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他才说过要好好保护洛韵惜的,可是现在他都做了什么,洛韵惜呢,洛韵惜呢,他又把她弄丢了。
云轩寒觉得自己的心很疼、很疼,因为他没有好好的看住洛韵惜,因为他太没用了。
心在疼,云轩寒却依旧大步上前,看着地面上的痕迹,还有在找洛韵惜的身影,在呼唤洛韵惜:“惜儿,惜儿,你在哪,你在哪,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你应我一声,你应我一声啊,惜儿,惜儿,你在哪,是我,我是云轩寒,对不起,我又来晚了,惜儿,惜儿……”
云轩寒的声音很响,真的很响,让整个树林里都回荡着云轩寒的呼喊声,只是除了云轩寒的呼喊声,似乎真的没有别的声音了。
云轩寒一边快步的走着,一边大喊着,一边看着地上的痕迹,看着那深深凹陷下去的地方,看着那巨大的脚印,云轩寒便知道洛韵惜遇到危险了,这野兽很大只,真的很大只呢,洛韵惜应付不了,洛韵惜一定应付不了的,该死,该死。
云轩寒脚下生风,从这里看到那里,从那里又看到这里,总之他没有看到洛韵惜受伤的痕迹,当下松了口气。
但是就在云轩寒松了口气的同时,云轩寒灵敏的鼻子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一阵风吹过来,夹带着这淡淡的血腥味。
闻到这血腥味,云轩寒眉头紧蹙,眼底尽是不好的预感,当下脚下生风便往那边奔去,奔到三十米外,他又看到了一处损坏的毕竟严重的场地,还看到了那树下的一块白色衣裙的料子。
云轩寒二话不说冲上前去,一把抓过这白色的衣裙料子,一看便知是洛韵惜的,看来洛韵惜真的是在这里的,而且还受伤了?
云轩寒不确定洛韵惜是不是伤的很重,却知道一定受伤了,混蛋,混蛋。
云轩寒想要再找洛韵惜的痕迹,但是他看不到洛韵惜任何的脚印了,有的只是大大的动物脚印,而洛韵惜的脚印根本就没有。
没有脚印,没有走路,这说明什么,说明洛韵惜不能走路了,说明洛韵惜……
“不,不是这样的,不会的,惜儿,你没事的对吧,你应我一声,我知道你在这里,我知道你一定还在这里,惜儿,惜儿,你出来,你应我一声,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对,我来晚了,对不起,惜儿,惜儿,你在哪,你应我一声啊,惜儿……”
云轩寒的声音很响,而且用了内力,而且这声音把整片树林都震得抖三抖了。
而在打猎的其余人,刚准备射杀动物,但是突然隐隐约约听到是声音,然后那些猎物都乱颤了起来,跑的更快了,原本丧失行动能力的动物都带伤逃跑了。
公子哥们愣住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却明白现在还是先离开这里的好,要是有什么野兽他们也不会出事。
不仅是这些公子哥往宴席走去,就是云轩宇、成慕海也往宴席走去,不过途中,他们碰上了许长君带来的五十个士兵。
“你带着这么多人,准备去哪!”云轩宇见许长君脸色沉重,想着许长君这人一直以来都不怎么管事,但今日的脸色不对,便问出声了。
“惜儿被人陷害进了东南方向的树林,此刻生死不知,我带人前去搭救!”许长君自然是要回答的,但是没提云轩寒半个字,毕竟云轩宇跟云轩寒不对盘,这是众所周知的,许长君不会给云轩宇猎杀云轩寒的机会。
“怎么回事,洛小姐好端端的怎么回去东南方向的树林?”听到洛韵惜去了东南方向的树林,云轩宇眉头紧蹙,话语里尽是疑惑,还有为洛韵惜担忧。
而成慕海原本吊儿郎当的样子,听到是洛韵惜进了东南方向的树林,一愣,眼神也开始变得有些凝重了。
“被人陷害,还有,这个时候我没时间跟三皇子解释这么多了,三皇子想知道或许回到宴席便能知晓,我赶着救人,不奉陪了!”许长君可没工夫跟云轩宇、成慕海瞎耗,洛韵惜跟云轩寒还等着他去救呢。
“既然如此,那便一同前去吧!”云轩宇不回去了,反而是当先一步挥鞭往东南方向的树林而去。
“东南方向的树林我还从未去过,看样子是该走一趟了,但望洛小姐一切安好!”成慕海那一脸吊儿郎当的脸上此刻带着少许的担忧,挥鞭也往东南方向的树林而去了。
许长君眉头轻蹙,却最终没说什么,挥鞭带着五十个侍卫也赶紧跟上前去了。
