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蝙蝠侠知道达米安的性格, 如果不让他加入的话, 那么他绝对会自己行动的，所以他只有点头答应，不过却不忘叮嘱一句：“罗宾，你得记住我对你说过的话。”

“我记得！”达米安飞快地说道，“为正义而战，而非仇恨！”

蝙蝠侠还没有说什么，就听到一旁的小蝙蝠仔拍手道：“哇哦，这是你们的口号吗？好酷。”

说着，小蝙蝠仔扭头看向阿莉达, 问道，“阿莉达，我们需要想一个口号吗？这样感觉比较有气势。”

想到如果他带着小小罗宾们一起行动的时候, 齐刷刷地喊着口号——

哇哦, 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好棒哦。

“Idiot。”达米安对于小蝙蝠仔如此幼稚的行为，简直嗤之以鼻, 如果说之前他还把他当做一个威胁的话，那么现在他觉得完全没有必要了，因为他这么笨, 怎么可能成为蝙蝠侠二代？

听到达米安的话，小蝙蝠仔用特别哀怨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以前叫人家小甜甜，现在就叫人家牛夫人了。”

达米安：……你又在说什么鬼=_=

有过一次和蝙蝠仔一起夜巡经历的达米安并不意外他说出这么无厘头的话来，倒是蝙蝠侠听到之后，忍不住看了阿莉达一眼。

很显然, 小蝙蝠仔那么黏着阿莉达，所以他的性格会这个样子绝对和她脱不了关系。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蝙蝠仔。”阿莉达对上了蝙蝠侠的目光，忍不住开口道，“诶，他这个样子可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阿莉达表示，这个锅她才不背呢，明明就是死侍的锅好吗？

死侍表示，这个锅他也不背，明明就是作者的锅好吗？

蝙蝠侠收回视线，语气淡淡地说道：“跟你没关系，那跟谁有关系？”

闻言，阿莉达脱口而出：“当然是跟……”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自己就率先反应过来，直接闭嘴了，阿莉达看了蝙蝠侠一眼，然后红唇一勾，坏笑着对他说道，“你这是想要套我的话吧？蝙蝠仔。”

蝙蝠侠没有开口，但是这副默认的姿态却让阿莉达不得不旧事重提，她道，“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只要你摘下头盔的话，那么我就告诉你小蝙蝠仔他们的来历。”

想想查尔斯，那绝对是最好的说明例子好吗？

然而蝙蝠侠不是查尔斯，哪怕身为变种人，但是查尔斯仍然想着和人类和平相处，而蝙蝠侠呢？明明是人类，但是对于同类也依然心存警惕和戒备。

所以同样简单的事情落到了蝙蝠侠的身上，就变得尤为困难。

“对啊。”一旁的小蝙蝠仔听到阿莉达和蝙蝠侠两人的话，点头说道，“只要长得好看，不管说什么，阿莉达基本上都能够满足的。”

没错，颜狗就是这么清纯不做作。

听到小蝙蝠仔的话，蚁人最先提出质疑：“你确定吗？刚刚她才把我揍得这么狠。”

阿莉达默默地看了蚁人一眼，然后笑道：“你不是说了吗？把你的脸揍坏了多不好啊，看了也肯定影响心情的，所以我听了你的话，没揍你的脸啊。”

专门往身体下手了。

蚁人：……你是专门听话只听一半的吗？他后面好像还说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吧？揍了他她的手也疼啊，这话怎么就没有听进去呢？

阿莉达：……你以为你是查尔斯还是史蒂夫？

“查到了。”

蝙蝠侠将地图展开，开口道，“金属人曾多次出现在这两个地方，一个是废弃的玩具厂，一个是废弃的图书馆。”

阿莉达等人围在蝙蝠侠身边，看着屏幕上的地图：“兵分两路？”

小蝙蝠仔飞快地道：“那我要跟小罗宾一起！”

达米安：“我不！”

小蝙蝠仔：“好了，就这么说定了！”

“我说不！不！不！”达米安咬牙瞪了小蝙蝠仔一眼，他可没有忘记上次跟他一起夜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每次他要动手他就抢先了，事后还一副得意洋洋，耀武扬威的样子。

小蝙蝠仔：……他明明就是担心他会受伤好吗？事后只是想要求表扬而已qwq

蝙蝠侠见状，倒是没有从中调和，达米安自幼被当做刺客培养长大，刚到他身边的时候更是戾气十足，丝毫不将人命放在眼里，哪怕现在好多了，但是仍然缺少了几分孩子该有的天真和活泼。

