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失控

“闻人首座, 我不隐瞒了，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天大的符术机缘, 所以别看我修为不高，年纪不大，我在符术上有些造诣。闻人首座，我可以帮你修补残符，教你各种笔法，以及更多的画符方法, 这些我说的都是真的。拜托你，不要为难我的朋友……”霍栀看向闻人夙眠说道，她是豁出去了。

闻人夙眠仿佛没听到霍栀说的话，一条蓝色丝带飞出墨夷姽婳整个人被卷了过去，霍栀吸了口气，没抢过闻人夙眠。

“闻人首座……”霍栀还想说什么，被闻人夙眠一摆手封住了嘴巴, 身体也定住了。

霍栀很内疚，感觉是自己没有弄周全, 遮掩气息, 只把脸用衣服挡着，结果出现这样的意外被认出来！

“……完蛋了！006别装死，墨夷姽婳和闻人夙眠到底有什么仇, 墨夷姽婳会不会被杀了？”霍栀眼睛看向闻人夙眠的方向, 问006。

“这个剧情原著文本没有描述, 属于世界自然发展的剧情，我也不知道啊。不过原著后来，闻人夙眠也没有杀墨夷姽婳，这会儿也不会杀吧？”006不确定的说道。

“……”霍栀不问006了, 跟没说一样。

霍栀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祈祷了。

闻人夙眠将墨夷姽婳拉了过去，墨夷姽婳距离她不到一尺。

墨夷姽婳盖住头脸的衣服已经不见了，露出了苍白的脸。

即使面无血色，墨夷姽婳的一张脸也是艳魅无双，身上的衣服还是在合欢宗那样的风格，露脖子露大片雪白，腿也有大半若隐若现，什么也没做，已经是万种风情了。

墨夷姽婳被折腾的从入定中醒来，身体还是极为难受，勉强站着，一双眼看向闻人夙眠，只觉得有些眼熟，却并没有想起来是谁。

她听到了刚才霍栀说的，似乎这人要赶走她们，霍栀在哀求她，不惜要将知道的符术都教给她。

“我是墨夷姽婳，仙符门弃徒，本不该回仙符门的。不要因为我迁怒霍栀。霍栀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符师，值得交好。”墨夷姽婳捂住胸口说道。

“她手腕上的链子是你送给她的？”闻人夙眠问道，声音微微颤抖，和墨夷姽婳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一样。

“是的。怎么了？”墨夷姽婳皱眉。

“……你不知道我是谁？”闻人夙眠问出一句，眼里竟是透出委屈生气。

“闻人家的。我是闻人家，也是仙符门的罪人。我知道。我已经受到了惩罚，如今我只是个废人，死了也无妨，想动手就动手吧。”墨夷姽婳看着闻人夙眠说道。

闻人夙眠面色一变一把抓住了墨夷姽婳的手腕，温和的水系灵气流淌进墨夷姽婳的经脉。

一探入，闻人夙眠的面色变的更不好了。

“当初将我经脉被毁修为就此终止，每月还要承受经脉扭曲断裂之痛，我受了二十多年，如今金丹又碎裂，做为闻人家的人，你很开心吧？觉得不够你可以再针对我。还请别再迁怒于霍栀，她对当年之事一无所知。”墨夷姽婳说道。

原本她救霍栀，是因为霍栀身上有的秘密，给霍栀求应考令牌，是因为霍栀的画符天赋。

不过相处下来，霍栀能前来救她，她也能投桃报李。

“好，好的很！霍栀，是你说的，要帮我修补好所有的符，暂且让你们住下！若是有做的不好的，休怪我不客气！”闻人夙眠看着墨夷姽婳的神色，松开了墨夷姽婳说了句，甩袖离开。

随着闻人夙眠离开，霍栀身上的禁制也给解开了，霍栀忙上前扶住了墨夷姽婳。

“我没想到，这么快被她认出来，都是我不好。没事，还好，她对符术痴迷，有的救。”霍栀传音给墨夷姽婳。

“不怪你，都怪我没跟你将以前的事情讲清楚。这人叫什么名字？你刚才叫她首座？”墨夷姽婳问道。

“她叫闻人夙眠，是现在仙符门的首座，非常厉害，元婴后期修为，符术是年轻一辈中的第一名，说是有希望可以进入出神入化境的符师。”霍栀扶着墨夷姽婳到了一个厢房，让她坐下休息，传音给她，现在她也不敢开口说话。

