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音容笑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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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别清台山多日,陈崇山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充满了惦念,当他看到清台山熟悉的一切时,双目不由得有些湿润,在青云峰下和苏小红道别。
陈崇山抱着旅行袋向青云峰走去,杜天野跟在他的身边,看到父亲额头见汗,他关切道:“爸,我来拿!”虽然陈崇山不让他这样称呼,可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杜天野仍然坚持这样做。
陈崇山犹豫了一下,终于将旅行袋交给了他,叮嘱道:“小心!”
杜天野笑道:“里面是什么?”
陈崇山抿了抿嘴唇,低声道:“你妈妈的骨灰!”
杜天野的手颤抖了一下,然后小心地将旅行袋抱在怀中,一种从未有过的复杂滋味涌上心头,他仿佛看到一双慈和的目光望着自己,那目光属于他的母亲。
陈崇山拍了拍儿子的肩头道:“走吧!回头我慢慢说给你听!”
父子两人慢慢登上清台山。
站在山巅,陈崇山道:“我这一生,再也不会离开这片山岭了……”
杜天野静静望着父亲,他忽然明白,父亲的生命和感情,父亲的一切都已经和脚下的这片山林密不可分,只有在这里,他才能够得到真正的快乐。
人的生命都是有限的,无论富贵贫贱,无论地位高低,都会有面临走到尽头的一天,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事实,早已看透人情世事的天池先生也逃脱不了大限之劫。
罗慧宁的电话来得很突然,当时张扬正在给分管范围各部门负责人开会,干妈罗慧宁就打来了这个电话,她语气极其紧张:“天池先生不行了,他想见你,如果有可能尽快来京城一趟!”
张扬放下电话,马上就摆了摆手道:“散会!”张扬和天池先生之间的关系亦师亦友,他对天池先生的为人风骨一直深表钦佩,听说这件事他的心情顿时沉重起来。
张扬走出会议室简单向秘书傅长征交代了两句,即刻驱车前往京城。
张扬来到天津境内的时候,罗慧宁又打来了电话,声音沉痛的告诉他天池先生已经走了,让他不要着急。张扬放下电话,望着漆黑的夜色,双目突然感到一热,竟然涌出了两行泪水,他本以为自己早已看淡了生死,却没想到当天池先生的死讯传来,他还是忍不住伤心落泪,在张扬重生的历程中,已经是第二次面临这样的悲伤,上次是苏大娘离去。想不到天池先生竟也突然走了,他的音容笑貌仿佛还近在眼前,一切却已经注定成为回忆。
张扬心中再度生出无力回天的感觉,他虽然医术不凡,可是仍然没有回天之力,生命终有尽头,即便是他侥幸拥有了从头再来的机会,可是终有一天他也将面临同样的命运。想到这里,张大官人内心中生出悲凉的感触。他的手握紧了方向盘,原地静静沉默了十多分钟,方才重新启动汽车,驶向午夜的京城。
天池先生去得很安详,也很突然,上午写字的时候还好好的,可突然就说自己不行了,老先生拒绝前往医院,说自己大限已到,罗慧宁请了医生过来,为天池先生诊断之后也认为老先生是阳寿已尽。
让张扬过来是罗慧宁的主意,她认为张扬医术高明,兴许能够救先生一命,可张扬终究还是没来及。
张扬握着天池先生已经变冷的右手,心中黯然神伤,他一向将先生视为自己的知己,从今以后,这世上能够说知心话的人又少了一个。
罗慧宁轻轻拍了拍张扬的肩头,因为哭泣过,所以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轻声道:“律师来了,要宣布先生的遗嘱!”
张扬道:“干妈,您去吧,我在这儿陪先生!”
罗慧宁道:“先生的遗嘱中也提到你的名字!”
张扬这才起身跟着罗慧宁一起来到天池先生的书房内,除了他们之外,天池先生的三名得意门生也已经赶到。
律师道:“大家都到齐了,作为天池先生的代理人,我代表天池先生向大家宣布他的遗嘱!”
罗慧宁和三位师兄互相交递了一下眼神,还是由罗慧宁代表他们道:“吴律师开始吧!”
吴律师道:“天池先生没有亲人,所以他的一切身后事都交给学生们打理,先生的书法作品全都留在山庄内,先生委托他的学生罗慧宁女士,将所有书法作品公开拍卖,所得款项,扣除葬礼所需费用之后,全部捐给希望工程,希望能够为中国的教育出一份力,能够让尽可能多的孩子有学上。”
罗慧宁点了点头,眼圈又红了,她掏出手帕捂着嘴唇。
吴律师道:“先生一生收藏诸多,这些收藏捐给国家美术馆,不求回报,只求美术馆能够善待这些收藏,让更多的人可以看到。先生一生的书法心得,自行结集成册,共有八册,锁在保险柜中,交由在座的四位学生保管,相互切磋学习先生书法之精要。”四位学生中自然不包括张扬在内。
吴律师最后道:“先生将这座宅院赠与张扬先生,希望张先生来京之时,可以在此泼墨挥毫,先生九泉之下,会倍感安慰!”张扬震惊不已,他实在想不到,天池先生竟然将这座宅院送给了自己,仔细回想一下,过去自己的确说过要在天池先生宅院旁边建造一座宅子的话,想不到先生一直都记在心里。
张扬道:“这宅子我不能收!”
