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第四重 泣血碟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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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车轮下的道路越发坎坷,小菲坐在座垫上,颠得就快呕吐。她纳闷梁吟怎么把诊所开到了这种鬼地方。放眼望去,别墅倒是不少,农田却与之共存,街上连一个人影也很难觅到,像座鬼城似的。
好不容易碰见一个路人,小菲停车问路后,继续向前。骑着骑着,她发现自己陷在了一片树林里。这里的树木大多一人之高,树叶繁茂,正好遮掉她的视线。小菲一边抱怨刚才指路的路人,一边继续寻找出路。
车轮转动,她远远看见前方地面上横着一只女式手提包。小菲下车,前后张望,四周并无他人。
谁怎么糊涂,怎么把东西落在这里了。她捡起手提包,打开一看,里面还真有不少东西,手机、化妆包、皮夹、身份证……
突然间,小菲的眼睛定住了,只因那张身份证上的照片,恰是她认识的宋梁吟!
这是梁吟的包?她怎么把包扔在这里?会不会遇上了打劫?那坏人也不该把包扔在这里呀?
脑中不断涌上的问题,令小菲心惊肉跳,她迅速骑上单车。一种不祥的预感告诉她,梁吟出事了,她必须马上找到她。
千辛万苦冲出树林,赶到诊所时,当班的护士说,宋医生昨夜留在这里值班,但她今早一来,却没有见到她。小菲拿出宋梁吟的手提包,告诉护士,她很有可能出事了。能否让她到宋梁吟的诊室看看。
当班护士一听,当即吓白了脸,马上带着小菲上楼。进入诊室后,与整齐的摆设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散落一地的打印纸。小菲捡起后一看,顿时怔在原地。
那是宋梁吟为《校园怪谈》写的《惊魂医学院》!
她收到了?
她被诅咒了?
小菲在心底盘问着自己。一阵恐惧从心底泛起,她晕头转向地走出诊所,骑上单车,又回到了捡到手提包的地方。
徘徊间,小菲来到了一个鱼塘边,泥泞的土层上,一对人的脚印分外清晰。小非屏住呼吸走了过去,眼看那脚印一路拖扯,留下极深的痕迹,一直陷到了鱼塘里,像是被人硬推了下去。
小菲不敢再想,缓缓地把目光投向鱼塘中央。强烈的阳光下,水面折射着耀眼的白光,中央处好似漂浮着一件女人的外套。一股阴冷从脚底冒起,小菲扭头,飞快地奔向单车,拼命蹬踏,只求快些离开。
风风火火地回到家里,小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泣血碟仙》从电脑里彻底删除。由于过度害怕,删的时候,她显得歇斯底里,把回收站一连清空了好几次。
做完了这一切,小菲瞅着自己那台打印机,仍觉难以安心。她无法在家里继续待下去,就连自己最爱的网络杂志,也不敢再翻阅,生怕里面夹了一张小说原文。
为什么不放过我们?我们不是故意的。
浑浑噩噩间,小菲夺门而出,她跌跌撞撞地走在大街上,连撞了好几人,引来一片咒骂也不知道。
夜站!《校园怪谈》!一定是死者来报复他们了!
人流中,小菲像一个隐形人般被人们忽视。周遭的喧闹与她无关,她像是被隔绝了出去。呜咽中,小菲走到了一块巨大的广告牌下。人们从她身边经过,没人理会她。
那是一张什么样的广告牌?是迎奥运,还是迎世博?
小菲抬头,努力张望着,一瞬间,她的身体像被定格住一样,只能牢牢盯着广告牌。她惊讶地发现,那块广告牌上正自动跳出字来,一行一行,密密麻麻,充斥着她的眼球。
字体慢慢放大,直至小菲看清四个大字:泣——血——碟——仙!
