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出了这样的事情，整个剧组都人心浮动。

亨利没有办法，只能给大家放了一天假，让他们回去好好休息，安琪只是受了惊吓，晏阳的伤口两天后能愈合，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当天晚上，给晏阳的伤口换完药，亲眼看着他睡着后，古瑜轻轻检查了他的手臂内侧，确定伤口结痂才放心的出了门。

“古先生？”走廊上，尼尔拎着一袋零食，见到古瑜出门疑惑问道，“您这个时候出门？”

古瑜抽空瞥了他一眼，目光停留在尼尔拎着的袋子上：“你不住在这边。”

“对，我来看看安琪和晏阳，”说着，尼尔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两个包装精美的小蛋糕递给古瑜，“这个，听说吃甜品心情会好一点，给晏阳的。”

迟疑了几秒，古瑜才接过尼尔递过来的小蛋糕：“谢谢。”

尼尔笑笑：“不用谢，晏阳没事就好。”

他看看时间，发现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安琪今天受了惊吓，或许会早点休息，尼尔再不过去或许就白跑一趟了。

“那我去看安琪了，晚安。”

打过招呼，两人擦肩而过，古瑜将小蛋糕送回房间，转身去找亨利。

笃笃笃——

“我就知道你会来。”

打开门，一脸平静的大胡子导演将古瑜放进来，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随手扔给他。

“找我什么事？”

咔嚓一声，酒瓶应声而开。

徒手拧瓶盖的古瑜往嘴里灌了半瓶啤酒，和亨利面对面坐在沙发上，他敲敲桌子，暗含警告：“那个悬浮器是怎么回事？”

不要对我说谎！

望着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警告意味的老友，亨利嗤笑一声，揶揄：“你也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暴露自己的控制欲，你家晏阳知道你是控制狂吗？”

“亨利，我没在跟你开玩笑。”

亨利翻个白眼：“好的好的，我知道你没开玩笑，事实就是，送去检查的悬浮器真的有问题。”

“人为？”古瑜皱眉。

“不不不，应该不是人为，”亨利摇摇头若有所思，“我问过工作人员，因为是第一部 戏的关系，安琪在剧组一直很低调，加上苏琼和晏阳跟她关系不错，没有人会刻意为难她。”

古瑜沉默，难道是冲着阳阳来的？

或许是看出了古瑜的担忧，亨利摸摸胡子：“应该也不是冲着晏阳去的，他和安琪一样都非常低调，平常也没有跟人发生口角。”

将剩下的半瓶啤酒一饮而尽，古瑜垂眸遮住眼中所有的情绪，让亨利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娱乐圈这个大染缸，许多艺人刚入行的时候怀抱着梦想天真的以为自己能脱颖而出，只有经过几番磨砺才能认清楚现实，再回首，就会发现当初大言不惭的自己简直是一场笑话。

亨利和古瑜都很清楚，很少有人能一夜爆红，大部分艺人都是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

在途中，有人妥协放弃了，归于平淡变成芸芸众生的一员。

有人咬牙坚持着，为钱、为名或是为了其他，努力在这个圈子占据一席之地。

但是，无论是失败的，还是成功的，在娱乐圈走了一遭，大部分人早已迷失，变得不择手段。

眼红、嫉妒、不满……或是为了争夺资源，很多人都会不择手段，晏阳是很低调，但他低调，并不代表没有人嫉妒他。

古瑜眯眼，还是不肯相信这是一场意外：“你定做的悬浮器都是精品，使用之前难道没有检查？”

他知道亨利的剧组很负责，道具组在开拍之前会检查一遍工具的质量问题，加上亨利定做的东西只求质量不问价格，设备都很精良，所以悬浮器出故障古瑜下意识认定是人为。

“检查了，我知道你生气，但你冷静想一想，如果那人是想针对某个人，应该不会从悬浮器下手，毕竟悬浮器的外表一模一样，他根本无从辨别，也不能将出了问题的悬浮器精准地给目标使用。”

所以亨利还是倾向于悬浮器本身有问题。

沉默一会，古瑜站起来：“我先回去了。”

亨利叹气：“你放心，出了这种事，以后我会让后勤更加严格的把关，道具组那里除了工作人员也会悄悄增加几个监控。”

背对着亨利摆摆手，古瑜示意他早点休息。

半路上，古瑜再次遇到了去探望安琪的尼尔，此时尼尔两手空空，手中的小零食想必已经送给了安琪，无视尼尔张张嘴想要说什么的样子，古瑜面无表情地冲他点点头，回了房间。

......

