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波动球！！！”随着青春学园河村隆选手青筋暴起的一声怒吼，一颗小小的黄□□球燃烧起了熊熊火焰，以每秒超过音速的速度冲向冰帝学院的桦帝选手。

桦帝选手并没有因此畏惧退缩，无视网球周身的火焰，面色严肃，双手紧握球拍坚定的迎了上去，用的是与河村隆选手同样的姿势。

“波动球！！”

“冲刺波动球！！”

“跳跃波动球！！”

在听到第一百零八式波动球的时候，武装侦探社社员们勉强维持的平静面具终于碎裂了。

“……真的有一百零八式那么多吗？”中岛敦看着被网球抽得飞进观众席的河村隆选手，简直比港黑祸犬的罗生门更可怕啊！

国木田独步一言不发拿出手机，犹豫着是先拨打急救电话还是先拨打报警电话。

见惯了血腥场面的与谢野晶子，比起网球场上堪比持械斗殴的场面，更在意身边其他人的态度。

江户川柯南，包括毛利兰和她带来的朋友铃木园子小姐，以及坐在附近的其他观众，大家的反应非常普通。有为选手受伤而担心，却理所当然的觉得打网球打出这种效果并不稀奇。隐隐还能听到附近一群背着网球包的少年用从未听说过的科学原理来为场下的选手解说。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科学吗？是不是依靠异能太久，跟这个社会都脱节了？

“啊，这简直比柯南的足球更让人惊讶啊。”太宰治的笑容也有几分勉强。

如果说河村隆与桦帝选手的开局只是物理上的伤害，那么一路看到终场，青春学园的越前龙马选手对战冰帝学院的迹部景吾，则是一场物理与精神上的双重颠覆。

打着打着就让人失去五感，手在脸上一抹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一球招来狂风，一球燃起火焰，最令人瞪目结舌的是，居然连通往异次元的黑洞都打出来了！

在被询问是这种招式在打网球的高中生中间是不是很常见的时候，富江轻描淡写的回答：“高中？据我所知他们初中的时候就这样了。”

“其实我也觉得很不正常，有这样的能力，早该去为国家的科研事业做贡献了，特别是黑洞那个，还打什么网球啊？”

中岛敦眼泪汪汪的看着富江，终于找到一个和他有同样想法的正常人了！

“不错，比如柯南君，”太宰治若有所思，“凭借你的能力，能让国家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你，再也不用担心什么黑衣组织了。”

“我觉得不一定，”嘴里含着棒棒糖的江户川乱步语句含糊，“可能保护他的人会在二十四小时内全部遇上死亡事件也说不定。”

太宰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

是的，这是非常有可能发生的事。

“托柯南的福，我们侦探社最近一个月的业务量翻了一倍。害得我只能不停工作，连买零食的时间都没有了！”江户川乱步不高兴的抱怨。

“不是用自动寻路手表做弥补了吗？”柯南无语的推推眼镜，阿笠博士的新发明，带语音的，只有说出目的地就能详细指导行进路线。即使如此，乱步先生依然能多次无视手表提示，坚定不移的往错误路线上走。

不过这种情况出现的概率比获得手表之前降低了七十个百分点，不止其他人激动得眼泪汪汪，就连社长都用一种欣慰赞赏的目光看着他，还提出要和阿笠博士好好聊一聊。

“我想要一个米老鼠的。”江户川乱步抬着手腕看了一会突然发言，“我看见你上次用手表射出麻醉针了，为什么我的这个没有？”

柯南想跳起来捂他的嘴！小兰已经用非常担忧的眼神看过来了！自己好不容易才把她安抚好，让她答应自己转学到横滨的！

“你还好吗？”富江一边关注迹部的玄幻网球比赛，目前已经把网球场打出了冰封万里的效果，一边随口关心了一句脸色很惨白的毛利兰。

毛利兰一直用隐晦的担忧眼神注视着与武装侦探社相处良好的江户川柯南，上一次见面还很开朗的女孩子，连笑容都有了阴影。

“没事。”毛利兰收回落在江户川身上的目光，笑着摇了摇头。

“如果你真的不想他掺和这些事，我可以帮你。”

利用血轮眼，类似贵子用过的完全替代某个人，可以歪曲整个世界对某件事的认知，例如将工藤新一的固有印象从日本警察救世主变为普通高中生。

毛利兰的眼神亮了一瞬，神情挣扎，最后还是缓缓摇了摇头。“新一是很难改变的，即使现在让他从这些事情里脱身出来，只要身边还有人在危险中，他也一定还会奋不顾身的冲进去。他就是这样的人啊。”抱怨似的说着，眼神却无比温柔。

