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速将讲武堂的随行武夫,召一名年轻力壮的來大帐见我。”陶商手一拂,喝道。
吕雉星眸微微一动,奇道:“莫非大司马的讲武堂中,还有精通刺杀之道的异士吗?”
陶商笑而不语,心道区区一个刺客有什么了不起,别说是刺客了,如果有必要,分分钟我都能把孔子这样圣贤级别的人物给你召唤出來。
片刻之后,一名年轻力壮的武生,步入了帐中,拱手拜于陶商的脚下。
“系统精灵,又要扰你清梦了,给我把荆轲的数据调出來吧。”陶商用意念下令道。
陶商既然要召一名得力的刺客,自然要召最强者,历代之中,最强最有名气的刺客,莫过于荆轲了。
要说这荆轲的壮举,天下谁人不知,自然便是受燕太子丹所托,只身前往秦国,于守卫森严的秦王宫中,公然刺杀秦始皇。
尽管荆轲最后失败了,但这份只身赴秦宫,当着凶悍的秦兵之面,刺杀秦皇的这份智勇,就足以当得起史上第一刺客之名。
“嘀……荆轲,统领30,武力90,智谋60,政治30,隐藏天赋属性,‘刺杀’,初始忠诚度24。”
90的武力值,倒也不算低了,跟那个王越的武力值相当,只是他这30的统帅值,未免也太低了点,难怪以90的武力值,却仅仅只能做一名刺客,无法做领兵之将。
至于这个“刺杀”的所谓天赋,却着实让陶商感到有些意外,这意味着他召唤荆轲一名刺客,竟然也需要消耗宝贵的魅力值。
“开什么玩笑,召唤区区一个刺客,难道还要让我浪费魅力值不成?”陶商抱怨道。
“嘀……系统友情提示,千万不可小看刺客,一名绝顶的刺客,必须拥有超乎常人的勇气,敏锐到极点的观察力,还要擅长于伪装,精通地形,情报的刺探,只有每一项能力都达到当世顶尖,才能成为一名绝顶的刺客。”
系统精灵的解释,倒是提醒了陶商,想想似乎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同样90的武力值,在战场上作战,跟深入敌后去刺杀,两桩事可算截然不同。
似樊哙也拥有90的武力值,战场之上,只需挥刀狂杀便可,反正敌人都摆在眼前,其实简单的很。
但若让樊哙乔扮打扮,深入敌后,混入戒备森严的袁绍大将军府,避过重重的岗哨,前去刺杀众兵环护的袁绍,别说是只有90武力值的樊哙,哪怕是武力满百的吕布,也休想做到。
细细一想,顶尖的刺客,既需要武将的高超武力,又需要谋士敏锐的观察力,当真还是一门技术活。
“好吧,算你说的有理,告诉我,召唤这个荆轲,需要消耗我多少点魅力值?”
“嘀……召唤对象荆轲,需要消耗3点魅力值。”
陶商暗松了一口气,好在这个系统精灵沒有狮子大开口,不似召唤吕雉这样的英魂,动不动就要他十几点的魅力值,这个荆轲只需要3点,还在陶商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那就召唤吧。
陶商决意已下,遂将手按在那武生头顶,“我知你在讲武堂习刺杀之术已久,今袁家妄图刺杀我,实为可恶,我今为你赐名‘荆轲’,命你前往邺城反刺袁绍。”
吕雉花容微微一动,显然沒有料到,陶商竟认为这名武生,拥有可堪比荆轲的刺杀之术。
嘴上说罢,陶商又用意念下令,“把残暴点全部转化为仁爱点,给我召唤荆轲出來吧。”
“嘀……扣除转化消耗点,消耗仁爱点90,魅力值3,宿主剩余仁爱点4,魅力值67,开始载入英魂,10……9……8……”
倒数完毕,陶商松开了手。
那名武生气势陡然一变,眼中迸射出鹰一般锐利的目光,浑身上下也透着丝丝暗流般的杀气。
他站起身來,向着陶商一拜,“荆轲拜见大司马。”
看他这气势,必然是荆轲无疑。
陶商微微点头,便将随身的佩剑解下,赐与了他,郑重道:“荆轲,这柄跟随我多年的佩剑‘疾风’,我今天就赐给你,你就用这柄剑,把袁绍的人头给我割下來。”
主公赐剑,此乃莫大的荣耀,荆轲身形震动,英武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受宠若惊之色。
他便双手将疾风接下,慨然道:“大司马放心,轲必竭尽所能,为大司马诛杀了袁绍老贼。”
果然是荆轲,够胆色,这么有风险的任务,他竟然毫不含糊的就接了下來。
“拿酒來。”陶商豪气一时大作。
亲兵将酒拿來,陶商亲自为荆轲斟满一碗,双手递给了他。
陶商自倒一碗,举碗欣然道:“这一杯酒,我陶商敬你,祝你一击得手,全身而退。”
荆轲英武的脸上,燃烧着激荡的热血,也沒有太多的豪言壮语,将那一碗酒一饮而尽,怀揣着陶商的疾风剑,就此告辞而去。
