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这都是误会!”明姿画连忙挤出一丝笑容道,气息极度不平,杏瞳直转悠着。
“误会?”费思爵眼眸一挑,眸光暗芒一闪而过,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
幽闭的房间内充斥着男人不高不低的笑声,不知为何竟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明姿画抬头一瞥瞧见,费思爵那张声色动人的俊脸上绽放着如花盛开的笑意,美的动人心魄却又让人胆战心惊。
“我倒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是误会!”费思爵猛的朝她伸出魔掌,浑身充斥着危险的气息,那性感的薄唇绷紧了,一字一句咬的极重。
“你想干嘛?”明姿画把脸一横,身子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
她本以为自己装傻充愣蒙混过关就算了,哪晓得她退一步,他反而得寸进尺,越来越过分了。
费思爵眸子紧紧地锁住她,里面的暗光渐趋涌动,唇角轻掀语气淡漠:“宝贝,以你对我的了解,难道不知道我想要干什么?”
“费思爵,我警告你,不要乱来!”明姿画忍无可忍,怒不可遏地瞪着他。
“我还就是要乱来了!如果我不确认清楚,我会发疯!”费思爵的嗓音里带着一丝的暗哑,瞳仁忽地一凛,眸中闪烁着霜雪般的寒。
“你!”明姿画脸色微微一抖,眼瞧着他高大的身子越来越逼近自己,心中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
费思爵桃花眼里折射出一抹不明的暗芒,突然倾身过去,一把搂紧了她的腰身。
这让明姿画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刚想挣扎着往后退,试图分开俩人紧紧相拥的姿势。
紧接着在她的瞠目结舌之下,费思爵大手一挥落在她的肩头,将她身上穿的外裙,从上到下直接撕开。
身上一凉,明姿画的曼妙身材暴露在空气中。
她只着内衣,大片白皙凝脂般的肌肤,上面的暧昧红痕,跟青紫的痕迹,清晰可见。
费思爵那张俊美无比的脸庞顷刻间笼罩了一层黑压压的阴翳,像是随时有要了结了人的冲动。
“明姿画,你果然是好样的,竟然敢背叛我!”
他眸底骤掀起汹涌的波澜,猛地以手托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的脸庞,冷冽狠辣地话语砸了下来。
明姿画仰着脖子,直直的看着他。
眼前的费思爵,就像一头被激怒地猛兽,随时会将她生吞活剥了。
但她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背叛?他们之间何来背叛?
难道只准他睡金发美女,不准她跟未婚夫亲亲我我?
他这不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她百姓点灯吗?
唉约喂,她明姿画还真不是被吓大的!
“那是,我还真是好的不行!少泽不愧是我的未婚夫,对我就是温柔,我昨晚跟他做了好几次,他可比你强多了。”明姿画抬高了下巴,冷冷地回嘴。
费思爵眼瞳一缩,眸中瞬间翻涌而起足以淹没人的巨浪一般,朝她直逼了过来。
“你竟然真敢跟邱少泽上床!”他俊美的脸庞一下子阴郁了下来,狠绝地质问。
明姿画冷冷地勾唇,并不以为意:“那又怎样?少泽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夫,我不应该跟他上床,难道要一直跟你见不得光的偷情?”
“……”费思爵眉头紧蹙,脸色变得阴沉,双眸中渲染了清晰可见的熊熊怒火。
“真是不好意思,兄妹偷情这种事虽然刺激,可是刺激久了也会觉得累,我现在跟你已经玩累了,少泽才是我的未婚夫,我的好哥哥,请你以后认清楚了。”明姿画冷眼睨着他,讽刺地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没想到费思爵竟然从身后抱起了她。
“啊,你放开我!”明姿画尖叫着挣扎。
费思爵却警告地拍了一下她的PP,眸子里龇露着嗜血的红光。
他强箍着她的身子,走进浴室里。
“给我洗干净!你一身的邱少泽那混蛋的味道,让我反胃!”
费思爵薄唇生硬的一勾,轻嗤出了声,毫不留情地将明姿画扔进了装满水的浴池里。
哗啦一声,水全漫了出来。
“啊!”明姿画掉落进浴池里,呛了好几口水,全身都浸湿了。
“咳咳——”她拿手摸了一把脸,狼狈的从浴池里站起来。
由于她身上只穿着一件蔽体内衣,料子非常的薄,如今被水浸湿,里面的曲线线条也就显山露水了。
费思爵眸底一幽,只觉得浑身都燥热了起来,但他却极力压制着。
今天必须要给这个不听话的女人一个教训。
明姿画一张脸完全的垮了下来,心里瞬间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真是孰可忍是不可忍!