我曾怀着激昂之情跨入大学之门,怀着不满之情进入破旧的宿舍。却没想到在大学中,迎接我的竟不是想像中的欢声笑语,而是一场场诡异的梦魇。
按照通常的大学新生惯例,入学新生通常会住如其名,暂时在宽敞明亮的新宿舍中享受名副其实的新生待遇。可当我入学的时候,却是栋摇摇欲坠,可以进入历史博物馆,五十年前的旧校舍。面对那残破的校舍,想到父母交纳的1200住宿费用,我心中有满腹的不满。
“学妹,你们若有任何建议和不满都可以向我提出,我会向政教处主任转告。或者一会儿他来巡查时,你们可以直接向他提议。”来慰问新生的大四学姐,和蔼可亲说道。
“呵呵,你看我们住宿费交了1200,可这宿舍……”我打量着被画得乱七八糟的墙壁,我的诸多不满毫不客气喷发。
“苔痕墙上绿,蜘蛛入眼睛。美丽的学姐,这样的环境,你难道还要我们‘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为什么学姐们住的是新宿舍我们却要在这摇摇欲坠的危楼中生活?”美丽耀眼的张凤,噘起小嘴望着学姐。面对她的呼应,我立刻在心中为她用力鼓掌。
“可爱的学妹,我们住的可是五年前修建的旧宿舍。那满是尘埃的宿舍,怎么能和充满历史底蕴的老校舍比。你们要知道在这座校舍中,曾走出了,多少位全国知名人士。本来你们尚无资格入住这满是文化的校舍,全仗着今年多雨,外加杨老求情……”学姐说得泡沫横飞,理智气壮。“杨老?那个曾被美国微软总公司高薪聘请,却甘愿献身母校教育建设的天才杨?”我口无遮拦的开口。
据说阳光虽年过三十,却依然学校中最帅气温柔的钻石王老五。至于他为何在校园中享有“老”字尊称?那是因为他曾为留学校毅然拒绝了微软的高薪聘请。那份对母校的忠贞之情,让所有人为之所动。事后他不但成为学弟与学妹的偶像,辈分更是直线上升。破例在五十岁以前,被校园所有人称上一句——杨老。
“是他!”此时我觉得学姐的眼球在缓缓幻化成心型。
“切,学姐你不要混淆视听好不好?我们在谈论宿舍问题。我可不是文化论者,丝毫不喜欢这了无生气的鬼屋!”张凤撤着学姐手腕,在宿舍中逛了一大圈,将宿舍所有的问题一一展示到学姐眼前。
“学妹再克服一下,你们本来应该进入新校舍,可这夏季多雨,新校舍那边还差一点完工。我保证学校百年校庆前,你们就可以搬进新宿舍。”学姐笑得有些尴尬和牵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一定是她们不愿离开那窗明几亮的校舍,想方设法找借口让我们这群菜鸟搬入有五十年高寿的旧楼,享受所谓的文化历史底蕴。
“小凤,情况没那么糟糕。”薛恋就如同她的名字有一种超越年龄的梦幻和安定。
“我们是来学习,不是来享受。小凤这间寝室和这栋楼其他寝室相比,算是破坏最小的。”胆小的邓梅也忙出来打圆场。
学姐眼珠一转,再次开口:“是呀,这间寝室新旧程度和其他寝室相比好太多了。不过这中间是由原因,它涉及到一个传说……”话到此处学姐突然打住。
“什么传说?”张凤立即追问。这种转移话题的方式显然对她很受用。
“这可是校园的禁忌话题,我告诉你们也可以。不过你们一定要保证绝不外传。据说十年前,这个寝室中住着学校的四大系花。其中有一个女生长得就像薛恋一样大方、清纯、美丽……”
“是谁将新生安排进住475寝室?”一阵咆哮声突然打断学姐神秘的话题。让我们所有人不禁一震,双眼不自觉扫向门外,只差没破口大骂。
“杨老!因为寝室不够,所以后勤部将475储物室也改成寝室……反正只是住一个月而已。”学姐站立,向花儿一样微笑。
“如果再次出事,谁负责?我去找他们理论去!”政教处主任杨光满面怒火,转身离去。
被压迫的空气终于随着他的离去而松懈,我长长吐了一口气。
据说政教处主任杨光那份与佛相近的平和心境,勾起不少老师和学生狩猎的欲望。可此刻为何我只觉得他让人惧怕。丝毫体会不到他醉心的温柔:“这就是所谓的女性杀手?”我的声调有些不屑。
“只要和475寝室事务,他都会很紧张……”学姐笑眯眯解释。我猜想她绝对是杨光亲卫队成员之一。
“为什么只要是475寝室的事物,杨老都会紧张?学姐,我没兴趣听关于钻石王老五的话题,你直接讲传说好不好!”张凤很没耐心笑了笑,挑衅的望着学姐,“你不会也像杨老那般畏惧那个传说吧?”
