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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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花园别墅。白天。
颜平与吴晓正在餐厅里吃早饭。有人进来打断他们的谈话,告之现在应该动身去机场了,不然怕误了飞机,颜平吴晓从餐桌前起身,向外面走去。
颜平一边走一边继续着刚才的话题:“德克萨斯这家音乐学院是很有传统的,而且不排斥时尚。我的一位至交和这个学院的一位校董很熟,有他的推荐你才能进得去,这个机会对你非常难得。我本来一直想安排小玉去我那位至交在德克萨斯的公司里学习财务管理,她始终任性不肯去。现在好了,有你搭伴,她蛮高兴的。你们在美国也不会寂寞了。”
吴晓一直沉默着,他们走出别墅,路过客厅的时候,看见颜玉和律师正在里面谈着什么,颜平站在门口催促道:“我们要出发了。”
客厅里。律师把已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和那八张现金存单放在颜玉面前。
律师:“吴晓有了这笔钱,很可能会马上把您付给他的那五十万元偿还给您。这样一来……”
颜玉点点头,让律师收好协议书和存单,说:“这些存单你先收好,你不要跟吴晓说,我会找机会跟他说的。”
律师会意地:“我看,可以到美国以后再告诉他吧。”
颜玉点了一下头,嘱咐说:“这笔钱你暂时不要和任何人讲出去。”说完,她拿起自己的小手包,走出客厅。
两辆汽车已经停在了别墅门口。颜玉满面笑容地走出来,快快乐乐地跟着吴晓及父亲分别上了两部汽车,离开了别墅。
律师提着手提箱,随后走出了别墅。
上海。机场。白天。
两部汽车开到了机场。颜家父女和吴晓以及颜平的秘书走下汽车,走进机场。
飞机起飞。
北京。机场。黄昏。
颜家父女和吴晓等人走出机场,乘车离去。
北京。某饭店。夜。
颜平父女及秘书等人正在一个餐厅的包房里吃饭,这是一个带阳台的老式房间。
颜平起座离开房间去卫生间。颜玉看见吴晓在阳台上发愣,便走过去看他。
吴晓站在阳台上,凝视着黑暗的远方。颜玉走近他,说:“进去喝汤吧,那汤味道蛮好的。”
吴晓沉默一会儿,情绪郁闷地随颜玉回到屋里。
餐厅外。夜。
颜平从卫生间出来,突然看见一男一女在一间包房门口吵架。那个男的四十多岁,穿戴讲究,那女的二十多岁,浓妆艳抹。原来她是艾丽。
男的说:“你少废话,你骗我的钱你还嫩点!”
艾丽哭哭啼啼:“你当初怎么说的,啊!你说让我还了吗!你忘了你怎么跟我花言巧语啦……”
男的推开艾丽:“是我花言巧语还是你花言巧语,我要不是撞上你跟那小子在一块你还不承认呢,去去去,我今天有客人,今儿你要再敢缠着我甭怪我跟你翻脸!”
男的走进包房去,艾丽擦着眼泪走开,一抬头碰见了颜平。两人擦肩而过,都觉得对方面熟,不由自主都回头看对方。
艾丽:“哎,你不是那位……”
颜平:“啊,我们好像见过面。”
艾丽:“您不是要找林小姐吗,找着了吗?”
颜平:“啊,还没有。”
艾丽:“您还想找吗,我知道她在哪儿。”
颜平犹豫一下:“噢,好,麻烦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艾丽:“你要去,我可以带你去。”
颜平:“好,你明天有空吗,我们约个时间好不好?”
艾丽:“有空,明天中午我正好有时间。”
颜平:“啊,不好意思,明天中午我刚好有个应酬,我们上午怎么样,我会另外谢你的。”
艾丽:“那行,我只管把你带到那地方,我可不陪你们见面,你也别告诉她是我把你带去的,要不她该跟我急了。”
颜平点头:“OK。”
扬州胡同。林星家外。白天。
颜平上楼,敲响了林星的房门。房门开了。颜平看着开门的林星。
林星家内。白天。
林星为沙发上的颜平倒了一杯水,问道:“您来找我,是为了我和吴晓的事吗。我现在和吴晓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们已经离婚了。是您的律师来办的。”
颜平看见了墙上挂着的林星母亲林月的照片,感慨万千,说:“不,我找你,是因为……因为很多年以前,我认识你的母亲。你还记得你的母亲吗?”
林星:“当然,我记得我母亲,可她那时候的朋友,我都记不得了。你是在香港认识我母亲的吗?”
颜平未答,问:“你父亲……你对你的父亲,还有印象吗?”
林星:“我没有父亲,我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
颜平:“你母亲,从没跟你说过他吗?”
