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儿,惜儿,你怎么如此狠心,惜儿,你怎么可以如此的狠心,惜儿,我爱你,惜儿,我爱你,我爱你,回到我的身边好吗,惜儿,惜儿……”云轩寒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云轩寒痛苦的两只手在乱抓,只想抓到洛韵惜,只想做到他心心念念想着的人儿。
云轩寒痛苦的喊着,云轩寒的声音里尽是痛苦的声音,除了痛苦只有深深的悔恨。
他们的第二次见面,他们的第三次见面,他们的第四次见面,总之有很多很多的回忆,他们的回忆永远也数不完,他们的回忆,只属于他们的回忆,他忘不了,永远都忘不了。
如今,闭上眼,云轩寒眼前就浮现出了洛韵惜绝美的容颜,浮现出他们相识相知相爱的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刻,他的惜儿永远都是那么的美,他的惜儿永远都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心尖上的人儿。
云轩寒闭上眼,眼角落下了泪水,伤痛、悲伤的泪水,懊悔的泪水。
俗话说得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宁可杀头流血也不愿落泪,但是像云轩寒这样的铁铮铮男子汉却流泪了,一想到洛韵惜,除了伤痛、悲痛、懊悔,便只有泪水了。
云轩寒每日每夜的想着洛韵惜,就是一整日只睡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一半的时间都是在叫洛韵惜的名字,叫的只有洛韵惜的名字。
云轩寒留着泪、流着血、痛苦的躺在地上一遍又一遍无休止的叫着洛韵惜的名字:“惜儿,惜儿,惜儿,惜儿,惜儿……”
而在遥远的辰风国五皇子府里睡觉中的洛韵惜做了好多好多的梦,梦里她听到有人呼唤她,有人跟她说话。
“惜儿,惜儿,惜儿,惜儿,惜儿……”这是一个男子急切、痛苦、思念的声音。
在梦境里,洛韵惜四处寻找着这个声音,她听到有人在叫惜儿,惜儿是谁?
“惜儿,惜儿,惜儿,惜儿,惜儿……”那个男子还在叫,那个男子叫的非常的急切、痛苦、思念。
“谁,谁是惜儿?谁在叫?惜儿是谁?惜儿是谁?”洛韵惜找不到人,可是听着喜儿二字她的心口好疼,真的好疼,是谁,是谁在叫?叫谁?
“惜儿,你忘了我们第一次是如何见面的吗?你怎么可以忘?你怎么可以忘了我!”洛韵惜看不到那个人,只听到那个人不断的在叫,而这个时候居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洛韵惜寻找过去,她找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可是怎么也看不清那张脸:“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谁是惜儿,谁是惜儿?”
“惜儿,你怎么可以忘了我,你怎么可以忘了我!”而那个白色的身影一直在叫喊,声音里尽是痛苦。
洛韵惜看不清女人张什么摸样,只知道是白色的身影,只知道男子的声音很痛苦,她也很痛苦,她头疼,她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谁是惜儿?惜儿是谁?告诉我,告诉我!”洛韵惜拼命的叫喊着,她想知道,她一定要知道,无论如何她都要知道。
只是那个身影却走了,走了,洛韵惜赶紧追上前去:“别走,别走,你不准走,不准走,你还没回答我的话,说是惜儿?你是谁?”
洛韵惜一边追一边在喊,这是她知道事实唯一的办法,她要知道,她一定要知道。
洛韵惜一直跟着那个白色身影走去,不管是哪里,洛韵惜都一直跟着跟着,还在白衣男子身后大喊:“别走,告诉我你是谁,别走,告诉我,告诉我,别走……”
洛韵惜在身后追着那个白衣男子,追着追着洛韵惜便看到了百花齐放的地方,便看到那深宫大院,这院子里满是开的正艳的鲜花,好美,真的好美,只是洛韵惜此刻无暇去欣赏这样的美景。
而且洛韵惜一个慌神,前面的白衣男子便不见了,洛韵惜着急的在找,转了好几圈的在找,可是都找不到,找不到啊。
真当洛韵惜焦急之际,洛韵惜看到了一个女子,一个同样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可是她同样看不清那女子的容颜。
洛韵惜只看见那女子穿着一身白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粉色的花纹,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白色茉莉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洛韵惜刚想叫,便听到了那女子开口道:“泪湿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薰笼坐到明。”
那女子做了这么一首诗,这首诗好熟悉,真的好熟悉,为什么她会觉得那般的熟悉,为什么,为什么?
