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了,去年为了维护尤莉莉也打过一个集团的CEO.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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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敢忤逆叶薇,只是好奇地看着她眼前漂亮的孩子。
他那么高兴做什么?
谁是诺诺?
“诺诺……”宁宁来来去去只有这个名字,倏地激动地抱住许星,许星一愣,他的力气明明不大,她却觉得要透不过气来。
宁宁倏地顿住,迅速握着许星的手,紧张地摸了摸,白夜心思转得最快,却来不及阻止了,只见宁宁一把推开许星,力气大得把许星推下床去。
小*包的脸,冷酷如阎罗,眸光一片肃杀。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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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哪受过这样的罪,自小众星捧月,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哪一个不是疼着,护着,宠着,连说一句重话的人都没有,因长得漂亮,又深得皇室喜爱,许星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小公主。
“你放肆,好大的胆子。”许星怒指小*包,扬手一巴掌就打过来,被叶薇扣住手腕,用力一捏,叶薇是多大的力气,许星细胳膊细手腕的,哪经得起她这么用力,当下疼得许星愤怒大叫。
“闭嘴!”十一忍无可忍冷喝,顿时室内温度连降十几度,寒若隆冬,连楚离和白夜等人都觉得,下一秒她要是动手毙了许星一点也不奇怪。
这小姑娘太刁蛮,她们都不是很喜欢。
宁宁把她推下去,的确是不对,但她竟然扬手想打宁宁,她吃了豹子胆不成?倘若她真是许诺也就算了,反正宁宁也甘心被许诺打,偏生又不是许诺,敢动小*包一根汗毛不是摆明了找死。
叶薇不动手,她都要动手了。
许星愤怒地红着眼睛,狠狠地瞪她们,转而恼怒地瞪着小*包,叶薇和十一的气场实在是强,许星生在皇家,自幼聪明,自然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
小*包无动于衷,沉默地坐着,白夜坐到他身边,算是一个好的现象,起码,他能说话了,也能听见了。宁宁把许星推下去之后,众人也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许诺自幼训练,软鞭不离手,银枪不离身,手上肯定会有薄茧。许星却娇生惯养,皮肤细滑,根本就不一样。
怪不得宁宁会如此愤怒。
“宝贝儿,别怪我们,我们只是想治好你的眼睛。”白夜轻声道,温润的嗓音如三月里的春风,非常的舒服,他揉了揉小*包柔软的发丝,继续说道:“我们不吵你了,好好想一想。”
小*包仍旧没什么表情,刚刚一闪而过的肃杀仿佛不存在一般,他的眼睛依然如此空洞,神色木然,空白得令人不忍去看。
这么小的年纪,实在不该受这样的折磨,可惜,造化弄人,他们也无能为力。
叶薇一手扣着许星,走近他,说道:“宁宁,你爹地妈咪至今还生死不明,你再不好起来,要是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我看你后悔不后悔。”
“薇薇。”楚离沉了脸,“怎么和孩子说话的?”
“喂,你们两大男人的,别这么宠着他,我说的哪句不对了?”叶薇笑得那么温柔,那么的妖媚,那叫一个风华绝代,可眸光却无一丝笑意,拳头捏得啪啪响。
无言的威压,那是赤、裸裸的霸气,逆我者死!
谁敢说她半句不是,又不是不想活命了。
许星指着小*包,大大的眼睛里都是愤怒,大声说道:“他是谁,你们为什么又把我抓来这里,你们要找的人根本就不是我,放我回家。”
众人看向小*包,却见他空洞地坐着,不由得叹息,声音再像,模样再像也没有用,始终不是那个人,那么许星对他来说,也不过是路人甲,他们这一类人,对自己不相关的人,都这么冷漠。
“你管得着吗?”叶薇挑眉,笑得如白雪公主的坏母后,“再吵就宰了你。”
许星眸光瞬间红了,“你们欺负我,你们都是坏蛋,我要告诉我妈咪,爹地,你们死定了。”
“哟呵,又搬出靠山了?”叶薇不冷不热地笑,偏着头看许星,一字一顿缓缓地说道,“听着,我很烦你三番两次提到你爹地妈咪,小孩子教训一次就要学乖了,再学不乖,我割了你舌头。”
叶薇脸上的笑容实在是太可怕了,小孩子的眼睛是最干净的,感觉也是最敏锐的,最能感觉到谁对自己有善意,谁对自己有恶意,叶薇这摸样,摆明了是要教训她了。
许星恐惧地捂住嘴巴,大小姐脾气彻底被叶薇武力镇压了,她用力捂着嘴巴,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她不要被割舌头。
坏蛋,都是坏蛋。
楚离忍俊不禁,叶薇不管是教训大人,还是小孩都有自己一套,瞧这小公主委屈落泪不敢大哭的模样就知道她的力度拿捏得多么的精准。
白夜摸了摸小*包的头,“我们出去吧,让宁宁一个人待一会儿。”
楚离蹲下身子,握着小*包的手,“乖,撑过这一关,你会没事的,你也想快点找到你爸妈是不是?”
小*包无表情,冷酷褪去后,一直都是此般木然,众人无奈,只能出去。
倏地……
“许诺,有消息了吗?”小*包沙哑又带着一丝干涩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因为房间很大,这抹忐忑却带着期盼的音色好似也被放大了。
他们心头沉沉的痛,许诺的消息么?
众人相视一眼,不知要怎么说,是该告诉他,许诺死了?还是告诉他,许诺还没找到,明天才会有消息?给他一点希望要是明天消息传回来找到了尸体。
宁宁又该情何以堪?
失去过一次,得到希望,又要被重创一次,怎么能经受得住?他们也不确定到底找不找得到许诺,可当时的情况他和白夜都看见了,白夜已然断言,许诺能活着的几率是万分之一。
宁宁他,应是明白的啊。
饶是白夜如此淡静通透的人,此时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叶薇和十一更沉默了,谁敢在这个时候给他一个保证?
沉默,良久。
“够了,我不想听了,走。”小*包别过脸去,漆黑的眸依旧蒙着一层薄薄的红,如一层朦胧的绝望缠绕在他身边,别人只能感觉到一股沉沉的悲戚。
不想听了,是害怕听到死讯。
白夜淡淡一笑,说道:“宁宁啊,楚离已经派人出海去找她了,明天才会有消息,我保证,不管结果如何,我们不会瞒着你。”
小*包面无表情,粉嫩的脸有一种死寂般的白,众人不再说什么,一同出了门。
叶薇把许星交给仆人,让她带许星下去休息,她转头道,“白夜,如果许诺一息尚存,你能救活她吗?”
“视情况而定,我必须看到人才行。”白夜拥有一身傲视天下的医术,可再好的医术,若是面对一个死亡的人而言,也是枉然。
楚离曾经心跳停止,那只是假象而已,所以他能救回来,若真的死了,哪有人真的能起死回生。
许诺本来就重伤,再摔下去,活命的机会很渺茫了。
“今天也晚了,等听明天的消息吧。”楚离说道,众人才散了,各自回了房间。
叶薇回到房间,墨玦洗好了澡,见叶薇回来,墨玦很高兴滴扑上去,扬着纯真的笑脸问,“老婆,大白香不香?”
