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季星河有些纠结，经过今天的这场直播之后他其实已经不怎么缺钱了，而且就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内，他足足收割的好几百万的外貌征服度，按照系统二十万外貌征服度加两千品质征服度兑换一个月寿命的兑换比例来看，他在未来的几年内都不需要为外貌征服度发愁了。

主要耗费他大量精力的还是品质征服度。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季星河发现品质征服度的要求其实很高，只有当一个人发自内心的认可他的时候，才会给他提供一点的品质征服度。

其实并不是系统双标，相反外貌征服度的要求应该也很严格，只不过现在的情况就是大概有好几百万的人发自内心的觉得：啊，我死了，他好美。

而只有一个人发自内心的觉得：一个叫做季星河的少年他很好，他心地很好，品性很好，不管他到底长什么样子，但是我喜欢他，我认可了他。

只有那一个。就是在一个普通的夜晚，他就那样悄无声息而又温柔的发生了转变，数据面板上原本孤零零永远在循环的0，变成了一个笔直站立的1。

在那一瞬间，这个1好像变做了一棵嫩呼呼的小白杨，直愣愣的扎进了他的心里。给了他莫大的抚慰。

在这个世界上，终于还是有人不因我的皮囊而来，而是认可了我本身的存在。心中一直飘忽不定的他似乎在这一刻在这个世界上扎下了根。

甚至到现在季星河都不知道这仅有的一个是谁提供给他的，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在自己心里雀跃偷笑，就像是一个终于得到了心爱糖果的小孩儿。

这种成就感，是不可比拟的。

每次看到这棵小白杨的时候，季星河是看一次心情好一次，连带着感受到他情绪的系统都怀疑只要他伸手一戳，就可以戳破一个从季星河心里飘出来的粉红泡泡。

相比之下，季星河对于颜值征服度就兴致缺缺了，完全就是任务在推着他走。对着直播间不停询问的观众也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敷衍起来，装作没有看到那个乔伊斯V一直在锲而不舍的询问。

反正现在他也不缺这个了，不虚。典型的用完就丢。特别冷酷且渣男。

最后和大家解释了一下他确实不能说那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也不能告诉大家那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不然他会很惨的。

最后季星河给大家比划了一个杀鸡抹脖子的狰狞表情，就关了直播。

有些人也许信了季星河的话，但是有些人还是抱着说不定在这个sun的直播间里还能见到那人的心态关注了季星河，等到季星河下直播时他已经有了两三百万的关注，简直是万里长征直接一步跨了五千里有没有。

季星河对这样的结果十分满意，也不枉费他一番折腾。

关了直播之后，季星河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心情不错。不过这样的轻松心情仅仅维持到他接到下一个电话之前。

“喂？”看着手机显示屏上熟悉的号码，季星河有些疑惑，这直播不都结束了吗，怎么还给他打电话？

“喂？您好，我是天艺直播的工作人员，我们之前通过电话的。”

季星河点头，“嗯嗯，我记得，还有什么事情吗？有事您说。”

电话那边人的态度依旧很好，“事情是这样的，今天直播时弹幕比较多你可能没看到，那个ID为乔伊斯V的用户刚刚通过了公司的真人认证，确实是M国的乔伊斯导演。他前段时间刚刚获得了金鼎奖，这可是作为导演所能获得的最高荣誉。”

他先是说明了一下这位名叫乔伊斯的导演有多厉害，然后又说道：“他最近想要拍一部新电影，为了选角刚刚从M国来到魔都，刚好就看到了你今天的那场直播。他当时就觉得自己新电影的主角非你那位朋友莫属，所以有些事情他想要和你在电话里谈谈，或者面谈也可以。这是乔伊斯导演的原话。”

季星河皱眉，“可是这件事我在直播时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是真的爱莫能助。而且我朋友他的家人也不会允许他出去拍电影的，你还是让乔伊斯导演另请高明吧。”

似乎是猜到了季星河会这样说，那边紧接着又说道：“乔伊斯导演说只是想要和你通个电话，展示一下他的诚意。如果还是不可以的话他以后就不会再打扰你了。”

季星河觉得这句话有些奇怪，什么叫不会再打扰他？但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最后想想打个电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劳永逸，于是就答应了。

这边季星河刚答应下来挂断了电话，那边还没到一分钟就又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看得出来这个乔伊斯十分的急切。

“喂？您好，是乔伊斯导演吗？”季星河接听后礼貌性询问。

可是电话那边的乔伊斯却表现的很紧张，语无伦次，“对，没错，是的我是。很高兴，我真的很高兴能跟你说话。”