罗慧宁道:“先生既然给你,就有他的理由,你不可拒绝!”
张扬再不作声。
吴律师最后道:“先生的书库内有几千册古籍,这些古籍全都送给一位叫陈雪的女孩子,因为先生离去的太过突然,所以我没来得及联系上陈雪。”
罗慧宁道:“我已经让人去接她了!”
张扬走出书房,却看到夜色之中,一个单薄的倩影正孤独的站立着,不是陈雪还有哪个?陈雪也是刚刚赶到,她瞻仰过天池先生的遗容,平素清冷淡定的容颜,此时蒙上一层忧伤之色,俏脸无比苍白,美眸之中荡漾着两点让人心碎的泪光。
张扬道:“你来了?”
陈雪点了点头。
张扬道:“先生遗嘱中提到你,吴律师在里面!”
陈雪摇了摇头:“先生教我的已经很多!”她慢慢转过身去,香肩在夜风中微微颤栗着,张扬看出她在哭泣,伸出手去,轻轻落在她的肩头,两人的身影久久凝固在月光之中。
谁也不会想到天池先生会将这座宅院留给张扬,是夜,张扬和陈雪都为天池先生守灵。
罗慧宁望着跳动的烛光道:“其实先生早已将你们两个当成是他的学生!”
陈雪含泪点头。
罗慧宁道:“先生将国学教给陈雪,说你在国学上的悟性难得一见。”她又看了看张扬,伸出手去,握住张扬的手掌,张扬感觉到她的手掌冰冷非常,没有丝毫的温度。悄然送去一丝内息,梳理着干妈的经脉,生怕她因为过于伤心而生病。
罗慧宁道:“其实先生最欣赏的就是张扬,我曾经问过他,先生既然这么喜欢张扬,为什么不收他为徒?先生摇了摇头,笑着对我说,这天下间没有人能够教得了张扬,张扬的书法自成一格,隐然已有大师之相,到了他这种境界,师者应该是天地自然,而非人也!”
张扬听到这里鼻子一酸,天池先生果然是他的知己。
张扬道:“干妈,在我心中,早就当天池先生是我的老师了!”他来到天池先生的遗像前,跪下磕了三个头,低声道:“先生,我现在拜师还不算晚!”
根据天池先生的遗愿,他死后火化,骨灰入海,张扬和陈雪都持弟子之礼,送了先生最后一程。
虽然天池先生骨灰撒入大海,可他的这些弟子为了纪念先生,就在香山寓所后方巨岩壁上,将先生的书法,以及每位弟子的书法镌刻其上,留下这些石刻的目的也是为了日后纪念先生。
葬礼结束之后,张扬和陈雪、罗慧宁一起回到了天池先生的宅院,按照先生的遗嘱,这座宅院以后就属于张扬了,不过其中书库内的几千册古籍是属于陈雪的。
陈雪去查收古籍的时候,罗慧宁和张扬来到客厅之中,张扬泡了壶茶,递了一杯给罗慧宁,轻声道:“干妈,以后,这座宅院还得您找人打理,我一年来不了几次京城,要是交给我照看,这宅子很快就得荒废了。”
罗慧宁点了点头道:“没问题,这件事交给我了。”她环视这客厅内的景物,心中又有些触景生情,感叹道:“人生无常,转眼之间,身边人已成过眼云烟。”
张扬道:“干妈,别这么伤感,我这不还活生生站在你眼前吗?生老病死,不是人力能够左右的,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好好珍惜现在的时光,让每一天都过得精彩。”
罗慧宁道:“有没有秦萌萌的消息?”
张扬愣了一下,不知她为什么会突然提起秦萌萌。
罗慧宁看了看张扬道:“我只是随口问问,不方便就不要说!”
张扬笑道:“没什么不方便的,秦萌萌带着秦欢去美国了,嫣然在那里帮秦欢安排了康复治疗,他们母子俩刚好换一个环境,把这边不开心的事儿都忘了,这也是好事,至少不用担心她和浩南之间的事。”
罗慧宁却摇了摇头,忧心忡忡道:“浩南很不好,自从他和秦萌萌分手之后,整个人消沉起来,最近在部队里犯了错误,搞得影响很坏,他请了假,在家里呆着,和你干爸又发生了冲突,现在一个人搬去了外面,张扬……我去看过他……房间里凌乱不堪,他人都瘦了许多……”罗慧宁说到这里,眼圈不由得红了起来。
张扬道:“干妈,这么久了,难道他还没有忘记秦萌萌?”
