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
“嗯哼!”池亦彻看他一眼,挑了挑眉,“不然,你以为她有给你留什么言?”
费御南没有吭声。
池亦彻摊摊手,“没有。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提你。”
眸色,陡然沉下去。费御南将手机甩在一边,冷哼了一声,才问:“谈了什么?”
“连牧也的事。”池亦彻老实回答,“他们现在在一起。牧也那小子身体里的蛊又犯了。”
“他什么时候跑去黎门了?!”
“谁知道?”池亦彻看他一眼,“你不也神不知鬼不觉的跑了趟黎门吗?”
“你最好当做完全不知道这回事!”
“放心,我当然不会说。”池亦彻拍拍他的肩,长叹口气,似劝他的语气,“好好把心收一收,准备结婚吧!人生就像强-奸,既然反抗不了,就好好享受吧。”
费御南冷哼,“你享受一个给我看看。”
池亦彻勾唇,唇角一片涩然,“如果是被她强-奸,我倒是不介意用心去享受。她是个好女孩。”
他口中的‘她’,费御南自然知道是谁。
“是吗?或许是你根本不了解她。”费御南的语气不冷不热。
池亦彻有些沮丧的靠在沙发上,抿着唇,没有再吭声。
或许,他真的不了解她。
毕竟,他们之间相处得并不久。
那一年的时间,就仿佛做了个美好的梦一样。睁开眼醒来,她早已经在他的生命里,碎成了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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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叔叔,他情况怎么样了?体内的蛊毒压制了吗?手臂上的血止了吗?”胡医生刚从房间里出来,萧萧就一个弹跳起来,朝他奔过去。
“失血有点多,正在吊血浆。好在有适合的血浆。”胡医生安慰她,“小姐也别太担心了,伤口并不深。”
“可我担心的不是伤口,是他身体里的蛊毒。”
黎烨也上前一步,想到刚刚那场景,确实诡异得狠,不由得问:“胡叔知道他体内是被下了什么蛊吗?在这之前,我从没见过这种蛊。”
胡医生神色略微凝重。
叹了口气,“刚在电话里,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世界上竟然真有这种蛊毒。以前早就听说过这类蛊,恶毒得超乎人想象,我原本以为定然是吹嘘出来。一个才这么大的孩子,到底是谁这么恨他,才给他下这种蛊?”
黎烨和花司炎面面相觑。
而一旁的萧萧的心,被胡医生这几句话,勾得痛得要命。
他的蛊,是连清北下的……
这么恶毒的,让陌生人都侧目的蛊,连清北竟然能忍心下在自己儿子身上……
光想想,就知道连牧也有多伤心,有多难过……
花司炎上前一步,鼓励的摁住萧萧的肩膀,才问:“胡叔,他中的到底是什么蛊?”
“这个蛊,你们大概也听过,叫‘绝情蛊’。”
“绝情蛊!”黎烨和花司炎几乎是同时惊呼。
“什么是绝情蛊?”只有萧萧一个人不懂,只怪她从来不翻阅这些医书的。
她看向胡医生,胡医生抿着唇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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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蛊毒(3000)
她看向胡医生,胡医生抿着唇没有回答。
她又将视线落向花司炎,花司炎也是一脸的凝重。一旁的黎烨也没好到哪里去。
“到底是什么蛊啊?让你们一个个脸色都变成这样。再不说,我都要急死了!”萧萧急得跺脚。累
花司炎和哥哥是什么人?什么世面没见过,竟然能为了这个蛊,脸色变成这样,想想也知道这蛊必然不简单。
“丫头,你先别担心。”黎烨摁住她的肩膀安慰她,面色沉重的看她一眼,才开口:“既然叫绝情蛊,顾名思义,就是不能动情。一旦动情,蛊毒便会腐蚀人的五脏六腑,以至于七窍流血。但这并不是这蛊最恶毒的地方……”
萧萧瞠大眸子。
“最恶毒的是……”花司炎沉了沉目,“若是想要暂时抑制蛊毒的啃噬,只有唯一的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萧萧急急的追问,“既然可以抑制,或许我们可以用这个方法帮他!”