林星:“我没有父亲。这就是我母亲对我说的关于我父亲的惟一的话。”
颜平低了头。林星反问:“您见过我父亲吗?”颜平刚要说什么,有人敲门。他停下没说,看着林星拉开房门。
是钢琴师来了。
颜平站起来,说:“你有客人,我们可以另外再找个时间谈一谈,如果,如果你想知道一些关于你母亲,和你父亲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
林星:“谢谢。”
林星送颜平出去,颜平下楼,在楼梯中间站住,回头仰望林星,说:“我们明天见。”
林星点一下头,目送他远去。
林星回到屋里,钢琴师看定她,说:“吴晓回来了。住在香格里拉饭店。”
林星意外地一愣。
钢琴师:“他明天晚上要去天堂酒吧,和大伙告个别,他要去美国留学了。”
林星转脸看别处,说:“我知道,他不会再呆在这个地方了,他会走得远远的,我知道的。”
钢琴师:“你要想见他的话,可以到酒吧来。你们,毕竟还是夫妻嘛。”
林星耽了半天,才说:“我们离婚了。”
钢琴师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但什么都没有再说。
某饭店。白天。
林星走进这家饭店的一个僻静无人的封闭酒吧。一位领班模样的人把她直接领到了一个角落的座位上。
颜平已经等在这里了。两人面对面地坐下来。
颜平先开口:“你想知道你母亲,还有你父亲的哪些事情?”
林星:“关于我的母亲,还有,我的父亲,您要告诉我哪些事情?”
颜平:“你母亲,和你父亲,在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分手了,他们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结婚,就分手了。”
林星:“是我母亲被他抛弃了,他看上了一个有钱的女人,他为了他的地位和财富,把我母亲,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抛弃了。他突然失踪了,让我母亲,等了他整整十年。非常困苦、非常贫穷的十年。”
颜平嘴角微微抖着:“这么说,你是知道你父亲的。我想,已经二十年过去了,现在,也许你允许我替他解释一句,有时候,人在现实面前,太渺小了,爱情对每一个人来说,总归都是很短暂的,可一辈子生存,啊,那真是太漫长了。”
林星:“吴晓的爸爸,和我说过同样的话,还有我过去的一位朋友,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生存永远是第一位的,没有生存就没有一切,包括爱情。对男人来说,爱是不重要的。”
颜平:“男人有时候会比女人更加脆弱,特别当我们快老的时候,会想起过去,会想起过去做错的一些事情。有时候人也需要做出忏悔,否则灵魂里总不能安定下来……林星,如果你现在见到你的父亲,你的亲生父亲,如果他当面请求你的原谅,你能原谅他吗?”
林星:“我不能,所有的痛苦,我们都经受了,我和我的母亲,都经受了。而给了我们一生痛苦的那个人,如今老了,想道个歉,想这样就得到自己灵魂上的安定,这是不可能的。颜先生,我不能原谅你,你离开了我的母亲,你的女儿又让我的丈夫离开了我!你们以为道一声对不起就可以心安理得吗!不,我不接受你们的道歉,我恨你们!你们以为我会像我妈妈那样被你们气死吗!才不!我会活下去的,我会理直气壮地活下去的!再见!”
林星愤然离座,大步向外走去。颜平一动不动地留在了那个角落里。
天堂酒吧。晚上。
颜玉乘车来到这里。她走进酒吧。酒吧里人满为患。
舞台的灯光亮了,台下的掌声响起,天堂乐队在台上亮相,钢琴师走到台前。
钢琴师照例充当乐队发言人的角色,他激昂地说:“大家好!刚才有不少朋友都看见了,我们天堂乐队最早的成员,我们最年轻的兄弟吴晓回来了,但很快,他就要离开我们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很多朋友都希望原来大家都熟悉的那支天堂乐队重新组合在一起,那么今天晚上,将是最后一次了。今天晚上是我们的重逢,也是我们的告别。谢谢大家。”
全场响起掌声和欢呼声,激动人心,颜玉也在人群中狂热地鼓掌欢呼。
吴晓走到台前,大家静下来,吴晓面无表情,粗粗的声音对着麦克风,只说了一句:“献给我最爱的人。”然后开始吹起了那支沙哑的萨克斯管。他吹的正是那首“天堂之约”。当那熟悉的旋律和熟悉的感觉喷薄而出的刹那,林星出现在酒吧的门口。
