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哥谭市警察局。

和往常一样，警员们进进出出，脚步十分忙碌，这是哥谭市警察局的日常，毕竟全美犯罪率最高的城市之一这个头衔不是浪得虚名的。

只是不同的是，今天哥谭市警察局内的气氛显得格外凝重和紧张，原因？很简单——

小丑又又又又从阿卡姆疯人院里逃出来了。

虽然次数多，但是警察局的警员们却一点都没有觉得麻木，反倒是每次听到这个确切消息之后，都无法抑制地想要瑟瑟发抖起来。

小丑，一个没有任何超能力的普通人，却是整个哥谭的噩梦，光是一个名字，就足以勾起哥谭人心目中的恐惧和害怕。

小丑每一次从阿卡姆疯人院里逃出来的话，都预示着哥谭市会有罪恶发生，会有无辜的人因此丧命，甚至整个哥谭市都会因此而陷入了一轮新的动荡和混乱当中。

就像现在——

得知小丑在哥谭市某一处埋下了足量的炸药这个消息之后，整个哥谭市都人心惶惶的。

哥谭市警察局的局长大人詹姆斯·戈登皱起了眉头，对于小丑又从阿卡姆疯人院逃出来的事情他已经无力吐槽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解决这次小丑给他们出的难题。

“怎么样？你猜得出小丑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戈登一边问着，一边看向了站在阴暗处的男人。

身穿黑色制服的蝙蝠侠即便是在忠实盟友詹姆斯·戈登局长面前，他也不习惯过多地暴露自己，或者说，蝙蝠侠是属于黑暗的。

只是即便他将自己颀长健硕的身体藏在阴暗处，也让人没有办法忽略他那双眼睛里暗藏着的给人极具压迫性的目光。

在哥谭市，不管是嘴上对蝙蝠侠不屑一顾的人，还是受过他救命之恩的市民，都不得不承认一件事——

当一身黑漆漆的蝙蝠侠出现在你面前时，你确实是会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让你心生恐惧和害怕。

当然，这也是蝙蝠侠一开始的初衷，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够震慑住人的身份和形象，不管这个人是哥谭市的普通市民还是那些罪犯。

但是并非所有人都对蝙蝠侠心生恐惧的，比如又一次出来作乱的小丑。

听到戈登的话，蝙蝠侠微微垂眸，小丑这次要玩的把戏是给他一个提示，让他从中猜到他在哪儿埋下了足量的炸药，而小丑给出的提示是一句话——

God has given you one face，and you make yourselves another。

（上帝给了你一张脸，你自己又造了一张。）

所以小丑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呢？

蝙蝠侠沉思着，这是莎翁某部名作中的一句台词，后来更是被不少的电视剧，电影引用，难道小丑暗示他埋下足量炸药的地方和莎士比亚有关？还是正在进行拍摄的剧组？又或者是这句话的本身？

蝙蝠侠不得不承认，阿福有句话说的是对的，小丑并不是因为金钱或者权利而犯罪，他仅仅只是为了——我乐意，我高兴。

就像现在，明明下一秒或许会有无数的无辜市民死去，可小丑仍然认为自己只是在跟蝙蝠侠做个有趣的游戏而已，但是他每一个游戏，每一个有趣的背后却是由无数无辜市民的鲜血和性命堆砌而成的。

小丑的玩笑，向来都是致命的。

蝙蝠侠的大脑就像是一台精密的机器，此时正在高速地运转起来，无数的想法和可能在飞快地略过，片刻后他骤然反应过来：“小丑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听到蝙蝠侠的话，戈登完全忘了吐槽他那跟喉癌似的沙哑嗓音，惊得直接看向他，“你在开玩笑吗？”

“他根本就不是让我猜出他到底在哪里埋好了炸药，他只是想要借此机会告诉我——”

“他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

蝙蝠侠完全是自己想复杂了，小丑的意思很明确，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上帝给了他一张脸——布鲁斯·韦恩，他却自己又造了一张——蝙蝠侠。

所以爆炸的地点一定跟他有关。

想通了这点之后，蝙蝠侠下意识地就想要从窗口离开，按照小丑的性格，炸弹是一定会爆炸的，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赶到而已！

只是蝙蝠侠还没有离开，会议室里一直处在播放状态中的电视机突然转播了小丑的直播：“呜哈哈，哈喽，蝙蝠仔，我想这点时间你应该已经猜到了谜底了吧？”

直播内的小丑正一摇一摆地走在马路上，蝙蝠侠停止了离开的脚步，如鹰般锐利的目光紧盯着电视机内的小丑，通过他身后两边的建筑，他脑子里飞快地和韦恩集团名下所有产业建筑进行配对。

“所以我得送你一份大礼。”这时候小丑将镜头对准了他身后的建筑，只要看电视的人都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栋建筑上十分明显的标志。

一个巨大的W支撑着一个姓氏——

WAYNE

“一场美妙的，璀璨的烟火。”小丑古怪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夜晚显得格外诡异，更别说衬着他那画着惨白的妆，涂着鲜艳口红的妆容了，更加让人心生恐惧。

“让我们一起来倒数三个数吧，再一起来好好地欣赏吧~”

小丑一点都不介意被别人知道自己的位置，他陶醉地开口道，“Three。”

“Two。”

“One。”

“*oom！”

小丑嘴里模拟着爆炸的声音，镜头从他的脸上移开，落到了韦恩酒店上，仿佛想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整座酒店爆炸的盛况。

电视机前看到这一幕的不少人都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或者把脑袋转开了，但是——

理应响起的爆炸声迟迟没有动静，而他们想象中火光四溅，硝烟弥漫的爆炸场面也没有出现。

“这是……”

戈登原本因为小丑那句“*oom”而高高提起的心慢慢地回到原地，虽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着直播前表情懵*的小丑，他大概可以猜到——

小丑的计划肯定是出现了什么意外了。

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们还是得迅速出警，控制好现场，毕竟鬼知道小丑会不会还有后招？

“咚咚！”

急切的敲门声响起，戈登下意识地看向蝙蝠侠，却见他原本所站的位置上已经完全空了，这位警察局局长一边在心底里暗暗感叹这位盟友的来无影，去无踪，一边开口喊了一声请进。

进来的人是戈登的一个下属，他神色激动地开口道：“局长，我们刚刚接到一个报案电话，报案人在电话里声称她在在韦恩酒店的套房内发现了炸弹，现在已经安全拆除，希望我们派人过去处理后续。”

听到下属的话，戈登局长第一个反应是：“快派人去现场保护报案人和现场。”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位报案人安全拆除的应该就是小丑在韦恩酒店埋下的定时炸弹了，他并不知道这位报案人的身份，但是她现在破坏了小丑的计划，谁知道小丑会不会对她不利？

等下属离开了之后，戈登局长正要拿起自己的手机离开，却发现蝙蝠侠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得知危险解除之后，这位警察局局长有点心情跟他吐槽了一句：“我怀疑我迟早有一天会被你吓出心脏病来的。”

蝙蝠侠却并没有在意戈登的吐槽，毕竟类似的话他已经说过不止一次了，他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然后开口道：“那位报案人的安全我会盯着的。”

“这是最好不过了。”

戈登局长很清楚，如果小丑真的要对那位报案人下手的话，他们警察局不一定能够盯得住的，如果蝙蝠侠愿意出手那就最好了，不过——

“我上次不是听你提起过，打算找几个盟友吗？我觉得这件事可以落实了，要知道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是有限的，否则当初你也不会答应和我合作了，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丑爷：……？？？怎么还不炸？是不是买到水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