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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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莲公子自我保护意识滴水不露，李夫人遣的几名小美人儿压根无法接近。一计不成，李夫人又生一计。

晚饭之前，小马哥鬼鬼祟祟与本仙姑道：“壁公子～呆会有一道山药汤你莫要喝～”本仙姑奇道：“怎么？”小马哥眼神闪烁：“汤里面下了～夫人安排翠儿姑娘今晚与少爷同房～”

本仙姑心里咯登一下，吃惊道：“怎么？少爷他能行房事？”小马哥涨红了脸：“少爷身体方面与正常人无异。”

阿弥陀佛，莫怪本仙姑有此一问，李小莲公子像个木偶人儿，没半点灵气，动时如傀儡，静时如白痴，虽说他身体上是正当双十的青年，凡间这个年龄的男子，轻则妻妾成群，重则孩儿他爹，可是李小莲公子他……本仙姑瞧他傻得，定然没有索欢的本事，除非女方将他强上了。

本仙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阴晴不定，目光闪烁。

看来，李小莲公子的贞操，芨芨可危矣。

在仆役小马的设计下，李小莲公子的山药汤喝下不少。

平常吃完饭，小马这厮巴不得本仙姑多呆着，他好省心偷懒。今儿个碗筷盘碟才搬走，小马就清清喉，暗示本仙姑该走了。

我陪李小莲坐在榻上，独自喝了一肚子茶。李小莲眼光直直看着笼子里斗蟋蟀，尊臀坐着我半幅衣角。我瞧他不坐到上床睡觉时定然不会移动一下，只好轻轻扯回衣角。李小莲身躯震动了一下，立即调转眼光望向我，死死盯着，神情特异。

“壁公子，时辰到了，你该回去休息了。”仆役小马大急，暗示不成，直接谎报时间赶人。

看来药效已经上来了。

我清了清喉咙：“好罢。好生侍候公子，知道么。”小马头点得小鸡啄米似的。我眯了眯眼，这厮拉皮条客儿似的，这样的人如何能安心放在转世的帝君旁边？得寻个什么由头将他赶出岚雪院才好。

门外十几步远的地方李夫人正领着一名样貌清秀的少女候着，神色焦急。一见我出来，李夫人大喜，压低声音问我：“壁公子，情况如何？”我一同压低声音，十分深沉说：“就快成事了。”眼光若有若无扫了少女一眼，本仙姑握着两只拳头回了自己卧室。

一锁好门，本仙姑立即一个隐身诀，穿墙越墙重新来到小莲公子卧室。

房里头小马那厮正锲而不舍地冲李小莲催魂：“公子，该上床歇息了。”可是今日的李小莲额外烦躁，眼光发直，隐隐还有一层凶光，小马喊了大半时辰，满头大汗，似乎也感觉害怕了。悄声往门外退，寻李夫人请示去了。

李夫人泪花闪闪道：“冤孽！若他不肯上床安息，便往房里点上安神香罢。”小马领了话，匆忙去了。李夫人握着身边少女的手：“翠儿，呆会儿要按着嬷嬷教导的做，知道么？”翠儿姑娘涨红了脸，羞躁地点了点头。

我一哼，转身回了李小莲房里。一看，李小莲还坐在他那个位子上，不知因为何故，正眼光发直瞪着桌上一个杯子。我一愣，回忆这个杯子正是我方才喝完茶留下的，也不知李小莲瞪着它干什么。此时门外脚步声响起，定是小马拿了香炉子要推门进来了。我不容多想，隔空捻熄了烛火，往怀里一摸出一个纸人，往床上一抛，小纸片儿幻化为李小莲的壳子直挺挺地躺着。我往李小莲手腕一抓，两人平空在原地消失。

好在傻子不会喊，也不会思考，否则本仙姑真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这掉包瞬移的法术。

将他安顿到自己房里，傻子眼光依旧发直，惘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我看着他心中叹道：祗莲帝君啊祗莲帝君，待你醒起，该如何感激本仙姑如此尽心尽力保护你的贞操才好？

傻子给人伺候惯了，自然不会自己解衣上床。本仙姑勉为其难替他将鞋袜除了，松了衣带，挑松了发髻，和蔼可亲跟他道：“今晚你便在这儿歇息吧。”正要扶他上床，不提防李小莲蓦地双臂一展，就将我拦腰抱住，气力出奇的大。