吴晓全情投入地吹奏着萨克斯……
林星凝神倾听……
闪回:吴晓和林星相识相恋幸福生活的无数动感的画面,在天堂之约的旋律中交替闪过。
某公共汽车站。白天。
老便衣靠在树上看报纸。一辆公共汽车进站,林星从汽车上下来。
老便衣和林星说了几句什么,两人沿着马路离去。
一条安静的街道。白天。林星和老便衣边走边谈。
林星:“他要走了,听说已经办好了签证,你不是一直想找他再谈谈他爸爸那个案子的事吗,他就住在香格里拉饭店。他爸爸的那笔钱,我也托人带给他了。”
老便衣:“我是要找他,有些情况还要找他再核实一下。那八百万,啊,实际上还有七百九十九万是吧,也需要让他确认一下。”老便衣又问林星:“他还在为他爸爸的事怨恨你吗?他是个男的干吗心眼儿这么小。”
林星平静地:“我不恨他,不怪他。”
老便衣:“当然他这样也是可以理解的,他爸爸这一死让他精神上受了点刺激,毕竟他是亲眼看到那个死亡的现场了,然后他自己又被拘起来关了一阵子,精神上受不了啦,所以离家出走。这都可以理解。可这么长时间了,他也应该冷静下来了。当时你对他,对他爸爸,算是仁至义尽了。如果再受到指责,就没有公理了,吴晓是个通情达理有文化的孩子,我想不至于这么狭隘吧。”
林星:“人的感情是复杂的,也许他爸爸的死,还有我在法庭上的那份证词,确实伤了他。感情就是这么脆弱,感性的东西一旦破损很难被理智和那些大道理修复。说道理没用。”
老便衣:“你们俩过去感情那么深,你有病他照顾你,他出了事你那么着急。你们这么相依为命,难道就不能给他一点留恋吗?要是照你说的,理智和大道理没法修复感情的话,那么是不是也没法破坏感情呢。”
林星站住了,她看看老便衣,咀嚼着他话中的深意。
老便衣:“我明天去找他,你要我带什么话吗?”
林星想了一下:“祝他一路顺风吧,噢,明天是他生日,你替我祝他生日快乐。”
老便衣:“好。”
他们分了手,老便衣转身走了。林星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到什么,她又向他追过去。她追上老便衣,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递给他。
林星:“你明天,能劝他回家看看吗?那毕竟是他自己的第一个家,家里还有他很多东西呢,他也许想回去看看,哪怕他出国以后再也不回来了,也应该再看一眼自己的家,我们家主要是他布置的,他那时候可喜欢我们那个小窝呢。”
老便衣接了钥匙,有点感动:“好,我会和他说的。”
林星:“你告诉他,我明天上班,我一天都不回来,他不用怕,他不会碰见我的。”
老便衣:“好,我明白。”
老便衣走了。
林星家。清晨。
桌子上,放着一只插着二十三根小蜡烛的蛋糕,林星把一个大大的生日卡竖在蛋糕的旁边。
生日卡上画着一男一女两个小人。男的背着行囊挥手无言,女的说:“祝你生日快乐,祝你一路平安!”
林星出门上班,她打开房门,回头看了一眼客厅的天花板。
天花板上,挂着二十三只色彩缤纷的气球。
林星向那片气球投去最后一瞥。然后锁上门,下楼离去。
杂志社。白天。
林星在办公室校对稿件,埋头工作。
杂志社门口。傍晚。
林星下班走出杂志社。
长天娱乐城。傍晚。
林星坐在台球厅里,吃着一份职工的盒饭,有她过去采访过的职工和她打着招呼。
林星的目光被远处一个球台上的喧哗吸引,有几个半大小伙子在那里打球赌钱。林星目光亲切地远远地看着他们。
林星家。夜。
林星回家,她轻轻地上楼,站在自家的门前,停了片刻,似乎在倾听屋里的动静,她拿出钥匙,打开了门,又停了一下才打开灯。她慢慢抬头,去看客厅的天花,她的目光在天花板上凝视良久,一颗眼泪终于滚落下来。
客厅的天花上,所有的气球都破了。门外刮来的风,将那些萎缩的气球吹得微微摆动。
桌子上,蛋糕上的蜡烛都被点燃过,烛捻上留着黑色的余烬。蛋糕被切开了,在林星常坐的位置上摆着一只盘子,盘子里放着一小块切下的蛋糕,在吴晓以前的位置上,也放着一只盘子,盘子里还有少许蛋糕的残渣。
生日卡不见了。
她跑了出去。她跑到扬州胡同的街口,四下张望,街口人来车往,没有吴晓的踪迹。
林星家。夜。
林星和衣睡在沙发上。桌子上的蛋糕,屋顶上的气球,都原样摆着,但吴晓给林星切的那块蛋糕已被吃了。
林星家。清晨。
薄薄的阳光投射进来,屋里像洒了一层晨雾,林星依然睡在沙发上。
某饭店。晨。
颜玉走进咖啡厅,她的父亲及其随从的秘书已在这里开始用早餐。颜玉坐下来。
颜平:“吴晓不来吃饭?”
