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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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逐
“一尘子……你可知错?”
一尘子惶恐的匍匐在天星宗的主殿大门外,连连磕头不已:“掌门师伯,我知错,我知错,我不是有意闯入禁地的,我是不小心摔进去的。”
脸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银光的天星宗当代掌门天心子轻轻地摇头,无奈地叹息起来,漫声到:“师门先辈有命,敢于进入禁地者,严惩……一尘子啊一尘子,你,你已经可以蹑步虚空,怎可能摔落禁地?”
一尘子无语,只是连连磕头,斑斑血迹印在了主殿的门槛外。他也无从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气散功消,恰恰在飘过禁地上空时,突然浑身乏力的摔了下去,昏迷了一天一夜后才被同门师弟一晶子给发现,师门长辈才把他给遥空抓了出来。
这是千年以来,第一个敢于‘闯’入天星宗禁地的门下弟子,慑于师门先辈的严令,已经闭关百年之久的天心子也破关而出,召集了同门师兄弟商议如何处置一尘子。
天心子脸上的银色光幕微微颤动,沉声问到:“诸位师兄弟,大家有何意见?”
天风子平日最是照顾一众后辈不过,闻言马上说到:“师兄啊,反正我们现在也不知道禁地到底为什么成为禁地,我们何必死守……”
“胡说。”天心子一声怒斥,吓得天风子马上闭上了嘴。
天闲子看看疯狂磕头不休的一尘子,叹口气,一指指出,一尘子顿时晕倒在了地上,天闲子对着天心子一个稽首,语气无奈地说:“师兄,念在一尘子身世凄零,自幼被我带上峨眉山,唉,虽然平日脾气过于硬直了一些,可是毕竟还是一心向道,往日并无大过。我倒是真的相信他是突然散功摔落了禁地,师兄,不如,不如罚他面壁百年,一心潜休,也就是了。”
旁边几个天星宗的长老连连点头,天风子又忘记了刚才受到的训斥,大咧咧的说:“师兄啊,那个禁地,虽然不许我们进去,可是呢,我们不是一直都没发现里面有什么东西,不是么?何况,师傅师祖他们不是连续布置了上十道周天伏魔阵镇压在了上面么?现在不是一点点问题都没有么?算了算了,面壁百年啊,我们都难受,何况一尘子呢?马马虎虎的罚他个十几年不许下山也就是了。”
天心子看着天风子,简直就说不出话来,良久,才要慢慢点头。看着天风子的下巴微微动了一下,天风子已经嘻嘻哈哈起来:“那就好,那就好……我说,你们几个干什么呢?你们师兄就瘫在地上,你们也不扶一把?”一阳子等几个一尘子的师弟连忙走了上去,准备扶起一尘子送入道房。
看守天星宗山门的两个小道童突然急急走了进来,老远的就叫嚷起来:“师祖,师祖,道德宗的法天掌门来访。”
不等天心子他们出门迎接,几道青光闪过,身材高大气势逼人的道德宗掌门法天带了几个门下得意的弟子已经出现在了正殿前的广场上,看到瘫倒在地的一尘子,法天有点奇怪的问天心子:“道兄?何为呢?一尘子不是贵派最杰出的年轻弟子么?为何?”而他身后的几个弟子早就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天心子脸上的银光慢慢的变浓,而天风子他们的心则慢慢的沉了下去。一尘子曾经教训过一个法天宠爱的门人,道德宗的人对于出手过狠的一尘子很是记恨。自己的门派内的家丑,自己混过去了也就算了,可是,如果有外人在场,恐怕一尘子别想仅仅面壁十几年就算了……毕竟,在外人面前,祖宗的规矩是必须要遵守的。
