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一更+二更】

居山晴树手疾眼快的关上了房间的门, 在中岛敦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向后疾退几步，飞速离开了异能复制的范围空间。

为了考虑到中原中也升到半空中借助周围道具对太宰治造成重力打击的情况，他甚至考虑到了垂直距离, 飞快地方退到了安全范围之内。

门内不断发出太宰治的哀嚎, 门外岁月一片静好。

“太、太宰先生没事吧……？”中岛敦感觉自己好像惹了祸, 小心翼翼的抬头朝着居山晴树问道。

他们两个人现在跑到了客厅下面，本来堆满了奢华摆饰的客厅在被人搬的差不多之后就显得格外空荡荡了起来, 如果不是楼上回荡着中原中也拆迁一样的声音还有太宰治的哀嚎, 两个人在客厅说话都有回音。

“应该没事吧, 他俩打着玩, ”居山晴树抱着最后一袋从房间里抢救出来的瓜子快乐的磕了起来, “比起太宰治我更担心房间的安危。”

毕竟中原中也好像在里面砸的很厉害的样子。

居山晴树听了听门内传来的无数瓷器碎裂声和家具倒地的声音, 看着自己手边的唯一仅存的一包瓜子，遗憾的叹了一口气。

——应该把另一包瓜子也带出来的。

这包是太宰治刚刚拿在手里的，剩的不多了不够磕。

本来就有点良心不安的中岛敦听见他的叹气声后更加良心不安了，他从沙发上起来左右转了好几圈, 最终忧心仲仲地看向二楼：“要不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我不了，你要担心的话你上去看看, ”居山晴树飞速后仰和房间保持一定距离, “在里面安静下来之前我一步都不会动的。”

会一不小心进入范围复制中原中也的异能也就算了, 刚刚可是他和太宰治一起搞的事，现在是太宰治把中原中也的注意力吸引走了，他要是上去之后中原中也想起来最开始是两个人一起骗的他怎么办。

“那我上去看看？”

中岛敦最终没抵过良心上的不安，顺着台阶往上走去，就当他走到紧闭着的房门口时, 本来紧锁着的门应声而开。

门口的地板上趴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太宰治。

“我没事, ”他僵硬的抬了抬手, 像是受到胁迫一样不情不愿的说道，“我特别好。”

中岛敦：“真的吗……？”

趴在地板上的太宰先生怎么看都跟特别好两个字搭不上边吧。

“真的。”“特别好”的太宰先生诚恳的从地上爬起来说道。

“站着干嘛啊下来坐啊。”居山晴树快乐的在一楼朝着太宰治招手。

“不了，”太宰艰难的维持着脸上的表情说道，“我觉得上面空气好。”

太宰治的膝盖发出一声微妙的脆响。

敦脸上的表情更担忧了。

“所以麻糬呢？”太宰治飞快转移话题。

在居山晴树接到电话前，中岛敦刚刚被他们两个人派出去跑腿，如果他刚刚一瞬间没有看错的话，敦回来的时候两只手都是空的吧？

站在楼梯上并没有带回麻糬的中岛敦脸色一僵：“……呃，我可以解释。”

“我去买东西的时候，在侦探社附近碰见了一群欺负小孩的混混，”他快速解释道，“我担心那个被他们围住的小孩出事，没来得及拿做好的麻糬就跑过去了。”

“那群小混混本来还想和我打一架，结果在我制服了最先朝着我跑来的一个黄毛之后他们就都跑了。”

“被欺负的那个男生看起来穿着打扮讲究，不像是城市里的流浪儿，但是他又不肯告诉我他住在哪里，问什么他都说不知道，我就只好把他送去警察局让警察去解决了。”

“呃……等到我想起来我是去买麻糬的时候我已经到门口了。”

听完全程的太宰治抽了抽嘴角：“我怎么感觉你在骗我。”

这个见义勇为的故事怎么听怎么像编的，这水平都能和居山晴树编故事的水平像较高下了，真不愧是他捡回来的人虎。

“真没有，”敦认真的说道，“我最开始还以为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准备让乱步先生分析一下的。”

“等我把他领回侦探社的时候，社里的大家好像都出去了，只有国木田先生一个人在，我们闻了他许多住址姓名这些问题他都说不知道，但是其他问题他都一直回答的很正常。”

“最后国木田先生说他吐字清晰逻辑合理，不像是有什么智力障碍，既然不愿意说的话就把他送去警察局吧，所以我才来晚了的。”