洛韵惜不明白,她只明白这个女子说出了深宫大院后宫妃子的寂寞,这样的寂寞只有被冷落之人才知道,难道这个女子是妃子?
洛韵惜不知道,她想要上前问一问,她想要知道那个男子去哪了。
只是洛韵惜刚准备上前,便听到了一个男子带着赞赏的声音响起:“好个红颜未老恩先断!”
听到这个声音洛韵惜赶紧看了过去,洛韵惜便看到了那个白衣男子,洛韵惜脸上一喜便要过去呼唤那个男子,她还有还多问题要问的。
只是洛韵惜同样是刚准备上前,便听到了那两人的对话,是她插不进去却又熟悉,又心疼难忍的对话。
“姑娘做的诗妙计了,活生生的说出了后宫妃子的一生,红颜尚未衰减,恩宠却已断绝,妙,果然妙!”那白衣男子依旧是带着赞赏,但是话语里多出了别样的感情
“我只是感叹自己,失陪!”而那女子似乎并不喜欢突然出现的男子,说着便要离去。
见女子要离去,洛韵惜觉得自己可以上前问话了,可那白衣男子却纠缠着白衣女子,不肯让白衣女子离去了,洛韵惜虽然着急,但她还是等着她们先说完话。
“姑娘是哪家的小姐,莫不是新进宫的妃子,这才感慨,不如跟了我如何?”那男子的口气变得有些轻挑了,洛韵惜有些不高兴,不喜欢了。
“放肆,不管你是谁,你的话是大不敬,足以另你株连九族!”那白衣女子似乎动怒了呢。
“姑娘,不瞒你说,在下是个散漫自由惯之人,别人也奈何不了我,就是当今皇上也对在下没有,这诛九族更是没可能了。姑娘若是跟着快要年过五十的皇上,还不如跟着在下,起码在下年轻,能陪你逍遥世界,更不至于让姑娘红颜尚未衰减,恩宠却已断绝!”只是白衣男子却一点这样的自觉都没有,还要死皮赖脸的贴上去。
“臣女不知蓉臻王经过,多有冒犯还望蓉臻王高抬贵手,臣女先行告退!”而那女子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可是这一句洛韵惜没有听到,应该是说听不清楚,真的听不清楚,只是隐隐约约的听到什么臣女什么的就没了。
洛韵惜突然觉得自己听不到的这个很关键,她想要听清楚,所以洛韵惜赶紧上前了。
而那白衣男子又开口了:“传闻洛丞相府嫡女胆小怕事、懦弱无能、无才无德,可本王所见的洛家嫡女却是个德貌双全、睿智、不畏强权之人,你说本王是该相信亲眼所见还是信传闻,洛家大小姐!”
可是洛韵惜还是听不清楚,真的听得模模糊糊的,为什么会这样?
洛韵惜脸上尽是着急之色,赶紧上前,赶紧去听,只是下面的话那两人说了,洛韵惜却只是听了一半,一半丢了。
“臣女自知得罪了蓉臻王,但不知者不罪,想必蓉臻王也不会跟小女子一般见识,皇后娘娘还等着臣女,恕臣女无法作陪!”
“跟情报完全不同,真是个想法不一样的女子,跟谁很像,是,我,吗?”
那白衣女子似乎走了,洛韵惜再也等不住出声了:“你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吧,你是谁?谁是惜儿?回答我,请你想回答我!”
洛韵惜的声音很焦急,而且她似乎能看清那个男子的面容了,有那么一点点了,再努力就能看的更清楚一些了。
洛韵惜脸上尽是喜色,还准备再看,却突然听到让她头疼,让她心疼的声音:“啊,为什么,等我,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为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啊……”洛韵惜双手抱头,头疼的已经忘乎所有,只是这样的痛疼却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头不疼了,洛韵惜下意识就要去找男子,可是找不到了,洛韵惜又慌张了,开始四处乱找乱叫:“人呢,人呢,为什么又不见了,不要这样,出来,出来回答我好吗,出来,出来,回答我,回答我,出来……”
洛韵惜跌跌撞撞,突然场景换了,不是深宫大院,不是后花园了,而是,而是一座特别的屋子,很特别,很美。
洛韵惜一进去便被美妙的琴声还有这不算富丽堂皇却很美的屋子给吸引了去,但是洛韵惜更多的是被琴声还有抚琴之人吸引了去。
不对,洛韵惜看到了那个白衣的男子,在这里居然看到了这个白衣男子,不过洛韵惜还是打量起了这周围。
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有人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以顽强的生命力穿过层峦叠嶂、暗礁险滩,汇入波涛翻滚的江海,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
就像是细密如银毫的雨丝轻纱一般笼罩天地,一弯绿水似青罗芯带绕林而行,远山黛隐身姿影绰。雨露拂吹着挺秀细长的凤尾竹,汇聚成珠,顺着幽雅别致的叶尾滑落而下,水晶断线一般,敲打在油纸伞上,时断时续,清越如仕女轻击编钟。
琴声停下,一道淡然的声音便响了起来:“等我一会,你先好好看看这里面的布置,是我专门为你布置的!”