听到霍栀的介绍，墨夷姽婳愣住，难怪刚才看闻人夙眠有些眼熟，她想起来了，二十多年前那个小女孩，高傲，冷脸，总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现在看着还是一样的性子。

“应对闻人夙眠的事，你先别操心了。你好好休息，修炼，我会想办法恢复你的身体。经脉和金丹的损伤，都是极难治疗的，是符箓中非常复杂的愈疗术，相关的符很难买到，可惜我的修为太低了。要不然我就画给你了。”霍栀对墨夷姽婳继续传音。

“没关系，暂时死不了，已经是大幸了。我之前以为我死定了。唉，霍栀你对我实在太好了，我真的好想以身相许啊。”墨夷姽婳说道。

“……姐姐，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说那些有的没得了。要不就赶紧修炼，有精力，就给我讲下你们到底有什么矛盾。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看看能不能解开你们的矛盾。”霍栀说道。

“你就是太正经了。算了，我先简单跟你说一下，都是世家里的龌龊事。二十多年前，我还是墨夷家的偏支，出身不太好，索性天分不错，争取到了应考名额还考上了仙符门，后来闻人家族家主的天才女儿也就是闻人夙眠，需要选侍从。闻人夙眠当时才九岁，符术造诣就很高了，很受仙符门和闻人家重视。水木两系相互辅佐，墨夷家和闻人家也向来交好，墨夷家送了好几人以供挑选，闻人夙眠的母亲最后选了我这个在墨夷家不太受重视的人，我沾了他们的光，从墨夷家偏支成了主脉一员，身份资源都提升了，却没想到是我灾祸的开始。”

“墨夷家老祖看我被闻人家选中，天分不错，就随口说了句，要将我列为墨夷家下任少族长人选。墨夷家有嫉妒我的，闻人家这边，我做了她们大小姐未来族长的侍从，也有嫉妒的，后来就发生了一件事，我被人弄晕送进了仙符门纹绣院禁地中，我醒来后，被抓进了执法院，说是禁地中的灵符被毁，是我做的。为了惩罚我，闻人家毁了我的经脉，将我逐出仙符门，墨夷家不好再让我进门，老祖念在那点血脉上，让我离开仙符城。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去了合欢宗，混的还不错。”

墨夷姽婳语气轻松的说道。

“……这没到你死我活的程度嘛，修复符文这个我在行。墨夷姐姐，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化解你们的恩怨的。”霍栀听着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墨夷姽婳杀了闻人家的什么人。

“灵符，不是一般的符，是可以传承的灵符，人死符不灭。那张被毁掉的灵符是玄武壬水符，是纹绣院的宝贝。想要修复，千难万难。这灵符非常强大，纹绣院有意让闻人夙眠长大后吸收。被毁后，闻人夙眠应该是最恨我的。”墨夷姽婳说道。

“那张灵符那么厉害，你的修为怎么可能毁了它？”霍栀疑惑。

“那张灵符上被人弄了污秽之气，被侵蚀了一角。污秽之气也就是魔气可以侵蚀灵气，灵符再厉害也是灵气形成的，更何况那污秽之气等级不低。为了害我，他们还真是煞费苦心。还污蔑我是魔修，也幸亏我身体内没有那些污秽之气，并无修炼魔道的痕迹。”墨夷姽婳说道。

“可恶！我看可能是其他家族的人或者是魔修，不想让纹绣院强大，毁了这灵符，反而诬陷你。”霍栀说道。

“你还算聪明。我也是其他家族的，这事说不清楚了。我现在也废了，无所谓了，你别为了我的事和那闻人夙眠有什么冲突。展现你的画符天赋，也要小心一些，给自己留点后手。若是她起了歹心，想要控制你为她所用，也会很麻烦。以你现在的修为很难反抗。”墨夷姽婳说道。

“我知道了。事情我都清楚了，墨夷姐姐你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闻人夙眠有什么事要做。她正在研究上清塑脉符，若是能成功，说什么我也要求了给你用。”霍栀说道。

