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靺鞨公主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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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贵妃还真把主意打到了阿布可儿身上。
阿布可儿是靺鞨公主, 此次大安一行主要目的是为了找情郎,并未想涉及外交,求着杨暄各种保密, 所以没有人知道她的真正身份, 田贵妃也不知道。
这样一个漂亮火辣, 眉眼多情,妩媚勾人的闺阁姑娘,被神神秘秘放在崔俣家里, 藏着掖着不给人看,不同人交往,是为什么?
崔家照顾她,由着她各种胡闹,钱花的跟流水一样, 连定了亲快出门的姑娘崔盈也不顾抛头露面,见天陪着她。
这不太像养媳妇。
哪个男人娶妻不盼着娶贤内助?若阿布可儿与崔俣关系已经确定, 他定不会如此纵容,必要拘着一点, 女孩子将为人妻, 定也羞涩善感, 为未婚夫多多着想, 不会这般随意。
这两个人表现,不可能是那种关系。
瞧着崔家样子,不但关切照顾阿布可儿,隐隐还透着尊敬……谁会对自己家女人这般尊敬?
还是性格这么跳脱, 不懂礼仪的女人。
想来想去,田贵妃只能想到一种可能。
这阿布可儿是太子养的小情儿。
可能是诸国刚去会归来途中寂寞,又没见过这种类型的姑娘,一下子就迷住了。但这女人除了妩媚漂亮没别的优点,不懂事,不懂礼仪,真要抬进宫里,会闹大笑话。
宫里有她这个贵妃,随便一点小手段,太子纳妾就会不顺。太子不傻,定然知道这个,所以才没把女人接到宫,而是养在外面。
崔俣是他的人,他自认隐秘放心,不会出差错,崔俣确也尽心尽力,把这姑娘伺候的很好……
田贵妃左思右想觉得这思路不会错,暗里派人查了几天,甚至跟踪了两日,看到某夜太子翻墙进入崔家,越发确定心中所想,一定是这样没错!
她开始琢磨着谋局……
也不怪田贵妃这么想,实是信息量有限。
突厥人那里得到的风云会消息,只有一张画像,说画中人,也就是崔俣,是大安太子随行军师,却不知道崔俣与太子关系到底‘深入’到了哪个层次。阿布可儿追缠关三之事不算隐秘,但非常突兀,没有来由。别人不知道这两个人有一段前缘,猜想方向只能是太子想要笼络关三,抓住这个钱袋子,阿布可儿急太子所急,总算聪明了一把,想干点正事,就去纠缠关三。
你说阿布可儿会不会同关三有男女私情?
怎么可能!女人如浮萍,毕生所想所要不过一个归宿,太子是什么样的身份,哪是贱行商者比的上的?阿布可儿就是脑子里了水,也不会自毁前程。
在不知道四人具体身份,关系之前,这样的联想,再正常不过。
再加上这几日密集查探,田贵妃非常有自信。
朝廷大事也就算了,这种是她的强项!
她就先抹黑崔俣,‘江湖骗子’,‘衣冠禽兽’,‘爱玩弄心机’的标签贴上,形象确定后,话题再引向阿布可儿,弄一个桃色局,拉上太子。
只是崔俣替太子养小情儿,不够劲爆,不如二龙戏珠,两男御一女。
崔俣面若好女,心术不正,是个好渔色的无赖,替太子寻美色,还同太子一起享美色,勾着太子堕落,可不可怕?可不可信?
一国太子堕落,自然是可怕的,有之前崔俣名声打底,自也是可信的。
若让太康帝亲自看到这糟污一幕,再加上她查出来的太子各种不端之事,尤其冲动明显的野心……太康帝怎会不心凉暴怒,怎会不处置太子?
到那时,她就可以顺利甩锅,解救自家小儿子了……
眼下第一步稍稍有些不利,陶家太没用,崔家下人和小胖子太能闹腾。不过也不是没效果,可以往下走。
田贵妃很谨慎,场地在崔宅是不行的,不利他人看到周知,最好是在外面。
她开始了各种进一步的安排试探。
……
崔俣非常配合。
他和杨暄起初并不知道田贵妃计划,可人要做什么事,总有痕迹,跟着杨暄探到的蛛丝马迹,他们很快发现,田贵妃可能想利用阿布可儿。
这个方向于他们有利。
阿布可儿是自己人,身份亮出来打脸容易,使团又已在途中,不日就到,这样好控制好行动的局,往哪找去?