尽管亨利告诉大家那只是个意外，昨天的事情还是影响了剧组。

今天早上开始拍摄后，安琪一共NG了五次，亨利一点也不体谅刚刚受到惊吓的小姑娘，差点把人骂哭。

又一次NG后，安琪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低着头看起来有几分可怜，亨利骂归骂，还是让她到一边调整状态，先拍摄其他的镜头。

跟安琪有对手戏的晏阳也空闲下来，站在一边看其他人是如何拍摄的，随手将一杯热饮贴在安琪脸上，晏阳笑着问道：“还在害怕？”

两眼通红的小姑娘抬头，愣愣地抱着晏阳塞进她怀里的热饮，慢了半拍才说道：“感觉自己对悬浮器有心理阴影了，还有我真的很倒霉，这么多悬浮器，只有我遇到质量不过关的。”

末了，安琪担忧地看着晏阳的胳膊：“阳阳，你的伤口还疼吗？”

“不疼，已经结痂了，你看古瑜都放我出来拍戏，怎么可能有问题。”

晏阳拉开作战服的袖子，安琪立即踮起脚扒着他的胳膊瞧。

“如果以后还想拍戏的话，就快点克服心理阴影。而且你想想，昨天的高度还算可以，就算你砸下来也只是疼一会，骨折什么的，去医院一趟三天就能康复了。”

“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安琪没好气地瞪了晏阳一眼，不过见到晏阳认真分析从那个高度砸下来会如何如何，她扑哧一声，终于笑了。

或许是经历了惊险刺激的拍摄，安琪的胆子不知不觉大了许多，哪怕有古瑜在另一边瞪她，她也能跟晏阳笑嘻嘻的继续说话。

下午，安琪知道自己不能再耽误大家的时间，她主动找到亨利，表示自己已经没事了。

亨利看了看她，小姑娘神采奕奕的模样让他满意地点点头，开始拍摄人偶师接下来的戏份。

换好衣服的晏阳站在场地中间，身边围着一圈没有启动的人偶，安琪腰上绑着悬浮器，在剧组工作人员的注视下，她从柜子上蹦到地上，再从地上跳到柜子上，来来回回试验了三次，她才冲导演比个没问题的手势。

亨利立刻喊了一声，场记板一拍，开始拍摄最后一幕。

有了前几次的实验，安琪终于克服了恐惧，她躲在柜子上方，手中的匕l首已经换成了没有开锋的装饰品。

望着下面跟人偶激战的雇佣兵，人偶师的脸上逐渐爬上一抹诡异的笑容，毫不犹豫地一跃而下。

拿钱办事的雇佣兵听到身后传来的风声暗道一声不好，顾不得狼狈就地一滚，躲过上方的攻击。

铛——

锋利的匕l首贯穿了地板，然后，这个娇小的人偶师，用一种不符合外表的怪力将匕l首从地板中拔l出来，脚下一蹬，整个人闪电般地靠近。

“哇——情报没说过你这么能打！”穿着黑色作战服的雇佣兵气得哇哇大叫，无视其他人偶，抬起冲l锋枪格挡人偶师的匕l首。

人偶师冷笑：“我还以为星际排名前一百的佣兵有什么了不起，没想到居然是草包，你来之前不查资料吗？”

“我查了，我真的查了！”安博将没了能量的冲l锋枪扔在一边，从靴子里拔l出小刀直接跟人偶师玩起了近战，“上次请你吃棒棒糖就是在套话啊，而且我也问了同行。”

人偶师望着对手认真的表情，气得手上又用了几分力气，一时间两人打的难解难分。

她脚步一错来到雇佣兵面前，抬脚就踹，鞋尖冒出一个刀片，如果不是安博迅速后退，此时已经被戳瞎了眼。

人偶师火冒三丈道：“蠢货！那些同行巴不得你死，你居然去向他们问情报，你这么笨，是怎么从三流佣兵跻身星际前一百的？”

身前有贴身肉搏战的人偶师，身后是紧追不舍的人偶，安博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局面，他弯腰闪过背后的袭击，另一只手趁机握住人偶师的肩膀，狠狠来个过肩摔，将体型娇小的女孩甩了出去。

“当然是凭着个人能力晋升的，如果不是只有一位搭档斗不过其他佣兵团，我还能上升几名呢！卧槽，打人不打脸，老巫婆我都没有打你的脸！”

一时不察被揍了一拳的安博哀嚎。

人偶师密集的攻击突然停了下来，望着对手语气平静：“你刚才叫我什么？”

安博揉脸，表情控诉：“老巫婆？”

外表青春靓丽的女孩低下头，一头灿烂的金发慢慢滑落在身侧，肩膀微微颤抖。

安博慌了，试探地问道：“要不，老妖怪？”

肩膀颤抖的更厉害了。

下一秒，人偶师猛地抬头，湛蓝的眼眸中盛满了怒火，她低吼道：“死吧，你这蠢货。”