罗慧宁道:“能忘了才好……看到他这么消沉,我这个做妈的很不是滋味,你干爸虽然不说,可是我知道,他也一定十分的难过,女儿女儿那样,儿子如今又成了这番模样,我们两口子真不知道欠他们什么?”提起文玲,张扬内心有些不自然,他低声道:“干妈,要不你把浩南哥的地址告诉我,我去找他,也许能开导开导他!”
罗慧宁其实早有此意,她将准备好的地址交给张扬,叹了口气道:“浩南自尊心太重,你千万忍让一些。”
张扬笑道:“你放心吧,他要是想打我,我转身就跑!”
罗慧宁也被他的这句话逗笑了,感慨道:“若是浩南有你一半懂事该有多好!”其实她也明白,儿子在很多方面都是成熟的,可是每个人都有弱点,文浩南最大的弱点就是男女感情方面,这对他来说已经成为很难逾越的沟壑。他和秦萌萌分手之后,至今都没有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张扬小心收好了地址,罗慧宁又道:“多呆些日子吧,这些天忙于先生的葬礼,咱们娘俩也没顾得上好好说话,这周末先生作品的拍卖会才会举行,你要陪我一起出席!”
张扬点了点头道:“干妈,您放心吧,丰泽那边的工作我已经交代好了,公休假的手续我也办了,没人敢找我毛病!”
两人正说话的时候,听到外面响起汽车引擎的声音,张扬走出门去,不知是谁前来造访。
身穿白衫黑裤的何长安神情庄重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在天池先生的葬礼上,何长安并没有出现,此时他却出现在这里,张扬觉着有些奇怪,不过何长安跟他也算是老相识了,在东江的时候,何长安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为他解围,那件事让张扬对何长安的印象有所改观。
何长安表情肃穆道:“张扬也在啊,我刚从非洲回来,听说先生去世的消息,马上就从机场赶过来了。”
听到何长安的声音,罗慧宁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因为天池先生去世的缘故,罗慧宁心绪不佳,就算见到老朋友,也没有表露出任何的热情,淡然道:“老何来了!”
何长安点点头:“太突然了,先生的身体一直都很好,怎么突然就驾鹤西去了?”
罗慧宁道:“你不是常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先生大概是已经厌倦了这红尘俗世!”
三人重新回到客厅坐下,张扬倒了一杯茶送到何长安手中,何长安和文副总理相交莫逆,张扬必须以长辈相待,在张扬看来,这个人充满了神秘,至今张扬都想不通何长安为何要揭穿秦萌萌的隐私,仅仅用他和文家关系好,为文家着想这个理由显然是说不通的,张扬始终坚信,何长安这个人一定抱有目的,从目前来看,他对文家应该没有恶意,最可能的就是他和秦家有仇。
张扬看出何长安有话想单独对罗慧宁说,起身走了出去。
陈雪在天池先生的书库内整理着老先生留下来的那些古籍,张扬走入书库内的时候,她正站在扶梯上,整理着最上层的图书,她探身想要去拿最远端书籍的时候,身体失去平衡,从上面惊呼着落了下来。
张扬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展臂想要接住她,却没想到陈雪的手在书架上轻轻一搭,娇躯拧转,宛如一片羽毛般轻轻落在地上。
张扬见到她身法如此高妙,手势变换,一把抓住歪倒的扶梯,微笑道:“你太吝啬了,连英雄救美的机会都不给我!”
陈雪道:“这里灰尘太大,别在里面吃灰了!”她带着口罩,头上还顶着棒球帽。
张扬凑近书架看了看,上面全部都是些线状古籍,叹了口气道:“看来天池先生平时也不怎么看书!”
陈雪道:“这里面的古籍从明清到民国,很多书籍都已经成为孤本!”
张扬道:“都是些什么书?”
“历史地理,人文经济,什么都有!”
张扬道:“没有一样我感兴趣的!”
陈雪小声道:“你只是对武功秘籍感兴趣!”
张扬笑道:“也不尽然,好看的小说也有些兴趣!”
陈雪道:“我有件事和你商量!这些书籍,我看看就行了,以后还是由你来处理!”
张扬道:“先生说给你了,就是你的,先生留给我这么一所大宅子,我也没推辞,这样吧,回头我把钥匙给你,你周末有空就到这里来住,看书之余,顺便帮我打扫房子,咱们两不吃亏,你看怎么样?”
陈雪轻轻点了点头。
张扬正要说话,听到外面罗慧宁喊他,向陈雪笑了笑,转身出了门,却是何长安要走了,罗慧宁让他代为送客。
张扬陪着何长安出了院门,看到一辆灰色路虎停在门前的空地上,张扬道:“何叔叔真是有钱,又换车了?”