粉色的唇很精准地在叶薇唇上亲了一口,意犹未尽,又啄了啄,一副有妻万事足的妻奴样。
叶薇的烦躁一扫而空,心情也变得愉快起来,墨玦浴袍散开,露出精壮的胸膛,头发还沾着几滴水,白皙的肌肤,妖娆的五官,一双紫眸风华绝代,粉嫩的唇可爱的嘟着,这副样子怎么看都怎么像一个等待着被蹂躏的黄花大闺女,还是特别纯洁,如白纸一般什么都不知道的黄花大闺女。
叶薇清了清喉咙,“擦头发睡觉去。”
“不嘛,老婆陪我睡。”墨玦可爱地凑过来拉着叶薇往床上带,抱着她撒娇,“没有老婆,我讨厌。”
炙热的男人气息有一种刚硬的味道,墨玦他即便是变成白痴,他身上的气息还是一个大男人,叶薇心跳快了两拍,推了推墨玦,“我洗澡去了。”
浴室里,叶薇盯着镜子中脸色酡红的自己,忍不住爆了一声粗口,“他妈的,老子要是被那个小白痴拐上床,面子往哪儿摆?”
这是很有深度,很有艺术的问题。
若是冷酷诡谲的墨玦,她还能对付,不过换了这个小白痴……
“神经了。”叶薇一拍脑袋,没事她乱想什么,墨玦不管什么时候,对他的小墨玦都无法处理的人,还能把她怎么地?
就算是上了床,恐怕也是她意乱情迷去强了他的份吧?
叶薇微笑了,洗了澡,换了睡衣出来,墨玦果然睁着一双斑比鹿般的纯洁眼眸等着她,看着她出来,紫眸一亮,“老婆,你好漂亮啊。”
叶薇一掌扇在他后脑勺上,“睡觉。”
墨玦委屈地睁着眼睛,控诉叶薇的暴力,楚离明明说,夸女人漂亮,她们都会开心的,为什么老婆不开心?墨玦疑惑中……
“老婆,你不喜欢大白夸你漂亮吗?”
叶薇笑得妖孽勾魂,自信霸道,“你老婆我的漂亮是世界公认的,用得着你夸吗?”
墨玦,“……”
老婆好自恋的说。墨玦弱弱地想着,钻进被窝,长手长脚就抱着叶薇,叶薇很不习惯被人这么抱着睡,她一贯是独眠的。这一次带墨玦回来,第一天晚上她有事处理,很晚才回来,随意眯了一下就过去了,今天不成,要不是楚离说不放心他,要24小时看着他,她也不至于会牺牲半个枕头。
TMD!
“大白,你给我睡安分点。”叶薇掰开他的手,“睡你那边,不准过界。”
“不要,我要抱着老婆睡。”墨玦哪会乖乖听话,这是他的福利问题,于是双手又缠上叶薇,粉色的唇还一直在叶薇的耳垂处不停地亲。“老婆,你好香。”
*热的*落在娇嫩的耳后,叶薇心头一颤,背脊升腾起一种麻痹一般的电流,浑身都不知被什么击中般,酥软无力。
白皙的肌肤浮起淡淡的粉红,墨玦一双紫眸在柔和的灯光下,微暗,食髓知味地在她脖子间亲着,出于本能,咬着叶薇的耳垂,没轻没重一咬。
叶薇大颤,脚趾都无力地卷起,差点滑出丢脸的声音,墨玦玩上瘾了,见叶薇不反对,他又爱极了此时叶薇脸上的忍耐的表情,酡红的脸颊,益发卖力地*她。
双手紧紧地扣着叶薇的身子,他自个凑上去,难耐地磨蹭着,叶薇清晰地感觉到,某人的兄弟很嚣张,很狂妄地抵在身后。
散发出侵略的危险。
“老婆,我难受。”墨玦在叶薇耳边轻声说,声音有三分委屈,有三分乞求,更有四分急切,他不再满足于亲着叶薇的耳垂脖子,伸手把叶薇转了过来,狠狠地*住她的唇。
叶薇一直一言不发,甚至是纵容的。
她不阻拦,墨玦自然通畅无阻,猛烈地亲*着她的唇舌,动作很笨拙,生涩,却有着最原本的漏*点,近在咫尺的紫眸闪过一簇小小的火,益发燎原。
他的呼吸,粗重了。
“老婆……”墨玦磨蹭着叶薇,不知道怎么办,白皙的脸通红得难受,叶薇也有少许意乱情迷,可理智一直很清晰。
她不禁想起第一次和墨玦在下水道里打斗的情景,那时候的墨玦,对情、欲也是一无所知,闹了一场只要是男人都会觉得很白痴的笑话。
可是……
叶薇看着他,不言不语,墨玦没有注意到叶薇的表情,只是抱着叶薇胡乱地亲,不知所措的磨蹭,灼热的呼吸在耳边很令人脸红耳赤。
她心跳如雷,却始终保持着一丝清明。
一个傻了,沦陷了不要紧,必须要有一个人清醒着,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老婆,大白难受……”墨玦堵着叶薇的唇,怎么亲也亲不够似的,灼热抵住叶薇的小腹,却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毫无章法,硬是让自己更难受。
“难受?”叶薇妖媚地笑着,故意抬高身子去磨蹭他,她自然知道他难受,于是故意让他更难受,如魔女般逗着他。
墨玦嗷嗷叫了两声就扑来*住叶薇,牙齿撞得叶薇生疼,一把就扯开叶薇的睡衣,露出浑圆的柔软,墨玦的紫眸更暗了,伸手便去揉弄,叶薇暗知不好,逗一逗他可以。
真要**,她是绝对不干的。
局势不明,两个墨玦为何如此,她也说不准,这种情况下,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感情沦陷,身心都被人偷走。
“大白,睡觉。”
“难受。”
“睡觉就不难受了。”叶薇说道,一脚把他踢下来,墨玦哪会愿意,又扑过来抱住她,叶薇已经系好睡衣的带子,墨玦的大手在她胸前揉弄,被叶薇拍落,她眸光微冷,“大白,你要惹老婆生气吗?”
墨玦一贯以老婆为天,叶薇沉了脸,他也不敢再造次,只是睁着眼睛,委屈地看着叶薇,那眸光,绝对是很显然的控诉,怎么看怎么像一个被抛弃的深闺怨妇。
叶薇天雷滚滚中,欲求不满的男人,真是……
“老婆……”墨玦撒娇着,叶薇装作听不见,墨玦都要哭了,心一横,抓着叶薇的手就往他的小墨玦压去,叶薇寒芒一闪,可看他那么委屈控诉的紫眸,窜起的火又无声无息地灭了。
“老婆……”墨玦急切地喊着叶薇。
叶薇磨牙,“你丫的真是得寸进尺。”
话是这么说,手下倒是动了,叶薇没有过经验,可特工训练营里,有时候为了任务要牺牲,她和十一都学过该怎么诱、惑满足男人,她倒没想到,墨玦成为她第一个用这法子的男人了。
墨玦心都酥了,抱着叶薇舒服的哼,这回也不喊难受了,叶薇脸蛋红得惊人,看他的表情倒觉得这种她以前看起来很没格调的事做起来好像也没反感。
他的尺寸,嗯……真雄伟。
在她手里还有越来越肿大的趋势,真是……男人都是色胚。
“老婆,用力点,好舒服。”墨玦抱着叶薇哼着,大大的紫眸净是火花,一片暗沉,连声音都有点沙哑透了,一边还在叶薇脸上,唇上亲。
“以后疼就自己来。”叶薇说道,墨玦含糊地应,“不要,我要老婆。”
叶薇哑然。
墨玦舒服得骨头都软了,抱着叶薇越来越觉得有老婆真好,叶薇却窘迫极了,毕竟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还是有点羞涩的。
要是让十一知道她大半夜给墨玦做这种蠢事,一点会被她笑的,要是被楚离他们知道,她的脸都丢光了。
不过……
她有点好奇,她的墨玦的小墨玦长哪样的?