富江也只是随口一说，毛利兰拒绝了他也不甚在意，把注意力放到网球场上，裁判宣布进入最后的抢七局，很快就能分出胜负了。

迹部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手臂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拿起一颗黄色的小小网球都非常困难，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汗湿的发丝黏在肌肤上十分难受，汗水流过眉骨，让视线也变得模糊。耳边嘈杂的声音冲击着鼓膜，仿佛是在叫他的名字。

这是他最后一次站在正式比赛的网球场上了。

站在对面的是越前龙马，已经在国际比赛中展露头角的超级新人，用富江的话来说就是气运之子，开了挂的，曾经数次交手都以自己的败北告终。最后一次，能赢吗？迹部问自己。

“胜利是属于你的，我赐予你祝福。”

混沌中，有一道清亮的声音破开遮挡视线的混乱，周边的一切都在飞快的往后退，最后定格在午后的会长室。

有温暖的阳光，风也很轻柔，空气中弥漫着不知名的清香。

富江轻轻将手按在他的头顶，说他会获得胜利，那是神官的祝福。

柔和宁静，如同泉水一样清澈的嗓音，荡涤了一切纷杂的思绪，迹部将手中的黄色小球高高抛起，挥出了球拍。

…………

“呜……呜……呜哇！侑士！你看到了吗？！”糊了一脸泪水的向日岳人抓着搭档的衣袖，“我们赢了啊！”

“我看到了，”忍足无奈的看着泪眼婆娑的队友，自己声音也不太对劲，“迹部赢了，我们冰帝赢了……”下意识的想推推眼镜，摸了一个空才反应过来，眼镜在双打比赛里被击碎了，眼角受伤，现在贴了止血棉布，

冰帝网球部的成员都激动不已，手肘受伤的慈郎在裁判宣布胜利的一瞬间就冲出了观众席，欢脱的奔向僵直站着的迹部，其他人跟着一起冲过去，整个赛场被冰帝学园学生们的呐喊笼罩着，整齐有力的呼喊着迹部的名字。

被大家以为已经失去意识的迹部突然举起了手，喧闹的比赛现场骤然安静下来，头顶耀眼的灯光洒落一片银白落在他身上，清脆利落的打了个响指：“赢得人是本大爷。”

富江真心实意的给迹部鼓掌，能打败越前龙马这样被世界意志偏爱的人，了不起。“不枉你闲着没事就做好事，积累下的运气足够你赢一场了。”

面对富江的真心的祝贺，快虚脱的迹部甩了他一个傲慢的眼神：“你以为本大爷是谁？”

富江回以一个冷淡的微笑，“先把手从我肩膀上放下去。”明明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还嘴硬。

网球部战胜多年对手终于拿到全国大赛的胜利，让整个冰帝洋溢着一种过节的愉快气氛，持续了一周，让公布考试成绩都看起来没有那么悲伤了。

作为主角的网球部反而异常冷静，用迹部的话说，不过是赢了一场比赛而已。

他作为网球部部长的责任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平淡的宣布新继任者，完成交接，提出退部申请。学生会长这边也在进行同样的流程，从国中部到高中部，冰帝学园风云人物迹部景吾，干净利落的退出了舞台，不见留恋。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恩？”在会长室整理交接资料的迹部挑眉，嫌弃的看着抱着猫坐在窗边晒太阳的富江。

“舍不得的表情。”富江坦白的承认，“你就不会舍不得这里吗？迹部。”

“呵呵，”迹部扯出一个短暂的假笑，“你是舍不得学生会长室为你提供的完美掩护吧？”

“是啊，以后就不能把伊丽莎白抱出来玩了。”富江抓抓雪白猫咪的下颚，猫咪舒服的呜呜轻声叫了两声，绿宝石一样的眼睛眯了起来。

“如果你对待你的课业有对待这些毛茸茸一半的认真，就不会是如此难堪的成绩单了。”想起富江那险险过关的成绩单，迹部脸都黑了。

他不过是去樱兰高校进行了为期半个月的交换学习，为什么富江的成绩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从前一百名掉到后一百名？

一直承担为富江补习功课的迹部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我已经是一个事业有成的神官了。”富江悠然自得的抚摸着怀里的猫咪，对黑脸的迹部毫不在意，“成绩无关紧要。”

迹部冷笑一声，轻蔑的看了富江一眼：“有证吗？”

“不是还有你吗？”富江淡定的说，多年好友，早已看透了迹部傲娇的心，不管嘴上怎么说，最后都会默默把责任背起来。

“哈？”迹部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你以为我答应你的是什么？”

“直接给我弄一个神官资格来，有证的那种。”富江微笑着对迹部投以感激的目光。

迹部：“……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迹部答应富江为他解决神官证件，与富江自己想象的直接给他弄一个证书有所不同，迹部的意思是不管富江最后的成绩多糟糕，他都保证让富江顺利进入全日本最好的神道大学。

