是深有同感的,点着头表示赞同他的话。唯有浑人伍旭挠着头道:“咦!大人,听您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自己好像昨天还在,撒尿玩着泥巴,现在就这么大了哩!”
华飞在众人的大笑声中,笑着说道:“所以,我们只能追求最想要的东西。而我最想要的东西就目前来说,就是尽早的结束战乱,还百姓一个安宁而幸福的生活。”
他略停了一下,又说道:“当然,这一切都还很遥远。我需要很多的,同道中人来相助。因为我只是个,不会武艺的人。虽然有些许智力,却是苦于没有猛士为辅。”
说完他深深的,看了太史慈一眼。说了这么多的话,绕了这么大的圈子,他最终的目地就在,这最后一句。
太史慈素有匡济天下之心!和他想要还,百姓幸福生活的追求。可说得上是有着,共同的理想的!因此他们应该,算得上是同道中人。
而他需要同道中人相助,需要猛士为辅!他相信以太史慈的智力,是能够体会到他的话中之意的。
太史慈沉默了,久久的不语。他佩服华飞的多智,华飞的话,他能听得出来。而且也有些,为之意动。可是他自思到,华飞的理想太大了,而他的能力…却仅仅是个门下督。
只是老弱无为陶谦的,一个手下而已。甚至于他连一块,地盘都没有。自己若是因为,有共同的理想,就认他为主。他甚至于连一官半职,都给不了自己。难道我堂堂男子汉,要给他当个私兵?”
华飞见有久久无语,心知太史慈还是有顾虑的。毕竟理想不能当饭吃,要怪只能怪自己的实力太弱。
他转着佛珠,想了一会儿。蓦然想到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让他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