默。
墨玦毕竟是第一次,纯男第一遭,时间也不是很长,直到他舒服地低吼一声,终于圆满了……
“老婆,还要……”墨玦沙哑的声音拖长了,又几分情-色的味道。
“大白,你再喊,我切了你。”
墨玦咕哝了一声,依旧抱着她睡,这回倒是安分多了,叶薇哭笑不得,他说什么来着?母老虎?谁教他的?
第二天。
夺命岛的消息果然传了回来,正好都在大厅吃早餐,消息一传回来,所有人都安静了。
气氛,沉默得惊人。
许诺死了!
这就是夺命岛传回来的消息,虽然他们都抱有希望,可是,这个结局,也不意外,毕竟谁都知道,这种希望,很渺小。
仆人们见主人们安静了,他们也静静地站着,偶尔有几个有事才走开,没有惊动一个人。
“尸体呢?”白夜第一个问道。
黑衣男子刚回来,风尘仆仆的,他说道:“我偷不到尸体,岛上有国际刑警,也有意大利黑手党的人,根本就不能下手,但是确认死亡了。”
“确定是许诺?”十一沉声问。
“如果你们描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小姑娘一身红衣,腰间配着软鞭,打捞上来的时候我见过,她的脸受到严重的毁损,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面目,非常可怖,但的确是一身红衣,年龄也符合,虽然看不到面容,但,**不离十了,那天死的小孩,也就她一个。”
众人听得心一沉。
许诺死了,那宁宁,怎么办?
楚离沉声问,“嗯,我们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
男子退下后,众人一阵沉默。
倏地一个轻响,白夜抬眸,叶薇一惊,“宁宁……”
众人唰唰地起身,小*包站在餐厅的入口处,脸色苍白,那一双眸显得更加空洞了,众人暗知不好,都来不及掩饰就被他听见了。
“宁宁,过来这边坐,吃点东西。”叶薇过去抱他,宁宁一把推开她,转身就走。
叶薇想喊他,白夜却拉着她的手,“让他静一静吧。”
小*包知道今天会有许诺的消息,一大早就让仆人扶着过来问楚离,却不想听到许诺的死讯……
诺诺……
他一个人坐在城堡的中庭,握着许诺给他的玉坠,呆呆的,坐了一个上午,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许诺活着的希望不大……
可总是希望,她能一息尚存,白夜能有办法救她。
可是,现在连一点点希望,也破灭了。
“妈咪……”宁宁木然地喊着程安雅,“妈咪……”
“喂,你在哭什么?”许星走近他,好奇地问,酷似许诺的声音让小*包一震,很快,他就知道,这不是他的许诺,只是楚离找来的人,他的诺诺,永远离开他了。
哭了吗?
他怎么不知道?
许星走近他,她性子不坏,甚至是单纯善良的,只是被骄纵着,大小姐脾气比较重,有点孩子的刁蛮,“喂,你别哭了,你眼睛不好,流眼泪会更不好的。”
小*包握着手中的玉坠,全无感觉,并不想应她。
许星不死心,坐到他身边,“喂,我是不是长得像你的谁,所以他们才会抓我来给你治病?”
她也是聪明的姑娘,一夜的时间,能想清楚很多事,“她死了吗?”
“滚。”小*包现在痛恨听到这个字。
“你凶什么凶,我又没恶意。”这是宁宁第二次吼她,许星很不服气,凭什么他能吼她?哼。“人死了,你哭有什么用,她也不会活过来。”
“滚,不要让我说第三次。”小*包一脸阴鸷,杀气狰狞。
许星哼了一声,大怒,公主的傲气不允许别人如此挑衅,她一把夺过小*包手中的玉坠,“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和你说,让他们把我放回去,不然我就这东西我就不还给你。”
手心一空,小*包大怒,唰的起身,那是诺诺留给他,唯一的东西,对他来说,比命还要珍贵的遗物,别人碰都不能碰一下。
“还,给,我。”小*包眼睛看不见,却能准确地分辨出许星的方向,那阴沉的脸,宛如地狱走出来的使者,粉嫩的脸,一片肃杀。
许星被他的气势震到,有点害怕,却强硬地说,“你让他们放我回家。”
宁宁动怒了,他从小到大,极少动怒,只见他准确地抓着许星的手,许星硬是挣扎起来,“我不给你,死也不还给你,你让人放我回家。”
小*包的力气极大,死死地抓住许星的手,许星却胡乱挣扎着,小手还一直打着宁宁,宁宁毫不在乎,他只想夺回他的玉坠。
不远处,白夜,叶薇楚离等人都看着,却没人过来拉开他们。
“你给我住手,再来抢,我就砸碎它。”许星见他如此拼命,知道玉坠对他很重要,更是有恃无恐起来,蛮横地嚷着。
小*包大怒,“你放肆!”
扬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掴在许星的脸颊上,宁宁的眸,阴沉如魔,许星的脸,浮起一个小小的五指印。
“我的天啊……”叶薇惊呼,连白夜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宁宁打人了?
这比天下红雨还令他们震惊,他一贯那么冷静,优雅,最有礼貌的小绅士,竟然动手打人?
“给我!”宁宁黑眸里住了一只厉鬼,阴沉冷酷。
许星第一次被人打,恨意顿起,捂着被打红的脸颊,红了眼睛,恨恨地看着小*包,倏地发狠,“你敢打我,这东西你也别想要了。”
她扬手,把玉坠狠狠地丢了,只听叮咚一声,玉坠落到中庭的喷水池里。
359
喷泉池的水不深,直到小*包的膝盖处,他蹲着身子,都浸泡在水里,一寸,一寸地摸着,寻找他的暖玉坠,溅起无数水花。
小*包的模样看起来十分的急切,薄红的眸不再木然,空洞,而是着急,慌乱,小小的手泡在水池里,惊慌地寻找着,就怕再也找不到他的暖玉坠。
“诺诺……”一遍一遍地喊着许诺的名字,他显得更加急迫了,一步一个脚印,薄红的脸,折射出极度的绝望来,狰狞了五官。
喷泉的水在射出,细细地落在池子里,落在小*包的头发上,*了头发,软软地贴在他粉嫩的脸上,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狼狈,白色的衬衣紧贴在瘦小的身子上,看起来分外惹人怜惜。
叶薇白夜和楚离谁都没有去阻止他,就这么看着小*包焦急地在水池里疯狂地寻找着那块暖玉坠,每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许星本来捂着脸在一边很委屈地想哭,心中都是怒火,恨极了小*包,那一身放肆,如魔鬼般的声音尚在耳边,令人胆寒,她又恨他,又很怕他。
可看他疯狂地冲向喷水池,慌乱地寻找她的暖玉坠,喷泉在喷射着,如隔着一层水雾,他的脸有少许的模糊,看得不真切,可那疯狂的动作,悲伤的声音却看得很清楚,听得很清楚。
诺诺……就是那块玉坠的主人么?