“你这人还真是傻乎乎的。别动，给我抱抱。”霍栀说完，被墨夷姽婳拉住抱紧，墨夷姽婳低声说道。

“……姐姐，别那么煽情，你是一个成熟的姐姐。”霍栀拍了下墨夷姽婳的背说道，话音落下感觉背上的抚摸抓住了墨夷姽婳的肩膀。

“大姐，你搞什么呢？很痒啊！”霍栀说道。

“唉，我就是忍不住，给你摸了下骨，当真是好背……”墨夷姽婳笑道。

“……别忘记你是个病人。我先出去了。”霍栀拍了拍墨夷姽婳的肩膀说道，起身出去了。

“可惜了啊，还真想看看这呆子被那傻鸟给攻破了是什么样子……”墨夷姽婳微微一叹心道。

霍栀出去没看到闻人夙眠，院子里满地狼藉，她作为侍从便赶紧收拾了下，也提高下好感度。

另一边闻人夙眠在房间里面色苍白无血色，蹲在一边抱着膝盖微微颤抖。

墨夷姽婳和霍栀说的话，虽然是传音，但是在她的地盘，这种传音她也是能听到的。

墨夷姽婳认不出她，甚至差点忘记她，还将她当做敌人，她和那个霍栀是那么亲密，她们说着亲密的话，挨的那么近，还抱一起……

她把她送给她的手链送给了霍栀！

霍栀叫她姐姐！

她想要对霍栀以身相许！

若是有人能听到闻人夙眠的心声，一定能听到这些絮絮叨叨不断重复的哀怨。

原本冰冷淡漠毫无什么世俗欲望的女人，就像是一个脆弱的小孩，眼眸里却微微有些黑色气流转，看起来有些诡异。

感知到霍栀离开墨夷姽婳出去，闻人夙眠倏然抬眼，身体不见什么灵气波动，便消失了，再次出现时到了墨夷姽婳所在的厢房里。

墨夷姽婳此时正在入定修炼，并未察觉到有人来。

闻人夙眠伸手想碰触墨夷姽婳的脸，却没有碰到，反而是胸腔内传来的不适，让她想咳嗽，并不想打扰到墨夷姽婳的闻人夙眠，又立刻从房间里消失，到了外面剧烈的咳嗽起来。

“闻人首座，你的咳嗽，是经脉出了问题吗？上清塑脉符，一定会成功的，它能够重塑经脉，一定可以治好你的病。”霍栀刚收拾好东西，看闻人夙眠出来咳嗽的厉害便说道。

修仙的人普通人类的病是不会得的，但凡这种病，背后都是有其他复杂难解的原因的。

霍栀看闻人夙眠在研究上清塑脉符猜测她可能是为自己重塑经脉想办法。

在原著中符术历史里几千年前才是盛世时期，如今经过几次人妖魔大战，符术凋零，很多符文缺失，一些门派里保存的高阶符，多是残符，要经过大量人力去研究补缺。

闻人夙眠选了上清塑脉符，自然有优先的原因。

“并不是。你以为我的元婴后期是怎么来的？自作聪明！”闻人夙眠不悦的说了句，之前好不容易因为霍栀教她补全了上清塑脉符那点缓和下来的态度，变得更凶了。

“呃，闻人首座，之前我没买到材料，我现在可以再出去买一些。你不用给我灵石了，我会想办法的。”霍栀不和她计较继续说道。

“废物！我已经传音给纹绣院的掌事，让她着人送来了。”闻人夙眠拉着脸继续说道。

“……好吧，那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画了。我来辅助闻人首座。”霍栀嘴角抽了抽还是好脾气的说道。

“……”闻人夙眠没说什么，一甩手，储物袋里的符材扔到了桌子上，霍栀赶紧自觉的整理起来。

整理好，闻人夙眠坐下，闭眼冷静了一会儿，呼吸渐渐平复，这才用符笔蘸了墨汁下笔画符。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闻人夙眠不愧是天才，在前面没有出错，继续画了下去。