遂他们不但十分配合田贵妃的暗查,还各种演戏,主动引导,勾着田贵妃往这个方向想。
但田贵妃最期待的大场面……对不起,时间得由他们定了。
接下来,太子频频出宫,田贵妃不但不趁机闹事,还帮忙遮掩。
田贵妃探到,太子与阿布可儿于一酒楼包厢秘密,两个时辰未出,同时崔俣也在,气氛相当*荡漾……可她不知道,其实关三也在,他们要了两个包厢,一边是崔俣杨暄,另一边是阿布可儿和关三。
田贵妃探到,太子特意出宫,揣着大把银票,到洛阳最贵最好的珠宝行首饰铺子绣衣阁给阿布可儿买东西,钱花的流水一样……可她不知道,这几处地方,都有小后门,里头接待的客人可不只是太子和阿布可儿。太子花钱是真花,女人的东西确也买了一大通,不过一半是给崔盈的嫁妆,另一半给阿布可儿的,关三自己付了钱。
崔盈:……
崔俣还怕田贵妃着急,给田贵妃提供了一次几乎可以抓到太子的机会。
那一日,太子带阿布可儿去戏园消遣,嗯,崔俣也在。
戏园子里都是戏,台上唱着,台下也闹着。闹着闹着,三人就去了一个房间……
照多日观察,这三人的习惯,去了一间房,不到一个时辰是绝不会出来的。田贵妃得了信儿,立刻叫来越郡王,找个借口将太康帝支出去,亲眼瞧一瞧这位太子的荒唐。
结果这边父子俩还没到地方,那边太子突然得到了消息。短短时间里,太子力量速度发挥到极致,再次表演了一番‘脱缰的疯狗’是什么状态。
他脚步奔到极致,身影闪电一般掠过天际,点过各屋檐墙头,跑的眼珠子瞪起,舌头都飞出来了,愣是在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里,从南溜到北,直到宫门。
然后,太子理了理衣服,从容不迫的转个身,追皇上去了。
沿途还不忘同百姓们打招呼。
想‘诬陷’太子和别人正在干不好的事?人太子这刚从宗正寺那边出来,一路过来寻皇上呢,咱们都看到了!你说他刚刚在戏园子?开什么玩笑,他再厉害,还会分身术不成?
田贵妃脸色黑沉黑沉,仿佛吃了屎一般。
太子自是不会什么分身术,但太子轻身工夫着实厉害,她亲眼见识到了!
可她见了有什么用,人民大众不相信啊!
而且捉奸捉奸,捉的就是个现形,正主都没捉到,你闹毛线!
田贵妃再咬牙再恨,也只得忍痛放弃这次机会,等待下一个。
可机会哪这么好找?浪费了一个,就只有更耐心,更稳重,力求下一次一击必中……
崔俣这一松一紧加一松,直吊的田贵妃没脾气。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前移,直到十多天过去,眼看着田贵妃小动作频频,几乎要压不住了,杨暄那边接到信儿:“奚国使团后日可到洛阳。”
崔俣眼梢微微翘起,笑眯了眼睛:“正好,也该满足一下咱们贵妃娘娘了。”
……
第二天,未时中。
崔俣与阿布可儿去了习惯的酒楼,定了习惯的包厢。
与此同时,太子在宫里晃了两晃,随便找了个理由,出了宫。
田贵妃拎着茶杯,唇角荡开一个隐秘又得意的弧度。
一切,尽在掌握!
她火速叫来越郡王,再亲自出马,将太康帝忽悠出了宫。
外面天寒,太康帝掀开车帘,看了看疏冷景像,叹了口气:“今年入冬至此,已经下第四场雪了……”
不下雪,意味着天旱,不是好事,雪下太多,也不是好事,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雪灾?
大安朝到他手上,除了今年,没一年顺顺利利没灾没难,粮食够吃银钱丰富,百姓们欢天喜地的。今年特别好,风调雨又顺,好不容易只剩一个月了,好歹要熬住啊!
“贵妃说太子私底有准备,想要给朕一个惊喜?”