许星顿时有点后悔了,她不该这么任性丢了他的东西,从他冲过来和她抢夺就知道这暖玉对他很重要,她不该发脾气就丢了它。
许星咬咬牙,走了过去,她觉得他有点可怜,这么疯狂的神色,似乎不该出现在他的脸上。
“喂,石头……”
“闭嘴!”她刚出声,小*包倏地转身,一手拍在水池里,水花四溅,他的眸,愤怒而狰狞,水珠顺着他的头发一滴,一滴滴往下滴落,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不准喊我石头。”
这是诺诺的专利,也只有诺诺能这么喊他,其余人,一概不准。
许星又被他吼,咬着牙不说话,她心高气傲,受了这等气若是平时早就跑了,哪会忍受宁宁,这次到例外,没有动怒,“不喊就不喊,有什么了不起的,那天你姑姑让我这么喊的,你以为我愿意吗?”
小*包不理会她,双手继续摸索着,许星见那暖玉坠就在他手边,却这么擦过,没发觉,往另外一个方向摸去,她不禁觉得可怜。
“喂,你的玉坠在你的右手边。”许星刚说完,宁宁的手就扫过暖玉坠,一不小心把它扫得更远了,他心中大痛……
诺诺……
我一定要找到它,一定要找到,宁宁心中发了狠,同时又痛恨自己,要是能看见就好了,要是能看见就好了……
喷水池本来就大,这么一扫又远了些,宁宁心中很着急,疯狂神色再次袭上心头,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渴望,希望自己的眼睛能看得见,能找回诺诺给他的玉坠。
“定情信物……”许诺如是说。
他弄丢诺诺,不能连她给的暖玉也弄丢了,不能啊……
心头撕裂般地疼,哭声都卡在喉咙里,几乎喘不上气来。
不能……
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宁宁心中又苦又酸,找起来更拼命了,许星看得不忍心,掀起裙子,“我帮你捡吧,你别这样了。”
“走开。”宁宁厉喝,许星刚要进池子被他一喝,气鼓鼓地瞪他,见他脸上有泪,她的怒气又消失了,只是嘟着嘴巴站在一边。
水珠一滴一滴地顺着头发落下,落在眼睛里,落在嘴巴里,宁宁蹲着身子,胡乱地寻找着,心中那股渴望越来越深,越来越浓,从未如此强烈。
倏地眸子一痛,宁宁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模糊中有一道白光一闪而过,宁宁又闭上眼睛,蹲在池中一动不动,水池的谁没过他的胸部,他整个人就这么泡在水池里,脸上苍白。
叶薇,白夜和楚离赶紧过来,许星担心地问,“喂,你怎么了?”
宁宁揉了揉眼睛,一抹脸上的水珠,再次睁开,视线先是模糊,但眼睛眨了几次,终于清晰了,一直在眸子中没有褪去的薄红淡了,一双眸子漆黑如墨玉,亮得惊人。
白夜心中一喜,俊逸潇洒的男子露出了宽慰的笑,他的眼睛,终于好了。
宁宁偏头,很快就看到那块暖玉坠静静地躺在水池里,他心中大痛,即便是在水里,众人都能看见他颤抖的手,捡起暖玉。
物依旧,人已非,这种感觉宛如从他心口硬生生地剜了一块肉,他清楚地感觉到,有一些东西随着许诺的去世,也在他的世界里,慢慢的枯萎,死亡了。
现在只是一种模糊的概念,等到长大了,才发觉,这种感觉,叫心死。
从此以后,就这块暖玉陪着他了,再也没有人在他耳边,一声一声喊着石头,也再没有人,能为他,如此不顾一切,他弄丢他的珍宝了。
宁宁握着暖玉,越是想,越是痛苦,心绪一时太过激动,就这么晕倒在池子中,众人大惊,楚离迅速抱起他往屋里走。
白夜随后跟上,叶薇赞了许星一声,“算你做了一件好事。”
许星不明白叶薇在说什么,叶薇也无需她明白,只是妖娆一笑,“成了,你功能圆满了,明天就派人送你回家。”
许星似懂非懂,担心地看着楚离和白夜远去的方向,“他,会不会有事?”
“不会了。”叶薇笑着说道,宁宁的心结,要靠自己解开,他眼睛都能好了,一切定会好起来,无需再担心了。
宁宁醒来得很快,不到一个小时,白夜细细检查了他的眼睛,已经全好了,视力恢复正常,小*包静了一会儿,眼光扫过他们,微笑道:“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傻孩子,说什么话呢,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白夜问道,宁宁摇头,众人却觉得一种刺痛,这小*包,好似和过去有一点不一样了。
虽然还是微笑着,可却好似有一层谁也进不去的冷漠真空。
“没事。”小*包微笑道,坐了起来,一摸胸口,叶薇赶紧把暖玉坠给他,宁宁平静地接过,戴上,又放回离心口最近的位置。
白夜见他越是平静,心中越是迟疑,“宁宁,你真的没事?”
宁宁优雅一笑,又如同过去那个可爱粉嫩,彬彬有礼的小*包,看着就令人舒服,疼爱,可众人都感觉到,不一样了。
“姑姑,还没有我爹地妈咪的消息吗?”宁宁沉着脸问,因太过平静,众人反觉得不安。
“暂时还没有消息。”叶薇实话实说,“你放心,龙门那边一旦有消息传过来,我会马上通知你。”
小*包沉静一笑,“杰森,黑J什么时候到?”
楚离看了看表,“差不多2个小时,你想做什么?”
小*包脸上出现一种极度危险的平静,看得人心惊肉跳,这是过去所没有的阴狠,这一种肃杀和冷酷都融入他平静的表象中,“楚离,既然我是恐怖组织的一员,那么,我可以提早行使我的指挥权,是不是?”
楚离和白夜相视一笑,白夜说道,“自然可以,随你调度。”
“很好。”小*包优雅地笑,漆黑的眸隐藏着一只可怖的厉鬼,偏头,阳光的辉映下,益发有一种狰狞的冷静,所有的情绪都被敛入这副优雅的表象中。
路易斯,我也会让你尝一尝,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楚离和白夜沉默地看着他,很惊喜他能一夕之间成长,又极为怀念过去那么霸气中还残留着一点点纯真的孩子,如今,这一抹纯真已被彻底摧毁了。
如果说,这是强者必走的路,那么,的确是残忍了点。
走廊上,小*包意外的遇见许星,他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是许诺回来了,的确是像极了,的确是那一身火红的衣服还没有褪去,乍一看,她就是许诺。
可第二眼,他就知道,她不是。
“喂,你没事了吧?”许星见他,小步跑过来,脸蛋还是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对不起,我扔了你玉坠。”
长得再像,她也不是诺诺。
她见他脸色阴沉不定,想起水池中的疯狂,许星有点害怕,怎么感觉变得陌生了?