可惜现在看来，富江似乎误以为他会直接帮忙弄一张神官证书。

对迹部来说，不管是送富江进神道大学，还是直接给他弄一张证书，问题都不大。不过迹部私心里希望富江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即使成绩不理想，也体验一下进入大学的生活。

富江是个很孤僻的人，从国中到高中，快六年时间，除了自己从没见他有过别的朋友。

关于这一点迹部很矛盾，处于好朋友的位置，他希望富江能更融入人群，享受普通人的幸福。但同时身体里的自私因子也在作祟，怂恿着他说富江一辈子只有自己一个好朋友也不错。

“嗯？搞错了什么？”富江危险的眯起眼，“迹部，说过的话要做到。你不是一直认为做好事能积攒运气吗？能不能攒好运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如果你食言，会被诅咒的。”

迹部眼角青筋一跳：“就是你要诅咒我对吧？我说过给你一个神官证，是让你去读神道大学，保证你不管以什么成绩毕业，都能拿到一个神官证，不是最低等的，至少也是第三等。”

富江摇摇头：“太麻烦了，如果不是你坚持要我回来，我几个月之前就退学了。我父亲都已经不反对了。”

在富江简单的展示了几个术后，父亲的想法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不是富江拒绝，他甚至打算带着儿子去出云神社了。当初迹部是因为父亲的拜托才前来劝说他继续上学，现在似乎已经没有继续阻挡的理由了。

“我的继母，”富江提起松平镜华脸色有点难看。自从御门院家的阴阳师来过之后，继母看他的眼神完全变了一个样，“你应该听说过，她出嫁之前的家中在神道方面有些地位，最近在旁敲侧击暗示我可以到她家的神社里学习。”

“你不会答应了吧？”迹部猛的抬头。

“当然没有，”富江叹息，“因为你答应我了啊，我知道你一定能办到的。所以我在等你。”

迹部微不可闻的哼了一声，低下头继续整理手中的资料，迹部少爷想让富江去读大学的坚定就这么被瓦解了。“我安排人去办，最迟下个月就能拿到。不过既然你不读大学，”迹部话音一转，“不如跟我一起去英国玩一段时间。”

或许富江在英国会培养出什么新的兴趣爱好，最后就留下不回来了。

“再说吧，我最近有点事。”富江懒洋洋的说，捂着嘴小小打了一个哈欠。

关于黑火的研究毫无进展，然而系统猫拒绝再次为他开启通往其他世界的通道。

“上次已经是徇私啦，这么频繁使用我会被上面发现的。”系统猫义正言辞的说：“你不是还有另一个系统吗？就不能用一下。”

被提醒之后，富江才不情不愿的打开了富江大乱斗系统。一股浓浓的页游风扑面而来，最让他不忍直视的，是魅力排行榜上高居首位的自己。在解决了两个富江之后，这个位置更加牢不可破了。

富江每一次看到都会涌起一股浓浓的无力感。

你们都在干什么啊？他看着排行榜上的其他富江，就不能努力一点吗？随便来个什么人，把他从这个糟糕的排行榜上拯救下来可以吗？

无奈聊天区充斥的全是富江式的炫耀以及互相攻讦，连一个冷静理智的富江都找不到。

也是，冷静理智有头脑的，也不会让自己暴露在聊天区里。

富江查询了自己的积分，除了自己清除两个富江获得的奖励，也从两人原来的积分中继承了三分之二。

如此慷慨的积分获取方式，不由让人联想很多。更多的积分方便参与者兑换更多的能力，以及可以频繁的前往其他世界开启战斗。

游戏的设计者在加快游戏行进的速度。

“是否花费积分随机抽取世界编号？”

富江点了确定，七彩的卡池就流动了起来，一张张卡片在卡池中飘荡，每一张卡片上都是一个美艳的女人。

“本次抽选到的是编号563124号世界，链接两个世界通道的咒令已发放，请在24小时之内使用。咒令使用后将前往编号563124号世界。由于本次为编号00000001号富江初次抽取，在编号563124号世界的停留时间不受上限一个月条例约束。可在该世界任意停留，使用咒令可返回编号00000001号世界。”

富江点开虚拟屏幕中的包裹，一枚黑色的咒令安静的躺在里面。不受一个月上限的影响，算得上是意外之喜，让他难看的脸色好了一些。

两个系统大同小异，前往异世界无论停留多久，返回后都能回到自己离开的时间。不过与从头到尾不知道游戏意义的藏猫猫，这个明显是要富江们互相厮杀的大乱斗倒是明确的标出，在异世界死亡，只有尸体会回到本世界。