如果换成其他人，说她是老巫婆，人偶师也不会这么生气，问题就在于，安博长得太好看了。

被一个普通路人叫老巫婆她会翻个白眼一刀捅过去，被一个美男子叫老巫婆，这伤害简直是成倍增长，难怪人偶师理智全无。

她气得连人偶也忘记操控了，整个人像是一道利箭急射而出，一边攻击一边怒吼：

“相信同行！在街边随意勾搭小姑娘！战斗的时候还分心！看你缺心眼的模样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与其死在别人手里，不如死在我手里！”

“哇！生气了更可怕！”安博抱头鼠窜，整个房间瞬间鸡飞狗跳。

两人一追一逃，绕着整个房间开始转圈，遛弯。

场外的工作人员看得眼睛也舍不得眨一下，晏阳平常给人的感觉很稳重，即便是活泼也是含蓄的，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才喜欢无伤大雅的开玩笑。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上蹿下跳的晏阳，尽管知道这是演戏，一些工作人员还是看的两眼放光，趁着导演不注意，咔嚓咔嚓使劲拍。

不止工作人员，就连苏琼，也是一脸意外，随即被场中的两个小家伙逗得乐不可支。

“咔！”亨利当然注意到场外的情况，他检查了一遍监控镜头，确定没有问题才慢慢说道：“这条过了，偷拍的人注意一点，不能外传。”

工作人员顿时欢呼：“谢谢导演。”

去找古瑜要水的晏阳奇怪问道：“怎么了？”

古瑜笑了，将温水递到他嘴边：“我的阳阳太可爱，他们被迷住了。”

察觉到落在身上的目光，晏阳扭头，正巧跟一位妹子四目相对，随后晏阳就看见那个妹子可爱的苹果脸瞬间涨的通红，同手同脚地离开他的视线。

“这次你居然没有吃醋！”晏阳惊讶。

古瑜：“那我估计会变成醋坛子。”

“你本来就是醋坛子。”晏阳认真说道，“不信你可以问问大家。”

剧组中古瑜和晏阳就是两个发光体，所以他们很注意，在外面从来没有什么过于亲密的动作，这让一直暗中关注两人的工作人员有些失望。

听到晏阳这样说，在场的工作人员刚想点头，就对上古瑜核善的目光。

工作人员：……

他们只是想吃点狗粮而已QAQ。

打闹了一会，昨天意外带来的低迷一扫而空，整个剧组的氛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轻松起来，亨利趁着别人不注意，点点晏阳，冲古瑜竖起大拇指。

拍摄继续。

场中的一追一逃终于有了变化，举着匕l首追杀雇佣兵的人偶师气喘吁吁，双手撑在膝盖上断断续续骂道：“有种给我停下，我们正面打！”

前面一直在逃命的雇佣兵闻言回头，调皮地眨眨眼睛：“哈哈，没力气了？”

他上下打量，最后指着人偶师地脸道：“你的妆花了，现在更像老巫婆了。”

“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嘭——

扑过来的人偶师被巨大的冲击力压倒在地，钻心的疼痛让她的理智渐渐回来，人偶师环顾四周，发现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布满了丝线，就像是蛛网一样盘踞在整个空间，而她，是误入蛛网的猎物。

“终于发现了。”安博笑眯眯地来到人偶师旁边蹲下。

此时的人偶师，裸露在外的皮肤布满了一道道血痕，仔细一看，细如发丝的银白将她牢牢缠住，让她动弹不得。

“诺拉斯出品的软晶丝，你倒是看得起我！”人偶师嘲讽，想要动一动胳膊，身上的丝线立即收紧，甚至削掉她一块肉。

安博摸摸下巴：“啊，黑市中你的悬赏金已经高达上亿，我当然要小心一点了。”

毕竟，这些悬赏金都是尸骨堆出来的。

“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了一点佣金，至于吗？”人偶师嘲讽。

安博脸上的笑容慢慢变淡，眼神锐利：“人家小姑娘跟你无冤无仇，只是买了一个你看中的娃娃，你就把人家的眼睛挖出来，至于吗？”

“哼呵呵呵哈哈哈哈哈！”躺在地上血流如注的人偶师定定地注视安博，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到了牢里你再笑吧，多笑笑，在牢里才不会闷成心理变态。”

在黑市人人都知道，雇佣兵安博有个规定，就是不会随意对老弱妇孺出手，这次的雇主为了请动他，放弃了收割人偶师性命的要求，要求他捉住人偶师后将人送进监狱。

正准备弯腰把人提起来的安博突然看见人偶师嘴角诡异的笑容。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所以留下来陪我吧。”就像是情人之间的蜜语，人偶师撒娇道。

心中警铃大作，安博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跑去，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大门已经紧紧闭上，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打不开。