“你没事吧?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小*包一言不发,越过她,抛下一句话,“一会儿我会派人送你离开。”
360
地中海地带夏季干燥炎热,地表干渴枯竭,正是酷暑,天气非常的炎热,特别是沙漠地带,更热得令人受不了,温度极高,太阳毒辣得要把人烤焦似的。
叶三少带着程安雅在沙漠中走了两天,又累又渴,程安雅累得简直要趴下,她体力不行,在岛上的时候给路易斯折磨得身心俱疲,加上有病毒在身,身体大不如前。
漫漫黄沙,何处是头啊。
叶三少身上所带的巧克力快要吃完了,他每次都省着,能不吃就不吃,全给程安雅充饥了,这沙漠里找不到水源,他也估摸不准两人能撑多长时间。
“先休息。”叶三少扶着她在一处岩石阴影处坐下,两人都是满头大汗,在沙漠里走了两天,满脸风沙,极为狼狈,程安雅一头柔顺的长发感觉像是稻草般,又干又涩,衣服更是脏乱。
走了好几个小时了,累得不成样子,叶三少的眼睛都有很重的黑眼圈,困在这里出不去,他比谁都着急,毕竟安雅身上的病毒只剩下十几天了,再过一天又要短暂性的发作,到时候更难走了。
背囊里只剩下最后一块巧克力了,叶三少给了程安雅,程安雅也知道,她实在是饿,但是,最难受的是渴,已经有两天没喝水了,嘴唇都干裂了,相比之下,饥饿就显得没那么突出了。
她如今对水的渴望比什么都来得强烈。
“一人一半。”程安雅没接,只是看着叶三少说道,“这是最后一块了吧?”
叶三少点头,脸色凝重,情况比他想象得要糟糕,根据他们落下的地方,第二天一大早叶三少就判断附近一定会有水源,因为这一块沙漠地带的矿物质非常的多,又有很多硝石层,零零散散还分布着植物和草丛,夜晚还有动物出没,这一带的泥土很显然水分充足,不可能没有水源,可他带着程安雅走了两天一夜都没发现水源和绿洲,这一点让叶三少非常的沮丧。
特别是看程安雅迅速消瘦的脸,疲惫不堪的身体,他更觉得难受,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把担忧和恐惧和血咽下去。
他是他们所有希望的支柱,他若表现出一点恐惧,她又该如何?
叶三少一直都这么警告自己,他足够强大,能让她依靠,已让她经历过一次非人折磨,不能再让她担惊受怕了,不让他也会崩溃。
“你吃吧,我不饿。”叶三少沉声说道,“你体力不如我,不补充体力你怎么走远?再坚持一会儿,肯定会有水源的。”
程安雅微笑,她如叶三一般,即便是再苦,再累,再疲惫绝望,脸上的微笑从未消失过,这和以前故意伪装的微笑不一样。
这是很真心,很温暖的微笑,令人如沐春风,即便在炎炎夏日,也如一股清凉之水,叶三少都感觉到她的坚强和鼓励。
她一直都是这么特别的女人,荣华富贵不稀罕,却能和他一起共患难,不管平日她如何挑衅他,和他斗嘴,如何掐架,可面对困难和危机,她给予他的,都是希望。
“你别打肿脸充胖子了,都没几两肉就别装了。”程小姐微笑道,“你昨天晚上就没吃东西了,我要是倒了你还能背着我走,你要是倒了,我可背不起你,瞧你一百来斤的,非压垮我不可,我可不想两个人都挂在这里。”
叶三少一掌拍在她脸上,笑骂一声,“死丫头。”
宠溺之意,不言而喻。
程安雅的贴心总是有千万种理由,明知道她并非如此想,可你听着就是无法拒绝,你会觉得她说得非常有道理。
巧克力最后还一人一半了。
“这东西吃得我想吐。”程安雅嫌弃地说道,虽然一口一口地吃,她还是非常的有意见,“我打赌,我肯定好几年都不会再吃巧克力了。”
“你别自打嘴巴。”叶三少说道,精致的五官蒙上一层淡淡的柔光,“巧克力有很多意思呢,你们女人不都希望男人送巧克力,玫瑰花吗?”
“那是十六七岁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喜欢的。”程安雅微笑道,“姑娘长大了,才不喜欢这种花哨的东西呢,这浪漫细胞随着生活是会磨灭的。”
“瞧你那德性,我上次送你玫瑰花你怎么那么开心?”叶三少忍不住翻白眼,他还清楚地记得那一晚她脸上的笑容,灿若玫瑰。
很迷人,仿佛一颗耀眼明珠。
“……我说,为什么我们要在这种环境下说巧克力和玫瑰花这种没营养又不能填肚子的话题?”程安雅斜视叶三少一眼,鄙视啊。
“小安雅,是你自己提起的好不好?”叶三少忍不住踢她一脚,不远处,黄沙滚滚,飞沙走石,他就弄不明白,到底是他的知识出现断层,还是人品出现问题,为什么就是找不到水源呢。
明明就知道这附近有水源,偏偏找了两天都没找到,叶三少很不甘心。
这想法和程安雅一说,程小姐扑哧一笑,“绝对是你人品问题。”
RP的,这是个很有艺术的问题。
巧克力已不顶饿了,最多是没那么难受了,程安雅看眼前壮丽的风景,说道,“你知道我高中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吗?”
“嫁个好男人。”叶三少戏谑说道,然后摆出一副很嚣张,又很恩赐的表情拍拍程小姐的头,说道:“乖乖,你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程安雅一把拍开他的手,抡着拳头就想揍他,这厮偶尔真丫的欠揍,“那会儿刚上高一吧,上了一堂地理课,我看沙漠的图片文字介绍,那叫一个向往,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去看看沙漠的美丽风光,这么多年都没实现,没想到这次逃命竟然实现了,所以说,这梦想啊,真是很玄乎的东西。”
“……”叶三少决定忽视她的话,转而想一想,“你知道我高中的时候想干嘛吗?”
“杀人放火抢地盘。”程小姐很淡定。
“……你真聪明。”叶三少微笑赞美。
程安雅斜视他一眼,又外加鄙视了几秒钟,“你丫的有高中生活吗?不就是和唐四和林一起天天勾心斗角,杀人放火抢地盘,都这勾当,还好你是美国念高中,没危害我们A市的青少年。”
叶三少,“……”
“以后宁宁也会这样,看你怎么说。”叶三少哼哼说道,很想掐程小姐的脖子,怎么就听不到一两句好话呢,他就纳闷了。
“我和你说,宁宁绝对是遗传问题,和我没有一分钱关系,我家家世清白,我情性温和,秀外慧中的,生不出这么彪悍的儿子,绝对是你的问题,再说,子不教父之过,怎么也扯不到我。”程小姐很淡定地微笑,三言两语就撇清关系,把儿子基因彪悍的问题推得一干二净。
叶三少妖孽地笑,“情性温和,秀外慧中,小安雅,你是觉得现在太热了给我降温是不是?”