这样的态度让本就敏感的季星河心里一个咯噔，不太好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统统统！你给我的道具不会失效吧？”

那边系统的回答很是波澜不惊，【道具的本质是隐藏，弱化，忽视，但是不会改变使用者本身。对人体很是了解敏锐，或者天赋造诣比较高的人，是有可能察觉到的。】

也就是说，大多数人看人是看脸，看身材，看一个人整体给人的感觉。

但是总有些人是不一样的，他们看人看的是骨相，是腿骨的长度，是头颅的形状，是眉与眼的距离，甚至是一个人走路的姿势和跨出一步的距离。

很不巧，追求美到极致，浸淫电影一道多年，且天赋登峰造极的乔伊斯就是这样一个人。

当第二次开启直播，带着口罩的季星河第一次出现在他的眼前的时候他就已经确定，没有什么所谓的朋友，从始至终都是这个叫做sun的主播。

之所以不说破，也是考虑到季星河有他自己的理由。

但是在那一刻，没人知道乔伊斯的内心有多激动。

“你…知道什么了？”季星河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乔伊斯的反应很快，“你，你放心，我谁都没说！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他们都不知道。”

最后，他夸赞道：“你的伪装技术很好，我差一点没看出来。你放心，除了我其他人根本看不出来。”

差一点没看出来是安慰季星河的，不过除了他其他人看不出来乔伊斯还是很有把握的。

“那你想跟我说什么呢？先说好，我暂时对拍电影没兴趣。”季星河装作风轻云淡，好像对自己露馅了的事毫不在意。他不能暴露出自己其实很在意，不然一定会丧失谈话主动权。

“不不不，你听我说。”这下乔伊斯轮到急了，他先是竭尽全力的赞美季星河，然后便试图说服他：“你是造物主最完美的杰作与瑰宝，你是上帝的宠儿。你与生俱来拥有美到能让人心碎的能力。你知道吗？我从十二岁开始就在编织一个梦，而我现在迫切的想要用电影把这个梦记录。

可是那太难了，因为无人可以胜任我梦中的主角。直到我看到了你，我原本虚幻的梦忽然就被赋予了无与伦比的生命力。就在那一瞬间，他就活生生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那就是你。

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话，我会抑郁到心碎而死的。

不仅仅为我自己，也为了这个世界。有这样的美好曾经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可是你却不曾给这个世界留下任何可以证明你存在的东西。

人的一生太短暂了，你现在正处于一生最美好的时刻，就像是一朵正在盛放的花。这样的你，该被记录下来。

生命会终结，但是电影却永远不会褪色。甚至直到十年，二十年，几百年后，依旧会有无数的人为你惊叹，为你痴迷癫狂。

我敢保证，不管是以前还是未来，世界电影史上都不会再出现比你更加惊艳隽永的存在。”

乔伊斯还在说着，不可否认因为他的话，季星河现在有些动摇。不过跟前面的彩虹屁没关系，让季星河动摇的主要是后面那一句：生命会终结，但是电影却永远不会褪色。

这句话季星河是认同的。

不论是上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世界影史上都有许多美人曾经惊艳世人。她们虽然芳魂已逝，但是却留下了让人们回味几十年上百年的经典作品。

季星河无所谓等到他死了之后会有多少人怀念他，会有多大的影响力。但是他却在意生前。

意外无处不在，随时随地都会到来。也许是明天，也许是明年，也许一辈子都不不会来，但是这个谁说得清呢？这个道理季星河理解的比任何人都要深刻。

但是不论怎样，他总要活下去。而他活下去需要什么呢？需要喜爱值。

万一有一天他毁容了怎么办？万一有一天他走在路上被车撞了脸着地怎么办？再万一再出来个冯灵一样的疯子给他泼硫酸怎么办？

到时候他还怎么获得颜值征服度？还怎么有喜爱值？

趁着现在什么意外都没发生，就做好最坏的准备。万一有一天他真的毁容了，但是他留下的作品依旧会给他提供源源不断的征服度。

“我可以答应出演你的电影，但是你不能占据我太多的时间。”季星河最后还是松口答应了。

“好的，没问题！你不用在意我，我的摄像机会一直注视着你，你就是我电影里唯一的主角。唯一的！”乔伊斯欣喜若狂。

季星河是个时间就是生命的人，乔伊斯的团队早就组建多时，就等主角就位，两人初步商议好之后在电话里就拍板决定，明天去签合同，签完合同就直接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