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温柔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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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千恒穿好龙袍,见南博雅今日是黑色绣金纹长衫打底的瞬间就不乐意了,一个公主的宴会而已,何必这样庄重,连簪子都是墨玉簪,于是落千恒将他的簪子取了下来递给小德子。
“皇上?”南博雅奇怪道。
落千恒对小德子说:“朕今日要用这根簪子。”
小德子犹豫道:“皇上,您是九五至尊,上朝应该用盘龙金簪。”
“一支簪子而已,快点。”落千恒不满道,一旁的南博雅将他的金簪拿过来亲自给落千恒插上。
“朝堂上几百双眼睛都盯着皇上,皇上不介意,臣还怕被说成蛊惑龙心。”南博雅冷静道,簪子事小,但放在落千恒身上,再小的事也成了国家大事,虽是皇上,却并没有任性的资本。
落千恒气结,他说:“那朕今日不准你用墨玉簪。”
南博雅笑着说:“遵命。”
两人一起用了早饭,落千恒就去上朝了,南博雅带上人去了阿亚娜的宫殿。
阿亚娜早就让人准备好了宴会用的酒和食物,就等南博雅过来了。
“公主,香炉已经燃了檀香。”阿亚娜的贴身宫女看见她打开了香炉的盖子,于是提醒道。
阿亚娜手抖了一下说:“我今日鼻子有些塞,还以为你们没点香。”
宫女奇怪,那香的烟不大,但好歹还是有的,闻不到总看得到吧?不过公主都这样说了,她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一会儿帝夫过来,你们都下去吧。”阿亚娜再次吩咐道。
贴身宫女皱了皱眉,觉得不对劲,也没有多想,反正这睚眦国公主不知宫中规矩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过了不久,南博雅就来了,阿亚娜的神色立马鲜活起来,大冬天她依旧穿的不多,没有一件衣服是带毛的,一看过去,比那些宫女看着纤细了不少。
“帝夫安好!”阿亚娜行礼道。
南博雅点了点头进了宫殿,虽公主是主,南博雅是宾,但因为身份地位,主位还是由南博雅落座。
阿亚娜坐下后说了许多感谢天朝的话,并敬了几杯酒,南博雅一一回应着,接着阿亚娜想为南博雅跳支舞,南博雅觉得不妥。
“公主,后宫事务繁多,我就先告辞了。”说着南博雅站了起来,但是他突然一阵眩晕。
阿亚娜关心地走了过来说:“帝夫可是醉了?”
南博雅皱着眉,四肢有些发软,身体有些热,但是他的内力还在,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是中了药。
“公主……好大的胆子。”南博雅按着太阳穴坐下。
阿亚娜看着他身旁的两个太监说:“帝夫醉了,你们扶帝夫进屋休息。”
太监刚刚站得远,并没有听见南博雅说的话,这会儿听公主说走过来后叫了南博雅几声,南博雅没有一点回应。
“要不抬帝夫回宫?”一个太监提议道。
阿亚娜立马说:“天寒地冻,万一帝夫着凉了,你们担待的起吗?”
这下两人立马犹豫了,阿亚娜趁机让他们抬帝夫去睡下,两人刚将人架起,这时小德子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哎呀,帝夫您这是怎么了?”小德子立马过来拨开一个侍从,或许是听到熟悉的声音,南博雅说了声“热”,小德子心思活络,觉察出不对。
“帝夫只是喝醉了酒,我正让他们扶着帝夫去休息。”阿亚娜在一旁着急地解释,她认识这个太监,一直跟在落千恒身边,上朝也不例外,怎么偏偏今日过来了。
小德子笑了下说:“皇上早知道帝夫酒量差,特地派咱家来看着,若是醉了,酒让咱家带帝夫回宫休息。”
这怎么可能?阿亚娜面色一冷,她挡在小德子面前又将刚才天寒地冻的说辞用了一遍。
小德子心中冷笑,皇上就是担心这个公主做出什么不知廉耻的事,才突然派他过来,没想到真给皇上料到了,他说:“公主你不知,中原人最重名声,哪有哥夫睡在妹妹家的道理,这传出去皇家颜面不保。”
他都用皇家颜面当说辞了,阿亚娜是真没借口了,眼睁睁看着南博雅被太监抬走。
一出阿亚娜的宫殿,小德子脸就冷了下来,他抬手就给了刚才那两个太监几个耳刮子。
“脑子被猪拱了的东西,今日帝夫要是留在这儿,你们两个谁都别想活!”小德子骂道,两个太监捂着脸哆嗦。
“马上去请张太医,把帝夫安顿好后,你们都不准进屋。”小德子吩咐完即刻去找落千恒。
此时,落千恒正在听大臣们汇报,小德子进来后对他耳语了几句,落千恒眉头皱了一下。
“没死就别来找朕。”落千恒冷声小声道,小德子一看落千恒这是真发怒了,他立马退下。
“中书侍郎左荣何在?”落千恒突然叫道。
左荣被点到顿了一下才拿着笏板站出列,他弯着腰道:“臣在!”
