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声音里尽是哀求还有害怕,哀求洛韵惜带他走,害怕洛韵惜不肯带他走。
百姓们都值得洛韵惜善良,但是带着小孩是不方便的,这不,有几个百姓已经自告奋勇了。
“公子,这孩子便由我们来抚养吧,我跟我老婆子没有孩子,有了这孩子我们老两口也会热闹些,我们老两口会好好对这孩子的!”一个老头开口了,还指了指自己的老婆子。
“公子,我家就一小孩,就让这孩子去我们家吧,多个人也可以跟孩子有个伴!”一个年级不大不小的妇人开口了,眼底尽是慈母的笑意。
“我家人口多,弟弟妹妹多,我能养活弟弟妹妹也不差这么一个了,虽然不能吃的很好,但是吃饱穿暖还是可以的!”一个年轻的壮年青少年开口,话语里尽是真诚。
之后又有好几个百姓开口了,不过那小孩却抓着洛韵惜的衣袍更紧了,还死命的摇头。
最后洛韵惜跟云轩寒对视了一眼,这才把小孩带走了,小孩是由侍香等人带去洗澡什么的,脏兮兮的自然是要洗洗的,洛韵惜自然也是得先去换身衣物的,都脏了。
洛韵惜跟云轩寒回客栈去了,只听闻身后的百姓一直在道谢,一直在说大恩人什么的。
这边的事告一段落,回将军府的陈赫自然是一肚子的气,一回府就愤怒的砸了一室的东西,砸的让人都心惊胆战的呢,书房她们是一步都不敢靠近了。
杨康回来了,直接去了书房,就听到书房了乒乒乓乓、噼里啪啦、砰砰砰的声音,眉头轻轻蹙起,最后还是在门口高声道:“将军,属下回来了,属下可以进来吗?”
“进来!”里面传来了陈赫带着愤怒的声音。
杨康进去了,他回来的路上自然是多多少少听说了今日之事,也知晓自己的主子吃了大亏,而如今,怕是所有事要更加快的进行了。
书房里,此刻已经是满地的破碎玻璃,还有到处倒下的书、桌子、椅子,总之满地狼藉。
杨康快步走到陈赫面前,还未行礼,陈赫已经迫不及待道:“如何,你那边进行的怎么样?”
“回将军的话,属下已经联合了自己人,只要将军下令,他们必定会带着自己的兵前来相助将军!”陈赫如实开口道。
“好,很好,这七年来本将军忍辱负重,日日看那些人的脸色,如今总算是可以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了。那些自持老人的老不死,不是那么想打仗,本将军就让他们去,赢固然是好,输那就死在战场吧!”陈赫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或者说七年的压榨、七年的忍辱负重让他学会杀人不见血,借刀杀人。
“将军是要让洪副将前去应战?”杨康眉头一挑,眼底尽是犹豫,但是他不知道能说什么,他只能听从将军的话,明知不对却还是要做下去。
“当然,这些老不死的若是或者,必然是本将军的心头大患,下次上战场都让他们的人去,死的是他们的人,我们的人都活着,这是再好不过的,更何况借刀杀人这招能用我们为何不用!”陈赫没看到杨康眼底一闪而过的犹豫,自说自得,好像已经在幻想他已经夺得了十万大军的所有兵权。
“将军,洪副将这人忠心不二,他会上战场,但是他手底下的那些兵不可能上,起码那白参将就不会让洪副将去,更是会上报老将军,届时老将军一掺合,那我们的事就继续不下去,还有可能让老将军对您产生怀疑!”杨康把其中的利害关系都给陈赫挑明了说。
“你说的这个本将军自然是考虑到了,所以,你今晚就去行刺白参将,杀了他,他就没办法阻止了!”陈赫脸上尽是阴狠的笑意,他自然是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也想好要怎么做了。
杨康知晓陈赫这人的心如何的狠,如今是两国交战,但是自个内部先出了这事,都要自相残杀了,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不要自相残杀吗?不,不会说,因为他没有资格说他,他只能听从将军的话去杀了白参将。
“是,请将军放心,属下定会做到!”杨康恭敬的声音响起,然后才朝着陈赫行了一礼。
对于杨康的恭敬陈赫习以为然,更是从来不把杨康当兄弟,只是当棋子,可以信任、利用的棋子。
杨康知晓自己只不过是个棋子,但是他无所谓,这条命就是陈赫的,陈赫想要怎么用就怎么用,他是愚忠,只能是愚忠。
“对了,你派人去调查蓉臻王身边的那个混帐,好好查查,还有,有机会把他也给本将军杀了!”陈赫自然是不会忘了那个让他出尽丑还让他要付出两万两银子的男子,他不会放过、不能放过。
只是杨康眉头紧蹙了,因为那谪仙公子的传说他不可能没听到过,更重要的是那人还是蓉臻王的人呢,可将军却要在同一时间跟老将军对上又要跟蓉臻王对上,这,这如何办?这不是自寻死路?这不是两边都得罪,让两边的人都对他展开杀手啊?这,这,这……
杨康一脸的难色陈赫看到了,不过陈赫哈哈哈大笑起来了,这才开口:“你认为本将军是那种傻子吗,会得罪两边的人,本将军是不想活了还是想自寻死路啊,你放心,本将军还想好好活着呢,本将军说过借刀杀人这招能用自然是要用上的,一个是蓉臻王一个是老将军,我们要做的便是从中作梗、挑拨离间!”
