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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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童少悬似乎有心事。
书院新来了位女先生, 姓孟,四十出头,据说是研读《老子》的大家。
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孟先生一来便开始考校诸位,打算摸一摸学生们的水准。
最先被抓起来考校的便是童少悬。
整个学堂的人都等着看好戏,结果童少悬站起来和孟先生一来一回倒是顺畅, 孟先生很满意地让她坐下了。
这便结束了……
童少悬居然没反问回去?不太像她的风格……
有一份先生学识排行在白鹿学院女部这边流传甚广, 排行的评定标准便是能和童少悬拆上几招。
到现在为止, 排在第一位的便是孔先生, 孔先生曾经创下一项了不起的记录, 与童少悬对拆四十五招而不落下风, 一时间被传为美谈——
虽然孔先生知道之后并没有多愉悦, 反而被这群目中无人的学子们气得半死。
第二位的是董先生,二十三招。
再后面的全都是在十招以内就被问懵的。
葛寻晴下了五十文钱的赌注,就赌孟先生过不了十招。
她对童少悬非常有信心。
谁能想到,结果居然黄庄了……
整个学堂的人都在默默注视童少悬。
童少悬怎么了这是?
童少悬坐在案几之后, 昏昏沉沉。
昨晚没有看书也没有睡好, 就连她平日里最喜欢的机构图拿到了手中,也一条线都没走完。
毕生志向么……
唐见微肯定有她的志向,看她做一手好菜又雄心勃勃地开店, 便知道她心里一定有很多想要做的事情。
而我呢?
别人都说我聪明, 过目不忘, 又得到了先祖的庇佑,能人所不能。
可是, 让先祖的向月升重现天地就是我的职责吗?
我就一定要入仕为官, 出将入相, 佐明主抚国家吗?
想做什么, 成为什么样的人,似乎一直都是周围的长辈在说,在引导,在教她该是个什么样的人。
童少悬自己心里对她这一生并没有清晰的规划。
因为她知道,现在还能活着就已经是从阎王爷那边借来的日子了。
她随时都有可能死。
散了学从书院出来,没有跟葛寻晴她们一块儿走,她今日想要独自一人待会儿。
山中有一条通往山底的轻快小溪,常常有山雀和松鼠来这儿喝水,十分隐秘,只有她和葛寻晴知道此处。
已经入冬,这儿的树叶也落了不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进来,挺暖和。
童少悬寻了一处有阳光的地方,躺在树叶之上,闭上了眼睛。
她能听到流水声,虫鸣鸟叫声,还有落叶缓缓落下的声音。
若是有一日她死了,被葬在山中,这些声音是否会伴随她永生永世?
从前从未对死这件事情有如此之深的感触,她也从来没有害怕过,可如今,似乎死亡就在她伸手便会触碰到的地方。
死是什么感觉?
永远不会思考,永远睡下去。
永远的寂寞,永远的万籁俱寂,永远都见不到想见的人了……
是这样吗?
思索着死亡之感童少悬,在阳光的温暖下,渐渐地渐渐地……睡着了。
等她再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马车里,身子跟随马车颠簸,摇摇晃晃。
她想要站起来,却感觉脑袋比石头还沉,幸好枕着一个柔软的事物,倒也不算太难受。
周围似乎有人,她想要看清那人的脸,分辨出这是谁,居然很困难。
脑子里有千思万绪,却一根都抓不住。
童少悬猛地咳嗽,身边的人靠近她,轻声道:
“醒了?”
童少悬眼睛只睁开了一条缝,有个模糊的身影在她眼前,看不太真切,却挺熟悉。
“你怎么一个人睡在山上?大冬天的太阳一落山,那儿有多冷你不知道么?要是冻出人命,你是想我还未过门就守寡?”
唐见微看着这位“霸道”地枕在自己腿上的姑奶奶,果然情况不是太好。应该是着了山野寒气,这会儿脑袋烫得很。
本来她是想要去找童少悬理论关于她大姐一事的,结果等了大半天人也没回来,可把她耶娘给急坏了,立即叫人出去找,唐见微也跟着一并去了。
童家人兵分几路,她和童博夷往书院去找人,到了书院,学堂的人早就走干净了,抓了两位住宿的学生,学生说童少悬她们散了课便离开了,不在书院。
此时太阳已经西斜,童博夷着急要下山,沿着她回家的路找人。
唐见微却道:“咱们来的那条路就是她回家的路,一路上并不见人,说不定她没有走这条路回去。”
“那她会去哪了?”童博夷心急火燎,“平日里的上学放学都很准时,要去什么地方也都会提前打个招呼,阿念不是那种一声不吭让家里人替她着急的人。”
唐见微站在书院门口思索了片刻,问童博夷:“今天她上学的时候,那只小绵羊是否也跟着?”“你是说书兜子?”童博夷回忆道,“今日我在府中见到了季雪,季雪若是没有跟着她的话,她应该是带上了书兜子帮忙装书卷了。”
“那就好办。”唐见微指着脚下的石路,“咱们就沿着路往下找,重点寻找石路之外的泥土路上有没有车轮的痕迹。那小绵羊装着沉甸甸的书卷,从土路上碾过的话肯定会留下痕迹的。若是没有车轮印,说明她的确是下山了。下山之后便都是土路,小绵羊的车轮印又细又窄,很好分辨,即便被马蹄和人迹覆盖有些模糊,但只要找到蛛丝马迹一定能够清晰辨认。”
这地儿没有案,童博夷只能拍着自己的脑袋叫绝:
“妹妹可真聪明!走!咱们这就去找!”