颜玉:“他不吃了,我打电话问他了,他说他不吃了。”
颜平:“他是不是还在睡,我吃好饭就要出发了。”颜玉:“吃好饭我去叫他。”
历史博物馆。白天。
林星正在这里对一位学者模样的工作人员进行采访,他们边走边谈,林星听那位工作人员为她讲解着馆内的一些展品。这时她的BP机响起来。林星结束了采访,与那位受访者握手致谢道别。
林星在历史博物馆的一个角落里打电话。
林星:“……我采访刚完。您要过来?”
某饭店。白天。
颜平父女,秘书和吴晓一行手提行李,走出饭店,乘两部汽车离去。
历史博物馆门口。白天。
老便衣开车急停在博物馆台阶下,他关上车门,跑上台阶。
首都机场。白天。
颜平一行乘车抵达机场。
历史博物馆前廊。白天。
历史博物馆前廊几乎没有一个人。从这里不仅可以看到广场上的游人和风筝,还可以看到长安街滚滚的车流。老警察和林星在这里交谈。这里出奇的安静。
老警察说:“昨天晚上,我见到他了。”
林星沉默着没做反应。
老警察看着她,突然问:“你和他离婚了,是吗?”
林星迟疑了一下,说:“是他和我离的。”
老警察沉闷了片刻,说:“昨天我骂他来着,我不知道他干吗要这样!你们俩过去那么好,现在你的病也治得差不多了,他干吗要离婚!我本来以为还是因为他爸爸的那个案子呢,我把当时的情况都跟他说了。可我昨天晚上才知道,他不回来找你,不完全是为了他爸爸的事。大概你也知道了,他身边又多了个女的。”
林星默认。
老便衣:“我昨天见到那个女孩儿了。那女孩子一直追求吴晓,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到后来……”
林星:“到后来吴晓就向她借钱。”
老便衣点头:“吴晓把自己卖了,换了五十万。那五十万块钱的条件,是吴晓必须离婚。”
林星:“吴晓……爱她吗?”
老警察看着林星,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他在报答她。”
林星愣了。
老便衣:“一个男人,得了一个女人那么大的好处,他肯定要还的,这是一个男人的自尊。”
林星:“他到底是报答她,还是爱她?报答和爱可是完全不同的!”
老警察思索一下,像分析案情似的回答道:“照我看,他和她,他们之间不像是爱吧。可男女之间的事儿,有时候简单了说不清楚。那个女孩子对吴晓像是挺投入,我看也是全心全意的。所以吴晓即便是报答她,恐怕也不仅仅是因为欠了她的这笔钱,应该说,也欠了她不少情分吧。所以吴晓对她,也不可能完全无情吧。至于说是不是爱情,这怎么说呢……”老警察停顿了片刻,说:“我这个岁数的人对你们年轻人谈情说爱的方式,有时候也看不准啦。我们谈恋爱的那个年代,男女之间是爱情还是友情还是什么情,都是清清楚楚的,可现在的年轻人都混着,什么都有点。”
林星:“您刚才说了那不像是爱,您怎么就觉得那不像是爱呢?他是怎么跟您说的?”
老便衣:“他没说不爱她。他只是让我告诉你,你的病治好了,他就放心了,他欠你的债就算还了,他现在得去还另一个人的债。”
林星眼圈一红,她想用笑来掩饰,却笑得很不自然:“不,他还没还完呢。他欠我的,我欠他的,我们之间有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债!”
老警察说:“后来我问他了,我问他:你还爱林星吗?”
林星使劲儿盯着老警察的嘴,几乎不敢眨一下眼睛。这是她最终要等的话。她看着那张棱角分明的嘴紧闭了一会儿,终于又张开了。
老便衣:“他哭了,他说他不想说这事了。”
林星的眼泪忽地一下跟着涌上来,她说:“如果吴晓不爱她,他可以把钱还给她,他现在不是有钱了吗,他有七百九十九万!他可以加倍地还给她,用不着再去赎身!”
老警察说:“有些事,不是用钱就可以了结的。另外,我昨天去,问了吴晓,结果他说他从未收到过他爸爸留下的任何财产。如果他没撒谎的话,说明你托的那个人根本就没有把钱给他。你那天给我看的那张收据,确实是那个律师当面写给你的吗?”
林星几乎叫起来:“是他当面写的,我可以和他对质。”
老警察说:“因为吴晓今天就要和那个女孩子还有她的父亲离境去美国了,是中午的飞机。所以我必须马上把这事再跟你核实一下。因为这笔钱不属于我们公安机关必须追缴扣押的赃款,只是你们当事人之间民事性质的收付,所以我们只能日后通过上海市公安局再去找这个律师查问清楚,看看这笔钱到底哪儿去了。这个女孩子和她父亲今天中午带吴晓离境,我们是不能限制的。但我想,如果你自己愿意的话,可以以你个人的名义,到机场去找他们,当面问问清楚,那笔钱到哪儿去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时间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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