再说宴席那边,突然有人开口说‘我可以作证,我可以为洛小姐作证,用我的人格保证,用我的声誉保证’,所有人都看了过去,便看到了回来的风尘桦。
而众所周知,不谙世事的辰风国五皇子向来不跟任何人大叫道,在凌云国更是安分守己的很,从来不跟任何人结怨,从来不跟任何人大交道,但是这个不谙世事的五皇子却在洛韵惜要落难之时第一个站出来给洛韵惜作证,虽然没起到什么效果,但是他确实为洛韵惜出头了。
而这次,在洛韵惜生死不知时,风尘桦又站出来了,而这次跟上次想必,显然这次更有诚意,显然这次跟之前的‘作证’区别还是很大的。
第一次的‘作证’是想要说事实,没什么私人感情在,而且也只不过说了那么一句作证罢了。
但是这一次不是只是说一句,不是只说事实,这一次是有私人感情在的,这一次不谙世事的辰风国五皇子似乎有些发怒了,好脾气的病猫发怒了,这,这也太不可思了吧。
可是事实正是如此,这次的风尘桦给人的感觉变了,真的变了,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他国皇子,一个质子,现在的风尘桦给人的感觉便是上位者的姿态,一个真正的皇子。
就连惠武帝,在看到风尘桦为洛韵惜出头之时,还有这一改常态的姿态,眼睛半眯,却最终没有开口,而是等着别人开口。
无人开口,也没人敢说风尘桦不自量力了,因为惠武帝在,而且惠武帝都没说什么,你们想说,怎么,不怕死吗?
这不,无人开口,风尘桦再次开口:“洛小姐心性善良,从不愿与人为敌,更不愿挑什么是非,都是能避开便避开,但是你成思雨郡主,你曹小姐,你们两个的心性如何,不需要我说什么,只要认识你们的人都知晓,我不是那种哎嚼舌根之人,但今日之事,是非对错,大家都心知肚明。眼下之际,不管你们说什么,只要洛小姐回来,一切事情总是会有结果的,我风尘桦以整个国家的名义发誓,我风尘桦全然相信洛小姐说的话,只要洛小姐回来,只要是洛小姐说的话,那么,我风尘桦无条件相信!”
风尘桦把话撂下了,是真的撂下了,之后不顾众人眼底的震惊,一甩衣袍,坐上一旁的马身上,然后挥鞭离去了。
风尘桦此刻满心都是担忧洛韵惜,当得知洛韵惜进了东南方向的树林,风尘桦的心疼了一下,如今他把自己国家的名誉都搭上了,那便是要告诉众人,洛韵惜不是他们可以欺负的。
风尘桦此刻着急的很,更是马不停蹄的往东南方向的树林而去,根本不管今日他的言行举止会给他自己之后带来多大的麻烦,总之,洛韵惜已经比什么都重要了,他发现他已经不能容忍洛韵惜消失、受伤了。
而留在原地的众人都有些不敢相信了,这,这是那个懦弱无能、胆小怕事、不谙世事的辰风国五皇子吗?
不,不是,这绝对不是,这是一个上位者才有的姿态,这样的人要说成是懦弱无能、胆小就怕、不谙世事,那就真的是你们瞎眼了。
而且他们也想起了洛韵惜死而复生之后大变样,那么五皇子也来个大变样,根本没什么稀奇的,很正常,真的很正常。
当然,明白的人都知晓风尘桦今日的种种迹象只能告诉他们,风尘桦一直都在隐忍,而如今为了洛韵惜不再隐忍了,这是好还是坏啊?
而洛天宏,想着自己女儿如今这么受欢迎,这么多人想要做他的女婿,而且这里边似乎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呢,不过他最看重的还是云轩寒。
这个时候,洛天宏关心的是女婿哪个好,而不是洛韵惜的安慰,呵呵,这样的父亲,果然是‘父亲’啊。
可惜啊,不是洛天宏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洛韵惜会甘心做一颗棋子吗?呵呵,不用想,不用猜,肯定是不会的,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洛韵惜都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棋子。
不管洛天宏是怎么想的,总之洛韵惜是永远不可能成为任何人的棋子,洛韵惜从不由任何人操控,不管是谁。
惠武帝想的也会更多,因为他是一国之主,他要为他的江山着想,比如说邻国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