“朕听闻左家二郎左诗桦德才兼备,温润有礼,特赐婚于你家二郎,年前与公主阿亚娜成婚。”落千恒冷着脸宣布道,脸上没有一点赐婚需要表现出来的高兴与喜气,而且皇帝赐婚要么不说日子,要么日子一定会明确,这还是第一次出现一个含糊的“年前”,众人奇怪,这圣旨怎么看都像临时起意。
落千恒当然不是临时起意,这人是太后选的,在正式赐婚前,需要礼部合了八字定下吉日,但今天阿亚娜做出的事让落千恒无法等到那个时候,因为与睚眦国交好,他不能杀阿亚娜,把她赶出宫是落千恒现在唯一能做的。
左荣一脸懵逼,反应过来他赶紧跪下来谢恩,宣布完这件事,落千恒继续听大臣汇报,但心思却已经不在这上面了。
张之平过来后,小德子只放他一人进去,将赫兰叔拦在外面,小德子跟着进去后,赫兰叔就问旁边的小太监。
“帝夫这是怎么了?”
小太监看了他一眼,一句话也不说,赫兰叔无趣地撇撇嘴,在外面等张之平。
张之平进屋后,就看到南博雅正难耐地扒衣服,小德子想到张太医也是双儿,立马觉得就这样过去不太妥。
“来人。”小德子叫人进来将南博雅按着,张之平这才开始把脉,然后问了些问题后说:“如果没猜错,帝夫中的应该是睚眦国王宫里流传的一种逍遥香,这香本是后妃用来勾引国王的,但是已经被废除许久。”
“那怎样才能解开?”小德子问道。
张之平尴尬道:“需要皇上帮忙,或者泡冷水等它发散,但第二种法子抬伤身,所以……”
小德子立马明白了,他请走了张之平,此时只能等落千恒回来。
张之平一出去,赫兰叔就拉着问南博雅怎么了,张之平斜了他一眼说:“不要多管闲事。”
赫兰叔又碰了一鼻子灰,不问就不问呗,那个刘子瑜当初送他进宫,让他勾引落千恒,现在他计划落空,不过是有点闲罢了,一个个都给自己摆脸色,真是可恶。
一下朝,落千恒就匆匆往寝宫里赶去,路上小德子向他说明了南博雅的情况,落千恒说了一声“活该”但步子越发的快了。
等到了寝殿,落千恒让其他人全部都出去,按着南博雅的太监一放开,南博雅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继续扒自己的衣服,他眼神茫然,双颊发红,喘息声粗重。
落千恒根本不敢想象万一阿亚娜真和南博雅有什么,到那时他指不定真的会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这都怪南博雅太大意,落千恒黑着脸走过去直接打了南博雅一巴掌。
南博雅的脸上瞬间就多了一个五只印,但同时,他抓住了落千恒的手腕,将他掼在床上,落千恒吃痛,他又给了南博雅一巴掌,吼道:“南博雅你看看朕是谁?谁允许你这么对朕?”
南博雅摇了摇头,盯着落千恒眼神有些清醒,他喘息着抓住落千恒的手腕压在脑袋两边,然后贴着落千恒的耳朵说:“皇上……我好热……”
怒火和羞耻一瞬间涌上大脑,落千恒的脸也像南博雅一样红。
“给朕起来,没有朕的允许,你怎么敢到朕的上面来?”落千恒不爽道。
但是南博雅已经开始亲他的耳朵,亲他的脸,嘴里咕叨着:“皇上……臣忍不了了……”
说完连落千恒的衣服都没扒,就扯下了落千恒的裤子,衬裤更是“撕拉”一声被撕成了两半,落千恒身子一抖,有些害怕。
南博雅的两只手已经抓住了他的脚腕,落千恒突然起身扯住南博雅的耳朵,南博雅吃痛,疯狂的动作停了下来,落千恒看着他,眼里都是惊慌,南博雅听见他说:“你……温柔一点。”
意识不清的南博雅感觉这话就像是小动物的求饶,他不自觉地放松了手中的力道,当南博雅压下来的时候,落千恒抱住了他的脖子……
世界仿佛都在震荡,因为剧烈的动作,早上别在落千恒发上的金簪被甩到了地上。
药性过去后,南博雅就直接睡着了,落千恒散着头发躺在床上,他的衣服才退到肩膀,袖子在肘部,纤细发白的皮肤和金色的龙袍对比明显,皮肤上印着点点红梅,南博雅的脑袋就搁在他的肩膀,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起开……”落千恒小声道,但睡熟的南博雅根本听不见,落千恒抬起手推了推他,根本没有用。
“混蛋,你要压死朕吗?”落千恒抱怨,可是南博雅还是没动静。
最后,他只能放弃了,用一只手好不容易拉着被子盖在他们俩身上,落千恒彻底用完了所有力气,他将手按在南博雅的脑袋握成拳敲了两下说:“等你醒来朕在找你算账。”
说完落千恒闭上眼睡了过去,屋子里呈现出一种温馨安逸的感觉来。
但与此同时,另一边则充满了焦虑与害怕,阿亚娜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嘴里念叨着:“他一定会杀了我的,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本来她的计划是和南博雅春风一度,等南博雅醒了,他绝对不会将事情传出去,可是她失败了,没人帮他遮掩,到时候她要承担的是皇帝和帝夫两人的怒火。
害怕的她一夜未眠,药是她离开睚眦的时候母亲给她的,说是可以让所有男人都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早知道,早知道她就不这么做了,阿亚娜是真后悔,当危及到生命时,她发现那些情情爱爱根本不值一提。
“不能坐以待毙!”阿亚娜突然站了起来,她要逃出皇宫。
与从同时,刘子瑜已经从宫里的探子那儿得到了消息,他大骂这个愚蠢的公主。
“去盯好她,不准她再靠近帝夫。”刘子瑜吩咐道,南博雅有一个落千恒他都差点怄死了,其他人还敢想,真是该死。
只是他没等来阿亚娜再行不轨的消息,反而等来了她准备逃出宫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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