本仙姑一时不察，给撞得头晕眼花，接下来的发展更是没让我歇口气的余地，身体就一阵腾空，失去平衡腾地倒在凉席之上，后脑咚地与硬床板一记重磕，疼得我一声惨呼，眼前景物移位，一身老骨头瞬间罢工。

待奄奄一息的我恢复了点神智，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傻子李小莲胸口大敞，眼光赤红，一身重量全压在我身上，完全是依靠本能与蛮力将嘴巴摁了过来，双手撕扯我身上的衣服，整个人像一头发情的野兽。

本仙姑好心护他贞操，他反过来占本仙姑便宜！

我勃然大怒，拼命掰开他捂过来的嘴巴，张口念了句定字诀，再将定住身形的他掰开推翻至一旁，只累得满头大汗。再瞧自己身上，头发全散了，儒袍衣襟给扯下一大幅，亵裤也耷拉着就快褪下来，若不是本仙姑事先在房里下了禁忌的法咒，这番动作给侍候的哪个仆役瞧了去，成何体统？

若给天界哪个仙知道了，本仙姑堂堂一个仙，给一个毫无法术的凡人弄得如此狼狈，不给耻笑个千年万年，笑掉大牙了才怪！

我往屏风后头换了一身襦裙。回头瞧见床上仍僵躺着的李小莲公子额头布着汗，两眼圆睁，口里呜呜地发着乞怜之声。我瞧他这副模样，心肠也软了。拧了湿帕给他拭了拭汗，他一身热得像个火炉一般，帕子一触到他肌肤上就引起一阵战栗。扯开他现下是个傻子不谈，祗莲帝君的皮相，委实是……本仙姑别开眼光不敢接着看，定定心神，也不管他听得懂听不懂，柔声安慰道：

“我晓得你很难受，今晚就且忍耐一晚罢，明早便好了。”说罢吹熄了灯，定了定心神，往床榻上空处一并躺下。可如何能睡得着。

暗夜里，李小莲公子饥渴的呻吟声与那轮转轴行麻绳绞紧的破抽水车似的，一记一记，吱吱嘎嘎，响了半宿，只听得本仙姑也心跳加速、口干舌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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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如傻子一般，及时行乐，也没什么不好的。

本仙姑从不敢奢望，与帝君会有结果那一日。能多与他一起一次，还是我占了便宜。

这么一想，一时猪油蒙心，便将脸凑了过去。

祗莲帝君啊祗莲帝君，莫怪我吃起窝边草，实在是不吃白不吃。

窄袖右衽的襦裙其实脱起来，甚方便，傻子李小莲只需稍加引导，就将衣裙整幅卸下，丢向不知什么角落。

他兴奋得浑身颤抖，完全是依靠本能求索，动作粗暴且毫无节制。

祗莲帝君……明知他此刻没半丝神智。能与这个人裸逞相对，却让我感觉幸福。

唯一的遗憾……翻云覆雨不知多少次，本仙累得眼睛睁不开，这算是将老本全贴进去了，可这傻子是个闷葫芦，连句“心肝宝贝”都赚不到。

也不知是否太扼腕之故，本仙姑一合眼，就梦见这傻子贴到我耳边，唤道：“娘子、娘子、娘子、娘子……”直唤得我在梦中，心花怒放。

隔日一早，侍候小厮过来拍门。本仙姑迷迷糊糊撒了仙障，操着一口嘶哑的破嗓子有气无力道：“昨晚吹了点凉风，今天身体不舒服，想睡一天，不必侍候了。”小厮吃惊道：“公子你不要紧罢？可否要小的请大夫？”我道：“不必。”那小厮又候了片刻，想是见我没有其它吩咐，也便走了。

抬眼一瞥，鬼混了一夜的傻子李小莲此刻竟醒着，傻了巴唧地玩着本仙姑一撮头发。我也懒得理会他，合上眼睛继续睡。

这一睡，又不知睡过多久。直至门再次乒乒乓乓响起，间或还传着仆役小马带着哭音的声音：“壁公子！壁公子！”我一激灵醒起，一瞅旁边人还在，依旧维持玩头发的动作，才松了口气，懒懒问道：“什么事情啊。”小马哭泣道：“壁公子，不好了！我家少爷～我家少爷～”他嗷地哭了一嗓子：“少爷从昨晚睡下之后，就一直动也不动，怎么推都没有醒。眼瞅着现在太阳都落山了。夫人让小的来唤公子过去瞧一瞧，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糟糕，我竟将这事儿给忘了！