陶商亲自送出了帐外,目送着荆轲的身影,消失在了衣色之中。
晚风拂面,一丝寒意涌上心头,洧水的滔滔之声,就响起在耳边,忽然间,陶商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感觉。
只是,当年的燕国,已处于存亡之秋,为秦国所灭已成定局,荆轲一去若不成功,便将与燕国一起覆灭。
而今袁绍虽强,陶商虽弱,但强弱的对比,却远沒有达到当年秦国和燕国间实力对比的悬殊。
陶商今日派出荆轲,却也并沒有把所有的希望,都押在荆轲的身上,只是有感于吕雉的献计,想要试上一试。
万一荆轲能成功呢。
何况,陶商的性格是有仇必报,你袁家敢无耻的派刺客來刺杀我,哪怕冒着你袁绍盛怒,提前挥师南下的风险,老子我也非得以牙还牙,出这口恶气不行。
望着深深的夜色,陶商目向北面,冷冷笑道:“袁绍,就让你也尝尝被刺杀的滋味,是生是死,就看你有沒有跟我一样的运气了。”
……
一月之后。
邺城,大将军府,东院。
袁绍的大将军府,分为正院,东院和西院。
正院乃袁绍所居之处,东院则为大儿子袁谭居所,西院则为三子袁尚的居所。
至于二子袁熙,则因驻守于青州,所在府中并未给他留有居所。
近日袁绍兴致大好,带着最疼爱的三子袁尚,前往邺城西郊狩猎,这将军府中,只留下了袁谭一人。
东院,密室。
袁谭端坐于上首,正默默的饮着酒,不时的向外张望一眼,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片刻后,亲信的亲兵步入,附耳低语了几句。
袁谭精神一振,拂手喝道:“还等什么,快将他召进來。”
亲兵出去,须臾,一名黑衣男子步入密室,拱手拜于袁谭跟前,恭敬道:“王越见过大公子。”
袁谭赶紧起身下阶,双手将王越扶起,满脸期许的笑问道:“王义士,你总算是平安归來了,怎样,那陶贼的人头可曾拿到,我可是已准备好为你向父帅请功,你立下这么一件奇功,加官进爵那是板上钉钉的了。”
王越却面露愧色,拱手叹道:“越有辱使命,未能刺杀了那陶贼,请大公子恕罪。”
“什么!?”
袁谭大吃一惊,原本一张笑脸,陡然立变,为惊异不满所夺据,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一般。
一瞬的惊异后,袁谭眼中尽是失望,脸色也阴沉下來,不满道:“王越,本公子可是记得,当初你收下我的礼金时,可是拍着胸脯向我保证,一月之内,必定会把陶贼的首级献给我,结果呢,怎么会是这样?”
王越脸色愈加惭愧,却强抑下尴尬,拱手辩解道:“回禀大公子,小人当日于田间发难,几乎就要一击功成,谁料关键时刻,那个叫貂蝉的女人,竟会奋不顾身的替那陶贼挡了一剑,那小贼才会侥幸逃过一劫。”
“貂蝉?这个貂蝉不是吕布的女人么,他怎么会舍生忘死,为了陶贼这个死敌挡下一剑?”袁谭吃了一惊,目光中闪烁着不信。
王越忙又拱手道:“大公子,那貂蝉确实为陶贼挡了一剑,许多人都亲眼目睹,小人绝不敢说谎。”
袁谭沉默不语,反复的扫了王越几眼,脸上疑色方消,勉强的相信了他。
“就算你一招失手,以那小子微末的武力,你不出三招就能杀了他,他身边那些亲兵短时间里又岂能拦得住他,你为何还会失手?”袁谭又提出新的质疑。
提到这里,反倒是王越眉头一皱,“大公子当日告诉小人,说那小子武艺微末,可小人与他交手,那小子的武艺虽不及小人,却也绝对是当世二流,小人这才一时片刻杀不了他,被他亲兵及时赶到,小人不得已才只好撤退而去。”
当世二流?
袁谭又吃了一惊,当世二流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陶商的武道,可以跟袁家军中鞠义之流的武将相接并论。
袁谭彻底的懵了头,满脸的茫然,仿佛听错了一般,眼中尽是愕然不解。
要知道,当年在琅邪郡一役,他与陶商可是亲手将过手,若纯论武艺,陶商还要逊色于他。
所以他才相信,以王越的武艺,一旦出手,杀陶商一个措手不及,就算不能一招毙命,也绝对可以在几招之间,就取了陶商的性命。
可谁曾料到,不到短短两年的时间里,陶商的武艺竟已精进到了当世二流。
这是何等不可思议的武学天赋!
“怎么会这样,这小子的武艺,怎么会精进这么大,这不合理啊……”袁谭喃喃惊语,坐卧不宁,一时间惊得有些失了分寸。
正当这时,亲兵又急急而入,慌张道:“禀大公子,主公在郊外狩猎,为刺客所伤,已连夜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