黎烨沉重的摇头,只听见花司炎说:“这个方法,就是他必须和男人交合!否则,总有一天会将身体里的血流尽,流干。”
“什么?!”萧萧心惊的瞠大眸子,两手颤抖着扣住花司炎的手,手心一片冰凉,“怎……怎么会这样?!”
连清北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会忍心这么对他儿子?!闷
“看这孩子的体质,可以判断这绝情蛊在他体内已经残留很多年了。我想,他应该是用过这种方法来抑制蛊毒的啃噬。”胡医生边说着边摇头。
花司炎忍不住感叹,“只怕他是走投无路了。这种人生的屈辱,怕是比让他去死更难受……”
萧萧眼眶染红。
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手还紧紧捏着花司炎,似乎这一松手,她就会虚脱的倒下去。
“萧萧……”黎烨在她身边坐下,低低的唤她。
“哥,拜托你们帮帮他。好不好?”萧萧侧过身来,一下子扑进黎烨的怀里,“我不要他活得这么屈辱……你们帮帮他,帮忙找迟暮草,好不好?池亦彻会救他的!”
黎烨安慰的拍着她的背部,“你放心,哥哥有找到一些线索,这两天准备一下,我就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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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连牧也的蛊毒后,萧萧总是郁郁寡欢,这让一直带着她长大的凉姨特别心疼。
这会,又见她往厨房里来了,凉姨连忙迎上来,“小姐,你怎么跑厨房来了?看你最近脸色这么差,凉姨正准备给你熬些汤补补身子呢。都是准新娘的人了,可别病倒了。”
“凉姨,你教我熬粥,好不好?”萧萧提出请求,“我要熬一锅很好喝的粥。”
凉姨显然被她的要求惊到,“怎么小姐突然要下厨?”
平时被老爷和少爷宠着,根本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啊!
萧萧敛了敛眉,“一会我朋友该醒来了,我想在他醒来前把粥熬好。我很早就答应过他,要亲自给他熬粥喝的。”
“是这样啊!”凉姨笑起来,“那行,凉姨教你。这粥啊,好熬。来,你进来,凉姨给你先准备点材料。对了,你那朋友怎么样了?睡了有两天了吧?”
“嗯。”萧萧眸子黯了黯,下一秒,又勾唇扯出一抹笑来,“没关系,胡叔叔说今天就该醒了。”
“也真是的,几个孩子在一起好端端的,拿着枪玩干什么。”凉姨嘀咕着,动手剥手里的葱和蒜
煮个粥而已,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
凉姨原本想由她来代劳,但萧萧就是不肯,就是切个葱也要自己亲手来。
凉姨在一边看得胆战心惊的,生怕她切了自己的手指,好在最后还是险险过关。
好不容易材料准备齐全,放在火上慢熬起来,只听到外面有佣人嚷起来,“小姐,小姐,醒了醒了!你朋友醒了!”
萧萧一听,赶紧转身,又看到火上的粥,一时有些为难。
“小姐赶紧去吧,这粥先放在这,只要熬着就行。一会凉姨给你端过去。”
“那好吧。”萧萧这才放心的一路小跑出厨房
推开卧室的门,果然……
连牧也已经醒了。
此时的他,看起来比之前更清瘦了些,虚弱得仿佛随时会消失一般。
正躺在床上,睁着略微空洞的双眼,盯着天花板,一语不发。
萧萧试探的走上前,“你醒啦?”
听到她的声音,他的眸子才转了转,好一会,终于有了焦距,落在她脸上。
他动了下身子,似要坐起来。萧萧连忙凑过去,将枕头拉高,垫在他身后。
她清澈的大眼怜惜的看着他,“你怎么样?有没有好过一点?”