若不是昨晚童少悬情绪反常,唐见微也未必会觉得她有可能在山中徘徊。
果然在半山腰上找到了小绵羊的车轮印,沿着清晰的车轮印便寻到了童少悬。
看见童少悬仰面倒在野地的时候,童博夷一颗心差点就地吐出来,唐见微也被吓了一跳,赶紧围过去一探鼻息。
还活着……
可真是要被她吓死!
人还有口热乎气,可怎么叫都叫不醒,唐见微伸手在她额头上一碰,意料之中,烫得能直接烙鸡蛋灌饼了。
“她睡着了。”唐见微很快下结论,“估计太阳还没落山的时候在这儿晒太阳,觉得暖和,不知不觉睡着了。睡觉的时候被邪风吹了一遍又一遍,还没等醒来就病倒了,当真一气呵成。”
童博夷:“……先别说这些了,快快将阿念带下山去吧。”
童博夷把妹妹抱起来下山去,唐见微对着那只微笑着的小绵羊有点手足无措。
这玩意儿怎么动来着?
唐见微绕着它转了三圈,也没找到可以教它自行动起来的机关。
她怎么会想到机关就在那短短的羊尾巴上面,只要将木球做的羊尾巴往外抽个十几下,它便能自行前进。
可惜她对机巧一窍不通,根本就没往那羊尾巴上想。
幸好书院的路是倾斜的石路,而不是一节一节的台阶,不然的话她真得扛着,将小绵羊给伺候下去。
书卷就重得够呛,那小绵羊也不轻,唐见微又是揣又是拦的,好不容易将小绵羊弄下山。
童博夷将妹妹抱入马车之后,再来抱小绵羊。
他在车外驾车,车厢里只有唐见微和童少悬。
童家的马车也很狭窄,让人伸展不开。
双轮马车还特别颠簸,童少悬本来好好地靠在那儿,一颠簸身子软了下来,准确无误地躺在唐见微的大腿上。
唐见微也没什么意见,就让她躺着好了。
现在这种状态就算爆捶一顿也捶不醒她,枕就枕吧,只要能活着回去就行。
还没到童府,童少悬在半路就醒了。
唐见微在说些什么她完全听不明白,甚至连眼前的人都没有认对。
昏暗的车厢内只有偶尔从颠颤的布帘之外透进来的光,童少悬抬起手,手指慢慢地伸向唐见微的脸庞。
唐见微冷着脸:“这是作甚?”
童少悬说出了四个字:“仙女姐姐?”
唐见微:“……”
真是没脾气。
为什么这回没有上妆也会被认错啊?
不对……唐见微心想,不是认不认错的问题,她也没认错,一直以来都我本人。
“是你么?”
童少悬的声音几乎要被车轮滚动的声响给吞没。
“嗯,是我是我。”唐见微随口回应一句。
听到这句话,童少悬手上的动作反而停住了,慢慢降了回去,并没有触碰到她的脸庞。
唐见微撑着下巴看着腿上的人,闷声问道:
“怎么了?不是特别思念我么?怎么还缩回去了?”
童少悬眼睛还未睁开,车在土路上前行着,间或便会有一阵剧烈的震动,童少悬丝毫没有力气,差点被抛出去。
唐见微只好将她抱稳。
童少悬却按住了她的手,想将她往外推。
但童少悬本来力气就小,又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根本推不动唐见微。
唐见微不明白:“又做什么?”
“我……已经有了妻子。”童少悬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哦,也有可能有两个妻子。唐见微继续跟她对话,倒是想要看看她能说出点什么来。
童少悬似乎没有听到唐见微在说什么,继续自言自语:
“所以,我与你是不可能了。我有了妻子,便要对她一心一意……”
没想到昏着呢,思绪还挺正常。
一心一意么……
既然要一心一意,便不太可能再娶一位。
这么说来要将姐姐一块儿娶了这件事,应该是童府下人们瞎传的闹剧。
可源头在何处?为什么会这样传?莫非童少悬本人不知道,是家中长辈的打算?