轰隆隆——

地下室爆炸了，火光冲天！

“艹！”

安博怒骂一声，从腰间拿出一个小巧的爆炸晶体，用力一扔，伴随着地下室的爆炸声，窗口被开了一个洞。

烟尘弥漫，他翻身一滚来到窗边，灵活地跳了出去，随便找个掩体扑倒在地。

下一秒，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席卷整个街道，无形的气流迅速扩散。

火焰舔舐着皮肤，一股焦臭味弥漫开来，人偶师侧头看了一眼，橘色的火焰已经蔓延到金发边缘，她不顾绑在身上的丝线，一只手艰难搂住旁边的小丑人偶，一只手拿出安博扔给她的棒棒糖。

她无视胳膊上持续收紧的丝线，慢慢将棒棒糖送进嘴里。

爆炸声中，一声似有若无的抱怨消散在空气中。

“太甜了。”

等爆炸声停歇，安博晕头转向地站起来，听到逐渐靠近的凌乱脚步声。

有人过来了！

他烦躁的揉揉头发，低咒一声，转身向另一边跑去。

“咔！这条过！”

话音刚落，躺在地上的安琪一跃而起，将身上血肉模糊的化妆特效擦掉，晏阳凑过来，好奇地望着安琪使劲揉搓自己的胳膊。

刚才他也好奇，但是拍摄途中不能分心，现在终于能好好看一看了。

“这是什么药水？竟然还有延迟变色的功能！”

安琪迟疑：“这个，好像是恶作剧药水。”

那边，亨利将这些镜头过了几遍，确定没什么大问题，两个小家伙的演技全都在线，只要补拍几个镜头就行。

“安博过来补拍几个镜头，然后就收工了。”

在场的工作人员听到后，高兴的应了一声，迅速展开工作。

化妆师过来替晏阳补妆，其他人重新布置场景，为了能早点回去，众人拿出十二万分的热情，短短几分钟就收拾好了场地，随后目光灼灼地望着晏阳。

——能不能早退就看你了，加油！

饶是淡定如晏阳，在众人的注视下也僵硬了一下。

好在古瑜的补课没有白费，补拍镜头还算简单，晏阳一遍就过，半个小时后，亨利宣布收工。

这时，有人凑过来，大着嗓门道：“导演，人家安琪第一次演戏，角色还死了，有压惊红包吗？”

拍戏不仅演员累，工作人员也累，在这种情况下吃饭聚餐是不可能了，那就给个压惊红包吧。

亨利点头：“应该的。”

安琪受宠若惊，迷迷糊糊加入剥削导演的大部队。

笑过闹过，无事一身轻的安琪干脆跟晏阳苏琼尼尔道别，下午就退房回了公司，看样子是还有其他工作。

跟她一比，几个月接一份工作的晏阳才知道自己多么不合格。

傍晚，古瑜出门处理其他事情，晏阳跟其他人打声招呼，像个觅食的仓鼠在影视城四处溜达。

二月的气温还有些低，晏阳走了一会，转身去一家甜品店排队，打算买杯奶茶暖暖手。

结果排队时遇到了熟人。

一直对他抱有敌意的程安排在他前面，轮到程安时，晏阳发誓他听到了程安小声叮嘱的声音。

“一杯奶茶，多放糖。”

负责售卖的小姐姐笑容不变，在程安的杯子里放了三勺糖。

程安皱眉：“不够，再放三勺。”

站在后面的晏阳睁大眼睛，下意识一哆嗦，放这么多糖，真的不怕粘牙吗？

过了一会，捧着放了六勺糖奶茶的程安看见了晏阳，他脸色青青白白由紫转黑，瞪了晏阳一眼，迫不及待地离开这里。

晏阳耸肩：“麻烦你，我要一杯奶茶，少加糖，谢谢。”

远去的程安听到晏阳的话脚步踉跄，落荒而逃。

捧着奶茶漫无目的乱逛的时候，晏阳看见两个熟人，他高兴的跑过去，拍拍其中一人的肩膀：“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

正准备找地方吃饭的罗骆非常惊喜：“晏阳！”

声音不算大，但三三两两准备离开的游客还是听到了，高兴地围上来：“是阳阳！”

“阳阳给我签个名吧！”

“阳阳你家大鱼呢？”

给几个热情的小姑娘签了名，晏阳这才摆脱他们，拉着罗骆和尹英跑到其他地方，三人彼此对视一眼，看见对方的表情不由得哈哈大笑，就连尹英也勾了勾嘴角。

“晏阳你在哪个剧组？”罗骆好奇地问。

碰巧旁边有一家面店，三人干脆进去解决晚饭，边吃边谈。

相互介绍了自己最近的情况后，晏阳问出一直以来的困惑：“罗骆，你知道程安这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