我道：“且等我一等。”话出声才觉得自己声音太高亢，忙咳了二下，换上有气无力的声音道：“咳咳，我身体不太舒服，请让夫人等我一等……给少爷请了大夫了吗？”

小马哭道：“请了，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为然来。”

我又应付了二句打发了小马。随手在房里布下一个仙障，并夺过自己的头发，朝傻子李小莲狠狠瞪了一眼，用眼神警告他老实点。随手抓了件皱巴巴的衣衫，也不知是他的还是自己的，遮在身上，准备下床。

脚一着地，本仙姑一个踉跄，倒吸了口凉气。

皇天呐，身上怎么这么疼！想到此处，我恶狠狠又往李小莲瞪了一眼。哪知不瞪还好，一瞪这傻子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猛地揭开身上盖的簿丝被，光着身体大字型直挺挺自床上站了起来。本仙姑一声尖叫冲口而出，听到这刺耳的尖叫声，傻子不仅没有给吓倒，反而面露兴奋，一个大鹏展翅，纵身从床上扑了过来，目标正对本仙姑。

可怜本仙姑手脚酸胀有如千斤之重，腾挪不利索，一扑就给他扑个正着，扑通滚倒到地上当了一回肉垫，只痛得我眼前一阵晕厥。

本仙姑忍不住哭了。“起来，别压了，好疼啊。”傻子面上兴奋之色半点未退，双手紧紧匝在我身上，嘴巴吐着热气直往我颈窝上凑。我敏感地发觉下面有个异物顶着，不由涨红了脸，毛发倒竖。

就在我羞恼愤怒，又要使定身术时。往我身上蹭的傻子突咕哝了一声，带着十分的委屈道：“我肚子饿了。”我一震，下巴差些跌下去，结结巴巴问道：“你说什么？”

傻子抬头，可怜巴巴重申：“我肚子饿了。”说着抓起我的手就往他扁平的下腹摸去。我震惊得不会说话，更别说制止他的动作了。

傻子他他他……他开口说话了。

那张空洞没有表情的脸瞬间像输入了灵气，虽然仍带着呆滞，但那确实，已经是正常人的表情了。

我心中狂跳，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试探问道：“祗、祗莲帝君？”

傻子吃吃地重复：“我肚子饿了。”表情特异，面上泛过一股异样兴奋的红晕，我一傻反应过来，才发现不知何时这傻子竟抓着我的手往下移，往那异物抚弄起来……这个流氓！我只觉血液倒灌，狠命将他推开，一个定身术，抓起那床簿丝被将他身体包了个严严实实，方始跌跌撞撞，狼狈跑开。

我穿戴完毕，摇摇晃晃朝傻子的卧室而去。一到就见老李头垂头丧气坐在外间，我见了礼进入里间。李夫人就哭天抢地扑向我，泣不成声：“壁公子，我家莲儿～我的莲儿～”本仙姑朝李夫人安慰一笑，中气不足道：“夫人莫慌，让我看看。”而后坐到床上，我用纸人捏的那个壳子现在还好端端躺着。本仙姑明知故问，吃惊问李夫人：“这又是为何？昨晚之事不顺利么？”

李夫人只有哭泣的份了，哪里说得出话来。我只好望向小马，小马吭哧吭哧道：“小人也不知为什么。昨晚公子走后不久，少爷也睡下了。后来——后来翠儿姑娘就进来了，我守在外面——过了不知道多久，翠儿姑娘就哭着跑出来……我跑进去看，少爷动也不动，根不唤不醒，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小的左思右想，各个环节都没有问题，少爷昨夜用的饭菜还存着，里面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可是少爷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呜呜……”

我道：“看来只有一个可能了。”

“什么可能？”李夫人与小马双双惊问。

本仙姑随口扯诞：

“我们家乡有种说法。有一种痰迷之症可以令人昏迷不醒。我瞧二公子定然是未经人事，又吃了那些要命的汤水，煎灼之火一时无从排解，痰迷心性，于是一睡不起。”

李夫人与小马给本仙姑唬得一愣一愣。李夫人慌张道：“那该如何是好？壁公子你可得想想法子救救我的莲儿啊！都怪老身不该动了歪心肠，结果害了我苦命孩儿，呜呜呜……”

本仙姑凛然道：“夫人放心。我刚好懂得家乡祛此痰症的推拿之法，公子之事，包在我身上。现在……”我虚弱一笑：“今日身体不爽，至今仍滴米未进，夫人可容在下先用完饭菜，恢复些力气再来与公子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