一尘子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峨眉山后山脚下,身边是眼泪汪汪的六个师弟,他们也都是天闲子的弟子。
一尘子惊恐的发现自己已然成形的,将要逐渐的进入第一次的周天星力境界的修为,以及自己最近逐渐长大的元神已经荡然无存,一口气吸去,往日如大海浪涛般汹涌澎湃的真元力也是空荡荡的提不出来。丹田处剧痛无比,双目金星闪烁,一尘子惊惶的抓住一阳子:“一阳,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我……我……我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一阳子他们目含泪光,狠狠地握握一尘子的肩膀,一空子咬着嘴唇说:“师兄,这是掌门师伯的法帖,您以后多多保重,有缘,来日再见。”六人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身影连闪,幻进了天星宗自古布下的护山大阵内。
一尘子茫然地看着手中仿佛一片叶子般的玉碟,轻轻地用食指敲击了一下。一道金光闪过,天心子的声音出现了:“一尘子,你不遵师门戒令,擅自闯入师门禁地,于法难恕。今破去你浑身修为,驱逐下山,日后好自为之。”玉碟带着一溜清光飞了回去,留下了在原地发呆的一尘子。
一尘子跪倒在了守护山门的大阵外,失去了修为的他根本没有可能进入这个笼罩了上百里方圆的大阵,他只能根据日常的印象,跪倒在山门所在的地方。一天……两天……三天……
易尘在第七天头上,终于晕倒了过去。一场大雨冲醒了他,他站了起来,指天画地的诅咒了一番后,头也不回的朝东方走去……
天星宗少了一个天纵奇才的一尘子,尘世间多了一个为非作歹的易尘。
道德宗迫走了天星宗最有可能接掌门户的一尘子,却在冥冥中给自己树立了无数的敌人……天如棋盘,星如棋子,虚无之中,真的只有天才知道,是否一切早已注定。
血色晨曦
狂风卷着黑色的浪头狠狠地砸在了船板上,这艘破旧的水泥运输船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呻吟,仿佛随时都可能解体。充满腥味的白色水沫在甲板上四溢,除了驾驶舱的一点昏黄灯火,这艘船上鬼影皆无。
巨浪一个接一个扑来,船前进了十尺,却又被推回了八尺,在船体的惨哼声中,这艘坚定的老家伙慢吞吞的朝英国的一个无名海滩前进。
几个船员偷偷摸摸的顶起了甲板上一块外表和一般铁片无异的盖板,小心翼翼的抓紧四周的攀附物,嘴里由衷的叹息了一句:“上帝保佑,这可真是个好天气。”
一个大胡子船员弄了盏聚光灯出来,对着遥远的海岸发出了一连串的信号,马上,对面也传来了几点回应的灯火,大胡子放下了心,赞美到:“上帝啊,这次的钱又安全的到手了,回去我一定会忏悔的,再做十年,我就退休不作这偷渡的生意了。”
船舱底层,绕过一堆码得严严实实的水泥袋子,一个大概四十平米的小空间内拥塞上了超过三十人,满脸昏黄的一尘子,不,现在的易尘正强忍着呕吐的欲望,牢牢的盘膝坐在最里面的角落里,疯狂的一次次的按照师门的心法凝练真气。
丹田内还是空荡荡的一片,受损的经脉传来了撕心裂骨的疼痛,易尘双目血红,两手掐成手印,额头一滴滴冷汗流水一般的淌下来,可惜还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在下山后,易尘茫然不知道该干什么,他除了修道,什么都不会,辗转到了广西一带,碰到了偷渡的蛇头,根本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易尘就信了他们的话。