“好吧，”太宰治撇了撇嘴，敦都搬出来了国木田看来说的应该不是假话，就是可怜了他白白为此被打了一顿。

要是敦再回来晚一点的话说不定这会他戏都还没演完，说不定这会以为他命不久矣的蛞蝓还会流下伤心的泪水。

一直在看着他的中原中也：“……你适可而止。”

“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在想什么。”

同僚几年，太宰治脸上出现这种表情就说明他又要开始坑人了，而根据他的经验，一般这种表情后被坑的不是他就是居山晴树。

不过与此不同的是，居山晴树被他坑了之后只会默默记仇然后伺机报复，后面还他个大的，而他一般奉行有仇就报，立马就可以吧这只青花鱼按在地上打。

“我什么都没想，”太宰治无辜的眨眼，“我只是在疑惑侦探社附近的治安应该很好啊。”

“你怎么会遇到欺负小男孩的小混混？”

他这话一出，中岛敦也愣住了。

对啊，为什么一向治安很好的侦探社周边会出现欺负小孩的混混，明明这篇区域应该不是这些无业游民活动的区域才对。

“可能是最近横滨不太平吧……”他试着学着侦探社内大家分析问题的思路开口，“前些天不是一直在这些比较乱的区域内一直在爆发械斗吗？也许是他们害怕自己再在那里待下去会出事所以才换了地方的呢？”

并不是所有这种小混混都想参杂进复杂的组织斗争内的。

看这些人只对体力和心智比不上自己的小孩下手的样子，估计不会是那些对于械斗帮派野心勃勃想要加入的类型。

但是出于街头小混混圈地的习惯，他们在到达新的地盘后会不由自主的做出类似于“立威”一样的行为用来宣示自己对这块地盘的圈定。

“所以在他们到了新环境之后，才会选择最不容易遭到反抗的小孩子下手，”中岛敦分析完后看向盘腿坐在沙发上嗑瓜子的居山晴树，“应该……没有问题吧？”

这也是他这几天来第一次一个人分析这么多。

“没有问题。”房间内刚刚按着太宰先生打的人忽然沉声代替居山晴树回答道。

“骤然到达新环境的混混们会通过圈地和立威确定这篇地盘对于自己的归属，”他按了按帽子冷笑一声，“只不过通过打小孩来立威的垃圾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楼下的居山晴树耸了耸肩：“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中原中也看了看旁边装死的太宰治，又看了看在楼下一副置身事外样子的居山晴树，抽了抽嘴角。

他这话说的这就话跟在说自己跟太宰治似的。

太宰治这一通闹剧下来，他都快忘了自己是来找居山晴树说跟Q相关的事的了，武侦的人虎这几天是芥川在负责，中原中也稀奇的看了看站在台阶上担忧的看着太宰治的人虎，顿时觉得芥川现在还没抓到他真是太神奇了。

连太宰治都会同情的人一定脑子不怎么好，这是怎么做到在调查之余不被芥川抓住的。

不过这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他来找居山晴树是来说Q的事的，又不是来做芥川应该干的工作的。

中原中也从房间里走出来，正当他准备再跟居山晴树提起Q的时候，他怀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而在他接通电话后听见对面说的几句话后，他的脸色骤然严肃了起来。

“我等一下就回来。”

他匆忙挂掉电话之后看向居山晴树：“他们说监控拍到Q了。”

念及现场有一个对他们三个关系还有港口Mafia一无所知的人虎，他并没有提及是哪里的摄像头。

显然太宰治也是这么想的：“你们那破摄像头还能拍着Q？”

他这会倒是不装死了。

不过上一句话也就是他对于前公司的嘲讽而已，实际上港口Mafiad的摄像头几乎实现了多线路全覆盖实时上传多出备份，完美做到了在任何意外发生的瞬间都不会产生信息的断层和监控的失灵。

所有接近港口Mafia大楼的人都会被诚实的记录下来。

当然居山晴树这种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进去的，和费奥多尔这种技术手段了得直接黑掉一条线替换源视频上传的完全不在当初设计的考虑范围内。

科技再高也拦不住他们这些人搞事的心。

所以现在Q出现在港口Mafiad的监控内就说明，在太宰治受伤的状态下，他第一个选择了中原中也作为目标。

不出所料。

中原中也压根也没指望Q会先去找居山晴树。

这个该死的欧洲人。

不过既然这样，他就必须回港口Mafia一趟了，他们追踪了Q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拍到他的踪迹还是在港口Mafia楼下，这要说是没人指导他都不行。