越郡王看着太康帝,谦逊的微笑:“应该是,母妃一双眼睛极准,从未看错过人。”
太康帝沉吟:“也是。”
太子应该还是年轻,私下里准备了什么,脸上却沉不住气,表现出来,让爱妃看到了。
“儿臣也盼着太子出息,准备了极大惊喜,让父皇高兴。父皇开怀,江山安稳,儿臣就算一辈子都是郡王,也足够开心了!”
越郡王笑容微赧,话说的十分真诚。
太康帝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没有说话。
他喜欢儿子们一个个的都懂事。越郡王是他看着长大的,本性不错,是个好孩子子,将来成就肯定不会只是个郡王,但这件事,现在还不行,还得压一压。
近日朝务繁多,累的他都不想说话,忙里偷个闲,照田贵妃说的,出门逛逛,透个气,顺便看看儿子,没什么不好。如果儿子再给他点惊喜……
嗯,什么惊喜呢?
他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各处安稳,如果有经验丰富的人看懂了天时,断言之后不会有雪灾,或有人献了一堆钱粮,能让他造福百姓,让大家过个好年,令皇室声望更甚,他就高兴了……
越郡王看着眸敛笑意,心情甚好的太康帝,心内冷笑差点露出来。
太子还真有惊喜给您,不过不是什么好的,父皇您可要挺住啊。
听到田贵妃探到的消息,正在谋的事,越郡王眼睛就亮了,这个太好了,定能一把扳倒太子!他也生气,气崔俣骗了他,同田贵妃一样,恨不得立刻去杀了崔俣,但知道崔俣色诱下贱,勾着太子学坏,还进献美女共享,他就乐了,这一次,太子不栽不谁栽?
他也很佩服母妃的谋算。
这是一个连环计。先扒下崔俣的皮,搞臭他,再抓个现形,不管事实到底如何,有没有原谅的余地,反正可信度有了。这边实搞崔俣虚搞太子,累太子头疼,名声下降,那边母妃再发大招,一气扒下太子的皮,佐以各种证据,朝堂上下,谁敢不信?
任你风头怎么盛,上蹿下跳的多么厉害,这一次,定能把你扯下来!
太子位置空出,昌皇子关在天牢,平郡王不堪造就,满朝上下就他能看得过去,下一任太子人选,不是他越郡王又是谁?
越郡王踌躇满志,浑身散发着自信的光环,这样的状态,在到达目的地酒楼时,几乎涨到满溢。
他率先走下马车,亲自打起车帘,请太康帝下车:“父亲,咱们到了。”
越郡王得了田贵妃的消息,根本不用向别人探话,随手丢几块碎银打了赏,带着太康帝径直走向太子所在包厢。
“哈哈哈哈——调皮!”
还未走近,就听到太子与人轻佻调笑的声音。过道里弥漫着一股**之味,似香非香,似麝非麝,似从前方门缝里钻出。越郡王一个激动,连门都没敲,直接一脚踹开,闯了进去。
他声音几欲喊破,满满都是理直气壮:“光天化日之下,两男一女,行此淫秽交欢之事,真真无耻,下流!”
“皇上在此,尔等安敢放肆!”
太康帝眉头一皱,手负在背后,没有动。
房间里静了片刻。
杨暄眉锋高挑,嘴里发出轻嗤:“我说越郡王,你眼睛是瞎了么,随随便便嘴里喷粪,胡乱骂人,贵妃娘娘没教过你什么是礼貌?”
如一桶冷水兜头泼下,越郡王陡然一惊,方才觉得自己刚刚反应过度了。
他太过自信,太过冲动,对田贵妃的信息也太过相信,踢门进来就问罪,却忘了先看看眼前状况……
房间里是两男一女不错,和田贵妃说的一模一样,是崔俣,太子,和阿布可儿。可三人坐在桌边,衣着整齐,并没有干什么不好的事,往里看,墙角还有侍立着,随时准备上前伺候的下人……
越郡王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那你刚刚同人调笑,说人调皮——”
太子直接就呵呵了:“你没说过别人调皮?说人调皮就是行淫秽之事?越郡王这逻辑,我可不敢苟同。”
他脾气好,阿布可儿脾气可不好,一脚踹开身边椅子,腰间软鞭抽出,灵蛇一样在空中划出光亮,“啪”一声脆响,直直抽向了越郡王面门!
