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坦白

昨天夜里程舒克又困又累实在没能消化柳邵透露的那个“秘密”，今天一大早就又被柳樱哄出来看电影自然也来不及想那么多。

直到现在晚饭时分，两人在颇有浪漫气息的法式餐厅面对面坐着，程舒克才想起柳邵昨晚好像说过他们以前认识来着？

凭着昨晚看过对照片里那“漂亮小姑娘”的记忆，程舒克倒真的隐约地回忆到了什么。那“小姑娘”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的，貌似叫他——“舒克哥哥”？

等等——

“舒克哥哥”？

程舒克抬头看了眼柳邵那张英俊却和“娘气”半点儿边儿都沾不上的脸，完全不敢把他和记忆里的“萌妹子”画上等号。

再想象一下柳邵顶着现在这张俊脸*声*气叫他“舒克哥哥”的场景……噫~程舒克不禁一阵恶寒。

对面的柳邵不知程舒克正魂游天外浮想翩翩，看着他盯着自己的脸又莫名其妙地一哆嗦，忍不住笑了：“想什么呢你？”

“没什么没什么。”程舒克回神。“就是……我好像有点儿……想起你了……”

“你想起来了！”程舒克很少看到柳邵露出如此急迫的表情。“你想起什么了？”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我记得我和我妈、还有阿姨去你幼儿园接你来着！”程舒克回忆道。“你小时候……真是特别漂亮……唔！干嘛拧我鼻子！”

“不准用这个形容词！”柳邵微微眯起眼，努力做出危险的表情，可微扬的嘴角早已出卖了他。

“本来就是嘛！”程舒克揉着发红的鼻子说。“疼死了！以后不准拧我的鼻子，捏也不行！塌了怎么办，丑死了……”

两人坐在靠窗的座位，窗外是灯火阑珊的大厦和街道，耳畔是行云流水般的钢琴曲，周围皆是一对对俊男靓女含情脉脉地彼此说着情话。

餐点很快就上齐了，面对着眼前精致的食物和美好的人，两人均觉得不说点儿什么都对不起现在的环境和气氛。

“其实……”

“那个……”

两人均不约而同的张口。

“……你先说。”

“……你先来。”

又是默契之极了。

柳邵很久没有像此时一般开心地笑出声。“还是我先来吧，昨天已经听你说了那么多。”

“其实，这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和你说话，不是我不想理你，而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我小时候长得像女孩儿，又经常被我妈穿着裙子出门，所以很少有人陪我玩儿。”柳邵说到这儿，眉头微微皱着。“可是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很会说话，很会笑，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

听到这里，程舒克心里默默地吐槽：那是因为小爷把你当成妹子了啊喂！

“从五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特别喜欢你。当然……不是那种喜欢，我就是特别想和你一块儿玩儿。我记的特别清楚，那天你说，等你下次来的时候就会把我的飞机模型还给我，然后让我给你画一个飞机模型的图作交换。你离开的当天晚上我就画好了，可是我等啊等，等的一个暑假都过去了，你还是没有来。我知道那幅画儿再也送不出去了，就在开学前的一个晚上把画儿撕了。那天我很生气，我觉得你骗了我，我本想把你送我的那幅画也撕了，可是最终还是没舍得。”提起伤心往事柳邵仍不免有些难过。

“……喂，你这样说的我有点儿愧疚诶。”程舒克静静听着，仿佛能从柳邵的言语之间感受到十二年前那个小孩儿的悲伤。

“你本来就欠我的好不好！”柳邵有些孩子气的抱怨。“以后，你可要好好补偿我。”

看着柳邵格外认真的眼神，舒克轻轻地应了声：“……嗯。”

“故事讲到……嗯，该讲我们长大后第一次见面了。你过来的前一天，我妈和我说你要来的时候，你不知道我的心情有多复杂。我一边*、期待，一边又想狠狠地惩罚你这个失约的小坏蛋！”讲到这里，柳邵又去捏程舒克的鼻子。

“我都说了一百遍啦！不准捏我的鼻子！”舒克炸毛。“怪不得我刚来那几天你一直欺负我，原来是□□裸的报复！”

“我哪有欺负你！”

“……就是欺负了。”

“好吧，我就是欺负你了。谁让现在的你这么好欺负。”柳邵反而大方承认，倒让舒克无可奈何。“你和小时候变得不一样了，皮肤变白了，不爱说话了，也不爱笑了，也没小时候那么机灵了，还经常有点儿呆呆的。”

“哪有呆！就算有……也是让数学给折磨的！”舒克抗议。

柳邵笑了，说：“可是，这样的你，我还是很喜欢。我总是情不自禁地想接近你，亲亲你，抱抱你，可是你总是一副拒我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不是，我没有……”程舒克接着解释。

“不，你先听我说完。”柳邵打断他的话。“你很好，和小时候一样，善良、温暖，让人不自觉地想要接近。每次我亲近你的时候，你反抗几下，却还是不忍心把我推开，可是我心里知道，你不喜欢我，我感受的到。”

“所以，我很害怕。我一边接近你，一边又怕别人接近你。我一边喜欢你，一边又怕你喜欢上别人。我怕你会离开我，所以对你做过很多过分的事，对不起。”柳邵诚恳地说到。

“其……其实还好啦，那些事儿已经过去了，以后……以后就不提了。”程舒克小声说。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什么时候开始变了质。可是等到我发现的时候，已经不舍得让你离开我身边了。舒克，昨天晚上你说，你不知道我们这样算什么，有没有以后。其实，有没有以后我也不知道，因为这要靠我们一步一步地去走。但是，我知道我们这样算什么，我把你当做我最喜欢的人，把你当做我的恋人。我想对你好，我想让你变得和小时候一样开开心心的，没事儿就咧着嘴傻笑。”柳邵话音至此，对上舒克的眼睛。

“舒克，你可以给我这个机会么。”

作者有话要说：

开启甜蜜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