现在看到达米安和小蝙蝠仔相处之后幼稚了那么多，虽然蝙蝠侠没有明说，但是心里头还是有几分乐见其成的。

所以不顾达米安的反对，蝙蝠侠决定兵分两路，他和阿莉达前往废弃的图书馆，而达米安，小蝙蝠仔和蚁人则前往废弃的玩具厂。

对于蝙蝠侠的这个决定，有人举手赞同，那么自然就有人极力反对了。

举手赞同的是阿莉达和小蝙蝠仔，阿莉达表示，就现场的这些人而言，难道还有比蝙蝠侠还要更好的选择吗？而小蝙蝠仔则表示，好棒！又可以和小罗宾一起行动了~(≧▽≦)/~

至于极力反对的人当然就是达米安了，他为什么要和这么啰嗦的人一起行动？

“我可以自己行动的。”达米安开口对蝙蝠侠说道，试图跟他讨价还价。

然而即便达米安再厉害，蝙蝠侠也不可能真的让他自己一个人行动的，如果是非常时期的话那倒没得选择，但是现在不同。

虽然蝙蝠侠对于小蝙蝠仔的来历还是有所怀疑，但是他不得不承认，有他跟达米安在一起，他会放心很多。

所以蝙蝠侠拒绝了达米安要自己行动的决定，并且道：“罗宾，你该学会团队合作了。”

大概是因为从小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合格优秀的刺客，所以达米安更加习惯靠自己而不是跟别人合作，当然，或许还有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达米安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同伴对他来说或许不是帮助，而是累赘。

听到蝙蝠侠的话，达米安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和他对视，见他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他也只好勉强同意了。

但是也仅仅只是如此而已，面对要和他勾肩搭背的小蝙蝠仔，他仍然是十分冷酷的拒绝了。

“小罗宾，不要这样嘛。”小蝙蝠仔完全诠释了什么叫做实力死缠烂打，哪怕达米安对他总是冷着脸的，也丝毫没有打击到他半分热情。

达米安干脆直接离开，而蚁人紧跟其后，他对于蝙蝠侠的这个绝对是毫无异议的，只要找到他的女儿就好，至于跟谁一起同行，蚁人根本不在意。

眼见着达米安和蚁人走了，小蝙蝠仔也回头对阿莉达挥挥手，道：“阿莉达，那我跟小罗宾他们走了。”

“走吧。”阿莉达对此毫无异议，“自己小心点。”

等小蝙蝠仔也离开之后，就只剩下阿莉达和蝙蝠侠两人，因为救人要紧，所以他们也没有耽误时间，直接跳上了蝙蝠车驾驶离开。

路上，蝙蝠侠突然开口说道：“你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小蝙蝠侠会受伤出事？”

“啧。”阿莉达认识这么多人，第一次碰到像蝙蝠侠这样防备心那么重的人，“问题又回到了原点，你确定要问下去？”

其实这根本就是一个死循环，蝙蝠侠不想露真容却想知道小蝙蝠仔他们的事情，而阿莉达想看他真容才能告诉他关于小蝙蝠仔他们的事情，所以这不是一个死循环是什么？

而蝙蝠侠确实是好奇，毕竟他可以确定小蝙蝠仔不是才刚刚出现在阿莉达身边没多久的，也可以确定她之前多次任务也有小蝙蝠仔甚至小蜘蛛侠（或许还有更多）的影子，但是奇怪就奇怪在这里——

除了他亲眼目睹的小蝙蝠仔以及之前曝光过一次在媒体面前的小蜘蛛侠之外，他查过很多之前跟阿莉达的任务相关的人员，他们似乎从不知道小蝙蝠仔他们的存在。

哪怕他们查到了阿莉达其中一次任务是至少五人以上合作的，偏偏所有相关人士都认为是阿莉达一人完成的，且丝毫没有半分怀疑，反倒是让她的名声更上一层楼。

但是想到阿莉达的交换条件……

蝙蝠侠微微垂下眼帘，他必须为阿福他们着想，所以蝙蝠侠的身份并不能轻易让别人知道，更别说阿莉达这样亦正亦邪的人了。

什么？

你说等蝙蝠侠知道了阿莉达是个颜狗之后他就可以放心地告诉她了？

不！

更加不放心！

因为阿莉达是一个花心的颜狗不是一个专一的颜狗啊！

这真的是一个悲伤的事实=_=

阿莉达说的没错，问题又回到了原点，所以蝙蝠侠闭嘴了，见状，阿莉达忍不住唉了一声，怎么就对自己的外表那么没有信心呢？想想查尔斯，阿莉达表示自己不管发生什么事肯定不会反水的。