“我饿了……”他的声音有些轻飘飘的,薄薄的唇瓣苍白如纸,看起来没有一点儿血色。
“知道饿就好。”萧萧勉强扬起笑,“刚刚我特意给你熬了粥,你等等,我马上让人端过来。”
她示意让人去厨房。
“你熬的?”连牧也似乎有些不相信,徐徐抬目,半信半疑的看她一眼。
“嗯。”萧萧重重的点头,“你忘了,我答应过你要亲自下厨给你做饭的。”
“能吃吗?”连牧也的唇角,微微扬起了淡淡的笑,清新得就像那三月的樱花,
“哼!不管能不能吃,反正你得负责吃完!不然以后就不再熬了!”萧萧扬起小脸。
看着眼前那生动的小脸,连牧也绽出灿烂的笑,彼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佣人端着还热乎乎的粥进来。
萧萧连忙上前将粥端到手里,还有些烫,她拿勺子舀了一勺,吹冷了些,才递到连牧也唇边,“你尝尝,慢点,别烫着了。”
连牧也凝神看了一会她,又看了眼勺子里还泛着热气的粥。
那暖暖的烟雾,弥漫进他如玻璃般透明的眼底,让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怎么不吃?”萧萧见他没有动,便催了一声。
“没有。”连牧也扯了扯唇,敛住心头源源不断溢出来的感动,只暗哑着嗓音开口:“只是在想你做的到底能不能吃。”
“你放心啦,不会毒死你。快点,尝尝。”她又将勺子推近了些。
这一次,连牧也没有再迟疑,而是张唇,乖乖的将粥吞进口腔里。
虽然饿了,可他又并不急着吞下腹,只是含在口腔里,似乎在品味这其中温暖的味道。
“怎么样?还能吃吗?”
她晶亮的眸子,像星光一般璀璨。带着期待,看起来就像等着奖赏的幼稚园儿童。
“很好吃。”原本是想捉弄她的,但还是不舍得那片星辉从她眼底坠下。
听她这么说,萧萧这才展颜笑起来,长松口气,“那就好。你多吃点。”
他有些虚弱,喝一半的粥就要休息一会,萧萧也不催他,而是耐心的一勺一勺的喂。
周围的氛围,不可思议的温馨。
好一会,萧萧看他一眼,才说:“我哥说已经打听到迟暮草的消息了,过两天我们就出去找。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连牧也突然想起什么,眸子涌出一片灰暗,“我蛊毒发作过了?”
“嗯,是胡叔叔请教池亦彻后,帮你稳定了情况。胡叔叔是我们黎门的医生,你就安心在这里住着,胡叔叔会照顾好你的。”
“那么……”连牧也顿了顿,暗沉沉的眸子,锁住萧萧,“你们都知道我被下的是什么蛊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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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连牧也顿了顿,暗沉沉的眸子,锁住萧萧,“你们都知道我被下的是什么蛊毒?”
萧萧沉吟了下,才稍稍点头,“胡叔叔说是……绝情蛊……”
连牧也搁在被子的手,揣得死紧死紧,白皙的皮肤下,能看到那突出来的青筋。累
他不再继续喝粥,而是紧绷着脸,偏过头去。
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似在压抑胸口那剧烈起伏的痛苦……
看着这样子的他,萧萧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他,只是将粥轻轻放在床头,探手过去,轻轻握住他还在颤抖的手。
手心里,凉得没有一丝丝温度。
“牧也,你放心。我们都会尽量去找的。”萧萧的嗓音有些哽咽,那阳光照在他脸上,照得他苍白的脸越发透明,让人心疼,“你也要有信心,振作一点,好不好?”
连牧也抿了抿唇,突然别过脸来,那双沉重的眸子看着萧萧。
“你会不会觉得我像个怪物?或者说……我很脏……”语气里的苍凉,就仿佛一根细针扎在萧萧的心上。
萧萧还没回话,就见他扯唇一笑,有种自厌的情绪,“我真脏,所以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