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气质淡雅如仙,声音如沐春风,整个人都带着天生高贵不凡的气息让人不能忽视,而这样的一个人是穿着道袍的僧人。
凡空的脾气很好,几乎是没有脾气的,但今日,因为缘净去见了洛韵惜,因此凡空生气了,眯着眼,这一次带着丝丝怒意道:“别跟我说有的没的,告诉我,为什么要去见她?难道你忘了你的职责?”
凡空在质问缘净,而缘净,本来还是笑意的脸上,此刻尽是不悦还有不甘了:“凡空,不说别的,凭什么你可以见我不可以见?我们都是守护者,你可以见我就可以见,别命令我,你没资格可以命令我!”
缘净这样说话已经表明他生气了,他本来就不甘心,凡空可以做的事他却不可以,凭什么?凭什么?
“你必须得服从命令,你跟我的职责不一样,更何况是你选择的血腥,是你先选的!”凡空这次没有让步,因为没有必要让步,路是缘净自己选的,既然选择了,那就要走下去,没有什么为什么,更没有什么凭什么。
“凡空,我不想跟你动手,就算真的动手,我缘也绝不会输给你!”缘净受不了凡空老是压着他,这么多年了,他都没有违背命令,但是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异能者即将现世,他凭什么还不能出来,不,不,他可以出来了。
凡空跟缘净,两人谁都不让谁,都要对方给一个满意的答复不可。
一个出尘不染凡事,一个邪气嗜血罗刹,这两个人是天差地别的人,但却是相视多年一起长大的伙伴。
缘净一袭紫衣邪魅的很,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颜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显得男子风流无拘。
而那带着魅力、蛊惑的声音,给人的感觉便像是一个穿着紫袍的年轻男子站在树下,眉目如画,唇色如樱,肤色如雪,精致的五官,额前几缕墨色的长发随风逸动,墨黑的眼眸里藏着清冽和魅惑,眼角轻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极致。
他的眼睛如春日里还未融化的暖雪,闪亮,晶莹,柔和,晃眼,又似乎带不曾察觉的凌冽,他的唇色如温玉,嘴角微弯,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阳光,舒适惬意。男子眉目如画,温和儒雅,不像出自商宦之家,若不是这一身的邪气,倒像书香世家的少爷。只可惜周身没有那书卷的香气,而这人给人的感觉便是邪气、狂妄、自以为是呢。
当然,这样的气场跟缘净这个名字是相当的不般配,也不知道是谁给他取的,总之,缘净跟凡空可谓是天差地别,是伙伴也是敌人,总之,他们的目标是相同的就是了,不过今日,怕是真的要好好打一场了。
而之后,两人真的打在了一起,不分上下,而这屋子里的东西自然是被易为灰烬了。
之后,只留下两人敌对的声音:
“凡空,你没资格命令我,从今往后,我想见她就见她,你阻挡不了我!”
“缘净,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不能意气用事,你现在还不适合见她,别忘了你的责任!”
“我从没忘过自己的责任,我只不过是想要看看人罢了,这样有什么错?”
“我希望你明白,我们是守护者,我们该做的是守护,而不是打乱她的生活!”
“哈哈哈,真是好笑,凡空,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很搞笑吗?今日就好好打一场,看看谁输谁赢!”
“执迷不悟!”