陈赫可是早就想好了,能在这立足这么多年,陈赫若是没些本事根本不可能存活下来,能存活下来只能说他也是有一定本事的,就想现在,已经都想好了,就等着一步一步去实施了。
杨康听闻陈赫的话,一愣,然后便是了然了,他怎么就忘了将军原本就是个这般深沉之人,更不可能意气用事而坏了他多年的经营,原来是早就想好了,怪不得啊。
杨康在感慨,陈赫已经招手然后开口道:“附耳过来,本将军有话告诉你,教你怎么去做!”
杨康回过神附耳过去,陈赫这才在杨康耳边轻声道。
一个说的眉飞色舞,一个听的刚开始有些疑虑、担忧,然后变成了挣扎,然后紧接着便是无奈,听命行事。
木青国的主帐营里,木清靖、元丰还有一个阮将军都在看在密探的回报。
“这陈赫一开始就像针对蓉臻王,看样子不需要我们动手那里边就会起内讧,到时候我们不就可以坐收鱼翁之利了!”看着看着,阮将军就发出了这样的感慨,话语里可尽是得意、笑意呢。
木清靖摇了摇头,看着那信上的内容,说的只是从旁观者的角度开口:“阮将军把蓉臻王想的太简单了,当初本太子跟蓉臻王有过交锋,蓉臻王是什么摸样的人本太子清楚的很,能有多少本事,能有多少才能,这一点你们不需要去质疑。若是惠武帝派来的大帅不是蓉臻王而是另有其人,怕是还真如你阮将军所说的一般,我们就等着坐收鱼翁之利。但是这人既然是蓉臻王,那就永无可能给我们坐收渔翁之利的可能!”
木清靖直接否定了阮将军的话,更是指明让阮将军不要白日做梦了。
元丰倒是没有再跟阮将军一样只看表面,他觉得自己主子说的对,蓉臻王包括那个谪仙公子都不简单,都很不简单,他们是他们的敌人,很重要的敌人,不得不重视的敌人。
阮将军眉头紧蹙,他自然也是听说过蓉臻王的大名,曾一度很佩服这样的人,但是蓉臻王是骁勇善战,但是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这三年里蓉臻王一直是一个懒散王爷根本对任何政务都不伤心,只知玩耍,所以众人都渐渐看淡了、忘了三年前蓉臻王是如何骁勇善战,龙虎营是多么的威武了。
至于那谪仙公子,阮将军也听说了,他们派去了两千人,听说跟土匪联手,两千多人居然连一百人都没干掉,不震惊是假的,不疑惑是假的,不怀疑更是假的,但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太子,如今蓉臻王带着四万大军前来,而我们却一直按兵不动,太子难道是想让他们想扎稳脚步我们再开始进攻吗?可是如此一来我们可就要得不偿失了,以末将的意思,末将请求太子让末将带兵前去叫战,在他们还未联手之时给他们沉重一击!”阮将军倒是不再反驳木清靖的话,但他是一根筋。
阮将军身材魁梧,家族世世代代都是领兵打仗的,如今他更是从十七岁当兵到如今的三十年华,大大小小的战争没少打过,有赢有输,有意气风发,有颓废逃离,但这都不影响阮将军对战场的热爱。
此番跟凌云国交战,也是这阮将军极力要求的,若不是木清靖亲自前来坐镇,怕是这仗都知道打了多少回、死多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