何长安笑道:“有钱并不是万能的!”他向张扬看了一眼道:“听说你在丰泽搞得不错!”张扬道:“马马虎虎,何叔叔有没有兴趣投资丰泽,有时间的话可以去丰泽看看!”
何长安道:“我在平海已经投资了一个项目,梁成龙和我联手在搞东江新商圈,哪有精力再顾及其他的事情,我这次去非洲,在肯尼亚买下了一座金矿,以后要两边飞。”
张扬笑道:“何叔叔做国际贸易,丰泽这种小县城你是看不上了,当我没提过!”
何长安道:“张扬,我这次来是想买下天池先生的遗作的,可惜文夫人不愿割爱,你帮我跟她再说一声,钱方面好说。”
张扬皱了皱眉头,何长安果然不是单纯来吊唁天池先生的,他有目的,商人毕竟是商人,张扬笑了笑道:“这件事我干妈做不了主,天池先生留下遗嘱,要将所有作品公开拍卖,善款捐给希望工程,何叔叔要是真的喜欢,你可以参加拍卖。”
何长安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我只是不想这么麻烦!”
送走何长安,张扬回到罗慧宁身边,罗慧宁坐在天池先生的工作室内呆呆出神,先生的书法作品已经全部清点好了,一共五百六十七件,这五百多件书法作品全都是天池先生的得意之作,天池先生人到晚年,对自己的作品精益求精,书法作品不少,可是真正留下的满意之作却不多,加上他很少参加商业应酬,这让他的作品更显珍贵。
罗慧宁道:“何长安要出五千万将天池先生所有的作品都买下来。”
张扬道:“先生的作品应该不止这个价钱。”
罗慧宁道:“我和几位师兄商量了一下,这次在国家美术馆搞一个先生生平作品展览,从中挑出二十幅拍卖,其他的暂时交由国家美术馆保管,以后每年拿出一部分的作品拍卖,这样可以保证先生作品的价值得到最大的体现。”
张扬对罗慧宁的这个做法深表认同,毕竟随着天池先生的去世,时间越久,他作品的价值也会节节攀升,日后作品的价值肯定大大超过现在拍出的价格。
罗慧宁道:“我会成立一个专门的基金会,打理先生作品拍卖的款项,更好的完成先生的遗愿。”
张扬道:“干妈,你也不要太辛苦了,这些天一直忙于先生的葬礼,你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他来到罗慧宁身后,帮罗慧宁按摩着肩头。
罗慧宁闭上眼睛,心中却一阵难过,她的一对子女竟然还不如这个干儿子孝敬,这世上果然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按照罗慧宁给的地址,张扬找到了文浩南,敲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有人开门,张扬正准备离去的时候,房门拉开了,文浩南满脸倦容的探出半个身子,看到张扬他愣了愣,不知道张扬何以会出现在自己门前。
张扬笑了笑:“十二点了,还在睡啊!”
文浩南不好意识的挠挠头,拉开房门:“请进!”
张扬走进房内,这是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房间虽然很大,可里面却极其凌乱,茶几上扔着一些吃剩的饭菜,地面上啤酒瓶横七竖八倒了一地。
文浩南道:“你先坐,我去洗漱一下!”他往洗手间去了。
张扬自行在沙发上坐下,屁股却坐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摸出一看居然是把军刀。他这才留意到茶几面刻着字,好好的桌面上刻得乱七八糟,张扬低头想看清写得什么,文浩南已经从洗手间里出来了,他洗了头,一边用毛巾擦干一边道:“我妈告诉你这地方的?”
张扬点了点头,他和文浩南虽然是干兄弟,可两人之间并没有多深的感情,之所以过来探望文浩南是因为看在干妈的面子上。
文浩南笑道:“房间有些乱,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张扬道:“单身男人的房间就是这样,所以我喜欢住旅馆,到时间就有人帮忙收拾!”
文浩南道:“好提议!”他身上还带着酒气。
张扬道:“我记得你过去不怎么喝酒!”
文浩南道:“心情不好,就试着喝两杯,可喝着喝着突然就有些上瘾了!”他走到阳台上扯下一件干净的T恤换了,向张扬道:“走,我请你喝酒!”
张扬笑道:“干妈是让我来劝你别喝酒的,要是知道我跟你喝酒,恐怕又要埋怨我了!”
文浩南笑道:“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么会知道?”
张扬点了点头:“去哪儿?”
文浩南道:“金王府吧!我朋友开的饭店!”
张扬听到金王府的名字就感到有些俗气,不过敢在京城用这个名字开饭店的肯定有些来头,以文浩南的身份地位,他所结交的朋友也不会是普通人物。
张扬坐着文浩南的吉普车来到金王府停车场,刚一下车就遇到了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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