可宋桥不像是口蜜腹剑之人,那童长廷更是追随着妻子,对妻子惟命是从。
唐见微正想着,童少悬轻声地补了一句:
“虽然她并不是喜欢我,而是……”
唐见微:“?”
童少悬似乎又昏了过去。
后半句呢?唐见微没等到后半句。
“而是”之后她想说的是什么?倒是说完了再晕啊!
真是快要被她折磨死了。
唐见微思潮起伏不定,对着不省人事的童少悬道:
“咱们俩个都是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迫不得已才成亲的好不好?弄得好像我多忘恩负义一般。什么叫并不是喜欢你?好像你就喜欢我似的!”
偏偏又想到秋心所说,她喜欢我的诗……
唐见微陷入了沉思。
真是一颗让人琢磨不透的玲珑心。
唐见微立即决定,回头取消给东院送大餐,改成每天按三餐吃药!
什么烧鸡,不会再有了。
什么时候将身体养好什么时候再给吃的。
拖着病躯还敢睡在山里,给你能的!就你这样想要活到二十岁都是痴心妄想了吧?
将童少悬运入卧房之后,宋桥和童长廷收到了消息,匆匆赶回来,立刻冲进来要见女儿。
“阿念怎么样了?出什么事了?”宋桥焦急地问道。
童博夷:“阿念在山里睡着了。”
宋桥:“……”
“然后着了风寒,这会儿晕倒了,还没醒。”
“…………”
季雪将大夫请来,诊断之后开了药,嘱咐一通入冬之后天气骤变,不可大意,一定要注意保暖云云。
季雪去熬药了,宋桥听童博夷说是唐见微找到了阿念,宋桥拉着她的手,感激不已。
唐见微趁机将她拉到无人之处,拐弯抹角的问了关于童少悬和大姐的事情。
“什么?怎么会有此事?不可能!”宋桥听完之后万分惊讶,看上去不不似假装,“我们童家虽不是什么高门望族,这么重要的事情,也必定会提前告知你们,怎么可能在背地里胡作非为?”
“听阿娘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唐见微道,“我阿姐虽是孤身,也得了痴症,但于我而言却是万分重要的血亲。无论她将来能否康复,我一定会竭尽我所能将她照顾好,帮她再觅良人。”
“阿慎你放心,此事究竟是谁在背地里胡诌八扯的,娘一定会给你个交待!”宋桥冷不丁这么一冷脸还真挺唬人,看上去是真的动怒了,不知道童家哪个小崽子的屁股要开花……
“阿慎,你阿姐的事不着急,良人哪有那么好寻觅?”宋桥转回来在跟唐见微说话的时候,又换上了平日里的慈祥,
“在寻到真的好姻缘之前,放心地住在咱们家就好。咱们童府算不得豪宅,可是一方挡风遮雨的栖息地还是有的。你阿姐便是我的女儿,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娘说,千万别客气。”
听了宋桥这番话,唐见微挺感动的,也确定了担忧之事只是谣传。
本应该安心了,可她心里还是有点不太痛快。
回到西院,站在推车前将装饮品的桶搬出来让紫檀帮忙拿去刷洗,唐见微开始准备明日的面饼。
庖厨太小,无论是和面还是磨豆浆,所有的准备工作一直都是在院子里完成。
今夜还算暖和,唐见微将案几架高,拿出装酵母液的小壶子,将酵母液洒到面里,揉着面走神。
待手里的面饼和面片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唐见微才回过神来,完全不知道自己一路是怎么揉过来的,全都是凭借身体的记忆自行完成。
此时已过亥时,唐见微想要去磨豆浆的时候,发现童少悬来了。
“你好了?”唐见微手里都是面粉,黏糊糊的,有点不自然。
“嗯……还有点昏沉。”童少悬双手交叠在胸前,藏在袖子里,头发没有束好,而是随意地扎在头顶,没有上任何的妆,面容清瘦带着点儿憔悴。
“还有点昏沉干嘛还到处跑?快点回去休息吧。”唐见微的语气略生硬,弄得本来含羞带怯的童少悬也跟着硬气了起来:
“这是你找到我的,我是来跟你道谢的。”
“嗯,听到了,回去睡吧。”
“……我有得罪你吗?为何这般冷淡?”
童少悬不说的话唐见微还不觉得,对方这么一提醒,她回想了一下,语气的确是有些不对劲。
但她不觉得是冷淡,只不过有点不自然罢了,毕竟手上都是面糊。
唐见微正要跟她道个歉,便听到她说:
“要生气也该是我生气。”
“哦?”听到这句话,道歉是没想法了,唐见微倒是想要听听看她生气的理由,“怎么了?原来是我得罪你了,说说看吧,我哪里得罪咱们童四娘了?”