程小姐凉凉地笑,“你真没幽默感。”
叶三少正想回嘴,倏地眉心一拧,“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好像是水声。”
叶三少眸光一亮,漆黑的眸子闪着一簇希望之火,他迅速从地上站起来,声音是从这块岩壁的背面传来的,他立刻绕着沙石爬上去,眸光顿时一亮^
绿洲……
果然是绿洲。
绿草茵茵,小湖清澈,更有一大片灌木丛,也有高大的乔木,这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对于在沙漠中走了两天的他们来说,这无疑就是一个天堂。
人间天堂。
“安雅……”叶三少回头大喊,程安雅已经到了他身边,也看见了这一大片绿洲,惊喜万分,他们还真是睁眼瞎子,这片高大的岩壁的背后就是绿洲,他们竟然一点都没发现。
就隔着一大片高大的岩壁,可是风景完全不同了。
“好漂亮啊。”程安雅忍不住赞叹。
绿水,碧水,灌木丛,燥热的风都夹着一股去青草的气息,虽然周围又是一大片沙漠,可这一片绿洲就仿佛是褐黄中的一颗明珠。
“这回信了吧?”叶三少骄傲得尾巴都翘上天了,这是多么自豪的一件事啊,他感觉自己在程安雅面前一下子光辉起来。
那种自豪感,别提了。
要是能看见自己女人对自己的崇拜,那就更完美了,当然,这只是叶三少的希望,程安雅又怎么会露出崇拜的表情。
两人实在是渴极了,那水源就好像是生命之水般,清凉透彻,微带一点咸,程安雅恨不得一头都扎进去,好好的舒服舒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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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雅尽情地往脸上泼水,清凉的湖水洗尽满脸风沙,顺着脸颊一直滴入脖子间,一身燥热的肌肤遇到甘露,舒服的所有的毛孔似乎都张开了。
她总算理解了人生四大乐事中,久旱逢甘露是什么样的心情,如同她现在此般,舒畅得想要歌唱。
湖水刚入口有点咸,涩,但滑到喉咙却有丝丝的清甜,程安雅戏谑道,“这就是先苦后甜?”
叶三少笑而不语,看着他的女人脸上的笑容便觉得这两天受的苦都值得了,这片绿洲很大,湖水又清澈,水草丛生,灌木遍地。附近肯定有居民,只要能找到人,联系龙门的人过来就没什么问题了,叶三少暗忖着,环顾四周,一双漆黑的眸子警备而谨慎。
这是最紧要的关头,不能有半点差错。
算一算,小安雅身上的病毒只有十六天了,这是分秒必争的时候,他必须要格外小心。
“阿琛,你不渴吗?”程安雅打理好自己,却见叶三少双眸直看着那边的灌木丛,不禁好奇地问,她站起来,催促他喝喝水,洗洗脸。
他看起来也极度的疲倦,满脸风沙,好似苦了大半辈子的青年男子,身上的衣服因为跳机的原因在地上划破不少,哪还有过去那份衣冠楚楚,优雅尊贵的少爷气势。
叶三少笑了笑,低头洗了一把脸,换了一地大口大口地喝湖水,身上的背囊有一个水壶,叶三少装满了,能装一点是一点。
程安雅很羡慕地看这一湖水,“沙漠中的湖水都这么清澈么?真漂亮,我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湖,要是湖面平静,看起来真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
“的确是。”叶三少说道,水清澈得能见底。
片刻之后,叶三少拉着程安雅向灌木丛走过去,程安雅很茫然,不是走另外一边么?怎么往灌木丛走了?
“你不饿吗?我们去看看有没有野果子。”叶三少多少有点野外求生的技能,程安雅是什么都不懂,毕竟普通人谁能有这样的经历。
她只能听叶三少的,他们的确是饿得慌,那块巧克力根本就不顶饿,她肚子都叫了好几回了,更别说这两天耗费体力那么严重的叶三少。
低矮的灌木丛净是藤蔓,藤竹,满地的爬,树木绿幽幽的,极为阴凉,*润,走起来有可怖的感觉,好似阴森森的地狱般,若不是阳光从洒落几分暖和,倒真有阴测之感。
“好多藤蔓啊……”程安雅扯着一直勾着自己的藤条,“这儿能有野果树?”
“一定会有。”叶三少笃定说道,沙漠的灌木丛大多是藤蔓,不奇怪,倏地程安雅往叶三少身边一靠,吞了吞口水,“阿琛,蛇……”
又手臂粗的一条蟒蛇,全身和藤蔓一个颜色,盘在藤蔓上若不是注意看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一条蛇,三角形的头部,幽灵般阴森的眸,吐着蛇信朝他们扭动着头部。
似要扑过来咬他们一般。
模样看起来特可怕,叶三少拍了拍程安雅的头,“小安雅,你本事些,瞧你声音都抖了,拿出你的气魄来,不就是一条蛇吗?你还秒过一条比它大几倍的巨蟒,你怕什么?”
程安雅吞了吞口水,谁见到蛇不怕的,现在又没有血清,被咬着还不死定了,那条巨蟒害得她好几个晚上不能睡眠。
“你别说凉话,要是被咬了哪儿哭去。”
“这么一条蛇紧在咫尺,你以为我会没注意,还需要你提醒?”叶三少似笑非笑地睨着程安雅,笑着说道:“这蛇无毒,也不会主动攻击人,你忽略它就成。”
程安雅一愣,靠,你不早说,她现在极度的不满,这蛇样子长得蛮可怕的,竟然是无毒的,神奇,这沙漠地带的蛇,即便是无毒恐怕也不是什么好品种。
他们很幸运,如叶三少所料,灌木林中果然有野果,这是一种翠绿的果子,很像青苹果,比青苹果小一点,绿色的果皮绿油油的,异常的光滑,外表看起来和水果差不多。
这整一个灌木林中也就这里有几颗这样的野果树,树木不高,只有2米的样子,不过枝条很多,叶子繁茂,野果不多,一棵树也就零零散散的生那么几个。
“这东西能吃吗?”程安雅疑惑,看起来像苹果,可是苹果不长这样子啊。
这野果特别的香,有一种独特的香气,程安雅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好似是一种闻着就令人沉迷的香气,放在鼻尖闻,香气更是明显了。
迤逦之香。
叶三少用银针试了,无毒,而且他看见树枝上有被摘过的痕迹,这野果本来应该长得挺多的,都被摘光了,“能吃。”
他咬了一口,程安雅也学着虽然迟疑,但也咬了一口,“好甜啊……”
果然呈绿色,比果皮的颜色浅一点点,果汁很清甜,有一种甜腻的香甜,哪一种香气益发明显了,简直是人间极品,程安雅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水果。
喝过湖水,本来已经觉得舒服多了,再吃野果,更觉得是人间天堂。
他们把这果子都摘了,也不多,一共才十来个,都放到叶三少的背囊里,这才出了灌木丛,为了节省资源,他们也不敢多吃,叶三少就吃了一个,程安雅嘴馋,多吃了一个,剩下的都放着。
“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水果。”
“这世上好多水果你都没机会尝试呢。”叶三少笑道,两人沿着小湖往上游走,倏地叶三少眼眸一眯,程安雅也察觉到不对劲。
只见不远处,黄沙滚滚,仿佛要有沙尘暴似的,地表都有少许的震动,侧头看叶三,却见他眼光如刀,不由自主地握紧她的手,漆黑深邃的眸,平静而危险。
渐渐的,程安雅都能分辨出来,在马蹄声*近了。
只见十几匹骑着枣红骏马的青年男子他疯狂涌近,他们身上是统一的装束,看起来很想一种军装,个个人高马大,有的青年男子还畜着络腮胡,半张脸都被胡子给遮盖住了,看起来特别的粗犷和粗野。
但是,眼神里都折射出一种很锐利的光芒,浑身装束精良,两腰又手枪,大多人手上还拿着轻机枪,姿态猖狂,甚是吓人。
叶三少抿唇,冷酷不语,不动声色地放下本来要拔枪的手,拉着程安雅紧扣在身边。
十几匹骏马在叶三少和程安雅身边转而几圈,终于停下,男人们轻松跃下,其中一名俊朗高大男子*着口音很重的英语问,“你们是谁?怎么会闯入这里?”