“我?!我才不怕,我是担心你们会怕而已!”学姐摇摇头,挥挥手让我们靠拢,声调悠长而低沉:“那个长得像薛恋的女孩大家叫她小雪。当时学校很流行玩碟仙,有一天475寝室的四大美女心血来潮,拖着最胆小的小雪开始碟仙游戏,当碟子开始移动那刻,胆小的小雪突然松手。当时大家只把这当成场游戏,草草戏弄了小雪两句各自散场。谁也没能想到请碟容易送碟难。在学校九十年校庆那天,小雪会从宿舍楼顶跳下。寝室其他三人,会在半疯状态下在这间寝室中,不断叫喊碟仙……再后来剩下的三大美女均在家长带领下惊恐休学离开。从此碟仙杀人的传说,开始在校园滋生。即使过了十年,校内不许玩碟仙,这依然是学校暗藏的禁忌。475寝室可是故事的源头噢,你们要小心……”
“哈哈哈哈……”张凤捂着小腹夸张大笑,“得了吧!中国版的《碟仙》,半点新意都没有。”
面对张凤的大笑,我突然也觉得学姐所讲述的如同三流鬼片。与薛恋和邓梅相视一眼,我们随着张凤大笑出声。
“讲真话居然没人相信。有本事关灯,点蜡烛玩碟仙,重现十年前的故事!”学姐冷哼一声。
“好呀,不过有条件,如果我们敢玩,你明天就得请我们吃饭!”张凤一口答应,眼中满是得意。“好!”学姐扬着头,鼓起双腮。
“小梅,把你写书法装墨用的瓷碟拿出来。”我转向邓梅大喊,有人主动请客,我怎能不表现一番。
“没问题!”邓梅立刻开始从一堆书法用具中翻找瓷碟,还快速在一张宣纸左右两端写下“是”“否”两字。
“你们呀,就会敲诈学姐。”话虽如此,薛恋却比任何人都快找出应急的蜡烛点燃,再关上灯围在寝室中间大木桌旁。
虽然我生平最大爱好是看鬼片,完全不相信鬼神存在。但当我闭上眼,将手放在冰冷的瓷碟上时,我仿佛化成《碟仙》中的主角,莫名的寒气直透心房,只听见心怦怦直跳。
脑海中有种说不出的后悔与无力。手微微发抖,此时我很想立刻终止这个游戏。可想到学姐满脸讥讽的笑容。我暗中紧咬牙根,不断在心底催眠,告诉自己世界不存在鬼神。
过了很久,我突然感到手下瓷碟在抖动。我立刻饱含兴奋与害怕睁开眼,看着不断发抖,引起碟子颤动的邓梅,我顿时又如同泄气的皮球。
“哎!”连同寝室其他两人,重重叹气,狠狠剜了邓梅一眼,百无聊赖甩手坐下。
“就这样?”学姐按下寝室灯光按钮,很不甘心的瞪大眼望着我们。
张凤耸耸肩,低头看了下手表:“学姐,你也看看时间,这游戏我们已经玩了20分钟。手臂酸痛麻木,你总不能让我们无限制等下去吧!学姐,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什么叫愿赌要服输!”
学姐看了看桌上的瓷碟,迟疑了一会儿:“好吧。明天中午食堂见!”