霍栀将上清塑脉符需要用到的笔法，以及各个地方的转折，需要注意的地方都跟闻人夙眠说过了，她的领悟力极高，经过之前的练习，这会儿闻人夙眠画的很顺利。

霍栀在一边看得心惊胆战，生怕再出什么错。

毕竟之前她也夸下海口，她补全的符是对的。

闻人夙眠最后一笔画下，整张符的灵气流转自称回路，非常的漂亮。

“成功了，闻人首座，恭喜你！”霍栀看着符成欣喜道。

若是这符，闻人夙眠本身不用，就可以试试让墨夷姽婳用了。

“……”闻人夙眠看了眼霍栀没说话，只是看着画成的符，眼里闪着光彩。

这残符，终于修复好了！

“闻人首座，你若是不用的话，能不能让我的朋友试试？她正好受了经脉上的伤，可以验证这样符到底到了什么程度。”霍栀小心的说了句。

符文图案是霍栀自己设计的，她帮着闻人夙眠弄成功了，知道这自然有用。

只是闻人夙眠和墨夷姽婳不对付，这样的话只能换个措辞了。

“我若是不允呢？”闻人夙眠冷声道，看着霍栀的眼神不怎么好。

“闻人首座，你别生气，这张符，也有我的一份功劳是吧？我不是白拿你的，你说多少灵石，我买。”霍栀说道。

“用你的命来买！”闻人夙眠盯着霍栀说道。

“闻人夙眠，你何必刁难她，我不要你画的符！”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起，却是墨夷姽婳出来说话了。

她打坐练功时，经脉的老毛病犯了，一时从入定中醒来，疼痛难忍，听到外面两人的对面便出来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初那个小孩，虽说很拽，却也很有教养，怎么就对霍栀这么针对，霍栀可是帮了她的大忙了！

“我画的符能救你的命，你也不要？”闻人夙眠看向墨夷姽婳问道。

“你要用霍栀的命换，我要来做什么？霍栀，我可以等你修为到元婴期，等得起。”墨夷姽婳冷淡的对闻人夙眠说了句，接着对霍栀笑了笑说道。

霍栀扶额，墨夷姽婳这人不是很通世俗，能屈能伸的吗？这会儿搞什么刚正不阿啊？

“姐姐，你就不能说软话讨好下？你的骚话随口就来的。”霍栀传音给墨夷姽婳。

“我只对你说，她就算了。我真的可以忍，没事的，命还在就可以，等你到元婴期。”墨夷姽婳说道，并不想让霍栀为难。

两人在这里传音，神色，声音都清晰的落入到闻人夙眠眼里耳里，一时她的神色变化，清淡的眼眸再次出现黑色的雾气，同时剧烈的咳嗽起来。

“墨夷姽婳，你什么都忘记了吗？我是谁？”嘶哑的声音从闻人夙眠的口中喊出。

霍栀和墨夷姽婳感觉不对劲儿，看向闻人夙眠。

“闻人夙眠，你不知道自己是谁？你作为仙符门首座，不会还没有认清霍栀的实力吧？她能改变整个仙符门的命运。你别因为我跟她搞对立了，都……”墨夷姽婳说着，话顿住了，闻人夙眠越来越不对劲儿，身上的灵气波动剧烈，周围的灵气也被疯狂的往她这边吸，围着她旋转。

“……这是什么？”霍栀想要离开，却感觉身体不能动了。

“……不知道！闻人夙眠看着有点问题，她以前不这样的。”墨夷姽婳惊讶，两人现在都不能动了。

周围的水系灵气越聚越密，竟是行成了实体的水，闻人夙眠以及霍栀她们都被笼罩在这水里。

这是什么水，怎么这么厚重压人，而且无法呼吸……

霍栀感觉难受的很，眼前也是一片模糊了，感觉身体，丹田，元神都在被这些水的水压挤压着。

这一会儿的功夫水系灵气旋涡引起的波动，让纹绣院的其他人也感知到了。

“天哪，闻人首座她又失控了！”

“哎呀呀，我就说那个侍从待不了三天的，你们看看，这才第二天，就这样了！”

“还好我刚下注五千两赌这个侍从待不到十五天，应该是赚了点的。”

“完蛋，我看霍栀是大考第十名，还觉得她实力不错，就赌了两千灵石，一个月内，没想到她这么倒霉。”