……
之后,两人也不知道打了多久,最后是怎么解决的,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这两人都不是容易轻易放弃的主,让一个人听从另一个人的,难。
洛韵惜跟云轩寒告别了上官凤儿跟明晨宇便带着自己的人马往凌云国的帝京赶去了。而上官凤儿跟明晨宇则是静静的等着,等着洛韵惜跟云轩寒的动作。
而庆宏帝跟萧皇贵妃这两人在找不到那洛儿小姐跟辰风国的皇上风尘桦后也只能回西金国皇宫,有什么事稍后再议。
而远在辰风国的皇宫里的风尘桦自然也是听说了上官家天之泪月光幻影的事,听说了洛儿这个名字,还有他风尘桦的名字,不用说他也知道怎么回事了,但他很高兴,洛韵惜会用这个名字只能说她没有恨他也没有忘了他,他的洛儿,等他,等他去帮她。
洛儿,洛儿,对不起,对不起,洛儿,原谅我,我,我会来帮你的,等我,等我……
而此刻的青木国太子府里,木清靖如今是忙的一团糟,不因为什么,只因为他掳走了洛韵惜,虽然没成功,但这是事实,总之,云轩寒那家伙居然用这样的方式报复他,真是该死。
当然,云轩寒没做什么,云轩寒只不过是帮助木清鸿那一派来跟他木清靖抗衡而已,有了云轩寒的帮助,木清鸿一派自然是如日中天,总之,木清靖被云轩寒弄得忙的焦头烂额,身上的伤也是一次又一次的裂开,也会增加新伤。
因为云轩寒派人刺杀他,一次又一次,每次都不致命,伤到最后,伤不到也要将他的太子府弄个鸡犬不宁才肯罢休,太子府的人如今是人人自危,就怕又被偷袭什么了,这太子府都被烧了三次呢,唉,唉,唉……
总之木清靖的日子很不好过,一切都源于他绑架了洛韵惜,一个绝对不能绑架的人,可他却这么做了。
“太子殿下,再这样下去,我们支撑不了多久,很多侍卫都被弄得有些精神失常了!”元丰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这些日子,连他都快要崩溃了呢,当初他就该阻止他的主子,不该绑架凌云国的皇后娘娘,唉……
“让手下的人他提高警惕,只要不伤及性命,放火就放吧,他们喜欢烧就让他们烧,这座太子府被烧光了,我们再建一座太子府便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木清靖话语中也有些气恼,被连日来的刺杀、火烧房、被盗、下毒,等等的事情弄得快要精神崩溃了,而且木清鸿又乘胜追击,里外夹击,木清靖就变成了肉夹馍,里夹外夹,真是精疲力尽啊。
而元丰,对于自己主子说的话,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因为确实只能听之任之,毕竟你不知道那些人何时来偷袭。
“太子殿下,您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元丰虽然赞同他主子的话,但他还是要多问一句,毕竟现在这样的局势真的对他们很不利。
“做好你们自己该做的事便是!”木清靖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多说,只说了这么一句便让元丰退下了。
元丰虽然还有所疑惑,但看着自己主子这样的神态,元丰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叹了口气便退下了。
元丰退下后,木清靖看着凌云国的方向,缓缓开口:“云轩寒,真有你的,果然是有仇必报,而且居然用这样的方式,不错,当真是不错呢,很好,很好!”
木清靖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的,毕竟云轩寒这些日子是把他害的很惨,而他却没办法对云轩寒做什么,这样的感觉真的很憋屈,但他还真就没办法做些什么,起码现在不能,木清鸿那边的事才是当务之急呢。
想着这些,木清靖看着凌云国的方向,再次开口,不过这才是带着玩味了:“洛韵惜,异能者,很不错,等着我,等着我们的再次相遇,我很期待,异能者,希望我们再次相遇你能大放光彩了!”
日子很好过,洛韵惜跟云轩寒回到凌云国的皇宫又过了两日了,洛韵惜跟云轩寒这么多日不在皇宫,因为有元卿坐镇,因此没人发现她们不在皇宫,就算云轩宇跟邱太贵妃有所怀疑,但没有证据也是无法的,因此,倒是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呢。
而此时的许芊芊,她想着如何跟元卿套近乎,她喜欢元卿,仰慕这样的男子,羡慕洛韵惜跟云轩寒的爱情,她也想要这样的爱情呢。
在镇国公府,许芊芊百般无聊的坐在自己的院落里,想着日后该怎么办,她也不小了。
“小姐,大喜事大喜事,小姐!”子若提着裙摆一路小跑进内院,激动的声音在看到自家小姐倚在樱花树下聘婷袅娜的身姿时止住了。
自从上次陪小姐去买胭脂回来之后,子若就觉得小姐就变的更加的沉默了,常常一个人发呆,也不怎么吃东西,这样下去可怎么行。
子若当然知晓这是为什么,因为买胭脂水粉的那日,她们听到了两个千金小姐的对话,说的无非是对象,未来的相公什么的,还有及竿就大婚还是什么什么的,自家小姐已过及竿,这上门提亲的自然是有的,只不过自家小姐看不上啊,这些日子自家小姐都变得更加沉默了,这可不好呢。
“子若,有事么?”许芊芊回神,就看到贴身丫鬟子若在院门站着一脸担忧的样子。
“啊,小姐,大喜事啊!”听到小姐主动说话,子若就好高兴,紧接着又道:“奴婢刚刚从老爷那过来,您猜,奴婢看到谁了?”
“谁呀?”依旧是淡淡的语气。
“王将军府的少爷王文渊!”子若凑到许芊芊面前一脸献宝的表情,可见自己小姐那一副迷糊的样子,子若赶紧再次开口道:“就是王小姐的哥哥啊,王召琳小姐的哥哥,奴婢已经见过文渊少爷了,还真是跟大家说的一样好看呢!”