“万岁!又A了顿午餐!”我得意咯咯直笑,先前恐惧早已烟消云散。
“轰隆——!”窗外的夜空划出道闪电,响起雷声。我顿时怔了一下,庆幸刚才玩碟仙的时候没遇上如此惊悚场面。
“快下雨了,我走了,明天见!”学姐挥挥手,有些不甘的离开。
“学姐,别忘了明日食堂之约!”我在学姐身后大吼,自是万般高兴。
“小菲,今天你好像洗了床单和被套,晾在顶楼。”薛恋打断我美丽的幻想。
“OH,My god!”看着窗外沉沉的夜空,我立刻惊跳起身,直向天台冲去。
漆黑的夜空,有种莫名的压抑和潮热。我哼着小调将半干的床单和被套收下!突然我听见一道回荡在空气中熟悉的音调。
谁有如此好的兴致在夜晚哼歌?好奇心起我停下哼歌,专心聆听寻找。优雅缓慢的曲调,那是张学友经典的老歌《朋友》。我抱着床单和被套顺着音乐,借着昏黄的路灯,开始在旷阔的天台寻觅。果然我看见一道长发飘飘的白影坐在护栏上。
仗义心起,我立刻大吼:“同学,别想不开。”
对方没回应我,《朋友》歌调依然不急不缓在空中飘荡。面对生死悬一念的白衣女孩,毫无经验的我一下懵了。身随心动,我快步上前,企图阻拦她消极想法。
“小菲!”在我还差一米就能将她从护栏拉下的时候,忽然熟悉的呼唤从身后传出。
“小恋!”我习惯性回头,看见薛恋不由吐出口长气。想到坐在护栏上的女生,神经再度紧绷,忙对薛恋道:“有……有人跳楼!”
薛恋“噗”一声笑开,走到我身边拍着我肩膀:“菲菲别开玩笑了。”
“你没看见吗?她就在……”我转身指向我刚才看见白衣女生的地方,那里居然空无一物。狐疑索绕在心中,我立刻想到薛恋。刚才薛恋既然能看见我,那表示她也看见了坐在护栏上的女生。我抓起薛恋的手向前,指着那个女生坐过的地方:“刚才她就坐在这,你没看见吗?”
“我只看见你焦急地向空物无一护栏急奔。我怕你想不开,才连忙叫住你。”薛恋冲我笑笑。
“大好时光等着我,我才不会想不开!”没好气回声。奇怪?那个穿白衣的女孩怎么不见了?难道她已经跳楼了。我立刻踮起脚跟向楼下探去,楼下是平整的水泥地。我心中慌乱更盛,摇摇头再问:“小恋,刚才你有没有听见《朋友》这首歌?”
“我只听见你在哼难听的小曲。菲菲这个笑话很冷,你就别快玩笑了。快下雨了,我们下去吧!”薛恋抱过我手中的床单和被套,满心疑虑打量着我。
我脑袋“轰”呈现真空状态,再来那个关于碟仙的禁忌开始在我脑海乱窜。突然我觉得夜空中出现无数到鬼脸,昏黄的灯仿佛就是魔鬼的笑脸。“哇——!”我大叫一声,拉着薛恋就向寝室奔去。
在寝室同仁嘲弄下,我开始安慰自己那不过是场幻觉而已。不明去向的心,缓缓再度回到胸膛。可谁也没想到,那夜我所见的仅仅是碟仙故事的开端。
那晚后,校园中不时有人望见那道白影,听见《朋友》的曲调。死去小雪再返人间,碟仙再次出现索命……各种恐怖传闻在校园中沸腾。校领导虽然表面装着不知晓此事,但从日益加强夜间稽查和连夜赶建的新校舍等举动,不难看出学校对此事的畏惧。至于我们寝室,平日大家依旧嘻哈打闹,表面上对小雪传言不屑一顾。可从大家日日各怀心事的面孔,我能感受到凝固在每个人心中不愿揭露的恐惧。
毕竟我们是十年来第一个在475寝室再度请碟仙的人,毕竟在请碟仙那夜我成为全校第一个看见白影的人……所有一切不由让我想到韩国鬼片《碟仙》。
随着小雪话题的日益高燃,我的失眠日益严重。许多夜里我总能听见在耳边旋转的《朋友》歌调,然后我会一身冷汗蜷在凉被中不断发抖直至天明。第二天醒来我总碍于面子不敢将夜晚的恐惧告诉别人。
“小菲,你很恐惧,也很害怕对不对?”张凤在我准备动身前往图书馆时突然吐出。
转身望着她,她眼神十分清澈,仿佛能洞悉灵魂。我顿了一下,逞强开口:“怕什么,我向来对谣言深具免疫力。”
“我一直深信世间绝不会有鬼,即使有那也是有人在搞鬼!”张凤来到我的身边,揽着我的肩在我耳边低语,“今晚熄灯后,我想悄悄溜上天台,查探究竟。有没兴趣一道抓鬼!”