阿布可儿武功不错,她这一鞭,太子能接下,可只会三脚猫功夫的越郡王不行。
鞭子落在脸上,火辣辣的疼,瞬间有粘腻血液冒出,腥甜盈鼻,越郡王“嗷”一声惨叫,就捂了脸。
阿布可儿哪会这么轻易饶过他?下一鞭紧跟着就来:“上来就骂人,姑**看你是欠揍!”
“说的那叫人话吗?姑**还没嫁人呢!你不要脸,姑**要!”
“踹门问罪,你好大的威风啊!今儿个不是故意做局,要陷害姑**吧!”
看着儿子这么被一个姑娘按着揍,还全部照着脸,满脸都是血,太康帝看不下去了,打了个手势,让随行护卫救人。
杨暄也看够了,过来拽住了阿布可儿的鞭子,再同崔俣一起行礼:“儿臣草民参见皇上——”
太康帝挥挥手叫起,叫人扶起越郡王,查看了情况,方才留意到,这个姑娘……好像没给他行礼?
他不傻,方才那场面,大概是越郡王故意带他来捉奸,结果不知道中间有什么误会意外,奸没被抓到,还被人打了。
被儿子当枪使,太康帝是恼怒的,但别人当着他的面打了他儿子,他更觉得脸上挂不住。
皇上身边伺候的都是不缺眼色的,哪怕一个护卫,也知道这种时候该怎么表现,当下就有人喝道:“见天子不跪,是想进天牢么?”
阿布可儿翻了个白眼,纤纤素指指向地上越郡王:“贵皇子如此折辱我,还未给个说法。”
越郡王这一年十分倒霉,尤其最近,不是在受伤,就是在受伤的路上,大灾小难就没消停过!
往次还好,是因皇子这尊贵身份,可他何曾被一个女人按着揍过?
脸上挂不住,心里也恨的不行,越郡王直接啐了一口:“呸!你是什么玩意儿,也配本王给说法?”
他还没冲太子要说法呢!
阿布可儿都气笑了,鞭子柄一下下敲着手心:“我在同你大安皇帝说话,你算什么东西,这就替答了?你能全权代表你爹?”
“自然能!”越郡王一句话脱口而出,也觉得不对了,看了眼太康帝,“旁的事不行,但这件事可以!你必须同我道歉,再好生同我父皇请罪!”
阿布可儿眼梢微翘,媚眼如丝:“若我……不愿意呢?”
“关天牢,处以极刑!”
越郡王捂着脸,神色十分狰狞。
伤处太疼,他不好好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他就不姓杨!
等了等,见父皇没反应,就知道在这件事上,父皇和他是一致的,看不惯这不规矩的女人,既然如此,自然是要立刻罚!看看你太子还有没有脸!
他当即招呼:“来人,把这女人给本王按下!”
太子立刻站出来:“此行不妥——”
“你的姘头你当然说不妥了!父皇都没发话,有你得瑟的份么?”越郡王忍着疼,挺着腰子继续招呼人,“给我打,当场杖责!”
太子阻拦无效,太康帝没说话,就是默许越郡王的命令。
众护卫立刻上前,去抓阿布可儿的手。
“哈哈哈哈哈——”阿布可儿猛的笑了起来,笑完整个人往桌子上一跳,眉目烈烈,气势如虹,“谁敢!我是靺鞨公主阿布可儿!”
她一句话,直接将所有人震在当场。
太康帝都觉得自己幻听了,这姑娘说她是谁?
阿布可儿从腰间掏出一块身份玉牒,亮给众人看:“吾乃靺鞨公主,今次低调前来大安,是仰慕风云会上贵国太子风采,代父皇递交国书,愿以结盟,未想到,贵国竟如此对待来使!”
“吾一国公主之尊,得不到贵国尊敬,贵国不以礼待便也罢了,上来就污本公主名声,是何道理?不想与我靺鞨联盟直说便是,同我那脾气不好,护短又喜欢打仗占地盘的哥哥不一样,我可是很好说话的!”
这姑娘一身红裙,炫炫如烈焰,站在那高桌之上,红唇轻启,贝齿微动,轻轻松松的,说出了一堆吓人的话!