叶三少看他们的装束,很想西班牙人,男子的口音很有很重的西班牙口音,叶三少温和地笑,声称他们是在沙漠中旅游而迷失方向的游人。
男子浓密的眉紧紧地拧着,很显然对他们的话很质疑,但看叶三少和程安雅一身狼狈,风尘仆仆的样子,并无威胁,他转身和其余两名男子用西班牙语快速交谈着什么。
程安雅完全听不懂,叶三少却保持着最绅士的笑容,等他们交谈结束后请求他们救援,那男子沉声说道,“我们不相信你,走。”
几把轻机枪压了上来,直直指着程安雅和叶三少。
程安雅用英语说道,“别碰我,我身上有病毒,被传染后七天死亡。”
众人大惊,本来走近她的两名男子不由得退了几步,眼睛都看向刚说话的男子,他显然是这支队伍的首领,被那些男人称为将军。
夏维特将军一挥手,沉声喝道,“带走。”
叶三少很合作,这时候反抗不是明智的选择,一来他们人太多,二来,安雅手无缚鸡之力,他一个人肯定能撂倒他们,可是要顾及安雅的性命。
他赌不起一点点的幸运可能性。
夏维特将军信了程安雅,让叶三少和程安雅骑着一匹马,因为他注意到叶三少一直带着手套,里头还穿着隔离衣,他是谨慎之人,这种事宁可信其有。
叶三少骑术很行,周边有好几个男子骑着马,轻机枪一直对着他们,只要叶三少敢逃跑,肯定会被射成马蜂窝,气氛极其的凝重。
西班牙语,叶三少听得懂,从他们的交谈他知道,这一处是军事禁区,他们误闯进来惊动了他们,有人信他们是游客,有人却看见叶三少腰上的两把手枪,根本就不信。
争执最后是觉得带他们过去,让官衔更高的人来决定他们的生死。
叶三少初步判断,这里应该是梅利利亚附近,离直布罗陀海峡不远了,龙门刚好有一处隐蔽据点在那里,只要能取得联系,脱困不是难事。
只是……
沙漠中有很多无政府小国,无国界,无管辖,而这一队武装是属于什么政府的?看起来训练有素,勇猛无敌,实力不弱。
叶三少心中极为警戒。
“将军……”叶三少一边护着程安雅,一边向夏维特编造着三秒钟之内就编造好的故事,旅游,沙尘暴,走失,一系列故事编造得合情合理合逻辑,找不出一点漏洞。
叶三少此人撒谎起来,那是极为淡定和冷静的,诚恳得他把你老妈给卖了你还要感谢他,要多忠厚老实就有多忠厚老实。
程安雅都不得不佩服他的淡定,这都是哪儿来的应变能力。
太强了。
夏维特将军明显不信叶三少,军人的性子都是十分谨慎和沉稳的,对于误闯禁区的人,他绝对不敢轻忽,何况程安雅身上有病毒,普通人哪会有这样厉害可怕的病毒。
“你不要说了,我会把你们交给王子殿下,由他来决定你们的生死。”夏维特将军说道,头一抬,示意他快点,叶三少深邃的眸划过一丝冷芒。
程安雅用中文笑道,“阿琛,你的三寸不烂之舌碰壁了,感觉如何?”
“人家太刀枪不入了,纠结啊……”叶三少装模作样的感慨,“我明明说实话,为什么不相信我呢?亏他长得还挺漂亮的。”
“信不信你和长得漂亮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程安雅非常的纳闷,这又是什么理论?
“美人就应该相信我们说的话,证明他心地善良,懂吗?这年头说实话不容易啊……”
程安雅刚想办法叶三少,你这是哪门子的实话腰上就一疼,叶三少狠狠地拧了她一把,程安雅回眸,叶三少妖孽的笑……
两人默契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程安雅又聪明,很快就联想到,这位夏维特将军听得懂中文,叶三少这厮太厉害了,他怎么看出来的?
亏得夏维特还能八风不动地听他喊美人,程安雅华丽丽的默哀了。
队伍足足走了半个小时,叶三少和程安雅终于看见建筑物了,这是一座极其壮丽宏伟的古城堡,屹立在沙漠之中,仿佛一个守护神。
古城堡外面有大片大片的棕榈树,叶三少偷偷告诉程安雅,这有些年月了,起码得有一百多年了,她不禁惊奇,他们说的是英语,夏维特将军很自豪地告诉他们,这一片棕榈树有三百年的历史了。
程安雅更是惊奇不已,这也是一片绿洲,虽然不如那边绿草如茵,但因有这一座巨大的古城堡,令人感觉别有洞天,特别是古城堡的外围,不仅有棕榈树,还有不少的红枫树和几米高的仙人掌,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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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下马,都很有默契不和程安雅有肢体上的接触,但轻机枪一直都对着他们,压着他们往里走,这座古城堡很大,以高高的城墙围起来,说是一座古城也不为过,城墙上还有碉堡,远眺台等,也有军队的城墙上把守,个个装备精良,一看都是训练有素的军队。
叶三少眸光沉沉地看着,唇角似笑非笑的,这倒让他想起中国古代古城防卫战了,很显然这座古城堡是一处军事基地,设在沙漠中,他们才敢如此明目张胆。
里头的确是别有洞天,和外面的黄沙滚滚相比,古城堡里建筑颇多,风格各异,有一个很大的玫瑰花园,主人似乎很喜欢玫瑰花,花园里培植着各个品种的玫瑰花,城堡中还有各种各样的高大乔木,上千年的棕榈树形成一大片树荫,树下有不少藤椅和石桌,而正对着就是两个很大的游泳池,一个冷水,一个温水,旁边更有很多遮阳伞。
鹅卵卸,喷水池,中世纪的波斯石雕等…………
果然是一扇城门,两个天地,外面飞沙走石,里面却是人间天堂。
程安雅都不免得惊叹,主人可真会享受,要在沙漠地带弄出这么一个古城堡不难,可要弄出这么一座享受天地可真要费不少钱财和心思。
“阿琛,这可真够宏伟的。”程安雅欣赏着这座古城堡,戏谑说道,“你有这财力吗?”
“小意思。”叶三少冷冷地哼,心中却迅速转过好几个念头,梅利利亚附近什么时候出现这么一大城堡了,他一点都没收到消息。
还是他的判断有误?
不可能,叶三少很快推翻这个假设,他笑了笑,说道,“像不像海市蜃楼?”
“你省了吧,我都闻到玫瑰花的香味了。”程安雅说道,一旁的青年的男子很快就把他们送进城堡的大厅,外面已经别有风情,城堡内更是奢华至极。
古色古香的柱子,上头雕刻着精致华美的浮雕,唰了一层薄薄的金,更显得尊贵,大厅占据面积很大,看得出来主人很喜欢波斯文化,里头有好几座巨大的波斯文物,连地毯也是波斯名贵地毯,金玉为壁,水晶为灯,更是体现奢华。殿中宝顶上镶嵌着一颗巨大的明珠,柔美的光线把室内一片金色柔和成一种低调的奢华,每一处家具都是复古风格,墙壁上挂着很多名家手笔,还有几幅敦煌壁画,乍一看大厅的风格很不相配,可整体感觉却是非常的融洽。
金碧辉煌却一点也不显得俗气,反而透出一种霸气,很是气派,程安雅去过英国不少公爵的城堡,庄园拜访过,却从未见过如此奢华,气派的装潢。
夏维特将军命人去请王子殿下,叶三少和程安雅却各自琢磨着对方到底是何方人物,夏维特将军见他们面对如此尊贵奢华的城堡也面不改色,沉稳镇定,也在琢磨着他们的身份。
一时间,大厅很安静。
中庭偶尔传来几声吆喝声,没一会儿又安静了,巨大的城堡内显得特别的安静,叶三少忍不住问,“将军,您家王子殿下是哪一国的王子殿下?”