“你跟我娘说了些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明白吗?”论起吵架,唐见微完全不会输,她自小可是吵遍博陵无敌手:
“我和你娘每天说那么多话,我怎么会知道哪句话对您脆弱的身心会造成伤害呢?您老人家不若将心里的不痛快一一铺陈出来咱们一块儿瞧瞧看看,到底是真有其事还是您自己小心眼胡乱揣度。”
本来童少悬是想来问问唐见微,送她回来的路上有没有发生什么。
她醒来的时候记忆里有一丝残留,似乎梦见了仙女姐姐,还跟仙女姐姐说了些话,更有些举动……
问了大哥,大哥说当时就她和唐见微在车厢内,童少悬便有些不安。
生怕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做了些不该做的,也不顾头还昏沉,硬是要过来找唐见微问个明白才安心。
可她什么都还没说,就被扣上“小心眼”的大帽,童少悬不可思议地看着唐见微:
“你说我胡乱揣度?”
“我没说啊,你到底揣度了什么得说出来听听才知道是不是胡乱来的。”
童少悬笑了:“哦,行啊,正好这个疑问也压在我心里很久了,我倒想知道是谁想要让我给她生孩子!”
这回换成唐见微莫名其妙了:“什么生孩子?谁想让你生孩子……”
疑问还未在嘴里走完一圈,她忽然想起来了。
那日宋桥在房内一通乱语,弄得唐见微心浮气躁,出屋之后也说了些胡话,被童长廷听到了……
谁能想到童长廷还能跟女儿多嘴?
唐见微当然没有想到,当时除了童长廷之外童少悬本人也在,全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那都是情绪上头,随口乱说罢了……”唐见微尴尬捂脸,“不必放在心上。”
捂完脸发现手上的面糊糊了自己半张脸。
唐见微:“……”
只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从容将手撤下。
“所以不是我胡乱揣度,是你自己在胡说,对吗?”童少悬质问她。
唐见微居然也有被堵得不了口的时候:“这是两回事……”
“哦,这是两回事。那我再问你,你为什么突然会送药给我吃,帮我养身体?”
“这有什么好问的,自然是想让你身体康健!”
童少悬立即反问:“不是因为悔婚一事,想要补偿些什么吗?”
唐见微的表情有一时的讶异,快速地眨了眨眼,似乎有些羞愧:
“的确如此,我是这样想的。”
童少悬深吸了一口气:“嗯,我明白了。”
“但——”
“你说过的吧。”童少悬轻松道,“咱们不过逢场作戏。”
“……”
“不过这场戏不仅关系到你我,还关系到我的家人,所以我原本也是希望咱们能把戏演得好一些。多谢你顾及我们童家的感受。其实悔婚一事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主要还是我耶娘心里不舒坦。不过现在么,他们都很喜欢你。不仅他们,连我姐和我同窗都对你赞不绝口,大概是最好的情况了吧……多谢唐三娘。”
童少悬向她鞠了一躬,“多谢你螫手解腕。”
唐见微一时没想起来“螫手解腕”是何意,童少悬对她灿烂一笑,她也习惯性地回以一笑,之后童少悬便走了。
最后她离开的时候气氛似乎挺好的。
道谢真诚,说的话也挺对。
以她俩之间的关系来说,现在的状况的确很理想。
可是……唐见微心里有一股无名火是怎么回事?
心里被隔着一层纱痛揍了一顿。
好像童少悬说得都对,可又让人很有生气的理由!
全程在耳房门口围观的紫檀半天没敢出来,可太精彩了又舍不得走,这会儿打算再回耳房里躲一躲,一会儿再假装什么也没听到,单纯地走出来。
唐见微在原地转了两圈之后,气没怎么消,倒是发现装着酵母的小壶子居然凭空浮了起来。
唐见微:“??”
定睛再开,小壶子的壶口被一个小铜丝套住了,铜丝连在一根长长的棍子上,这根从墙外伸进来的棍子正在慢慢往外收。
而握着棍子的人是……
六嫂?!
六嫂最近一直都在模仿着唐见微的经营方式,卖油条卖鸡蛋灌饼。
无论唐见微怎么做六嫂都有样学样,只比她便宜一文钱便是。
可是即便占尽了价格和地形上的优势,她的油条和鸡蛋灌饼依旧卖不出去。
所有的客人普遍反映味道不对,六嫂不明白:
“到底哪里不对?不都是炸面食儿么?”
客人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太对劲:“反正就是不一样,不脆不香,不好吃。”
六嫂纳了闷了,这小娘皮到底在面里放了什么灵丹妙药?
不行,一定得去一探究竟,不然她死不瞑目!
唐见微没有发现也不会想到,六嫂在她家墙头那颗歪脖树后待了两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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