Q再怎么说今年也就是十三岁的小孩而已，被从医院转移到关着他的小黑屋里这么多年也没怎么接触过外面的世界，怎么可能无师自通一般避开横滨所有的大小摄像头和势力区域，宛如泥牛入海一般直接消失。

不过既然他被忽然出现的Q叫出去加班，居山晴树也不要想摸鱼，作为帮着太宰治一起看他热闹的帮凶，虽然碍于他的复制异能他俩不能直接打架，但是职场打击报复还是可以的。

比如说抓着瘫在沙发上嗑瓜子的居山晴树去港口Mafia加班。

Q如果正式出现，那就代表在接下来的几天内太宰治最好不要出现在外面了，既然这样，森鸥外肯定会抓紧薅居山晴树羊毛，尽到最后一份物尽其用。

居山晴树合理怀疑森首领是在压榨他打白工。

但他还真得去，毕竟跑的是Q不是别人。

于是等到这位小少爷换好衣服磨磨蹭蹭回来加班的时候，距离发现Q出现在视频中已经过去好一段时间了。

“在这里。”中原中也的部下熟练的把视频时间条拉动到一个位置。

通往港口Mafia大楼的小路上忽然出现一个手里拿着娃娃一甩一甩的小男孩。

Q不知道怎么绕过了道路远方港口Mafia的排查，就这样孤身一人出现在了内部的小路上，他裸露在外的胳膊上全部缠满了白色的绷带，白色的绷带还被他在头上斜着绕了一圈，只留出一个用来看路的眼睛在外面。

居山晴树和中原中也在监视器前神色奇妙的对视了一眼。

这是在模仿太宰治？

就是两人这一眼对视的功夫，再回头的时候本来还走在小路上的Q忽然站到了监控下面。

任何他就像是知道监控这头的人会看他一样，伸出一根手指拉住下眼皮咧了咧嘴，对着摄像头做出一个恶意满满的鬼脸来。

港口Mafia的监控有很多并不是直接裸露在外的，实际上在明面上的监控很少，更多是卡在一些视觉死角和建筑缝隙内的针孔摄像头，当有人以为躲过那些明面上的监控就能悄无声息的进入时，殊不知他的身影已经被一些处于暗处的摄像头所捕获。

Q现在所面对的摄像头就是这样一个针孔摄像头。

这是一条十分平坦没有曲折的小路，所以在这条路上港口Mafia所设置的摄像头也就只有这寥寥几个，他像是一开始就冲着这个监控而来的一样，稳稳的停在了摄像头捕捉画面的中心，没有一点犹豫。

他一开始就知道了这个监控的位置。

中原中也为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这绝对不会是Q自己逃出去的，他不会是能注意到这些的人。

而且虽然他在港口Mafia待了有六年左右，但真要说起他对这里的熟悉度，恐怕还不如上个月刚刚加入的新人。

毕竟这六年的时间，大部分他其实是在深处的那个房间内度过的。

所以救他出去的人对港口Mafia的一切具有一定的了解度，并且还不浅，而他出逃那天只有居山晴树一个人同样出现在了那里。

首领说的果然没错，中原中也为不可察的瞥了认真看着屏幕的居山晴树一眼，居山晴树骤然回来有蹊跷，有人在费尽心思的把嫌疑堆去他身上。

就在他思考这些的时候，屏幕中的Q彬彬有礼的向着所有人鞠了一躬，随即又甩着他的玩偶向着来的地方转身走了。

他来一趟港口Mafia什么都没干，仅仅是到他们的监控摄像头下昭示了一圈自己的存在感。

不像是报复心切的他会做的事。

“倒回去，”中原中也摩梭着下巴吩咐道，“倒到他来到摄像头下面之前。”

部下照做。

拎着玩偶娃娃一甩一甩的Q再次出现在道路尽头，甩着两条胳膊慢悠悠的走过来。

“停。”居山晴树忽然喊停了播放。

“放大，”他指着Q的嘴巴说，“对，再放大，”

“现在播放。”

几乎占据了整个屏幕的Q正在顺着小路继续移动，嘴皮轻微的上下开合着。

这下所有人都看清了。

他在一边甩那个娃娃，一边念念有词。

“中原中也，中原中也。”

*

居山晴树瘫在武侦的凳子上无所事事。

太宰不能在外面出现，现在正在他家里字面意义上的混吃混喝，没了太宰治，武装侦探社没人能跟他吵起来，就显得分外无聊。

国木田和敦正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支着脑袋看了一眼，又瘫回凳子上。

“好无聊啊——”