船又上下的晃荡了几下,易尘胸口处一阵烦闷,一口黄水吐了出来,正好吐在了身前一个男子的身上。那人也没有声张,一路上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谁身上也不比别人干净多少。至于吐出来的黄水的恶心味道,反正空气中的恶臭已经可以让一个正常人晕倒了,增加一点点也没有什么大碍。
一个船员捂着鼻子走了进来,大声叫嚷着:“快点,快点,你们这群混蛋,他妈的,快出来,我们送你们上岸……啊,充满黄金的英国到了。”这名船员还能用夹生不熟的普通话来调侃这些人蛇几句,他也觉得很是自豪,不由得“呵呵呵呵哈”的笑了几声。
易尘停下了手,也没有什么好携带的,反正签署了卖身合同,那个伪造的身份证也被蛇头收走了,工作也是蛇头们安排好了,自己也没有什么行李财产的,所以直接站起来踩着其他人的胳膊大腿、肚子脑袋的第一个走了出去。
走到了甲板上,冰冷刺骨的风雨让易尘浑身打了一个哆嗦。真元力被毁,以前锻炼出来的身体因为失去了真元的滋润已经开始渐渐地退化,渐渐的变成了普通人的程度,毕竟还没有真正的脱胎换骨,易尘此刻在寒风凄雨中差点浑身抽筋的倒了下去。
几个穿着救生衣的船员走了过来,抓着易尘就往甲板外丢,下面那艘小橡皮艇上的几个人接住了易尘,丢垃圾一样让他躺在了船底,也就懒得管他死活了。
现在的天星宗内,应该正是门人凝聚星力的时刻吧(易尘此刻可还没有时区的概念,此刻中国已经天亮了)?在浑天两仪阵的守护下,别人发现不了天星宗的山门,这样冰冷的风雨,也是不可能透进去的啊。
易尘眼角发酸,泪水混合着雨水横流。几只大脚狠狠地踩在了易尘的身上,几个偷渡的人蛇又被送了下来。
易尘心里狂呼:“我不服气,我一定会回去的,我一定会……凭什么?凭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不是有意进入禁地,难道不是要我每日去后山巡视么?我蹑空飞过禁地难道有错么?”
橡皮艇艰难的朝岸边前进,一个大浪涌来,橡皮艇猛的被抛了起来,几个划船的船员死死的抓住了船身上的绳索,而一个倒霉的人蛇则被卷进了怒海之中。一个船员大吼起来:“坐好,坐好,否则就像他一样完蛋……”没有人去救他,一个人蛇的性命,算得了什么?
易尘紧紧地握住了拳头,脑海中尽是盘旋着天心子、天风子一众人的身影,原本慈和的师门长辈,此刻易尘想起来都如同魔王般狰狞可怖。橡皮艇好容易靠近了岸边,十几个身披黑色雨衣的人冲进了海水里,七手八脚的拉着上面的人蛇就往岸上的货柜车内丢。易尘茫然的进了货柜车,身子一接触到一个坚固的地面,他马上就盘膝做好,掐好手印,开始了无谓的运功凝气。一个拉他们上车的黑衣人看了看易尘的姿势,摇摇头骂了一句:“他妈的,又是一个练功走火的,妈的,现在玩邪教的人这么流行么?”
另外一个黑衣人嘟哝了一句:“妈的,管他的,看他小子身板挺结实,反正也是一条上好的苦力。能给我们赚钱就行。”
接好了所有的人蛇,除了四个人落入了怒海失踪,其他人在挤在两辆紧闭的货柜车内,飞快的趁着夜色朝伦敦方向开去。
……
易尘的身体结实,他的工作就是替这个地下五金加工厂扛铁块,每一块近两百斤的铁块,每天扛超过五十块的铁块。饶是易尘的身体比普通人强了些许,还是承受不了如此大强度的劳动,加上饮食太次,眼看着他的身体一天天的虚弱了下去,从一开始的一个人扛一块变成了两人抬一块。
三个月后的深夜,易尘继续在自己的地铺上盘膝练功,四周星力充溢,易尘能够清晰的感知到他们,但是易尘根本不能利用他们,易尘的身体无法调动哪怕一丝气息去吸引他们的到来。
易尘发狂一样的按照师门法诀冥思、内视、导引、提气……
可能是易尘的天赋过高,天心子点毁他的修为时,并没有断绝他的真元的本源,易尘渐渐的感觉到了一丝真元从丹田某处游离了出来。易尘大喜过望,小心翼翼的开始引导这丝可以忽略不计的真元流转起来。