……仿佛听到了插旗子的声音。

蝙蝠侠并没有直接把车开进了那废弃的图书馆，而是在附近停下之后，跟阿莉达两人潜了进去。

图书馆位于哥谭市一个贫民区内，建立这个图书馆的老先生最初的目的是好的，他希望那些无所事事，或者因为贫困而走上犯罪道路的迷途青年能够从知识的海洋中找回自己，明白知识能够改变命运的真理。

然而他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太理想了，改变哥谭市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在图书馆开幕之后，确实是有很多人光顾了图书馆，然而他们并非去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而是盗窃图书馆内一切能够卖钱的东西。

图书馆每次遭到盗窃或者破坏之后，老先生都让人来修缮，整理，然后重新开放，如此循环重复，他都没有放弃。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哥谭市并不需要好人有好报这个真理吧，老先生最后惨死在进图书馆内盗窃的小偷手上。

一如当初的韦恩夫妇。

蝙蝠侠微微垂眸，低声说道：“老先生死后，因为再也没有资金运营下去，所以这个图书馆很快地就废弃了。”

听完之后，阿莉达点了点头，然后道：“他起点选得太高了。”

凡事得一步一步来，一口吃不成胖子，这可是罪恶之城的哥谭市，而且还是贫民区，老先生的想法是对的，但是做法却错了。

不是每一份善意都能够感动到别人的，就像爱情，你以为感动了别人，事实上感动的只有你自己而已。

听到阿莉达的话，蝙蝠侠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美艳女郎看到他的那个眼神，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你那是什么眼神？蝙蝠仔。”

蝙蝠侠收回了视线：“没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阿莉达的错觉，总感觉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好像还带着几分笑意？

只是不等阿莉达思考太久，蝙蝠侠就直接从窗口跳进了图书馆，她紧随其后，忍不住在心底里暗暗地吐槽了自己一句：……她明明只是来做一个任务的，为什么到了最后会变成了好人好事了？

阿莉达和蝙蝠侠两人顺利进入了图书馆之后，里面一片寂静，两人打开了手电筒，虽然依然是一片狼藉，但是不想许久没人光顾过的样子。

“我记得这个图书馆是有地下室的。”

蝙蝠侠之前在查资料的时候就已经查过这个图书馆的结构图了，如果真的有被拐的孩子在这儿的话，那么将他们关在地下室是最合理的。

所以蝙蝠侠和阿莉达两人直奔地下室，刚将地板撬开，两人就听到了外面传来车辆的声音。

“有人来了。”阿莉达和蝙蝠侠两人对视了一眼，因为他们清楚地听到了车辆停下来的声音，而不是直接离开，蝙蝠侠当机立断，对阿莉达道，“你下去，我去引开他们的注意。”

阿莉达没有拒绝，哪怕这个地下室入口的甬道黑暗冰冷，如同一只张开了血盆大口的庞大野兽，她点了点头，干脆地率先跳了下去，示意蝙蝠侠将入口的地板关回来。

原本阿莉达以为这个地下室并不会太大，毕竟仅仅只是一个图书馆而已，但是下去之后她却发现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这个甬道似乎没有尽头，阿莉达并未打开手电筒，而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甬道里稳步前行。

和达米安一样，阿莉达同样习惯一个人行动，并非因为她觉得同伴是累赘，是包袱，而是她有太多的秘密。

蝙蝠侠之前之所以查到那么多相关人士都不知道小蝙蝠仔他们的存在，原因很简单，因为有小X教授的存在。

小X教授完全继承了查尔斯的能力，所以他有办法用心灵感应*纵那些人，删除了他们的记忆，所以知道她有这个能力的人并不多，蝙蝠侠他们即便是想要查，自己也查不到什么太多有用的资料了。

直到在一片漆黑中看到一丝亮光，阿莉达才收回了所有的思绪，手掌一动，将卡牌握在了手里。

阿莉达如猫儿一般，悄声无息地靠近，而原本寂静无声的甬道里突然响起了一丝动静，有呜呜嗯嗯的声音，有晃动挣扎的声音，就如同缺水的鱼儿在使劲地挣扎一般，她以极快又无声地速度穿过十字通到，整个人贴在墙壁上，隐于阴影之中。

“刚刚有什么声音吗？”