“要马上使用吗？”系统猫蹲在富江肩上，“不知道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呢。”

“现在就走。”两边时间流速不对等，什么时候去都是一样的。

“祝你武运昌隆。”

“当然，”富江点开了咒令，“赢的人会是我。”

万事极乐教。

一座盘踞在半山腰的大宅，就是万事极乐教教祖童磨居住的地方。

心灵被悲苦蚕食的教众，每天清晨顺着长长的石梯登上山腰，虔诚的在门口跪拜，希望教祖大人能够听他们诉说心中的苦难，带领他们前往极乐。

在诉说完毕之后，有些人会带着轻松的心情下山，以放松的心态面对生存的艰苦。不过也有一部分非常幸运，会被教祖大人引领着登上极乐，再也不用遭受人间的苦难。

次郎的母亲是万事极乐教的忠实信徒。

“母亲说，教祖大人会让我们脱离痛苦。”次郎认真的说，“大哥为什么不相信呢？”

牵着弟弟的太郎面无表情的说：“因为我们每天都在饿肚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满的光，“如果母亲把朝拜教祖的时间花在劳作上，至少能让我们吃一顿饱饭。”

“不对，母亲说就是因为大哥你和父亲爷爷一样，不信仰教祖大人，所以教祖大人才不带我们脱离苦难前往极乐。大哥，”次郎揉着自己干瘪的肚子，“你就信仰教祖好不好？让教祖大人带着我们前往极乐，我肚子太饿了。”

太郎看着瘦小虚弱的弟弟，轻轻的摇了摇头。

“父亲说，我们家从很久之前就供奉了一位神明，如果突然信仰其他教派，神明大人会不高兴的。”

“可是那位神明大人也没有帮助我们啊！”次郎气愤的说，“而且我们都没有见过神明大人。教祖大人不一样，”次郎的眼神亮晶晶的说，“上次母亲带着我见到教祖大人了，他有一双七彩的眼睛，头发像雪一样白，还给了我糖。今天母亲病了，就由我带着大哥来参拜教祖大人吧。说不定教祖大人也会给大哥一颗糖呢。”

次郎舔了舔嘴唇，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他提了提松松垮垮的腰带。“大哥一定不能让教祖大人生气呀！”

看着弟弟期盼的目光，太郎无声的点头。“如果给了糖，我不吃，都给你。”

“大哥要把糖给我吗？”次郎兴奋的问，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说：“那我把我的那颗糖给大哥吧！这样我们就都有两颗糖了！”

太郎看着天真的弟弟，温柔的笑了。

神明大人原谅我吧，如果能让次郎吃到糖，今天就暂时信仰万事极乐教吧。

两个孩子手牵手来到了教祖大人居住屋子的门口。

“奇怪，今天看守的人不在吗？”次郎好奇的推开了门。

门内是地狱。

鲜红的血液，残缺的四肢，滚落在脚边的头颅未曾闭上的眼，以及坐在柔软垫子上，揽着一个女人正在进食的……教祖大人。

“啊呀？被发现了呐。”教祖大人从女子雪白的脖颈里抬起头，女子的脖子已经不见了一半，鲜血不断的喷涌着，将教祖大人的衣服染成了血红。

笑眯眯的男人扔掉了手里的女人尸体，“既然这样，那我就把你们一起送往极乐吧。太好了呢，”男人的眼中流出泪来，“还未体会过这世间痛苦的你们，能早早前往极乐，真是太好了。”

太郎拉着弟弟的手不断往后退，门不知何时被关上，任他如何哭喊都无人应声。他无力的看着弟弟被男人抓走，紧紧拉在一起的手松开了，男人的嘴诡异的长大，弟弟瘦小的身子被吞了进去，眼中充满了恐惧。

“救救我……哥哥……救救……”

咔擦。

次郎的声音消失了，鲜血从男人的嘴角流了出来，然后是咀嚼声……

神明大人……

救救我们……

神明大人……

救救我们……

门窗紧闭的屋子里，突然起了风。

舔舔唇边的血，准备把另一个孩子也抓过来带往极乐的童磨抬起了眼，一个金色的旋涡出现在他的头顶，他好奇的停下了进食，瞪大了眼睛看着一个人从旋涡里走了出来。

非常美丽！

皮肤细白，指骨纤细，一定很好吃。

一身白衣的女人缓缓走了出来，环视四周后厌恶的皱起了眉。将瘫软在门边的男孩拎了起来。

“是你呼唤了我吗？”

太郎仰起哭得脏兮兮的小脸，眼睛不眨的盯着出现的人，“神明大人，您听到我的祈求了吗？”

“神明？”富江抬抬眼皮，“我只是一个神官而已。”