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我已经接到消息,说你要前来军事基地,也知道你肯定会翻山越岭而来,就此守候。”军装女子就是五条龙之一的玉小龙,“果然名不虚传,刚才三枪对你没有杀意。”
“有杀意也无所谓,我若不能抵挡,死了活该,擅闯军事禁区,也应该要被击毙。我若能够抵挡,你的子冇弹也无用,所以你无需解释有杀意还是无杀意。”李含沙摆摆手:“今天我是偶尔临时起意,想会一会五条龙之一,五条中断战龙被我杀了,卫子龙我也见过,其它的都素未谋面,却久仰大名。”
“曾经你默默无闻,突然之间一飞冲天,我对你知道得不多,只知道你属于北斗系的杀手。”玉小龙也站立在一棵树旁,手扶大树借力,人就站立在雪地上,也做到了踏雪无痕的效果。
“北斗系…”李含沙听见这三个字,勾起来回忆。
“我们暗武术界,大约是三大派系,北斗系的那位不坏,还有忍者系的那位,另外就是国内的龙脉系。北斗系是纯粹暗杀,雇佣兵,黑拳,而忍系则是以生意,研究,科学,政要为主,龙脉系就是国内的军人和隐者了。”玉小龙侃侃而谈:“对于这一点,其实你和我一样清楚。”
“你是属于龙脉系的?”李含沙看看天色:“其实对于这些,我只是略知一二,因为我一心求武,不管冇俗事。”
“我,卫子龙,甚至还有那位狂人,聂狂龙,都是属于龙脉系。”玉小龙收起枪:“走吧,我们回去军事基地,边走边聊。”
“客随主便。”李含沙无所谓,他跟随玉小龙三人一步步走向岗哨,然后下山,到达山谷的军事基地中。
军事基地很大,营房密密麻麻,却和安静,显然都就寝了,纪律森严,没有嬉戏打闹的情况出现。
行动一致,就军威雄壮。
一间大的营房,处于军营偏僻的角落,并不奢华,但很空旷坚实,古朴,石板地面,没有暖气,在这深山的夜晚中,寒冷足可以冻死人。
这是专门为高手准备的修行室。
四周窗户开着,寒风呼啸,冰冷如铁,四周树影摇曳,夜深人静,在这深山老林之中,有让人毛骨悚然的意境。
“这营房的风水,阴气森森,如坟墓葬之地,在这里修炼,精神特别容易紧张,高度集中,久而久之,就会气质沉静,目光犀利,行动如鬼魅。”李含沙打量四周:“这抓功的一种,难怪,你的功夫有一种诡异。”
抓功,是练功的方式之一,就是选择危险之地,比如悬崖峭壁,瀑布ji流,比如夜深人静之坟场,深山老林阴森恐怖之地,借助环境的危险来ji发心灵潜能。
这种练功方式见效快,但危险性极大,一个不好就会神经错乱,或者坠落悬崖,又或被瀑布ji流冲走,死不见尸,只有大勇气的人才会去修炼,曾经有段时间,这被武术界称之为魔道。
“果然是武道中的大宗师,一眼就看见这里的风水。”玉小龙微微赞叹,身穿军装的身躯一阵阵暖洋洋的气息传递出来,而她身边的两个军人高手也穿着单薄,但寒风根本影响不到他们。
都已经到了寒暑不侵的地步。
“我今天来,就是想看看,五条龙之中唯一的女子,你玉小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世显赫,却舍弃富贵,进入生死难测的武道修行之中,看看你和我是不是一类人,现在看来,果然不差。”
李含沙当然也不怕寒冷,他也没有把整个营房变得温暖如春,只是锁住体温,不泄露半点精气神而已。
玉小龙此女,表面上英姿飒爽,骨子里面却有蔑视万物的气质,傲视苍生,这不是狂妄自大,而是有高贵的灵魂。
这在古代的评价,就是“人品贵重”。
传位诏书中写:“某某皇子,人品贵重,必能深肖朕躬,克承大统……”
这四个字,不是普通人可以担当得起的。
“过奖过奖,能得金刚不坏之无敌强者评价我还不差,实在是三世之荣幸。”玉小龙拍拍手掌。
外面几个勤务兵默默把一盆大火炉抬进来,撘上架子,煮上开水和茶,顿时热气腾腾,把寒冷驱散,风水格局为之一变。
“好。”李含沙眼神一亮:“这火炉精髓,在兵营中冇央阵眼中布局,阴极而阳生,如莲花突出淤泥,如地藏王菩萨在群鬼之间,阴阳交替,定海神针,压住乾坤,这里的风水就变成了一流。”
“风水是天地大道,武道修炼踏入高层,必定要懂天地,所谓是见天,见地,才能见众生。”玉小龙也深深懂得风水,“你从山上下来,看这军营布局,觉得如何?”
“虎踞龙蟠,蛟伏黄泉,不动如山,发如雷霆,深得兵法之精髓,这地方处于西郊,西方庚幸金,乃是杀伐之气,汇聚山穴之中,兵强气壮,力拔山河。”李含沙倒是挑剔不出来毛病。
“金刚不坏之高手我们还从来没有见过。”玉小龙身边的男子说话了:“希望能够见识见识你的武学,我,八极门马子午。”
“八极门,早看出来了,你有八极拳的功底,威武雄壮,肩宽胛hou,肋骨如板。”李含沙又对另外一个男子道:“你应该是形意门的人吧。”
“目光如炬。”这个男子含笑点头:“形意门,周白川。”
“这两位都是在军中取得兵王称号的人。”玉小龙道:“今天难得一见金刚不坏之风采,想讨教一二。”
“这是应有的。”李含沙看着火炉:“练家子聚会,不较量武功,那就是宴会上没有酒,你们准备怎么比?”
“空手不是你的对手,这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玉小龙也没有狂妄自大:“金刚不坏号称陆地真仙,国家军队都在研究对付这种人的方法,如果真的那么容易战胜,也就不用浪费大力气。”
“不空手,你用什么兵器?”李含沙坐着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