有人开口了，他的声音有些闷，像是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嘴巴似的。

“没有啊。”另一个人开口了，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却回头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我见你是太久没有休息，产生幻听了。”

“可能吧。”

随后再无交谈声，阿莉达微微抬头，待看清楚里面的情况时，瞳孔猛地一缩。

虽然阿莉达早已经猜想过那些失踪，被拐的儿童会有什么下场了，但是亲眼所见的远比想象中的要残酷惊人很多。

这不是什么地下室，反倒像是一个巨大的屠宰场！

空旷的空间内摆放着一张张冰冷的手术台，而每一张手术台上都躺着一个孩子，他们身上无一例外的都是浑身带着伤，双手双脚和喉咙都被铁圈箍在手术台上。

刚刚阿莉达听到的呜咽声和晃动挣扎的声音，正是由他们发出来的，身穿着象征着圣洁的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此时却像是面无可憎的恶魔，冷漠残酷地将一管管绿色的液体打入他们的体内。

片刻之后被禁锢的小孩在剧痛之下忍不住挣扎尖叫，然而他们的双脚被死死地箍住，嘴巴更是被口枷紧紧地锁住，让他们无法逃脱，无法悲鸣。

那两个研究人员却丝毫没有半分的同情心，他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手术台上的孩子不断地挣扎，不断地经受折磨，冷漠而残忍地自顾自地做着记录。

在他们的眼里，这些并不是一条鲜活无辜的生命，而是提供他们实验的实验体而已。

不等阿莉达有什么反应，就见两人从另一个方向朝着那两个研究人员走了过去，手上各自推着一个手推车。

“博士，有需要清理的垃圾吗？”

被叫做博士的中年男人随手指向另一边的手术台，语调冷漠地道：“那些已经没用了，你们带走处理了吧。”

“是。”其中一个男人应了一声，然后和同伴一起将那些已经死了，或者还留有一口气却已经没用的失败实验体通通像是需要清理的垃圾一般，直接铲进了手推车里，然后朝着阿莉达的这个方向推了过来。

阿莉达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是至少从未对老弱妇孺下过手，看到这样的场景，除非是泯灭人性的人渣，否则的话真的是没有任何人会无动于衷的。

如同幽灵一般贴在墙壁上的美艳女郎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个男人推着手推车从她面前经过，手中的卡牌如同飞刀一般锋利地割破了他们的喉咙。

而与此同时，身穿夜翼制服的小夜翼和红脑袋的小红头罩凭空出现，悄声无息地落地之后，他们甚至不需要阿莉达的吩咐，就能够心有灵犀一般代替那两个男人将手推车朝着甬道的方向推去。

阿莉达看了毫无察觉的两名研究人员，那双灰绿色的眼睛在刺目的白灯光下显得尤为淡漠冷然，她将剩余的卡牌收好，将绑在左腿上的手枪拿在手里，随后抬脚朝着那两个研究人员走了过去。

“你是谁！？”

反应较为灵敏的其中一个研究人员感觉不对，猛地一回头就看到朝着他们走过来的美艳女郎，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地想要摁响自己装在口袋里的警报器。

然而阿莉达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手中的消音手枪直接对准他的眉心开了一枪，上一秒还是鲜活的人，下一秒就成了尸体倒在地上，除了眉心多了一个窟窿之外，仿佛没有任何的区别。

另一个研究人员见状，顿时间吓得不敢动弹：“你你你，你想做什么？”

阿莉达的目光随意地扫了一圈，发现这里面丝毫没有任何的摄像头，粗制简陋得就像是一个不合格的实验室。

“你们对他们做了什么？”

阿莉达慢悠悠地开口问道，这里的他们指的是手术台上还在挣扎的孩子，见研究人员要开口，她又补充了一句，“你要是撒谎的话，我将这些玩意儿都打进你的体内，你觉得怎样？”

阿莉达另一只手拿着他们刚刚打入那些孩子体内的绿色液体，在刺目的白炽灯光下，这些绿色的液体显得尤为晶体剔透，但是此时此刻在研究人员看来，它却如同阿莉达那双淡漠的灰绿色眸子，并不让人觉得有多漂亮美丽，而是让人心生恐惧。

听到阿莉达的话，研究人员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惊恐地看着这位美艳女郎，他了解这些绿色液体的作用，正是因为了解，所以恐惧。

“我，我们在给他们进行转变。”

研究人员能够毫不犹豫甚至坦然地将这些绿色液体打入那些无辜小孩的体内，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能够无所畏惧地面对阿莉达的威胁。

哪怕她说的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