难得清闲的午后，武装侦探社内回荡着居山晴树无聊的声音。

这也不能怪他，黑市的斗争进入了冷战阶段，连续好几天内光是环境紧张，人却没几个出事的，普通人的生活虽然在这场冷战中缓慢恢复了往常，可多了一份警惕的横滨市民们现在如非必要也不怎么出门了，搞得武装侦探社这几天没多少委托可做，所有人都在这里无所事事的摸鱼。

港口Mafia那边更无聊，来监控下转了一圈的Q这几天又宛如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枉费所有人日日夜夜严阵以待了好几天，连一点Q的影子都没见到。

而Q的目标中原中也最近更是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要不是还有视频作证，他都要怀疑前几天自己看见的Q是不是太想要把他抓回来产生的幻觉了。

这几天，两边的所有人可谓都无所事事无聊至极，横滨好似恢复了往常，可所有人都知道在平静之下是各方势力的暗潮汹涌。

于是这份平静也就让人过的分外焦躁起来。

迟早要打起来的，现在这日子过的简直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干脆随便谁也好赶紧打响第一木仓给他们所有人个痛快吧。

不知道是不是无所事事的社员们和Mafia的心声被听见了，就在居山晴树刚刚喊完这句话后，新的委托来了。

来人是个看起来在横滨很常见的白领女性，她一进门，就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直接开门见山：“我家房子后面有尸体。”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第六起相似案件来了。

以不断接近的尸体来威胁武装侦探社的组织又重新恢复活动了？

那是否说明本来处于冷战期的黑市组织在不断试探和议和中又达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共识，转而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你家住哪？怎么发现的？”这下不等其他人说了，离门最近的中岛敦直接转身问道。

“前几天房子里一直有若有若无的腥味，”白领皱了皱眉头，“我一直以为是之前买来食物没有处理好内脏产生的问题，直到今天早上跟邻居说过之后他才告诉我他那里也有这种味道。”

“所以我就去到楼后面看了看，然后就发现了了七八具尸体。”

“那你住哪？”中岛敦盯着所有人的眼神追问道。

“离这不远，”白领小姐也回答的很快，“徒步走过来不到二十分钟，我现在就可以带你们去。”

不到二十分钟，那距离就缩小到了两个街区以内。

“不对吧，”这时候国木田忽然开口道，“你是今天早上发现的尸体？”

“对。”白领小姐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今天下午才来？”他上下打量着她。

“因为我要上班呀，”白领小姐理所当然，“我要是不去上班的话，这个月没有全勤房租都交不起。”

“这位小姐，”国木田的眼神逐渐探究起来，“你为什么对在自家楼背后发现尸体这件事这么平静？”

就算是再怎么习以为常组织斗争的横滨居民，都不会在乍然看到是对尸体后还能平静的上班，然后等到下班后再来侦探社发发布委托吧。

而且根据她的叙述，她甚至都没有选择报警，而是直接来了武装侦探社。

国木田并不觉得侦探社现在在市民心中的地位已经高于警方了。

“当然是因为这位小姐从事的上一份工作和这些有关啦。”一直没有出声的乱步懒洋洋的开口。

“虽然说之前不能说是经常见到，但也不觉得奇怪了吧。这位小姐正是因为这个才辞职来到这个新公司的呢。”

“新来上班的第一个月全勤不能丢，所以才下班来这里发布委托吧？”

这话一出，侦探社内所有人的视线都集聚到了她身上。

“是的，”白领小姐落落大方的开口答应道，“我上周还在港口Mafia下属的企业内做财务人员。”

“港口Mafia”这个词一出，除了居山晴树和乱步外的所有人都震惊的看向了白领小姐。

她看起来细瘦纤弱妆容精致，怎么看都不会是在港口Mafia大楼上班的人。

“我只是财务人员而已，”对此白领小姐无辜的摊了摊手，“想要进港口Mafia下属公司对学历和业务要求很高的，而且薪资待遇和工作环境都甩其他公司一大截。”

“要不是因为人身安全有点欠佳和最近调动太大我也不会离职，”她理所当然的拨了拨垂到胸前的卷发，“而且工作经验告诉我，你们在这件事上比警方管用多了。”

作为港口Mafia曾经的一员，知道侦探社不奇怪。

“不要小瞧财务人员啊，”白领小姐对着众人的眼神兴致缺缺的抱胸说道，“大部分人员不知道的决策与暗线都会在资金的流动支出中体现出来哦。”