“是么?”不知为何,许芊芊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一身蓝衣,潇洒挺拔的身影,还是元卿。
王文渊,许芊芊自然是听说过的,王召琳的哥哥,毕竟她们是好姐妹,谈到在的哥哥也是无可厚非的,而且好多次她们之间开玩笑的时候,王召琳还时时说让许芊芊做她的嫂子呢,如今,这人,还真的就来了呢,只是许芊芊如今提不起任何兴趣。
若说之前没有见过元卿,或许年少有为、风姿卓越的王文渊很适合许芊芊,但如今有了元卿,许芊芊是再也没有办法看别的男子了,唉。
“小姐!”小姐又在发呆了,子若很无奈,为什么自己那个活泼的小姐不见了?
“小姐,您有没有听奴婢讲话啊,王将军带着文渊少爷是来向侯爷提亲呢!”子若喜滋滋的语气,她可是听说了,好多小姐都倾慕王文渊呢,自家小姐跟文渊少爷也是般配的一对,她这个做下人的自然是高兴的很。
提亲?是来给自己讲亲事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许芊芊心里有些难受,虽然对亲事早已预料,官场不都讲究门当户对么,况且,王将军向来跟爹爹交好,自己又跟王召琳交好,这样的婚事应当是很满意、很门当户对才是的。但是现在,许芊芊竟然有些排斥,而且她不想嫁给这些男人,她只想嫁给她想嫁的人。
子若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但许芊芊不想说,更是不让子若说,子若也不好说下去,这不,许芊芊又沉默了。
到了晚饭的时候,许斌勇和蔼地看着身边善良稳重的妻子和漂亮懂事的女儿,心里满足极了,想他一辈子戎马生涯,没有机会三妻四妾,但他并不后悔,有妻女如此,夫复何求?更何况他的妻子给他生了一儿一女,一儿一女就是他的骄傲,如今儿子也在官场中奋发向上,他也别无他求,只求一家人生活美满就够了。
许斌勇看着自己的女儿,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茉莉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间滑动,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腕间带着上好的玉镯、金镯相互比划着,最后绯红的珠链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白色的罗裙着身,翠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镜前徘徊,万种风情尽生,此刻却也带着柔弱之气。
女儿长大了,如此亭亭玉立,也是该找个夫婿的时候了。
想到这,许斌勇轻轻一咳,与侯轻语对视一眼,微笑转向宝贝女儿,微笑道:“芊芊,爹爹和你娘商量过了,虽然不舍得,但你已经及笄了,到了考虑婚事的时候了,可不能耽误你的终身大事。你怎么想的,可有意中人了?跟爹说说!”
“爹!”没想到一向开明极为疼她的父母一上来就直奔主题,许芊芊有些急了,若是以前还好,但是如今,她,她实在是不想啊。
许芊芊脸上尽是难色,看着自己的父母,最后只能带着小女儿的娇羞道:“女儿哪有什么意中人啊,爹爹您别瞎说了,女儿还想多陪陪你们呢,还有祖母。更何况哥哥都还未成亲,我这个做妹妹的如何好抢先了啊,爹爹、娘亲,你们就别为我操心了,我不急!”
“哈哈哈……”许芊芊的话,她的不急在许斌勇个侯轻语的眼底只当许芊芊是害羞了,许斌勇更是开怀大笑接着道:“好好,没有没有,那你跟爹爹说说,你想要什么样子的夫君,爹爹也好帮你留意下!”
那个王文渊人是不错,虽然家世很好,但是个武夫,将来也是要上阵杀敌的,这对他女儿今后的生活会没有保证。男儿志在四方,自然是要上阵杀敌的,可万一有个好歹,那他的女儿怎么办,他总觉得自己的女儿值得找一个一心一意对待她的夫君,而且还是要安安稳稳的那一种,所以他没有答应,以婚事女儿自主为借口挡下了。
许斌勇是个好父亲,毕竟他就这么一儿一女,自然是想要这一儿一女都嫁的好娶得好的。
“爹爹,女儿不急,女儿想多陪陪爹娘还有祖母,更何况哥哥还没娶呢,爹爹该操劳哥哥的婚事才对!”看样子爹爹没有应下王将军家的提亲,许芊芊松了口气,那么,自己还有机会是不是?
想起元卿,许芊芊的脸上蓦地泛起红晕,怎么又想起元卿了?现在她们连八字都还没有一偏呢,这,这……
许芊芊努力说服自己,先别想那么多,等事情差不多成熟在说,更何况人家都没说要不要跟你在一起,喜不喜欢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啊。
许芊芊现在就是要拿许长君当挡箭牌,她不想嫁,她想试试,更何况惜儿说了会帮她的,不试过,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