可是,刚刚把握住了这丝真元,一股庞然星力斜次里横冲而来,把易尘辛苦提起的一丝真气打得烟消云散。
易尘绝望了,这分明就是师门长老们给他下的真元锁,防止他虽然失去了真元力,但是还能依靠那强横的身体横行无忌的最后手段。
自那天后,易尘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身体渐渐的承受不住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打击,渐渐的垮了下来。
又一个月后,易尘在抬一块铁块的时候,失手了,那沉重的铁锭砸断了工友的一只脚。惊惶的易尘找到了作坊的老板,哀求到:“老板,给点工钱让小黄去看看伤势吧,求您了。”
作坊老板点了一根劣质香烟,恶狠狠的吼叫起来:“他的腿断了?活该,一群中国的猪猡。他妈的,老子给了蛇头每个人一万五千英镑,你们给我赚回了这笔钱么?你这个死猪猡,你该死,那个小子给我扔出去,随便他怎么死,你给我继续干活。妈的,你们没有合法身份证,医院会给你们登记么?白痴,英国的医疗体系是不会给你这样的人看病的。”
几个打手一顿拳脚把易尘踢出了老板的房间,狠狠的修理了他一顿。易尘根本什么都没有听懂,但是老板不愿意出钱的意思是明白的。
小黄被丢了出去,扔到了郊区的阴沟内,临走,那些打手狠狠地给了他的脑袋一钢管,当然,除了苏格兰场的验尸官,没有人关系他的死活的。
七天后,心力交迫的易尘彻底的垮了,眼看着他不行了,害怕人死在自己作坊内沾染晦气的老板也叫人把他丢了出去。易尘被丢在了郊外一个林木掩盖的河湾内,一个打手做势要敲碎他的脑袋,另外一个人制止了他:“算了,强尼,留点力气吧,他已经快死了,三天没有吃饭了……你还怕他爬起来找我们报仇么?啊哈哈哈哈哈,留点力气晚上去找个姑娘吧。”
几个打手狂笑着驱车走了,留下易尘仿佛一条死狗一样躺在河滩边,半边身体泡在了水里。
易尘茫然的双眼看着天上的星辰,一颗颗熟悉的星星,亘古以来就这样不断的周转,一丝不苟,一刻也没有变化……
易尘呆呆地看着星辰的起落,如是两天,已经是临近魂游地府,眼看口鼻中也就一口热气存在了。
渐渐的,最近一段时日以来,易尘一直疯狂在做的事情让临近死亡的易尘再一次的习惯性的提起,一丝微弱的先天元气从丹田内产生,渐渐的开始了一次新的循环。那股庞然的星力依然冲了出来,消灭了那股微弱的元气。易尘眼看着天上的星辰,本能的把那股来自师门长辈用来封印他的真元当作了自己的力量,意念发处,强行的把他纳入了自己往日的循环脉络。
易尘的身体大震,一股真气已经涌入了他往日星力运转的渠道,熟络的运转起来。附近的星力欢呼着冲入了这个对他们已经无比习惯的身体,在那股真气的带领下,春风化雨般滋润着易尘将要死去的身体。
易尘仿佛一块干涸的土地,在接触到水源后,开始疯狂的吸收这些可以挽回自己性命的星辰的力量。一缕缕淡淡的银色雾气向这个河湾聚集,涌入了易尘的身体。易尘已经开始萎缩干瘪的肌肉慢慢的膨胀起来,干枯的皮肤慢慢的焕发出了银色的非人类的光泽……难道真的是天命注定么?换了任何一个人,在真元被毁后,既然无法再次的催发自己的真元力,那么天心子他们用来封印他的力量,也就不会被触动,只会静静地看管着易尘,让他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活下去。但是易尘毕竟是一个天资远超所谓的天才的怪物,他还能产生一丝丝最微弱的真气,气机牵引下,这些出来镇压的力量却被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的易尘胡乱的引入了自己的循环脉络,同源同流的真元冲入了按照同一个心法运转的经脉,造成了现在的奇迹……一切都只能用奇迹来解释。