“不过我当然是不会告诉你们的，我还不想被前同事追杀，”她一转口风，“所以这个委托你们接不接啊？”

“接。”乱步积极的站起来说道，“这个委托乱步大人要去。”

“那我也去。”居山晴树跟着站起来。

“敦也一起吧，”他看向正在目瞪口呆看着前Mafia小姐的中岛敦，“正好解决完我就不用再来侦探社接你一趟了。”

中岛敦正在怀疑人生中。

面前这个看起来这么温婉干练精致秀美的白领小姐在一周前居然在港口Mafia就职吗？就算是她只是作为财务人员，可是这样也和他脑海中的港口Mafia成员对不上号啊。

他的神游状态在来到了白领小姐所住房子的后巷里时忽然被打破了。

“这个人我见过，”他从神游的状态中骤然脱离出来，捏着鼻子快步上前确认了一下，“几天前，欺负那个小孩的人中就有他。”

“那个黄毛，我对他记忆很深。”中岛敦对着居山晴树比比划划。

“你再看看其他人。”居山晴树没想到自己只是想捎上敦省事一点不用跑两趟，却意外得到了线索。

“其他人也是，”翻完回来后的敦脸色不太好的说道，“这些人全部都是那天我见到的小混混。”

而且大概看他们现在的状况反推一下死亡时间，大概就在他遇见这些人的那天。

他走了之后这些抢占地盘的小混混就被人杀了？

不对，中岛敦重新确认了一下，虽然说现在的尸体已经有点腐化的迹象，但还是能通过周围的痕迹还有一些尸体指甲缝中残留的血肉和其他人身上对应的伤痕判断出，这些人全部都死于自相残杀。

这么奇怪？

他们不是来这里抢占地盘的吗？是因为觉得地盘已经到手所以为了谁来做老大打起来了？

“你们是谁？”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不要随便靠近这里。”

几人转头，看见了几个穿着打扮都不是很正经的年轻人站在巷口质问道。

“普通市民不要有那么大的好奇心，”现在这几个年强人把他们当作了好奇的普通人，“这不是你们能参与进来的事情，赶紧走吧，这些就交给我们来处理。”

“那你们又是谁啊。”敦看了看这些一看就不怎么靠谱的人，抽了抽嘴角反问道。

“我们啊……我、我们武装侦探社的。”为首的小青年忽然说道。

“对，我们是受人委托来看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你们不要打扰侦探办案。”

这话一出，站在这里的三个真·武装侦探社的还没说什么，领他们来的白领小姐先扑哧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为首青年色厉内荏道。

“啊没有呢，”白领小姐回答的敷衍极了，“你听错了。”

她说这句话时，嘴角都没放下去。

“我们真的是武装侦探社的，”这下为首青年身后的一个年轻人也急了，“你们也不想打扰侦探办案看见案情被拖延吧？”

“可是凭什么说你们就是啊，”这位前Mafia小姐终于露出了自己恶趣味的一面，“我还说我们也是侦探社的呢，你们不要装作武装侦探社的社员给真正的调查者带来麻烦哦。”

“你怎么不信，”为首的青年似乎有点急了，“我是武装侦探社的社长最看重的社员，耽误我们探查案情对所有人都没有好处。”

“对，社长最看重的就是他了，”他身后的小年轻帮腔道，“这次我们来这里就是对这个案件的重视，说明这已经很严重了，你们这样贸然夹杂进来打扰我们，社长会很生气的。”

居山晴树：“……你确定？”

小青年以为吓到了这些人，无比确信的点了点头。

中岛敦：……啊这。

就在几人都陷入了一片寂静中时，身后突然传来电话被拨通的声音。

“喂，怎么了，乱步？”安静的小巷内，乱步手中手机话筒处传来福泽社长的声音就显得分外明显。

“社长，”乱步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我们来调查委托，你最看重的社员不会吃醋吧？”

站在巷口的小年轻以为他们还在拖延时间，有些按耐不住的攥紧了拳头，打算如果实在劝不走的话就用武力解决。

这四个人看起来都不是很能打的样子。

“你跟我打电话，你最看重的社员不会揍我吧？”乱步见状兴致勃勃的补充道。

“好可怕你社员，”他从怀里掏出福泽谕吉给他的那副眼镜。

“不像我，”他戴上眼睛看向这些人，“异能力：超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