“好,我等你!”白衣男子开口了,然后珠帘后面的女子离开了。
洛韵惜还是没有看清白衣男子跟白衣女子的脸,但是洛韵惜有一种感觉,那便是这个男子跟那个女子都是在深宫大院出现过的人,深宫大院那个女子就是现在这个女子。
洛韵惜看见那个白衣男子开始看着四周的布置了,虽然洛韵惜看不到白衣男子脸上的神情,但不知道为什么,洛韵惜却知道白衣男子很高兴、很幸福。
而她,当她看到这样的场景,她也好幸福、她也好欢喜,为什么会这样?
洛韵惜不知道,她只知道白衣男子在打量着四周,而她也随着打量四周,一个问题又随之而来了,这布景好熟悉,没来由的熟悉,为什么?
只见屋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芯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芯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芯带叠罗衾。屋中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芯,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芯凿成,直如步步生芯莲一般,堪比当年潘芯儿步步金莲之奢靡。如此穷工极丽,凌月倒还是第一次见呢。
看着这般的美景,云轩寒真的难以想象,这,这究竟是花了多大的功夫才做成的,太,太让人震惊了。
洛韵惜在感叹,感叹之际她已经看到那个女子出来了,那个女子换了衣服,是舞衣,是要跳舞吗?
一身浅色罗裙缭姿镶银丝边际,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着了一件紫罗兰色彩绘芙蓉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微含着笑意,青春而懵懂的一双灵珠,泛着珠芯般的光滑,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睫毛纤长而浓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翘起,伸手点了点小巧的鼻子,一双柔荑纤长白皙,袖口处绣着的淡雅的兰花更是衬出如削葱的十指,粉嫩的嘴唇泛着晶莹的颜色,轻弯出很好看的弧度。如芯的耳垂上带着淡蓝的缨络坠,缨络轻盈,随着一点风都能慢慢舞动。
洛韵惜看见了,看见了出来的那个女子,好美,真的好美。
很美,虽然看不清女子的容颜,但是这样的女子真的很美,美得惊心动魄,美得让人失了魂魄。
而看着这么美的女子,洛韵惜依旧看不到白衣男子的神情,却知晓他很高兴,而且听到那男子开口说:“惜儿,我为你抚琴、吹箫、奏乐!”
惜儿?这个白衣男子一直在叫惜儿,难道就是这个女子?这个女子就是惜儿?
洛韵惜此刻脑海里有太多太多的想法了,因为她找到了男子一直说的惜儿了,可她看不到叫惜儿女子的名字,不行,她一定要看到。
洛韵惜快步上前,想要走进女子,想要看个究竟,不过那个女子已经开口了。
“好!”那女子点点头,男奏乐女起舞,多美妙啊。
洛韵惜只见那白衣男子起身去了帘后,坐在了那个女子刚刚做过的位置上,男子抬头看向了洛韵惜,洛韵惜不知道他们的神情,只知道空气里尽是浓浓的深情。
洛韵惜看到那个女子也看了过去,此刻两人的眼中都只有彼此,除了彼此他们也看不到别的了,只可惜洛韵惜看不到两人的容颜。
曲子响起,那女子的身体也随着韵律翩翩起舞,浅色的绸缎也随着乐曲轻轻摆动,身边好似有无数蝴蝶伴舞,婉若游龙,经若翩鸿,曲子如流水,舞蹈却似在山涧,又如翩翩舞蝶,如仙子一般,从指间流露出来的美丽,就连头发也飘舞起来,忘情的舞蹈好似忘记了身边的人。
轻摆长袖,随着乐声,翩翩起舞,素肌不污天真,晓来芯立瑶池里,亭亭翠盖,盈盈素靥,时妆净洗,太液波翻,霓裳舞罢,断魂流水,甚依然、旧日浓香淡粉,花不似,人憔悴,欲唤凌波仙子。泛扁舟、浩波千里,只愁回首,冰帘半掩,明珰乱坠,月影凄迷,露华零落,小阑谁倚,共芳盟,犹有双栖雪鹭,夜寒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