依靠身边的河水,易尘挺过了三天,三天后,恢复了大部分精力,体内也有一股不强但是的的确确货真价实的真元力在运转的他,吼叫着站了起来,一拳拳的轰碎了附近的十几颗大木。
死里逃生,并且得到了恢复自己力量的机会的易尘,心中的信念已经转变了不少,那个在峨眉山上的一心向道的,虽然有点过于刚硬狠辣,但是本性淳朴的一尘子彻底的没有了,这些时日的经历,让日后的黑社会老板易尘渐渐的成形。
毫不客气的打劫了几个路过的英国人,搜光了他们身上的钱包,易尘在伦敦的华人街找了个地方住下,开始尽力的恢复自己的力量,同时将息一下前一段时间几乎面临崩溃的身体。
两个月后,那个五金作坊半夜里突然失火,老板以及二十多个打手全部被人硬生生的扭断了脖子,浑身骨骼碎裂而死,让苏格兰场的人奇怪的是,他们的一条大腿全部被人用钢管硬生生的砸了下来,他们只能用:“邪教仪式。”来解释这个问题。
易尘顺着黑漆漆的,伦敦老市区的偏僻的小巷缓慢的走着,心里充满了恶毒的杀机……哈哈,师门赶我出来了……哈哈,阎王爷居然也不收我……哈哈哈哈哈哈,什么狗屁修士不准对凡人下手?什么修士必须修心养性,一心追求天道?他妈的,老子杀了这么多人,放了一把野火,为什么老天爷不来惩罚我?原来老天爷你也是在放屁啊?
离开了你天星宗,当老子就不能活么?老子又活过来了……离开了峨眉山,老子就不能成人么?那么,就让你们看看,老子到底能不能混出一个模样来。
仙道的人舍弃了我,那么我就算入魔又有什么不对?第一,你修士不许杀人,我就专门杀人给你看……不是还有什么狗屁黑社会么?老子就加入黑社会混出个模样来……
一串串低沉的惨呼吸引了满腹杀意的易尘的注意,他慢慢的朝斜次里的一条小巷走去,一个个子瘦削,头发火红的年轻人在地上挣扎着,他的身边,几个身披古怪的黑色长袍的人在地上扭曲着挣扎着,而年轻人那英俊的脸上,是一道深深的,差点劈开了他的脑袋的剑痕,鲜血正小溪一样的飙了出来。
易尘轻轻的蹲在了他的身边,用结结巴巴的英语冷漠的问他:“你想死还是想活?”
这个年轻人的眼里发出了恶毒的仇恨的光芒,疯狂地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吼叫起来:“我不死,我要活!”
看着昏迷过去的年轻人,易尘喃喃自语,嘴角挂上了一丝冰冷的笑容:“那么,你的命,现在属于我了……”
……
爱
德国慕尼黑的一个郊区小教堂外的草地上,阳光明媚,可以看到无数的彩蝶在草丛中的花朵上飞舞。一只只小小的蜜蜂往来忙碌,空气中洋溢着花草的芬芳,不远处的丛林内,可以看到斑斑点点的小小的帐篷,那是野营的人的住所。
一个金发小男孩兴奋的在草地上追逐着一只蝴蝶,后面,一个身穿黑色神袍,满脸大胡子的中年人连忙喝止住了他,中年人走到小男孩的身边,抚摸着他的头,微笑着说:“杰斯特啊,我的儿子,记住,上帝对于一切生灵都是平等,他把他的慈爱撒播到所有的生灵身上,不要伤害这些小生灵,好么?在上帝的眼里,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上帝的孩子。”
小男孩杰斯特抬起头来,好奇地问:“爸爸,您见过上帝么?他真的是壁画上那样的大胡子么?”
杰斯特的父亲微笑着说:“不,儿子,我没有见过上帝,但是,只要你沉心感应上帝,你就会感觉到上帝的存在,知道么?上帝无所不在,他的力量造就了这个美丽的世界……来,和爸爸去神案那里,向上帝祷告吧,上帝会护佑你这样的乖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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