想到那晚看见的白影,一股电流猛然从我脚底直窜头顶,头皮酥麻不止。望着张凤,我毫无勇气摇头:“不……我不要再去!”
“懦夫!那个将鬼片当成戏剧片看待,无神论者的菲菲到哪去了?”张凤眼中溢满嘲弄。
我甩开她搁在我肩上的手臂,咽下口中稀薄的唾液:“你不知道,你没看见那道影子,没听见那个曲调……你根本不了解这种恐惧。”
张凤重重冷哼:“不要以为只有你听见那个曲调,我只是怀疑……怀疑……”
“怀疑什么呀?”薛恋抱着从天台收下的被单,好奇望着张凤。
“怀疑这个世界是否真有鬼神!今天星期五,放学后我回家一趟星期天回来。”张凤看了薛恋一眼,又看看我,抓起挂在一旁的挎包离开寝室。
“小菲,你和小凤吵架了?”薛恋满是关心靠近。
“没。”我摇头,只觉心中五味皆具。张凤将我心中刻意隐藏的害怕暴露在空气中,我再也没法若无其事面对薛恋。为了不让心中恐惧在他人身上蔓延,我努力向薛恋露出笑脸:“我去图书馆借书。”
那夜我以为我会再度一夜无眠,可没想到我躺在床上不到三分钟就睡熟了。虽然梦中有许多记不清的惊恐,但始终没让我半夜惊醒,直到一阵极高分贝的尖叫响起。
被叫声扰醒后,我立刻从床上翻身坐起。窗外亮白的天际让我心中恐惧有增无减,与同时被惊醒的邓梅和薛恋面面相觑,心中慌乱更无限度扩展。混乱的脑海中回现昨天与张凤的争执,我抓起一件外套冲向寝室外。
我一口气冲出宿舍,看着不断聚集的人群,立刻拔腿向人群最多的地方狂奔去。辛苦推开围成一圈的人群,我终于明白一觉醒来的不安起源何处。
看着面孔朝天铁青,双目凸出血红,以及凝固在地上的大片暗红鲜血。我双脚一软,“咚”跪倒在地:“小凤——!”泪水疯狂直涌,浸湿我的双颊,凉透我的灵魂……
张凤尸体很快被警察带走,校园中关于碟仙的传说更加疯狂。住在这座破旧宿舍中的新生更是惶惶不可终日,大家不断向学校提出抗议,表示一旦新宿舍修好,大家愿意立刻搬入。
日子如同海上漂泊的小舟,在惊恐中不断挣扎。张凤如同我心中紧绷的弦,我根本就不敢回忆过去与她的种种。我怕在不经意的回忆中会触动这根弦,最终它会连同我一起断裂。
“小菲,今晚你依然打算睡学姐哪?”邓梅挂着深深黑眼圈,面色苍白望着我。
“嗯。”我点点头,神色惊恐敏感的她,让我很不安,“你呢?”
“我……我睡老乡那里。明天就可以搬新宿舍,一切都会好起来。”邓梅冲我灿烂笑开。
离开这里一切噩梦都会结束吗?我不由问自己,也很想如此安慰自己。不过若是一切真能了结,“碟仙”目的又何在?
身体不由一颤,怕自己会崩溃,不敢继续深想。我微低头,希望借此掩去心中恐慌:“我走了,明天见。”快速告别邓梅踏出寝室,张凤死后我很怕遇见同寝室的室友,总觉得张凤死亡只是个开端,碟仙的故事还会在我们之间继续衍生。
那一夜我依然失眠,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我兴致勃勃回到寝室,暗暗期待搬离旧校舍真能为我们终结过去,带来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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