费思爵这个混蛋,竟然将她扔进浴池里,害得她呛了好几口水,狼狈至极。
“画画,你这样还真像是一只掉落水里的小野猫!”费思爵挑了挑眉梢,眼尾微微上扬,嘴角勾起一抹的嘲讽。
明姿画狠狠地握拳,胸口不停地欺负:“费思爵,你混蛋!”
“快洗,我要检查!”费思爵坐在浴池旁边,语气慵懒,却是不容置喙的口吻,催促她道。
明姿画嘴角抽搐,又羞又恼:“你在这里,我怎么洗?”
“反正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没看过!”费思爵邪气地勾着唇瓣,似探究似玩味地出声,那双沉如幽潭的桃花眼里染上了一抹不明的幽光。
“你!”明姿画脸色变了又变,攥紧了双手,极度的无语。
什么意思嘛,他!
竟然要她表演洗澡给他看?他把她当什么了?
明姿画眼神微微闪烁,胸腔里怒焰燃烧的正盛。
她深吸一口气,咬咬牙,算了,放手一搏吧。
“好啊!”明姿画突然妩媚的一笑,决定豁出去了。
她当着费思爵的面,将身上湿漉漉的内衣给脱了,浑身裸着躺在浴池里。
拨了拨半湿的头发,去抓浴球。
然后晃若无人一般,在浴池里洗起澡来。
明姿画边洗还边哼歌。
“Ifyouwannacry,cryonmyshoulder,Ifyouneedsomeonewhocaresforyou……”
费思爵本来就是正常的男人,面对一个诱人的美人在自己面前沐浴,简直就是对他意志力的最大考验。
他此时浑身滚烫,呼吸急促,目光越来越灼热,仿佛要将她燃烧一般。
可明姿画偏偏还在挑衅他的底线。
不但在他面前撩人的沐浴,还哼起歌来了。
她那娇柔而软糯的声音,挠的他心痒难耐。
他甚至能感觉到体内的血液都已经沸腾起来,冲击着他的血管。
“别唱了,真难听!”费思爵沙哑着嗓音,忍不住喝斥。
“不要,我偏要唱!”明姿画红唇一倔,才不要听他的。
她继续哼歌,眼神如糖丝儿一般黏腻勾人。
费思爵喉头发紧,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被她哼的软了。
强迫自己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擦了擦额头上的热汗。
他真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在惩罚她,还是在惩罚他自己。
就在这时候,明姿画突然从浴池里站起身。
她一丝不挂,晶莹的水珠顺着她雪白纤细的曲线滑下来。
费思爵喉咙一窒,灵魂最深处有什么东西陡然燃烧起来,灼伤他的眼睛和呼吸。
“你干什么?”他眼眸紧眯,沙哑的声线,透着低低的磁性。
“我洗好了,给我拿毛巾!”明姿画朝他眨巴眼,精致如画的容颜,眸光盈盈,红唇含笑。
费思爵桃花眼渐趋转暗,越来越深,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庞稍微侧了一下,起身拿起白色的浴巾递给她。
明姿画顺势接过,纤手反扣住他的大掌,嘴角弯起魅惑的弧度,声音温软撩人:“哥哥,难道不想跟我一起洗吗?”
费思爵那高大的身子随着她主动的动作,整个人的身体轻微的僵了一下。
他的眸子里翻涌着一些不明的光泽,起起伏伏,“你这是在邀请我?”
薄唇轻启,低沉的嗓音带着磁性的质感,萦绕于耳畔之间。
“你说呢?”明姿画嘴角一深,眸子亮晶晶的如一潭春水。
她直接将费思爵拉进了浴池里。
费思爵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浑身都浸湿了,水珠从黑发滴落到鼻子,透着野性的性感,浑身散发着一种男性的危险张力。
“你这个小魔女!”