纹绣院的一众人感受到波动在讨论着，却是没有一个人去闻人夙眠那边看看，或者想什么办法化解，似乎习以为常了。

这会儿一个非纹绣院弟子的身影悄然进来，听到一些人的讨论，急急的跑向闻人夙眠那边。

这人正是通过北门朵朵进来找霍栀的琳琅。

琳琅到了闻人夙眠院子的时候，也感觉到了里面溢出的灵气波动。

琳琅的脸色大变，这种灵气波动她有印象，是闻人夙眠的水之界。

闻人夙眠吸收了一种传承灵符，好像叫玄武壬水符，吸收后，自身的水系经过修炼达到了水系最强的品阶，传说中的极致之水，最接近本源的那种。

闻人夙眠不是和霍栀相处的很好吗，这是怎么回事？！

琳琅这会儿顾不得小心翼翼，用阴魂丝划开了一道裂缝钻进了闻人夙眠的院子。

院子前方已经被一片旋转的水所覆盖，琳琅隐约能看到里面的霍栀，还有闻人夙眠，墨夷姽婳。

闻人夙眠将墨夷姽婳抱住，霍栀却是飘在空中随着旋涡旋转。

琳琅吸了口气，掏出符形成一个灵气绳索，将绳索绑在了一边柱子上，一边绑在了自己腰上便冲入了那旋转的旋转的水界中，朝霍栀游了过去。

顺着旋涡力道，琳琅很快抓住了霍栀。

霍栀不会什么内呼吸或者闭气的法门，这会儿已经晕了过去。

琳琅抱住霍栀，拉动着身上的灵气绳索往外面拉，同时吻住了霍栀的唇 ，度了气过去。

水之界，进去容易出去难，琳琅带着霍栀到了边界一时冲不出去，便朝着闻人夙眠的方向游了过去，用了最大的力道，踢了闻人夙眠一脚，跟着她的方向，出了水之界。

随着闻人夙眠被琳琅踢了一脚受痛，眼神恢复一丝清明，她们四个全部出了水之界，那一团旋转在空中的水也如同没了力量源泉散落下来。

琳琅帮着霍栀排出了喝进去的水，霍栀醒了过来，不过神色很痛苦，抓着琳琅直哆嗦，她身体内还有一些壬水灵气，是琳琅无法排出的。

这东西恐怕只能让闻人夙眠吸出来了。

“闻人夙眠，你能帮忙将她身体内的水系灵气吸收了吗？”琳琅看向闻人夙眠说道。

闻人夙眠此时眼神惶惑，仿佛刚才发狠的不是她。

她抱住了墨夷姽婳，慌张的吸收墨夷姽婳身上的水系灵气。

“我，我不想伤害你的。不要，不要……对不起对不起……”闻人夙眠哆哆嗦嗦的说着，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琳琅和霍栀看向两人，感觉闻人夙眠对墨夷姽婳的态度很不对劲儿，这哪里是仇人？！

“闻人首座，她原本经脉便有伤，你刚才的水压挤压，内伤加重，你若是真的担心她，便用刚才那张上清塑脉符。”霍栀忍着不适说了句。

“闭嘴，不用你说！”闻人夙眠转头再看向霍栀，眼神杀气腾腾，一伸手一团白光打在了霍栀身上，琳琅没来得及阻止，只看到那白光从霍栀身上消失，紧接着，霍栀便从琳琅怀里消失不见了。

“闻人夙眠，你做了什么？你将霍栀弄去哪里了？”琳琅怀里霍栀完全消失，这让琳琅大怒，又惊慌。

“我不想见到她，她就该消失！”闻人夙眠冷冷的说着，手里刚才新画的上清塑脉符被激发用在了墨夷姽婳身上。

琳琅眼镜瞬间睁大了几分，这句话，琳琅听过！

闻人夙眠前世对莫圳风说过！

将莫圳风传送到了极为凶险的极北之地！

“闻人夙眠，你是不是将霍栀传送到了极北之地？”琳琅到了闻人夙眠跟前看着她质问，指尖凝聚阴魂丝。

“你是谁？擅闯我院内，我杀了你也没人管！”闻人夙眠冷眼瞪着琳琅，感觉随时都会杀了琳琅。

琳琅手里的阴魂丝有些不稳，感觉还没有用力，就往闻人夙眠身上倾斜，再看到闻人夙眠的眼睛，琳琅心里一惊。

闻人夙眠的眼眸上覆盖了一层黑色雾气，这是和阴煞之气同属一脉的魔气！

难怪作为仙符门第一天才的人物会失控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