“你无权知道。”夏维特沉稳说道,并无不敬之意,仿佛这就是他一贯的语气。
叶三少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脸上却掠过一丝森冷,夏维特将军也注意到了,只觉得这个男子很有大将之风,很是霸气,绝非他所说的游客身份,当下对他又忌讳几分。
没一会儿,脚步声传来,夏维特将军很恭敬地朝入口处行礼,叶三少和程安雅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名高大的男子在几名青年男子的拥簇下走来。
他身材高大,很典型的西方身材,足足有一米九高,有一头浓密的栗色头发,他的五官很深刻,很英俊,皮肤过分的白皙,整个人给人一种好好先生的感觉,齿白唇红,有一双蓝黑色的眼睛,很深邃漂亮,举止中透出一股威仪,浓黑的眉间温和却淡漠。
“王子殿下午安。”夏维特将军恭敬行礼。
殿下挥手,声音温和,“夏维特将军,他们是谁?”
“回殿下,我们的人在禁区看见他们,这两人说是游客,遇上沙尘暴和旅游团走散了,所以才会落到沁水绿洲来。”夏维特恭敬地应道。
叶三少一直观察着这位王子殿下,虽然他看起来很像好好先生,但能有这么大一座城堡,有一支装备精良的军队的男人,绝非什么好好先生,这只是表象给人的一种错觉,如路易斯。
王子殿下哦了一声,音色略带几分好奇,看向叶三少,叶三少点头致意,算是打过招呼,他优雅一笑,开门见山,“王子殿下,能否送我们回家?”
殿下的目光在叶三少脸上转了一圈,又落在程安雅身上,夏维特将军用西班牙语像王子殿下报告了程安雅身上有病毒一事,叶三少假装听不懂,只是握紧程安雅。
他说得倒是中肯,并且合理怀疑他们并非什么游客,身份一定特殊,王子殿下的眼光一直平静无波,仿佛什么事情也打破不了他眸光中的平静,黑蓝色的眼波真如大海般。
“这个时节,沙漠中很少有旅客。”王子殿下说道,微笑的容颜看起来令人舒服,“而且,这一处并非旅游区,你们就算是走散了,在沙漠中走个十天半月恐怕也走不到这里来,何况,你们看起来也不过走了两天的样子,根本不可能是旅人。”
程安雅心头一凛,好敏锐的男人,竟然说得字字精准。
“王子殿下,我们对你们并无恶意,即便是不是旅人,和你们也毫无关系,你就当我们是旅人放我们放了不成吗?”叶三少冷静地说道,身上那一股张狂之气并无半点收敛,“多交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不是吗?”
夏维特觉得叶三少过分放肆,正想呵斥却被王子殿下制止,他摸着下巴端详着叶三少和程安雅,半晌,微笑道:“的确,你们并无恶意,多交你这样的朋友,并无坏处,只不过……我极度讨厌人家说谎。”
微笑,依旧如春风,却夹着一丝沁凉之气。
叶三少优雅地笑,即便是一身狼狈也不减半点气势,“王子殿下,谁都有落难的时候,你也不可能一生顺逆,情况不明下,恐怕你也会说谎。”
王子殿下微笑地勾起唇角,三言两语,他更确定了叶三少绝非寻常之辈,也叶三少也更确定,这位王子殿下绝不简单。
看似温和,却很冷锐,看似良善,却极为冷酷,这样的男人,不好惹,特别还在别人的地盘上,叶三少暗忖着,该如何脱困?
无非又是一场谈判。
“你叫什么名字?”王子殿下沉声问,眸光依旧平静而温和,气度尊贵,颇有几分君临天下的气势,这和表象相差甚远。
程安雅微笑道,“你觉得这种时候我们会说实话?说吧,什么条件,你肯放我们走?”
王子殿下眸掠过一丝亮光,缓缓地落在程安雅脸上,极少有女人敢和他这么说话,明明含笑,却有一种暗讽。他端详着她的眸,微微沉了。
叶三少心头一惊,却见王子殿下眸光更加专注,他暗道不好,程安雅也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就注意到她了,她并无挑衅之意,这话由叶三少说出来,一样是这个口气,这个意思。
“你的女人?”王子殿下眸光掠过一丝兴味,打破了平静的湖水。
叶三少不动声色把程安雅往身边一拉,霸气宣称,“没错,我的女人。”
夏维特将军倏地也发现什么,有几分担忧,“殿下……”
王子殿下抬手制止他,似乎他很不喜欢听别人的劝诫,他直指程安雅,“放你们走,可以,她必须留下来。”
叶三少冷冷一笑,怒气狂飙,却极力隐忍在漆黑的眸子下,“王子殿下,你素来有抢别人女人的习惯?”
夏维特将军脸上大变,王子殿下的脸色瞬间沉了,尊贵良善的脸庞瞬间可怖如魔,如厉鬼般冷酷,手枪倏地拔出,对准叶三少,“你有种,再说一次。”
这句话,似是勾起他最沉的怨恨,程安雅的心都提起来了,刚脱离险境怎么又碰上狂人,叶三少却风云不变于色,优雅地笑,“我说的不对吗?”
王子殿下大怒,刚要扣动扳机,倏地一道微笑的女声飘了进来,“我说威廉,好久没见你开枪了,姿势还挺标准的嘛。”
王子殿下身子一顿,赶紧收了手枪,夏维特将军恭敬行礼,“容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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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颜是一个气质美女,大凡第一眼见到她的人都会这么认为,她的美不似程安雅那么纯,也不似叶薇那么艳,五官秀而雅,肌肤如雪,有一种内敛而宁静的美。
倘若是叶薇是一朵牡丹,程安雅是一朵百合,那么容颜就是一朵莲花,风华秀美,却又没那么*人。
她缓缓走近,给人的感觉真的仿佛一朵亭亭玉立的白莲花,婀娜娉婷,皎皎如月,叶三少总算知道威廉王子为什么从一开始忽视程安雅,却又立刻注意到程安雅。
因为容颜的笑和程安雅如出一辙,都是那么淡静,看似风云不动,却带着一丝暗潮,两女眉梢间气韵极度相似,那一双眼睛生得也相似,只是程安雅明媚,而容颜显得沉静。
“颜颜,你怎么过来了?”威廉王子脸上露出温软的笑,一扫厉鬼般的神色,眨眼就恢复了良善王子的模样,风度翩翩,又是尊贵王子了。
容颜微笑,沉静的眸光一转,半真半假地说道:“日子过得太无聊,过来看热闹。”
“颜颜,只是一点小事,没什么热闹可看,你先回房,我处理好事情自会和你详细地说。”威廉王子轻笑道,态度很温和,他看着容颜的眸光,炙热而温柔,深情不悔。
“是啊,容颜小姐,王子殿下只是处理一点小事。”夏维特将军也帮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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