他薄唇呈现上扬的弧度,眸光幽幽,宛如一汪淼淼的海水般,迷人又深不可测。
“哥哥!”明姿画眼睛闪动一下,扑过去坐在他的腿上,玩味又热烈的看着他。
禁忌的称呼,让费思爵整个身子一颤,眼底深邃愈发的幽暗,心潮更加澎湃起来。
他的眼底一片赤红,直接把明姿画压在了浴池边,跪在了水下索要。
浴室的水面浮出了一串串的泡泡。
春光无限。
费思爵狠狠地吻住了明姿画,即便气喘吁吁心跳尚快,还是狠狠的吻,死死的吻,把她吻进身体,揉进身体。
明姿画的唇有些颤抖,甚至是呼吸都有些上不来,但她同样的搂紧了费思爵的脖子,缠绵。
吻了很久,真的是很久,分开时两个人都在忍不住笑,太疯狂。
他们一边喘着气,一边乐呵。
轻喘了许久才平静下来,费思爵拿过来了沐浴液给明姿画打上泡泡。
明姿画就乖乖的让费思爵给她洗,大大的泡泡在他们周围浮现,明姿画就开始吹,往费思爵的脸上吹泡泡。
明姿画整个人团在泡泡里很可爱,粉嫩粉嫩的俏脸,媚劲儿春意又不见了,纯真的像只娃娃。
俏脸上也有一点泡沫,明姿画扭过来扭过去,泡泡也跟着她扭过来扭过去。
明姿画把泡泡堆在费思爵的头顶,费思爵就顶着一头泡泡给明姿画洗澡。
明姿画从泡沫中伸出长洁白如玉的腿,让费思爵给她擦洗着。
她把团起来的泡泡,蹭到费思爵的脸上,玩的不亦乐乎。
费思爵把她在水里唰干净了,将她抱出浴池,仔仔细细的把她擦干,拿浴巾将她包裹住。
他低头看了看明姿画,发现一缕黑色的细发挡在她脸颊上,他非常自然地单手抱着她,然后用另一只手帮她拨开,露出她精致的小脸。
做这个动作时,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目光里充满了难得的温柔。
明姿画站在一旁,乖乖的裹着浴巾,头发还有些湿,她眼里带着好奇的看看费思爵解开自己的衣服,准备进去洗澡。
“呀,会长针眼吧……”她嘟囔一声,背过身去。
身后传来费思爵戏谑地笑声:“你还会害羞?”语气慵懒至极,带着一丝很宠着她的感觉。
明姿画撇了撇唇。
心想:她害羞个屁啊。
没道理她刚才被他看光了,却不好意思看他吧?
于是明姿画大咧咧地转过身来,准备好好的欣赏一番费思爵美男沐浴的情景。
刚巧她转过身子的时候,就看到费思爵脱光了,迈进浴池里。
明姿画睁大眼睛,看着他整个后背的伤痕,整个人瞬间懵了一下,眼睛里闪着迷惑的光芒。
“怎么了?”费思爵见她久久的不说话,不由的奇怪,薄唇邪气地一挑问道。
明姿画半天没有回过神,整个脸部的表情抽了几下,很是勉强的吞了吞口水。
她僵了僵唇,呼吸不顺:“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费思爵整个身子一震,眸色不禁越发的幽暗,下巴勾出冷硬的线条,周身的气势汹汹比之以往还要让人更加望而生畏。
明姿画瞬间觉得整个人像是被一片阴霾笼罩了一般,浴室里陷入了一种极其压抑的氛围,再也透不过气来。
费思爵眸子暗涌波动,目光瞬间有如刀光剑影般可怕,那嘴角慢慢勾出一抹阴邪的冷笑,看的她浑身都不自在了。
明姿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问错了什么?
她刚才只是觉得很好奇,所以下意识就脱口而出问了。
没想到她这个问题一问出口,整个浴室里的气氛立马就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她整个人不禁僵了僵,从头到脚,感到了一阵冰冷。
“跟你无关!”
费思爵眼里闪过一丝的幽光,俊朗的眉头紧蹙,脸部的线条都开始变得锋利,几乎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回驳了她。
他以最快的速度清洗完自己,从浴池里出来,拿起一条白色的浴巾给自己披上。
看都不看她一眼,浑身顿时散出一股肃杀之气,就像冷空气过境般,瞬间让人不禁感到寒气逼人。
整个过程,明姿画的眸子都瞪的大大的,许多的话涌上喉咙,却又不知道如何的开口。
她发现费思爵不仅是后背,前胸也是布满了伤痕。
这是怎么回事?
他这一身的伤是哪来的?
明姿画很想问清楚,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费思爵阴郁着脸色,不带任何迟疑的拉开了浴室的门,离开了她的房间。
直到听见“砰”地一声关门声,明姿画才回过神来。
以往费思爵来她的房间,跟她偷情,都是她想方设法的赶他走,他都不走。
今天还是第一次,他自己主动离开。
还是带着怒气离开。
明姿画明显感觉到刚才费思爵是生气了,浑身带着不近人情的冰冷。
完全不像是平时那个慵懒邪魅的他。
难道说她今天一不小心戳中了他的死穴?
费思爵的死穴?!