靺鞨公主……代国主递国书……被他们轻视折辱……
这公主还有个护短脾气不好喜欢打架占地盘的哥哥!
娘喂,这一个搞不好,就是直接宣战,请人家来攻打啊!
靺鞨离大安有点远,中间隔着契丹高丽,不算接壤,可靺鞨靠海,若直接驾船绕过高丽过来,比陆路还快!而且靺鞨人骁勇善战,水军奇好……
太康帝脑子直接晕了一晕,认识到,自己做错事了。
越郡王也听傻了,这女人不是太子养的小情儿,只长了一张好脸,傻大妞不懂事么?怎么成了靺鞨公主了?
不行,她不能是靺鞨公主……
如果她是,那他刚刚就闯了大祸了!
越郡王咬紧牙关,就是不认:“什么公主,你是公主,我还是玉皇大帝的儿子呢!你不就是个贱人,太子的姘——”
“啪”一声,太康帝亲自一巴掌上去,扇的越王脸一偏,跌倒在地。
“父……皇……”
太康帝眸色冰冷的看着他:“对靺鞨公主无礼,谁教给你的规矩?”
这位公主有身份玉牒,太子还与其同坐,显是确在风云会上见过,认可其身份。若是没闹,他还可以再检验一番,现下闹成这个样子,他还有什么脸要求再检验?
一句话不对,就是引起邦交的大问题!
杨暄适时站了出来,拱手给太康帝行礼:“父皇息怒。”
太康帝这下想起这个儿子了,笑的特别慈爱:“暄儿啊,怎么公主来了,你也不同朕说一声?”
“公主此番行程低调,也想替靺鞨皇上和王子看看咱们大安,并无任何冒犯之意,还请父皇明察。”
太康帝神态温和:“这个朕自是知晓。”
“公主来时,同王子闹了些小别扭,不愿行程公开,儿臣同王子交好,此番也受了王子托付,好生照顾公主,信义为先,才没告知父皇。不过儿臣一路陪同,不离左右,替父皇尽了地主之谊,今日之前,一切都很顺利,公主前日还写信回靺鞨,请王子前来,亲自订盟……”
房间里一阵沉默。
太子说的很清楚了。风云会一行,太子同靺鞨王子公主交好,公主带着靺鞨皇帝意思,来了大安,因兄妹吵了嘴,请太子帮忙保密,遂不方便告诉太康帝。太子尽了地主谊,把公主照顾的很好,同时也不离左右,监视了公主,确定公主没做任何对不起大安的事。
同人家王子交好,还招待的公主特别满意,写了家信,不日人家王子就会亲自过来,明显一切顺利,结盟将成。
大安乱了多年,边关一直受突厥骚扰,多一个敌人还是多一个盟友,是人都知道怎么选好么!
可这大好局面,被越郡王搅了。
人家公主兄妹闹脾气,可不是真的闹,没听人王子还托付太子好好照顾公主么?人家是感情好,耍花枪呢!那王子脾气不好,护短,还爱打架,这妹妹被欺负了,会干?不杀过来才怪!
可怜太子一片苦心……如今可怎生是好?
太康帝也略为难,长长叹了口气,指着越郡王,看向阿布可儿:“朕这儿子不懂事,冒犯了公主——”
“好说,”阿布可儿截了太康帝的话,直接坐在桌子上,双腿优雅一叠,把一个小小圆桌坐出了凤椅的气势,“不过您这儿子可不仅仅是不懂事,连您这至尊之位都能全权代表,一发话底下人不顾您意思,就能过来押我。这样无尊卑上下,反正在我们靺鞨不行。”
这话半是指桑骂槐半是直接打脸,太康帝被臊的,有些脸热。
阿布可儿手指绕着肩上垂下来的小辫子,笑眯眯:“好在我们靺鞨人大气,从不记仇找后帐,今日这事,皇上这儿子为何一声招呼都不打,踹门就进,进来就骂人,嘴里不干不净,一副认准了捉奸的架式,皇上给我一个确实交待,我就不再计较。”
确实交待,什么叫确实交待?
得是事实,得治罪背后之人。
越郡王行事如此激动粗糙,是个人都知道里头有文章,靺鞨公主怎么会看不出来?
这交待,是要交待出谁来,她才能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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