明姿画没想到费思爵这样狂妄自大的人,竟然也有死穴。
她从浴室里出来,拿着吹风机吹干了头发,从衣橱里找了件丝绸的睡裙换上。
明姿画躺在床上,脑海里不停回放着刚才在浴室里的一幕。
说实话,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费思爵的身上竟然会有那么多的伤痕。
他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被人虐待过吗?
明姿画记得以前无论她跟费思爵做多少次,费思爵从来都不会跟她赤果相对,他身上永远穿着最后一件贴身的衣服,就算帮她洗澡的时候也是一样的。
明姿画以前觉得,他是不愿意跟她平等相对,因为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个妹妹玩物,还不配让他为她脱下衣服。
所以在今天之前,她从未见过费思爵赤果的样子。
今天她意外的瞧见了,竟然大吃一惊!
原来这才是费思爵不愿意跟她赤果相对的真正原因。
他这满身的伤痕就是他不想被外人看到的死穴。
而这其中肯定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隐秘。
难怪之前她花高价请私家侦探刘希铭调查他,刘希铭会被费思爵收买了。
费思爵肯定是不想让他的秘密被其他人知道。
否则他今晚也不会是这样一种态度。
明姿画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调查清楚。
第二天明姿画醒来的时候,刚好是早餐的时间。
她洗簌完毕,下楼去用早餐。
费明德跟她母亲林女士已经早早的起床了,正坐在餐桌边等她。
并没有看到费思爵的身影。
很显然,他昨晚并没有留在费家过夜。
明姿画挑了挑眉,并不奇怪。
费思爵虽然是费明德的亲生儿子,不过他很早就独立了出去,一个人住在外面。
况且他私生子的身份,一直不入林女士的眼,他也不便住在费宅里,只偶尔回来小住。
费明德看到她下楼来了,立即笑容满脸,热情的招呼她:“小画画,睡醒了?饿了吧?快过来吃早餐。”
“嗯!”明姿画走过去,佣人替她拉开一个座椅,她坐了下来。
费明德立即给她倒了杯牛奶,还亲自拿起一片面包,涂抹上明姿画平日里爱吃的果酱,给她递过去。
明姿画接过,咬了一口面包,望向林女士:“妈,今天少泽要来看望你。”
“我知道,他昨天已经跟我通过电话了。”林女士优雅的端坐,不紧不慢地开口,连吃早餐的动作,都非常的讲究。
“小画画,少泽是来看望你,还是看望你妈啊?”费明德突然插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调侃道。
明姿画眯眼一笑:“还不都是一样,他既来看我,也来拜访未来岳母大人。”
费明德目光深深,“这么说,你已经选定了少泽,做你的未来丈夫了?”
“应该说是林女士选定了少泽,做她的未来女婿。”明姿画瞟了一眼她母亲林女士,别有深意地笑。
费明德认真地询问:“那你的想法呢?我们小画画,有没有意中人?”
“我嘛……”明姿画眼波流转,故意拖长了嗓音,脸上闪动着高深莫测的笑意。
“你问她,她巴不得这辈子都不结婚?”林女士沉着嗓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我认为婚姻大事,还是应该让孩子们自己做主。”费明德面色幽深,说出来自己的意见。
林女士不以为意的冷笑:“自己做主?我当年就是自己做主,才被你欺骗了……”
明姿画头皮发麻,实在不想听自己母亲,又翻炒起陈年旧事,她连忙出声阻止,转移话题道:“妈,你别只顾着管我的婚姻大事啊,你说我哥吧,他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到现在都没一个正经的对象呢?”
林女士眼神深了深,嘴角划过一抹讥讽:“这就要问你费伯伯了,为什么到现在也不给你哥介绍对象?”
明姿画又把目光转向费明德。
费明德咳嗽一声,提起这个就生气:“我不是没有跟你哥提过,可是你哥不像你这么听话,这件事总是敷衍我,我跟你妈给他找的几个相亲对象,他连见都不见!”
明姿画“哦”了一声,心中有数。
费思爵向来风流花心,他身边各路美女那么多,他会那么傻的早点结婚,让自己被婚姻的枷锁拴住?
他才不会那么笨!
很显然,他现在还不想收心呢。
不过想到昨晚费思爵那一身的伤,明姿画还是感到好奇。
她盘敲侧击的问道:“费伯伯,我哥他不会有什么仇家吧?”
“仇家?小画画,你怎么会这么问?”费明德见明姿画难得主动搭理他,连忙和蔼慈祥的反问道。
明姿画眯了眯眼:“我昨天偷看我哥洗澡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他身上好像有不少的伤痕,也不知道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